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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二次捕捉计划(近代现代)——未祉

时间:2020-11-07 10:43:33  作者:未祉
  怎样起诉偷拍、造谣者,她不关心。任绡好奇的是,霍西悬会如何向外人解释这个孩子的身份呢?
  或者,说得再精确点,如何解释这个孩子父亲的身份。
  还有更深层次的、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好奇的一点——这个半路杀出的初恋情人兼白月光,未来会影响到霍任两家的联姻吗?
  *
  霍西悬叹了口气,讲了那晚的事情。当然,省略了一些地方,比如这孩子的监护人正是被霍世骁恨得牙痒痒的钟隐。
  “是件帮助走失儿童的好事。”他这么总结。
  公关思考很快:“这样的话,时点、地点正好吻合慈善夜以及儿童节两个主题,也许澄清后反而能助长企业形象。”
  父亲气已经消了不少,疲倦地捏了捏鼻梁:“你说说看。”
  “如果只是简单想平息这件事,我这边完全没问题。不过霍董,如果您希望顺势抬升青悦的社会好感度,还需要更有影响力的媒体来操作。我的建议是,可以与猎月方联系。”
  作为酩城垄断性的传媒企业,猎月不仅仅打造顶尖艺人和团队的“造星工厂”,同时也掌管着一票重量级新闻媒体,往好了说叫擅长引导舆论,往坏了说,几家通稿一联合,想颠倒黑白也不是难事。
  青悦和猎月公事层面上有往来,霍家又是猎月股东,再私人一点,杨羽蕾和霍西悬的关系也不错,的确可以、也需要动用这层关系。霍世骁想了想,对儿子道:“任家这周请了杨羽蕾做客,到时候你买点东西去一趟,正好你任叔叔还念叨着想见见你。”他顿了顿,“但核心问题,还得你自己解决——改日登门拜访,去请当事人来证明。”
  也就是说,需要钟隐在所有人面前声明,这个孩子是他的,而不是霍西悬的。
  听起来有点微妙,霍西悬点点头答应。
  当年恨不得他们这辈子天涯相隔永不见面的霍世骁不会知道,自己刚刚一句话,再一次把儿子推向这位分外眼红的仇敌。
  对于霍西悬而言,这次突如其来的公关危机,却给予了另一种转机。
  原本以为还要筹谋许多,这么快,他就有了去找钟隐的理由,正当而充足,且以钟隐的性格,难以被拒绝。
 
 
第7章 天堂鸟
  幼儿园放暑假的第一天,钟隐向公司请了假,带钟盐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在那之前,他先在楼下买了一束花,天堂鸟开得正好,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花店的老板娘和他已经很熟了,把精心包装好的花束交到他手上,随口一问:“今天怎么选了这个?”钟隐最近几个月都在料理绣球。
  “送人的。”
  “送朋友吗?”
  “对。”
  花这种东西,没法养得常开不败,那就常换常新,钟隐家属于后者。如果说精致的早点是钟隐的生活情趣,那么养花则是霍西悬的。他们前前后后搬过三四次家,装修各有不同,只有餐桌上的花瓶不曾变过。
  那是他们恋爱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去了某个历史悠久的手工瓷器坊,霍少爷笨手笨脚,但还是坚持着从拉坯、印模到画坯、上釉都亲手完成。成品品相实在一般,对于二人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也就留了下来。
  后来分道扬镳,钟隐从最后一个家唯一带走的共同财产也是它。又几年过去,有了盐盐,回到酩城,人生几度波折,唯有它一直跟随他,像某种无法抹去、也不愿抛下的印记。
  翎山公墓是酩城最大的公墓,风景好,又安静,树荫遮天蔽日,就算在六月末也十分凉爽。
  即便坡道已经很缓了,这一大早上爬山,对于三岁的孩子而言还是有些辛苦。等走到上头,盐盐已经气喘吁吁,非但没有撒娇要抱,还反过来给监护人鼓劲。
  钟隐停下来舒口气,调整吐息的同时再一次感慨,小钟盐是他这三十年里最好的礼物与成就。
  清晨的墓园人不多,他们向里走,在一片中文名中找到突兀的英语,没有姓氏,花体写着“ADLIN”。
  照片上的女孩长发微鬈,笑靥灿烂,她的人生才刚展开华丽的乐章,职业前途大好,明明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爱的孩子和无限可能的未来,明明从很久前就开始期待跨入三十岁的生日派对要如何盛大举行,却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九岁。
  钟隐把花交给男孩,后者把花束轻轻放在石碑上:“早安,妈妈。”
  天堂鸟的花语是友谊,是不要忘却爱人的等待,也是寄希望于鸟儿将思念带往天堂。
  小孩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沉眠的人,慢慢讲着自己在幼儿园的好朋友,在家里看的动画、吃了怎样的美味、和钟隐爸爸去了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年幼的心事,都倾泻给最亲密的人。
  钟隐蹲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在心里道,盐盐很乖,早睡早起,最近又长高了。
  他学语言很快,已经能连续对话四五句外语了。
  花店老板娘推荐的白花天堂鸟,也很好看。
  你会喜欢的吧?我每次给你挑礼物,你都很喜欢。
  最近工作有点累,晚上陪盐盐的时间也不多。
  我又遇到那个人了,这次没有你在身边开导,有点难。不过都会好的。
  又是一年夏天啊……
  那么,你在天上还好吗?
