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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李淮敲了敲桌子,吩咐高海:“传朕命令,皇后有孕,着令安心养胎。后宫诸事交由冯贵妃主理,崔美人协助。”
  高海恭敬应下,心中却微微叹息。皇上此举是想架空皇后,可见皇上心中属意的储君仍是大皇子。
  卫昭偷瞄了几眼长孙恪,见他眉目疏朗,眼角含笑,手里捧着一堆卫远塞过去的零食却不见丝毫不耐,不由得生了好奇的心思。
  “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长孙恪斜睨他:“我有哪日心情不好么?”
  卫昭挠挠头:“你今天一直在笑。”
  “你不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卫昭毫无诚意的点头。心中腹诽前段日子也不知是谁,那脸都黑成炭了。
  长孙恪不会告诉他,压在他心里多年的恨意,负疚,似乎一点点的离他远去了。从他知道他不是义阳公主的儿子那时开始……
  “要吃煎羊肠么?”
  卫昭拍拍肚子,苦着脸道:“适才卤蹄髈吃多了,有些撑着了。”
  长孙恪四处望望,抬抬下巴道:“前面有茶寮,我们去坐坐,喝些消食的茶水。”
  三小只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狠狠点头。
  虽是酷暑,卫昭还是不敢给卫远喝太冰的东西。茶水酸甜可口,冲淡了胃中油腻。卫远眯起眼睛,小口小口的品尝。
  喝完茶,三小只乖乖坐成一排,眨巴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卫昭。卫昭好笑的一人敲个爆栗,道:“行了,说好的去护国寺游湖采莲蓬,三叔不会食言的。”
  三小只齐齐欢呼,卫远还特别狗腿的给长孙恪打扇子扇风。长孙恪挑眉朝卫昭笑笑,颇有几分显摆的意味。
  卫昭就不高兴了,呲牙对卫远道:“明明是三叔带你去游湖,你怎么不给三叔扇风。”
  卫远眨眨眼:“三叔不会划船。”
  长孙恪:……合着用着他了就极尽殷勤。
  卫昭就指着长孙恪笑:“长孙大人划船可厉害着呢。”
  船在水面上摇晃着,不知想到什么,卫昭脸颊腾的就红了。长孙恪余光瞥见,嘴角微微翘了翘。他凑过去,低声在卫昭耳旁说了句:“你说的对,我划船的确很厉害。”
  卫昭脸色更红了,忍不住瞪了眼长孙恪。
  三小只扒着船沿玩水,卫昭回过神来紧张兮兮的抱着卫远,唯恐他掉进水里去。
  长孙恪将船划到远处莲叶茂盛的地方,摘了莲蓬扔在船上,卫昭就捡起来剥莲子吃。
  湖面上微风拂过,吹散了夏日的燥热,仰躺在船上,看天边云卷云舒,鼻尖充斥着莲子的清香气,惬意非常。
  就在卫昭半梦半醒间,忽听卫远低呼一声:“好大的烟!”
  卫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长孙恪站起身极目远眺,眸光闪了闪:“是寺中着火了。”
  “着火?!”卫昭也站起来往远处看:“好像是偏院那边。好端端的怎会着火呢……”
  几人上了岸,见寺中小沙弥匆匆奔偏院去,香客们也担忧的看向冒烟的地方,纷纷念着佛,祈求平安。
  过不多久,浓烟渐渐散去,听回来的小沙弥说并无伤亡,香客们这才放下心来各自散去。
  卫昭揪住一个小沙弥问:“是哪里失火了?”
  那小沙弥道:“是偏院柴房,那里寻常少有人去,无寂师叔躲在那里烤肉吃,吃饱了又睡着了,谁知火堆没熄干净,风一吹,火星落在柴禾上就着了。阿弥陀佛,幸亏无寂师叔只是伤了脸,没有性命之忧。”
  无明路过听那小沙弥口无遮拦,有些不悦:“智行,莫胡言。”
  智行缩缩脖子,嘟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无明眼睛一瞪,智行不敢多言。
  无寂和尚一向不拘小节,在寺中喝酒吃肉是常有的事儿。后来无寂出门游历,多年不归,寺中年纪小的小沙弥不知此人,因此对无寂和尚的做派颇为新奇,忍不住就说出去了。
  卫昭与长孙恪对视一眼,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母后,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长乐依偎在卫淑宁榻前,目露担忧。
  卫淑宁脸色不算好,尽管尽力掩饰,眉宇间仍有化不开的愁绪。
  她拉过长乐的手轻轻抚摸着小腹,柔声道:“母后很好,适才是肚子里的宝宝在闹。长乐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长乐眼睛一亮:“像远儿弟弟一样可爱么?”说完有些不满的嘟起小嘴:“长乐有好久都没见到远儿弟弟了。”
  卫淑宁轻柔的摸了摸长乐的小脑袋。
  长乐骄傲的挺起身板道:“我等会儿就给远儿弟弟写信,告诉他长乐要有弟弟妹妹了。”
  卫淑宁笑道:“远儿也会很高兴的。”
  卫淑宁面上带了几分倦色,桂嬷嬷见状便哄着长乐公主回去休息。扇儿因自己多嘴害的娘娘动了胎气,这小半日都胆战心惊,不敢多说一句话。见娘娘困倦,便自觉下去打水。屋中只剩小莫子和屏儿。
  “娘娘,扇儿也是无心的,她一向心直口快,您莫怪她。”屏儿替卫淑宁捻了捻被角,轻声说道。
  卫淑宁蹙了下眉:“我没有怪她,只是突然一下心中有些慌乱。小莫子,明日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到侯府去告诉父亲本宫有孕之事已传开,顺便打探一下看家中是否出了什么事。”
  小莫子恭声应下,劝慰道:“娘娘宽心,侯府有老太君和侯爷坐镇,几位公子也不是庸碌之辈,几次出事都能化险为夷,可见娘娘诚心礼佛打动了佛祖,侯府有佛祖保佑呢。”
  屏儿接道:“是啊娘娘,就是为腹中胎儿着想,娘娘也该高高兴兴的。”
  卫淑宁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佛珠,垂下眼眸,轻轻应了一声。
 
 
第100章 
  卫昭在卫儒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
  “小兔崽子,门口那块青砖是租来的不成,多站一会儿能讨着便宜?”
