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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那醉丸子劲儿大,卫昭头痛的不行,腹中空空,又十分难受。他揉了揉肚子,忽然摸到衣襟下他藏的那张饼。等不及司净端饭来,他干噎了两口饼。
  许是饿狠了,他竟觉这饼酥软适宜,十分好吃,里面还夹着些甜酱,甜丝丝的,甚是可口。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欠那卖饼的老大哥一文钱。转念又一想,这样好吃的饼竟只卖两文钱,他不会亏死么……
  吃了饼,卫昭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这才下地去打量周围环境。乍一醒来,他还当这屋子是哪家小姐的闺房呢,如今只看屏风上这幅图,便知这家公子好那口。自己这是掉进狼窝了。
  屋子里倒也没什么摆设,他绕过屏风便是小花厅,右侧有纱帐,纱帐后放置一个大浴桶。卫昭走上前去,见浴桶边上放着一套薄纱衣裳,他用手指将衣裳勾起来打量着。这衣裳同屏风所画的类似,穿在身上肌肤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变态啊……我的好哥哥,你若再不来救我,头顶上可就要长草咯。”
  卫昭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他尚不知眼前境况,也不知这到底是盛京哪家府上。自梅苑案以来,不知有多少政敌等着看侯府的笑话,揪着哪个机会落井下石一把。再加上掩在暗处的各国细作,更是防不胜防。如今大哥还在四处搜查,他得寻个机会先跑出去。
  不等他琢磨开,适才那叫司净的小厮又急急忙忙跑回来,见他坐在浴桶边上发呆,嗔了一句:“你也真够磨蹭的。算了算了,没洗就没洗吧。公子刚才吩咐,今日要同大夫人到城外别苑去。你也一并去。”
  卫昭心念一动,正愁没机会,这不就来了。
  司净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掐着手指指着他鼻尖道:“我可警告你,待会儿上了车莫出声,若被大夫人听见没你好果子吃。”
  卫昭忙点头笑着应是。
  他与司净同乘一辆车,那位神秘的公子他至今未曾见过。不过听院子里杂乱的脚步声,想来这次出行的人数颇多。透过车窗的缝隙往外看,一车一车的家当十足丰厚,这家府上当是极富贵的人家。
  司净微眯着眼,见卫昭探头探脑的,一把扣住他手腕,力道很足却又不至伤人。卫昭吃惊的看着他,想不到这瘦不拉几尖嘴猴腮的小厮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别想着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卫昭赔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多看两眼么。”
  司净看了他一眼,将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又不知从哪摸出的绳子,将卫昭双手双脚俱都捆上,连嘴巴都塞上了布条。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看来没少干这事儿。
  卫昭:……这回想跑也跑不了了。
  车马出行,初始时路上倒十分安静,约莫半柱香时间方才听见隐隐人潮声。卫昭估摸他们适才所在当是内城。能在内城有居所的,不但富,而且贵。要知道盛京地价贵,有些为官清廉的朝廷大员,若非有皇帝御赐,只怕穷其一生也难在内城买座宅子。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勾人馋虫的香气从外飘来,卫昭吸了吸鼻子,是酱蹄膀的味道,再往前还有霍宝儿爱吃的煎羊肠,哦还有甜腻腻的蒸糕。独特的味道别无二家,这是清水街。
  卫昭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抖,一抹细细的粉末顺着车厢板上的缝隙飘了出去……
  马车过金水门后一路往西南而去,卫昭每至一处繁华街市便撒一些细粉末。
  七步笑,顾名思义,中此毒后行七步便会癫狂大笑。《药经》中有记载,这毒无解,毒性会在发癫后一个时辰内自行解除。卫昭只粗读几日《药经》,连草药都还没有完全辨认明白,更别说配药了。
  只是当时无意翻到此页,觉得这毒颇有些恶趣味,用如此珍贵的药材配制而成,结果却只是叫人笑一笑。故此他多留意了几分。
  出了城门马车上了官道,城门外排队等着入城的小贩担着担子,巴巴踮脚望着前头。卫昭撒出最后一点细粉末,无神的盯着马车装饰奢华的棚顶。
 
 
第36章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南而行,如果没有猜错,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当是小西山。那一带有几处别苑修建的极为秀丽。能在小西山建别苑的,这家当是豪富了!
