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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攻得分(近代现代)——而苏

时间:2020-11-07 10:39:22  作者:而苏
  到头来,陆鸣川喜欢的也只是他自己和那些金牌,一切蒋夏娇自以为重要的东西,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能用人民币等价换算的通贩商品。
  “前两天你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她问。
  蒋夏娇已经止住了眼泪,她用纸巾将脸上残留的泪水擦干净,抬头望向陆鸣川。既然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她为自己再争取一点时间和利益,应该也不过分吧。
  陆鸣川抱着臂看她,缓缓点头:“算。”
 
 
第二十二章 
  收到陆鸣川的短信时,梁禧正靠在墙角的位置昏昏欲睡,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踱步到窗边。
  他在二层,向下看,可以看见空地上显眼一道身影,还有一点忽明忽暗的橘红色火星,看上去随时要在夏夜熄灭。
  “我没事,你回去吧。”他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点击发送。
  梁禧本来准备了一大串的解释,他可以说,自己是因为醉酒太难受这才想去外面透透风,也可以说,他是因为就想在凌晨一点半出来吃一顿高热量快餐……
  他可以有很多种令人挑不出错的解释,唯独不是因为陆鸣川心烦。
  但是,他就是不想再费尽心思编谎了。
  好累啊,偶尔也要照顾一下失恋的人吧……梁禧想着,用手指在窗户上点了一下,刚好印在陆鸣川的脸上。
  楼下的人没有回头,在看到手机上的信息之后,掐灭烟头,转身离开。
  泊平市的夏天就快要过去了,夏蝉趁着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拼了命地叫,叫得声嘶力竭、沸反盈天……令人听着头痛,配合楼下铁轨时不时经过的火车,简直吵得睡不下去。
  梁禧在第三次失眠的晚上,终于决定给自己换个狗窝。
  上次的三十万砸在自己手里没有用,他也不打算一直留着等它发霉。年轻就是有这点好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花起钱来从不用畏手畏脚,只要是能提高生活质量,那这个钱花出去就一点都不带心疼。
  正当他满市跑着找房源的时候,白煦舟已经办理好入院手续——他和白笑柳的血型配上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手术。
  自从因为三十万,两个人吵过一架,闹得不欢而散,白煦舟就像是消声灭迹了一样没有再主动联系梁禧。
  然而,梁禧还是放心不下,要了地址,过去看他。
  再见面的时候白煦舟好像瘦了很多,倚靠在病床前面,大口往嘴里扒拉饭菜,见梁禧来了,愣怔片刻,放下饭碗,嘴角还挂着一粒白米饭。
  梁禧没忍住对着他乐,用手点了点自己嘴边示意道:“多大了,还漏嘴巴。”
  白煦舟慌忙蹭掉嘴边的米粒:“哥?你怎么来了。”他的样子看上去局促又紧张,像是生怕再把梁禧惹生气,两个人对视片刻,白煦舟低头挪开视线。
  “小柳都要进手术室了,我要是再不来看,那都对不起你喊我哥。”
  梁禧眼神黯淡下去,他在和白煦舟对视的一瞬,就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他讲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到了那种隔着玻璃的生疏感,白煦舟单方面有了自己心事,却不愿意再告诉他。
  这是一个让人唏嘘的结果。
  白煦舟因为三十万,怀疑他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梁禧自己,也不满意于白煦舟为了钱去酒吧打工的事情。
  很多时候,当人长大,心思就会变得多起来,原先那种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也已经悄然变得淡薄。
  陆鸣川是这样,白煦舟也是。
  久别重逢,不一定是感动,大多数情况下,摆在面前的都是需要重新审视的一段新关系,因为不甘心丢掉曾经的爱人或朋友,所以凭借着仅存的惯性小心维持一个虚幻的假象,重构一个新的关系。
  结果或好或坏,这都成了天注定的事情。
  白煦舟不知道梁禧怎么想,他挪着步子到外面又要了一份病号餐,摆在梁禧面前,挠了挠头:“清汤寡水的,你凑合吃。”
  梁禧倒是不嫌弃,坐在小桌板对面和白煦舟对着共进午餐。
  两个人趁着吃饭的时候东扯西扯,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谁都没提起那三十万的事,直到梁禧说准备走了,白煦舟才忽然抓住他的手。
  “哥,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停顿一会才用极小的声音跟梁禧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禧愣了几秒,这才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安心准备手术……”
  “陆鸣川都跟我说了!”白煦舟打断他的话,匆忙出声。
  梁禧心头一紧,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这才问他:“跟你说了什么?”他仔细观察着白煦舟脸上的表情,心里打鼓。
