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位先生,我们在宴会上见过面。”目光相触时,他微笑着同后座的傅司礼打了声招呼,那人却只是冷淡的微牵动下嘴角。
奥利弗不甚在意,在他看来,资本家似乎都有这种冷情冷 | 性 | 的毛病,既然情绪没有起伏变化,表情自然也不会太多。
他的目光又瞥见林艾挣脱开的领口,现在的天秋意渐浓,夜风里带着丝丝凉意,不注意就容易着凉生病,于是下意识的想伸手替他将扣子系上。
在快触到领口时,却被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挡了下,“多谢。”车厢里那个俊美雍容的男人睁着一双沉静幽暗的眼睛,对他淡声道。
他似乎不想多言语,但仅仅平淡的两个字就让奥利弗感受到了来自于他语气里无形的逐客令。
“Rex yourself ,”他举起双手,耸肩无奈微笑,“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傅司礼却没有耐心同他虚与委蛇,只微抬手指示意他身后的老沈上车。
于是老沈客气的同奥利弗道谢后关上了后侧的车门,自己绕到了驾驶座上,油门微轰,很快就发动汽车驶了出去一大段路。
“……真是个强势霸道的人。”望着已经隐约只能看到的宾利车屁股,奥利弗站在原地喃喃地道。
汽车平稳行驶着,那人躺在座椅上还不老实,蹙着眉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哝些什么。
身上的酒味虽浓郁,混着小苍兰的信息素却不难闻,反而有股独特的馨香在密闭的空间里蔓延。
傅司礼晚上只是稍稍饮了几杯白酒,此时闷在这酒气弥漫的车厢里,倒是勾出了几分后劲来。
他忍不住伸手松了松领结,一口闷气憋在喉咙里还未出来,就觉得腿上微微一沉。
垂眼看去,原是那个人将脑袋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黑长浓密的睫毛微颤,红唇也在不停嗫嚅着,他屏息听了听,原是一直在嚷着冷。
看样子是寻着热感才往他怀里钻的。
这种行为却让傅司礼想到了儿时养过的一只英短猫,总会找准时机挤到他的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膝盖,眯着眼睛索取爱 | 抚 | 和亲吻。
等到指尖传来滑腻如丝绒般的触感时,傅司礼才蓦然醒过神来,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抚上了他染着红晕的脸颊。
神色自然的收回手,傅司礼让老沈将暖风打开,调节到了比常温稍微暖和点的温度。
这下,膝盖上的人没再乱拱了,眉眼也舒展开来,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傅司礼现在酒劲正浓,趁着他安稳的空挡里,微仰起头阖着眼睛小憩一会,散散酒气。
只是这种安稳只持续不到几分钟。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林艾正抖着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似是不耐烦了,便用力撕扯着领口。
“你做什么?”傅司礼问道。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林艾像是被惊到似的猛打一个哆嗦,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睁开眼,黑色的瞳仁带着丝丝水汽,朦朦胧胧的寻找着声音来源,半晌才对上傅司礼黑漆漆的眼睛。
“不太舒服……我不太舒服……”他摇晃着脑袋小声地说着,又软绵绵的拉过傅司礼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口处,傅司礼这才发现他的衬衫濡湿了一大片,凉凉的黏在了身上。
“忍一忍。”傅司礼蹙起眉头对他沉声道。
可是他叫他忍,他却偏不忍,受激励似的两手扯着衣襟,手腕猛得使力一扯,纽扣便应声崩落,有一粒还弹到了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线条优美,骨肉均匀,冷白的肤色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如玉光泽,两点 | 殷红的 | 花 | 蕊颤颤巍巍。
傅司礼伸手拧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幽暗而专注地细细打量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近距离审视他的长相。
以前他总觉得这两兄弟没有相像的地方,林艾的轮廓深邃,五官太过凌厉明艳,而白鸥却薄唇淡眉,分外的清丽柔和。
然而在这安静的夜色里,那人艳丽的容貌似乎也变得清淡了起来,眉眼之间居然能看出几分肖似白鸥当年的恬静温柔。
他禁不住在想,若是真能……真能同眼前这个人有一个孩子的话,是不是也会留有几分白鸥的模样?……
之前他抗拒着、应付着白鸥的提议,为了哄他开心而去接触林艾,那是因为在他看来,孩子并不是可以维系他们婚姻之间的唯一办法。
可是此刻,凝视着那人睡意缱绻的脸蛋,他竟然会想,要是能生个乖巧的孩子陪伴着白鸥好像也还不差。
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偏是他的爱人要受这样的痛苦?……
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从前就是如此,难道现在已经嫁给他傅司礼了,想要的东西还得不到吗?……
不知不觉中,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林艾饱满柔软的唇瓣,泄愤似的,将那点淡淡的粉 | 色 | 渐渐揉搓成了靡靡绯红。