  卫昭忽然想起,八岁那年长孙恪救了他,他还拍着胸脯保证日后必在此处也修个别苑给他。只是他事后忘了那时的事儿,这别苑至今为止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那都是十二年前了,后来不知何时掀起这阵风,城中富豪多喜在城郊山中建造别苑庄子,导致小西山这一带地价一路攀升,叫人咋舌。
  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这点儿家底是万万不够的,少不得要跟祖母缠磨一番了。日后若顶门立户,也得想法子做几桩小买卖,总不能事事都靠家里。若真如此,这夫纲必是振不起来了。
  卫昭神游方外,镇国侯府的人却是寝食难安。
  昨夜里来的那批杀手俱是训练有素,狡猾至极,但有被活捉的,当即吞毒而亡。卫儒怒不可遏。
  宁致远道:“侯爷,那些人既将小人误认成贵府三公子,且瞧他们行动如此凶悍,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依我看,不如以小人为饵,叫那些人将小人捉了去,侯爷派人跟着,必能找到那些人巢穴,一举歼灭。”
  镇国侯摆了摆手:“这些人手段毒辣,我们暂且不知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岂能将你置于险境。”
  “那些人大费周章想要活捉三公子,必然不会要了三公子的命。他们当是想用三公子来换取什么东西。在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前,小人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多谢宁公子好意了。只是如今昭儿下落不明,万一昭儿最终又落到他们手中,宁公子的处境便十分危险了。”
  宁致远道:“若今夜那些杀手仍来府上劫人,便说明三公子尚未被他们找到。到时侯爷也莫拦着小人。总要弄清楚这些人目的何在,否则三公子将时时处于危险之中。”
  “你这孩子怎如此固执,说起来也是昭儿胡闹牵连了宁公子……”
  宁致远摇摇头,朝卫儒执了一礼:“三公子失踪,也是受了小人连累。若小人落入回春堂手里,只怕非死即残。论起来,还是三公子救了小人一命。”
  卫儒叹道:“总是说不过你们读书人。也罢,还有一日时间,兴许就有好消息了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清水街一整夜没消停,早上商贩开门时,发现几家商铺关门歇业了。巷子里也有百姓说道,说闻见了点儿血腥味,许是南府那些魑魅又来索命了。
  大家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瞟向回春堂,低声道:“连回春堂都没躲过去,看来这回事儿可挺大。”
  “行了行了,你没看街上军爷还没撤,连北府官爷都下来跟着搜查呢。这事儿啊还没完呢。”
  “可也是。嘿,你瞧那边那个,都笑了半天了,我茶都喝两壶了,你说他也不嫌累得慌。”
  那人端着手道:“我看八成是疯了。”
  长孙恪在那狂笑不止的人前面勒住马,探手搭上那人脉搏,眼皮微微一颤,果然是中了七步笑,且毒素已渐渐消退,中毒时间约莫在一个时辰前。
  他骑马继续往前,又见有人发癫大笑,家人正手忙脚乱的将他送到医馆去。附近医馆已收入几个类似的病患,大夫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直追到西城门外,便再不见什么线索。
  那些人带卫昭出了城。一者,他们去了小西山。二者,他们在附近的村子。三者,他们去了外地。如此一来,便如大海捞针。
  长孙恪唇角紧绷,盛京城水运发达,来往大半都走船运。如果他们要去外地,当走水路最为便捷。
  城门寅时开,此时已是午时三刻。按照那几人中毒的时间推算,卫昭路过清水街撒下毒粉至第一人中毒,当是在一个时辰前。而由那处到西城门,步行约两刻,乘车则需节省一半时间。
  长孙恪随即问守门军士:“午时初前后时间,从此门出城的车,不吝贵贱,有几辆?”
  军士恭声答道:“小人午时初轮值,此前在前面不远处的茶水摊吃茶,正往城门处看热闹。到轮值前刚好喝完一盏茶,由此经过马车十七辆,牛车四辆。轮值后约一盏茶功夫,大概经过马车四辆,牛车三辆。如今清明将至,时节正好,不少人都到城外去赏玩,车马自然也比平日多了些。”
  盛京城管制严格,城门处车马与步行者分两列而行,分别查验。守门军士职责便是把守城门,天长日久的也自然养成一种计数的习惯。即便不是刻意去计,经过的车马也会自然而然的印在脑中。
  “可有发现特别之处?”
  守门军士想了想,说道:“倒也无甚特别的,只是排队等待入城的人中不知何故,突然有人发癫大笑。那时小人才换值,正与下值的同僚说道适才路过的十一辆马车……”
  “十一辆?”
  “是,这十一辆车都是同一府上的,个顶个的豪奢。就连小厮都趾高气昂的。盛京繁华,贵人无数。似这般张扬的,除了冯府的人,小人倒还头一次见。哦,也不是。春节过后小人还见过一回,不知是城里哪家的亲眷从外州回来,那排场也是顶气派的。”
  “也就是说,路人有人发狂,是在这十一辆车经过之后?”
  军士点点头:“那时候最末的那辆车大概走到……”他指了指城门外约一里处的垂柳:“大概到了那儿吧。”
  “可知那十一辆车是哪家府上的?”