  书房里传来卫儒的暴喝。
  卫昭缩了缩脖子,小心的进了书房,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在外头蹭蹭鞋底儿么,下晌到护国寺游湖去了,鞋上沾了泥,怕脏了爹的书房。”
  卫儒懒得跟他计较,哼哼道:“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瞧爹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爹了。”
  卫儒丢给他一个眼神:你当我信。
  卫昭挠挠鼻子,不经意道:“才去给祖母问安,正问祖母要不要把抄好的佛经送到护国寺去,祖母说爹昨儿去护国寺了。”
  卫儒嗯了一声,就静静的看着卫昭:“想说什么就直说。”
  卫昭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直入正题:“护国寺着火了,无寂和尚被烧坏了脸,毁了容貌。”
  卫儒垂下眼帘。
  卫昭继续道:“爹说自个儿杀孽重,从不去佛门之地,昨儿却破天荒的替祖母送佛经,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爹是去见无寂了吧。”
  卫儒沉默片刻,道:“本来陈年旧事并不想告诉你,既然你走到了今天这步,若不告诉你实情,只怕日后会吃了暗亏。”
  卫昭就想到远儿误中幽兰草之毒那夜,爹叫大哥去书房说话,那之后大哥似乎变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热衷朝事了。
  他将书房门掩上,垂手站在卫儒身边。
  卫儒将博古架上的木雕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小古朴的梅花檀木盒,打开盒子,盒中藏有一枚通体莹润的冰花芙蓉玉。饶是卫昭见惯了珍宝,如此通透质地的玉也是极为少见的。
  “这玉是当年齐王攻入楚皇宫时所得。齐王征战多年,身体暗伤无数,于子嗣上颇为艰难。唯二血脉,长女由正室夫人吴氏所出,时隔多年才由侧室韩夫人诞下长子,那年也不过四岁。其时正逢韩夫人再度有孕,齐王高兴之余便将这玉送给了韩夫人。”
  想起往事,卫儒脸上一阵恍惚,耳边仿佛已响起了急促的战鼓声。
  “出征伐楚前夕,齐王于楚皇宫设宴,宴请文武官员。那时你母亲才生下淑宁不久,韩夫人欲结秦晋之好,便将其中一块玉送给了你母亲。当时天下大半已定,待齐王归来便是立国之日。韩夫人育有长子,自然知道日后长子的路该怎么走。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拉拢卫家罢了。”
  “你母亲不愿卷入这些争斗,便借故推辞。韩夫人也觉得是自己心急了,倒也没再强求。谁料淑宁却抓着那玉不放手,她还不会说话,但只要你母亲去要芙蓉玉,她便哭个不停。”
  “韩夫人笑着叫你母亲留下芙蓉玉,只说是送给孩子的礼物。淑宁抱着那玉稀罕了好些日子,你祖母说这是好玉,玉养人,不如就叫淑宁带着。当日韩夫人赠玉乃是私下为之,旁人不知其中缘由,倒也不惧流言蜚语。”
  卫儒苦笑一声,从不信命的他如今竟也不得不承认,命运弄人。
  卫昭恍惚想到无寂和尚那有些熟悉的眉眼,心里咯噔一跳。
  几乎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无寂和尚就是齐王长子!那长姐的孩子是……”
  卫儒怅然的叹了口气:“是啊。当今最肖其父,不止容貌,其野心更甚,又极多疑。他随身佩戴幽兰草,就是为了防止你长姐有孕。外戚势大,是他不愿看见的。如今大皇子已长成,李淮又正当壮年,你长姐这时有孕又能助他分担谢萧赵三家的压力,至少这十个月内,三家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长姐生下这个孩子。”
  卫昭阴沉着脸:“待日后事定,他便会利用长姐反诬卫家,所以无寂自毁容貌为的就是防备李淮。”
  “也可以这么说吧。若那时李淮从与旧贵族之争中腾出手来,只怕等着我卫家的会是灭顶之灾。”
  “父亲这是何意?”