  地下赛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梁禧已经不打算再参加任何一次这种违法的东西。眼下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些事情不再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能跟着梁禧一起带进黄土最好。
  “他跟我说……”白煦舟也在观察着梁禧的表情,他停顿一下才开口,“他跟我说,你一开始要给我的三十万,本来就是从他那里借的,是我误会你了。”
  梁禧眨了眨眼睛:“对,我管他借的。”
  “……”白煦舟盯着他,像是努力要从梁禧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对方只是维持着一片淡然的表情,看着他,将一切承认下来。
  “我管他借的。”梁禧重复了一遍,“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毕竟他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这个钱对他来说也不多,他愿意借给你,只是……”梁禧决定就着这个问题套一套白煦舟的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之间气氛微妙,我跟他说了白笑柳的事,他虽然愿意借钱,却不愿意直接和你对话……”
  白煦舟睁着一双狗狗眼,对梁禧的试探一概不知,他微张着嘴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了?”梁禧总算问出口。
  梁禧记得自己出国之前,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称得上融洽,甚至从某些角度上来讲,他一直以为,就算长大之后因为性格原因两个人互相看不上眼,至少也能保持住这种关系——他们两家是世交,公司上业务来往相当密切。
  照例来说,怎么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谁也不愿意理谁,甚至见面都要躲着走的情况。
  除非两个人之间发生过梁禧不知道的事情。
  白煦舟欲言又止,有些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到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哥,你不能跟陆鸣川再这么耗下去了。”
  “什么意思?”
  “你……”白煦舟被他问得憋屈,只得咬咬牙跟梁禧说,“他这个人的性格你也知道,他眼里既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有没有女朋友另说,哥,你栽在他身上没有好下场。”
  梁禧觉得好笑:“我没打算在他和他女朋友中间插一脚,你不用担心。”
  “不是你们两个交不交往的问题!”白煦舟音量突然拔高,“你离他远一点!”
  梁禧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忽略掉了,然而能让白煦舟耿耿于怀……
  “到底怎么了?小白,你说话痛快一点。”他不耐烦起来,死死盯着白煦舟,“既然是关于我的事情,那么没道理不让我知道吧?”
  “当年……”白煦舟避开梁禧的眼神,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告诉他,“当年,是陆鸣川让他家里人帮你联系出的国。”
  “什么?!”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梁禧的确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四年前,他的父母也不过是在大学教书的历史教授,虽然在学术界颇有名气,也参与项目赚了不少钱,可是到底也只是普通家庭,举家搬迁到国外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困难。
  然而,在梁禧青锦赛结束之后,梁父却忽然收到了A国一所知名大学的邀请,说是学校增设了一个东方文化历史研究的课程,希望能够聘请他前往A国教书。
  当时,梁父工作的大学也表示支持,说这是政府关于促进文化交流的一个项目,如果要是梁父决定前往,不但会帮他们家尽快办下签证,还会报销相当一部分费用。
  现在想来,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过凑巧,偏偏就赶在了梁禧车祸受伤的时候,那个时候梁母恐怕就萌生出希望儿子放弃击剑,专心读书的想法。父母一合计,加上梁禧因为陆鸣川迟迟不来看他,失望之余点头同意出国,他这才一去就是四年。
  现在想来,这四年在国外的生活并不怎么能让梁禧感到开心,相反,这四年让他感觉就像是一场漫长又无聊的噩梦,他做了很多错事,也没能找到属于他的新生活。
  他在不断的悔意中浪费掉青春宝贵的四年。
  他原先不去计较,只因为他以为这是自己做下的错误决定,自己做的选择,错了也要承担……然而,白煦舟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些发生过的一切,都是陆鸣川在后面推波助澜,如果A国的大学没有邀约,如果梁父原来的工作单位没有支持,如果,如果陆鸣川来看过他,哪怕一眼。
  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人的大脑总会在某一个时刻,忽然翻出几秒状似无关紧要的记忆,梁禧蓦地想起那天在Fme的休息室里,陆鸣川推他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去A国就学了这些破烂玩意儿回来,那当初还不如不去!”