  军士挠头笑笑:“小人倒有心打听来着,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
  一旁查验路人的军士听此问,忙上前答道:“小的知道,那是陆家的家眷。把头那辆车跟车的小厮小人见过,是陆家的没错。”
  “哪个陆家?”
  “就,就是陆相爷的兄长,光禄寺卿陆大人。”
  长孙恪望着城门外马车卷起的阵阵烟尘,眸光微敛。
  “陆瞻。”
  抵达小西山别苑已是未时末。
  山中清凉,阳光炙烤的热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已所剩无几。若非身体不便,卫昭倒真想赏玩一番再吟诗一首。
  只可惜,他才瞧了眼自山间引过来的清澈泉水,便被推进了屋里,而后屋门从外被锁上。
  卫昭甩了甩被绑的发麻的手脚,笑了一声:“总算还知道替爷解了绳索。”
  说着话,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他方才想起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可只吃了一块饼子。
  往衣襟里摸索摸索,好在昨夜里被他咬了一口的糙面馒头还在。此时已有些发硬,但总比饿肚子的好。
  他一面咬着馒头,一面寻思着自己的处境,腾出来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袖袋里藏着的一颗药丸子……
  太阳渐渐西沉,直至屋中昏暗无法视物时司净方才回来。他先叫人掌了灯,卫昭见他拎着食盒,想是这家的主子已用过晚膳。
  “吃吧,吃些好有力气伺候我家公子。”司净搁下食盒,朝门外招了下手,当即有几个仆役拎着木桶鱼贯而入,将屏风后的大浴桶填满,还在一旁放置一篮鲜花瓣。
  卫昭抽了抽嘴角,没做理会。
  “我劝你老实点,公子高兴了,你也跟着得赏。公子不高兴了……”他绕着手里的碎花帕子,阴狠狠说道:“我就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
  卫昭眯眼觑他:“你最好对我客气些,万一我跟你家公子吹吹什么枕边风,你也别想有好下场。”
  司净狠瞪了他一眼,招呼人出去了。
  食盒里的东西卫昭可没吃,谁知那里有没有加什么特别的料。他起身绕过屏风,借着屋中油灯隐约可见外头有个干瘦影子,当是司净守在外头。他又退到窗户边上,沾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迎着月光依稀可见投射在地上的虚虚人影。看来这屋顶上还有人守卫。
  卫昭略一思忖,走到桌边将一直攥在手里的药丸子扔进茶壶里化开,而后阖目养神。
  月升树端,一声突兀的‘吱呀’声响彻寂寂黑夜,一位身着鸦青色锦衣的青年公子推门而入。卫昭抬眸看去,见来人身形略瘦,面皮细白,吊梢眼,此刻正上下打量着他。不知发现了什么,忽地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愠怒。
  “怎不换衣服?”
  他指的是那件薄纱衣。
  卫昭一手支颐,歪头笑道:“没情趣。”
  那公子眉梢上挑,颇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如何才算有情趣?”
  卫昭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示意那公子坐下。而后挑起薄纱衣遮在那盏油灯前,登时灯光变得朦胧似幻起来。
  “瞧,微醺之意,朦胧之美,与这薄纱衣相得益彰。”
  “所以呢?”
  卫昭扔掉薄纱衣,光线又登时明亮了起来。
  “公子久经风月,见惯了各色场景,我这小把戏自入不了公子的眼。不过,若借着三两醉意,说不准我会让公子更加满意呢?”
  青年嗤笑一声:“你说来说去,无非是想灌醉了本公子。不妨告诉你,本公子不饮酒,你还是收起这点小心思乖乖伺候本公子吧。”
  卫昭眸光微凝,继而笑道:“自是以茶代酒,讲究的不过是个意境罢了。咱今日不醉酒,且看看公子能不能醉一回茶。”
  “醉茶?”青年眸光放肆的在卫昭身上流连,似乎并不急于品尝,倒十分有耐心的配合着他。眼前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掌中之物,总归是跳不出他这手掌心的。
  他轻轻拍了拍卫昭的手腕,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就请美人替本公子斟上一杯茶,本公子劳累一日,正想饮一杯美人茶消解烦闷之气呢。”
  卫昭敛下眸子,抬手斟茶。茶香四溢,满室飘香,带着几分醉人的味道。
  青年仰头微嗅,笑道:“果然是美人斟的茶,茶香竟比往日浓郁,真是要醉死人了。”
  “那就请公子品一品吧。”卫昭笑着递过茶盏。
  青年没有接,反而就着卫昭的手喝下那盏茶,眼睛则始终盯着卫昭的脸,低低笑道:“美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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