  今天是Adlin的忌日,钟隐每年都会把它当做很重要的一天来祭奠,清早扫墓,一天都会做Adlin喜欢的菜肴,晚上会让男孩录一段讲话给给妈妈听的视频,等他长大点,就改为写信。
  钟隐从来没有向钟盐隐瞒收养这个事实,从孩子有认知概念开始,便向他区分亲生母亲与自己这个养父的差别。他不信少了一层血缘链接会淡薄父子亲情,既愿意养大他,也希望他不要忘记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
  家里书房有一排小展柜放着几本相册,冲印了从钟隐上大学到现在很多宝贵时光,时间顺序,分门别类,背面还有标注,排得整齐又好看;当然,抽走了很大一部分。
  硕士毕业后他认识了Adlin,姑娘伶俐爱笑,见多识广,渐渐帮他走出那个本以为会压垮他的阴霾,帮他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二人也因此成了至交。
  他们曾约定到白发苍苍也是好友,可惜世事无常,变数来得太快,女孩刚满二十九的、花一样的生命陨落了。
  然后,将另一个幼小的生命接力到他手上。
  *
  霍西悬做了个颇为奇特的梦。
  梦里他在一片没有尽头的草地上放风筝,钟隐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天空。风筝并非一般的纸鸢,也不是什么新奇卡通形象,倒是有点像个小孩——准确来说,是他见过的、钟隐带着的那个孩子。
  线和轴都在他手里拉扯,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直到倏然断裂,风筝越飘越高,隐没在天空尽头。然后钟隐叹了口气,也不看他,站起来径直离开。
  他想要呼唤,脚下生了根,迈不出,喉咙也发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钟隐越走越远,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这样的梦不是头一回,在刚分手的那半年,他常常梦到类似的场景。风筝大多是真的风筝,背景有时候是草地,有时是海边,甚至有过他们的小公寓,天花板高如穹顶,怎么也碰不到界限。而在那些梦里,钟隐几乎没有选择过留下来。
  他无能为力看着他离开的样子,已经很多很多遍了。
  他被它们折磨得要发疯,现实已经惨惨淡淡,连梦境都要来回受刑,人生一片灰败;信神佛的朋友看不下去,找人给他占卜驱邪,打扮成吉普赛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女人神神叨叨,说那些风筝线意味着缘分,线断了,他和某些人的缘分也就断了。
  可他不信,若他们的缘分的确尽了,早该互相忘却才对,为何还会反复梦见?断了的线,是不是还能再连?
  霍西悬醒来,身边空荡荡,没什么草地,没有古怪的风筝,当然也没有钟隐。
  他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查看打搅他睡眠的罪魁祸首:五通未接来电,四个来自蒋政,还有一个任绡的。
  他先给任绡回了电话,姑娘说杨羽蕾将在一小时后到,让他也尽快。
  又打给蒋政:“在路上了。”还没下床。
  “我还以为你忘了。算我求求你了,以后能不能不静音?”
  “万一有人的猫猫狗狗按错号码,不是白白吵醒我。”
  “……我说不过你。给杨总的礼物和任小姐的花都买了吗?还有霍董要转交给任董的东西。”
  早忘得干净。“都记着呢。”
  “你小子少来,东西记得带,礼物和花我买过了,找人送到任家附近,你待会去拿。”
  “政哥,太够意思了吧,我何德何能拥有你?”