  这句当时听着觉得是气话,现在回想起来却透着诡异……就好像是陆鸣川能控制他出不出国一样。
 
 
第二十三章 
  白煦舟见梁禧愣着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信,着急补充道:“哥,我没骗你,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那会已经晚了……”他眼中的怨恨不作假,揪住梁禧不让他走。
  “你能不能别再喜欢他了!他不值得!”白煦舟声音太大,引得走廊里的护士进来敲门,示意他们在病房里说话小点声。
  梁禧反应过来,就只是笑,随后轻声道:“当初是我自己点的头,如果我不同意,那无论陆家再怎么使手段,我也不会出国。”他拍了拍白煦舟的肩膀。
  “小白,你也没必要为了我的事情和他闹掰,你别看他现在全心全意扑在击剑上,到底他还是陆家唯一的儿子……你爸的烂摊子要是想要盘活,少不了你跟他打交道。”梁禧劝了两句,说不下去了。
  他心里面难受。
  “但是你有一点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再继续扒着他不放了。”
  梁禧在离开的时候没有看到白煦舟的表情,他不知道白煦舟看着他的背影好久,久到来巡逻的护士都打趣他是不是成了望夫石,白煦舟这才抬脚进了病房。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付出都注定徒劳,他已经一身还不清的债,再不是那个可以每日无忧无虑享乐的“白小公子”,他早就没有资本再去问梁禧一句:“既然不喜欢他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喜欢我。”
  白煦舟在想,如果能早点告诉梁禧,如果当时再勇敢一些追着他的去国外,是不是还会有机会站在他身边,而不是看着喜欢的人为了别人心碎。
  少年时谁都会犯错,而在接下来的生命里,有相当一部分时间都在为此偿还。
  夏末的时候,梁禧总算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源,地段合适,一室一厅,作为独居的住处条件已经相当不错,每个月四千多的租金,也尚在他的承受范围。
  白笑柳的手术也已经结束,听说术后愈合良好,已经转入保守的治疗,有望在明年重新回到学校学习。梁禧去看她的时候,女孩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她睁着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看向梁禧,甜甜地跟他说“谢谢”。
  白煦舟一边在外面帮忙接项目,一边上学,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不过,这种日常的忙碌也意味着一切总算步入正轨,白家兄妹总算从破产风波中逐渐走出来。
  一切都看似向着不错的方向发展,梁禧忙着训练,已经很久没有分出心思给陆鸣川了。
  接到舒永峰电话的时候,梁禧正在前往剑馆的路上,他扶着地铁上方的吊环,需要非常努力才能透过噪音听见舒永峰在说什么。
  “剑协下发的文件你看了吗?”
  “什么?”梁禧出了车厢,找一个没人的位置站好。
  舒永峰咳嗽两声,继续跟他说:“国家队的选拔赛,两周后就要召开,已经把文件发到了各个省队和有资质的俱乐部,你过来取一趟。”
  梁禧听见选拔赛三个字,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舒永峰对他的反应颇为不满,“你要想去参加国际比赛,总不能一辈子挂在俱乐部名下吧?有什么事当面再跟我说,你先赶紧过来。”
  不需要舒永峰通知他选拔赛的事情,梁禧本来也要去剑馆的,舒永峰嘴上不说,梁禧却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激动,没忍住早几分钟也要通知他。
  若叫是从前,梁禧肯定满心欢喜就要应下,他不怕挑战,也不怕跟别人竞争,可是……可他确实是沾过那些不正经的地下赛,直到现在合约还在人家手里没取出来。
  说起来,自从上次去过一次Fme之后,梁禧就将董迪伦的电话拖进了黑名单,眼不见心不烦,他就不信,在C国那个人还能翻出花来。
  他已经跟陆鸣川说过,那次就是最后一次参加地下赛,自然也没想着撒谎。
  然而,直到选拔赛的报名表摊开放在桌子上,梁禧还是感到一阵心慌,他看见那个单子上面写着流程,“政审”两个字不断提醒着他,他的所作所为现下是多么的不合适。
  “怎么了?你还想给它盯出花儿来啊?”舒永峰对梁禧犹犹豫豫的举动相当不满意,他对自己这个徒弟可是寄予厚望,尤其是陆鸣川那个小子直接“跳槽”去了森海之后。
  舒永峰表面不提,心里面还是希望梁禧争一口气,一举把陆鸣川那小子给赢下来涨涨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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