膝上的人不满地嘤咛一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 赤 | 裸 | 的胸膛紧贴他的臂膀轻轻起伏着,每一次起伏都能让他清晰感受得隔着衣料滑腻温热的触感。
他这样毫无防备安睡着的模样,让傅司礼眼底隐隐有暗潮翻滚起来,“去郊外——”他开口吩咐老沈道。
老沈从后视镜里早就无意间瞥到后头的动静了,心领神会,立马就从下个岔路口绕出城去。
夜色漆黑,路边的风景迅速倒退而去。
郊外那幢花园别墅是傅司礼酒喝多后常去歇息的地方,地理环境幽静,长期雇有佣人看护。
那是他婚后第一年就决心买下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酒醉后肯定会痴缠着白鸥索要无度,伤到他病弱的身体,也惹得他满腔不高兴。
索性每次应酬后傅司礼都睡在郊外,天亮再开车赶回家陪他吃早餐。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许久,直到今天破戒将车里这人一同带了过去。
……
第26章 你对我好一点
……
林艾觉得自己被压缩在了饼干罐头里似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全身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他的喉头哽了哽,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意识回笼后,才觉得嘴里被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侵占了,一直榨取着他的氧气,让他有些窒息。
他努力睁了睁眼,却只能看到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将他抱在怀里深吻着,火热的体温熨烫着他胸前的肌肤。
“不要…不要!……”林艾挣扎起来,脖颈深深往后仰着,却被一只大手固定住后脑勺,又重新钉在原地,封住了唇。
林艾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只觉得透不过气,此时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恐惧感让他加深了想呕吐的欲望。
拼劲全力得用手肘撑开一段距离,林艾无力的说,“我告诉你……别乱动,我现在…我现在想吐……”
他说完就感觉那人的身影僵了僵,林艾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弯唇朝他笑了笑,“多谢。”他说,下一秒头一歪就朝着旁边位子吐了出来。
夜风清凉,使人清醒。
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林艾跌跌撞撞的爬下车扑在草丛里狂吐。
其实他晚上并没有吃什么,呕出来的大多是酒液混合着胃液,到后来快将黄胆水都呕了出来。
身后的车子传来哗哗的水声,车上并没有备用水,那是老沈听傅司礼的话,拆开后备箱里今晚别人送的几瓶昂贵香槟,一瓶一瓶冲刷着林艾吐过的座椅。
老沈心疼得很,既心疼酒又心疼真皮座椅,这么一冲刷,皮质肯定要变坏。
不过看傅司礼那个铁青的脸色,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刷完后又用纸巾细细的擦过边边角角,这才拉起来瘫坐在地上的林艾,递给他半瓶酒,“漱漱口吧,林先生。”
林艾眼神失焦了几秒,又乖巧地接过酒瓶,用果香浓郁的香槟酒漱了漱口。
“还有点甜。”他眯起眼睛对老沈笑得灿烂,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腿脚一软,摔进了一个硬实温暖的怀抱里。
傅司礼几乎是将他压在汽车后座上剥光了,脏污的衣服扔在了脚边。
他压制着怒气对老沈说了句开车后,车厢内的隔板缓缓升了起来,隔绝了驾驶室和后座的空间。
林艾蜷缩在冰凉又带有湿意的真皮座椅上,刚歇斯底里吐过的他,没力气动弹,只能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砧板上等待着凌迟。
傅司礼不去看他,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体内正无声憋着股暗火,方才酒劲上来时两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让他有几分意动,又被林艾生生熄火。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他克制着的怒气,不敢靠近,只缩在角落里,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仔细听,还能听到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竟是睡着了。
傅司礼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烧得更大了。
……
这一晚为什么一直不得消停呢。林艾想。
他先是被扔进了游泳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冻得哆哆嗦嗦爬上岸后,又被傅司礼抱着,一路湿哒哒的回了浴室里。