  “哼。”
  蒋政表面对他的谄媚不屑,霍西悬还是听出了笑意。差点儿忘了去任家的事就这么蒙混过关。
  五十分钟后,他提着周全礼数敲开任家的门,任阿姨高兴地把人迎进来,招呼他进来坐。霍氏家大业大,青悦在酩城的分量不用多说,霍西悬本人又年轻帅气,锦上添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只可惜这个“女婿”到现在也没有提亲的意思。
  当年任家的森云落魄了点,好在有个漂亮女儿,这样的筹码在商业强强联合中再珍贵不过;女儿成年后任家就有联姻的意向,一直按捺到两个孩子硕士毕业,才再次试探;任绡知书达理,霍世骁也满意这个儿媳妇,本来都快谈妥了,又出现新的障碍,此事到此搁置。
  任家盘算放弃霍西悬的同时不忘展望其他金龟婿,可惜任绡一个也看不上,也不是真的眼光太高还是对霍西悬念念不忘,总之任绡匆匆见了几个,说什么也不肯多发展,甚至以不结婚来威胁。
  一年
  年过去,森云熬过最惨淡的那段时间,自己成长起来,已经不需要救命稻草。但能跟青悦联合总是好的,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女儿已经二十好几,没几年就要三十,到三十岁再不嫁人,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眼见着嫁女儿的黄金时间就要错失,结果霍家那边又松了口风,让儿子重新和任绡接触,还默认他们以情侣身份出席各种活动,几次曝光和确认下来,媒体已然沸腾。
  接触是接触了,也仅限于“接触”。对于结婚一事,霍世骁按兵不动,并不给定数,霍西悬点到即止,别说亲密行为了,绅士如同教科书,在他们和镜头面前手都没牵过,任绡自个儿更是半点不着急,只剩任家夫妻俩成天琢磨,这联姻,到底是什么走向?
  可惜没人能回答。
  午餐过后长辈们回房休息,小辈去花园聊天。先前在饭桌上已经寒暄够了,霍西悬直奔主题:“蕾姐,帮个忙?”
  霍世骁之前已经打了电话阐明来意,杨羽蕾在试色任绡的指甲油,翘起小拇指对着阳光下看了看变幻的光泽:“小意思。”
  他将信将疑:“当真?”他们认识不少年,杨羽蕾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么干脆答应,一定有后续要求。
  “我可以成为……”杨羽蕾顿了顿,“第一个收到喜帖的人吗?”她眨了眨眼笑道,“这回澄清和日后订婚、结婚,把独家爆料权交给猎月,就帮你压下这次的事。双赢,如何?”
  一旁突然“被”当事人的任绡什么也没说,仿佛她刚才提到的喜帖跟自己无关似的,施施然盖上指甲油的盖子。
  霍西悬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听上去是个划算买卖,他心里有盘算。
  抹掉这次自个儿的公关危机是紧要眼前事,至于霍任两家的婚期,遥遥无期。现在保证是现在,以后会怎样、是不是真的有那一天,只有上帝知道。
 
 
第8章 晴空
  今天没有预约的客人,应该挺清闲,年轻的老板哼着小调儿下车上楼,却在门口发现有人等待。
  他看清不速之客,颇为惊讶:“西悬哥?”
  霍西悬看着裴越融狐疑地向自己走来,屈起食指敲了敲墙上的手绘牌匾:“不是九点半营业?”
  “今天没生意啊,我就多睡了会。西悬哥今天怎么找上我了?”
  “进去再说。”
  裴越融开了门走进去,感应灯一一亮起,他站在中央,仿佛舞台。
  裴越融是裴家的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也是霍西悬的合作伙伴之一。裴家和霍家虽然算不得多密切,但他们这一群二代、三代的少辈从小在一块玩,以前合作做作业以后合作做项目的也不少,彼此非常熟悉。
  这些年青悦事务繁忙,霍西悬没什么私人时间,和裴家姐姐还能在商场打打照面,弟弟几乎没见过。青春期无声息地拔节飞快,往那儿一杵霍西悬才发现,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高,都快赶上自己了。
  已经十点了,时间宝贵,霍西悬顾不得感慨现在的孩子营养真好,阐明来意。
  裴越融实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用意:“不是吧,找我?”
  “这不是信任你么。”
  “我的爱好是摄影,又不是当化妆师。”
  “行还是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我毕竟不是专业搞这个的。”裴越融边引着他坐下,试图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要约会啊?”他从镜子里瞅瞅霍西悬的表情,“跟任绡姐?”
  青悦的公开发表会或者采访自然是有团队的,能隆重、慎重到专门找他做造型,肯定是不得了的私人场合。难道是求婚?
  “你小子少问。”霍西悬想到什么,也从镜子里回望过来,加了句,“别在任绡面前多嘴。”
  那就和未婚妻没关系了。裴越融撇撇嘴,西悬哥这个臭脾气,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任绡姐那么好说话的人,以后肯定管不住他。
  裴越融单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家里寄予的厚望:越融,超越金融,裴家希望他把企业做到怎样的地步,一目了然。
  可惜小公子志不在此,他玩心大,小时候就不是好好学习的苗子,长大后爱拍照,爱美人,尤其爱拍美人,说什么都不肯去自家公司上班,还开了间摄影工作室,这两年搞得红红火火。
  他年纪不大,风流情史一长串,家里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这次错了,下次还敢。父母没办法,只能让如今出任总裁的姐姐多关照关照,给他口饭吃,不至于丢了裴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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