  卫儒将冰花芙蓉玉收好,踱步走到书案前,沉声道:“你以为堂堂齐王长子为何会沦为僧人?”
  卫昭脸色一变:“武帝!”
  卫儒沉着脸点点头:“这也正是我今日要告诉你的事。”
  书案后的墙壁上陈列一张落雕弓,弓臂雕刻一圈圈云纹,纹理之中血液混着汗水凝固,经年累月的侵蚀,那些血垢已成为落雕弓的一部分。
  卫尚弓马娴熟,卫家枪法出神入化,卫尚的箭术亦是军中翘楚。落雕弓是齐王特意命人为卫尚打造的弓箭,代表了卫家的荣耀。
  “伐楚之战,齐王点了你祖父为前锋官,又着令其弟李瑜留守盛京,我也一并留下。”
  “楚国已是强弩之末,反倒是我齐国全军上下勠力同心,士气正盛。任谁也没有想到楚国会在定军山设伏……”
  卫儒眼神渐渐凌厉:“行军路线乃是机密,我军布防只有齐王和心腹知晓。当时兵分两路围困楚国溃军,齐王和祖父欲在定军山设伏围剿楚未帝,不料楚国先我们一步到了定军山。祖父为保护齐王中箭身亡,而齐王在奔逃途中不慎坠马,牵动了伤口。”
  “最后是齐王的心腹蓝用带着残兵护送齐王回到大营,东路军阻截了楚国部分溃军,而楚国的精锐却早已护送楚未帝奔南郡去了。”
  “齐王得知围剿失败,气急攻心,伤口崩裂,不治而亡。消息传回盛京,韩夫人受惊难产,胎死腹中,没过多久,韩夫人也郁郁而终。齐王之子年幼,国家又是初建,吴夫人恐君弱臣强,齐王打下的江山毁于一旦,便扶持李瑜登基。”
  “李瑜追随齐王征战,有跟着一众武将拼杀出来的军功,他登基,绝大部分人都赞同。少数支持正统的臣子也在其后李瑜表现出的知人善任,仁厚节俭中渐渐放下成见。”
  “李瑜将齐王之子带在身边教养,并承诺待公子长成便还政于他。岂料不过两年时间,公子遇刺,下落不明。李瑜大怒,命通察府彻查,最后证实为楚国余孽所为……”
  卫昭听到此处忽然一个激灵:“贼喊捉贼。”
  卫儒冷笑一声:“但凡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人是心思澄明的。李瑜文武皆修,为人端方,又礼贤下士。我追随他多年,自以为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公子遇刺后,我也尽心尽力的帮助他查找线索,为的就是打消群臣对他的怀疑。可你知道,我查到了谁?”
  卫昭瞪圆了眼睛:“不是楚国所为!”
  卫儒怒极反笑,攥起拳头捶了捶胸口:“我倒宁愿是楚国所为,至少我能光明正大的去恨。”
  卫昭没有说话,他看着素日挺拔坚强的父亲流下一行清泪,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卫儒咬牙挤出两个字来:“蓝用。”
  “齐王心腹?”
  卫儒双目赤红,咬牙道:“没错。蓝用自小跟在齐王身边习文练武。早前齐王府不如他的下属都已各自领军,蓝用心中难免不服。只是那时他还知道谁是主子,纵有不满也不会逾矩。其实齐王一直没提,不过是等着天下大定时给他一个大功劳,所以才会在伐楚之战中带着蓝用。他若安分守己,待齐王登基自少不了封侯拜将。可他偏偏受人挑拨,以为齐王无意提拔他。”
  卫昭下意识的踉跄了一下:“泄露定军山机密的是蓝用!”
  “他受命于李瑜,将行军路线透露给楚国,所以齐王会在定军山遇伏。只是父亲以一己之力断后,替齐王争取了撤退的时间,如果不是蓝用事先在马上动了手脚,那一战,齐王可以不用死的。”
  卫儒也说不清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是伤心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他曾以成为李瑜身边第一大将为傲,越是骄傲,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就越疼,疼的刺骨。原来温润的表象下是那样□□裸的野心,原来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他可以罔顾人伦,手足相残。
  这是卫儒并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他讥笑一声:“齐王死后,作为齐王心腹之人,蓝用得封平南侯。不止如此,他还深得吴韩两位夫人的信任,甚至在不知真相前,我也非常推崇他。我们从未怀疑过他。公子失踪那日,是他将公子带出府去马场骑马,路上遇伏,公子失踪。可笑那之后我还提了壶酒去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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