再次被扔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里,他扑腾了几下后就软着身子趴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热汽蒸腾着他的肌肤也逐渐变得粉中透红。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眯着要睡着的时候,一双大手将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直到躺在蓬松柔软的床上时,林艾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睁开眼,入目就是亮闪闪的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晶莹剔透,他困得迷糊了,忍不住抬手想去够,却被那人一把擒住手腕,狠狠按在了头顶处。
傅司礼逆着光的俊脸出现在林艾视线里的同时,他整个身躯也已经压了下来,胸膛滚烫的紧贴着他胸口微凉的肌肤,惹得他鼻子里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哼。
傅司礼扳过他的脸,认真的端详着,他的眼神深沉而专注,却不单单在凝视他,更像是透过他的脸在想什么人。
此时林艾的酒已经清醒了不少,只是大脑粘稠得像糊了一桶浆糊,他没精神去琢磨此时傅司礼的想法,只想眼一闭、脚一蹬就睡过去。
傅司礼亲他,他就不耐烦地哼哼。
傅司礼 | 摸 | 他,他就怕痒似的躲来躲去。
后来,他像是发现了林艾筋骨很软、韧带又极佳的秘密,翻来覆去将手脚软绵绵的他摆出了好几个 | 羞 | 耻 | 诱 | 人的姿态来。
最终那人在一室灯光璀璨中将他折叠成了一个不堪的姿势,缓缓 | 侵 | 入。
初入就有些难,越往后越紧仄,林艾虽然闭着眼睛云里雾里的,却因疼痛感而紧紧蹙起眉头,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傅司礼又重新退了出来,他克制着体内几欲要爆炸的 | 欲 | 望,耐着 | 性 | 子一点点往里面 | 顶 | 进去。
他又扳过林艾偏在一旁的脸吻了下去,唇齿缠绵中,刻意放缓攻势,细细 | 碾 | 磨 | 着他,直到将他每个角落都满满 | 挤 | 占。
渐渐的, | 身 | 下的人开始发出难耐的低泣声,傅司礼嗅到他的信息素在瞬间浓烈许多,这在此时无疑有着助攻催 | 情 | 的效果,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燃烧起来。
先头的耐心已经在 | 欲 | 火中消磨殆尽,傅司礼遵循本能地动了起来,他按住林艾扭动着的腰身,大力征伐,每一下都撞得那人 | 呻 | 吟 | 不止。
表情还是一贯的痛苦难耐,今日却夹杂了丝丝缕缕的欢愉。
璀璨灯光下,傅司礼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这丝欢愉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摸索似的在他体内撞 | 击,终于在触碰到某个柔软的点时,林艾弓 | 起纤细雪白的腰身,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啜泣出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的眸光微动,继而每一次的 | 撞 | 击 | 都朝着这一点去。
……
林艾觉得自己一晚上都是漂浮在海上的,不停地被滔天大浪掀起来,又重重落下去,落在柔软蓬松的沙土上。
先是熟悉的疼痛感席卷全身,让他睡梦里都忍不住哭了出来,身上更像是压着一块烧得火热的岩石,推不开,踢不走。
后来这股疼痛感慢慢得变了味,转而换成酥麻微痒的感觉,顺着尾椎一路攀上了脊背。
这种陌生未知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攀上那块岩石,想索取一些安全感,却被大浪抛得更高。
落下时的失重感清晰朝他袭来,他惊叫一声,绷紧着身子瞬间 | 释 | 放了出来,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一时间 | 舒 | 服 | 得手脚都在发抖,体内剧烈 | 收 | 紧。
傅司礼险些被他 | 绞 | 得受不住,不由得缓了缓动作,微微喘息着去细看他带着 | 春 | 意的眉眼,脸颊红晕,嘴唇湿漉漉的,微微张合着,显然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此时他倒是觉得林艾艳丽精致的五官与他本人很是相衬,似一朵刚沾了雨露的野玫瑰,风 | 情 | 满满里带着股 | 诱人 | 不自知的娇憨。
室外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没有拉上帘子的落地窗窗可以清晰看到外面暴风雨中狂乱的银杏树林,枝叶巨颤,飘了满地的黄叶。
在这潮湿的夜晚里,林艾闭着眼睛被亲吻抚摸,反反复复的压榨着,他的嗓子已经没力气叫唤了,只能抖着手脚攀附在傅司礼身上。
生 | 殖 | 腔不处在发 | 情 | 期里被强迫打开的时候,林艾痛得眼前发黑,头脑却空白着,他想从他身 | 下 | 逃开,却被按住,不断被穿 | 刺 | 的痛苦让他不停流泪。
“太疼了…太疼了!”他尖叫着说,“傅司礼,你对我好一点、你对我好一点……”他又哭泣着哀求。
傅司礼本可以不用理会他的求饶,他只想要个孩子,他也体会不到Omega生 | 殖 | 腔 | 被强行撬开的疼痛。
但在那张俏丽的脸褪去欢愉变得惨白没有血色的时候,眉目间像极了病痛发作时的白鸥。
最终他还是退了出来,松开了禁锢着那人的手,转而吻上他颤抖着的嘴唇,“抱歉…抱歉,小鸥……”
……
第27章 一巴掌
早上林艾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傅司礼那张俊脸离自己很近,额头抵在蓬松的枕头上,唇线微抿,这个人睡着的时候连气息都是安静氤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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