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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丑夫郎[穿书]—— 二月三日

时间:2020-11-08 11:07:33  作者: 二月三日
  易梓骞双手撑着床边,用了大气力才得已躺在床榻上,平躺着在床上道:“那便算了,下次可别在这些上耗费钱财,我一切都用得挺好。”
  沈谷霖知易梓骞在担心他银子不够花,心中微暖,轻柔道:“睡会儿,养养神吧。”
  易梓骞颔首道:“麻烦你了,谷霖。”
  然后便闭上眼去了。
  沈谷霖看着他恬静的面容,也是安定了心思,关上小竹楼的窗户,便离去研磨药草去了。
  过了几日,易梓骞便坐着轮椅,熟练的自己推着椅子,在院子周围走动。
  沈谷霖瞧他坐着轮椅来去自如,也放心一些,又想着总把易梓骞闷在人寥鸟稀的地方,也不太妥当。
  于是趁着下山去县上出诊时,便推着易梓骞下山,来逛一逛热闹的集市。
  这日沈谷霖又要出诊,推着易梓骞下山,把他放在人多的集市中,待给人看完病后,便来集市桥口寻他。
  易梓骞许久待在山上,除了谷霖谁也见不着,在如此热闹环境中,仍然有些不太习惯的。
  路人对这个长相俊俏,坐着轮椅的少年没有多少恶意,相反给予怜惜善意目光倒多了些。
  易梓骞被众人长久的注视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挂着尴尬的笑,努力忽略这些目光,只是看着街道小贩唷喝的,琳琅满目的商品。
  就在此时,他见前方不远处,突生事变。
  一个衣衫褴褛,凄惨尖叫的女子,被一个莽汉攥紧了腕子,拉扯着把人要拖向暗巷处。
  有的路人路见不平想劝阻男子,将女子救下,却都被男人用蛮力推搡开来。
  而他们摄于男子武力只能放弃。
 
 
第64章 
  男子见无人拦他, 逞了一时之勇, 面上掠过耀武扬威的得意, 手上越发用力攥着女子往拖行。
  女子极力挣扎惨叫着道:“放开我,我不回去,不回去。”
  壮汉嫌她喊得心烦意乱,转身抽了女子一巴掌,把女子白皙姣好的面颊打的充血肿胀,瘫坐在地上。
  “臭娘们, 别给脸不要脸,卖身契都签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又不是没被人玩过。”说罢怒上心头, 欲又扬手给女子一巴掌。
  “住手。”一清冽之声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见一少年坐在轮椅上,端得清秀坐得挺直。
  有人见他年岁不大, 秉着初生牛犊的赤子心, 不禁好心提醒道:“小兄弟, 别撑匹夫之勇,此等莽夫不是你能对付的来的。”
  亦有人窃窃私语,话里藏着恶意道:“还以为是哪位好汉, 竟是个坐轮椅的小白脸。”
  易梓骞此举你亦然可说是爱管闲事,也可说是义气之举,依着他心思玲珑, 无作他想, 拥的是一腔愤愤不平的热血。从前因病久居宅府中, 鲜少遇上这种欺善凌辱的事,此时遇上了岂会袖手旁观。
  那壮汉倒是放下了了手,一脸凶恶站到易梓骞前,谑笑道:“一个臭瘫子也敢管老子的事,真是活腻了。”
  易梓骞仍是不惧,抬头迎着他的戏谑目光,正正经经道:“瘫子也知上不能欺老,下不能欺幼,作为男子,更没有理由欺辱一个女子,你且四肢健全难不成连我这个瘫子都不如了?”
  壮汉不怒反笑道:“这贱人早与我们签了卖身契,进了青楼做皮肉买卖了好几个月,谁知今天竟偷跑了出来,这卖身契可还在我身上。”
  说罢,便从身上拿出一张薄纸,用朱砂赫然写着卖身契三个字,他拿着卖身契,几乎要抵上易梓骞鼻尖,嚣张说道:“臭瘫子,可睁大你的眼睛,好生看清楚了。”
  而此刻那女子嘴角还挂着被打出来的鲜血,在地上嚎啕道:“我没有,上天作证,本是来投靠远方亲戚。此人为我堂兄,谁知他将我骗进了青楼,之后对以酷刑相逼,拳打脚踢。我不堪忍受才签下了卖身契,而在此之前,之前,我仍是清白之身啊。”
  女子越发说着情绪越加激动,哽咽着泫然泪下,泣不成声。
  壮汉脸色越发阴沉,往女子身上踹去道:“你他娘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女子只得蜷缩着,咬紧下唇抱着头,以此堪堪抵挡男人的踹打。
  易梓骞见他当街打人,如此的肆无忌惮,推着轮椅挡在女子身前,振振有词道:“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却当街辱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算男人吗?”
  汉子见易梓骞一再挑衅,怒不可遏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去。
  一阵马叫嘶鸣,看热闹的人们高喊着道:“巡察使老爷来了,巡察使老爷了!”
  众人让出一条道路来,汉子见自己闹起来的骚动惹来了官爷,赶紧罢手跪拜得比谁都迅速,头也不敢抬。
  一顶黄木六角轿被四奴仆抬着,从人群里渐渐走了出来,奴仆将轿子稳稳的落在地上,从黄木轿里传出一个威严有力的声音,可听着不逾四十,大概弱冠左右道:“何事何人在此聚众不散?”
  那女子见是巡察使来了,脸上涌起能摆脱噩梦的希翼,也不顾满脸污浊鲜血,跪着奋声道:“巡察使大人,求求你救救我,草民本是一介良家女几个月前前来投靠亲戚。被他们这群丧尽天良之人,拐骗进了青楼,逼迫着我签字画押写下卖身契,求大人做主啊!”
  那壮汉知自己理亏,有些虚心无力,不似方才那般嚣张舞爪,断断续续道:“老爷,这小娘皮尽乱扯些谎,草民身上可是有她亲手写的卖身契。”
  说罢低着头把卖身契摊开在手上。
  轿中人道:“呈上来。”
  壮汉从未见识过官衔这么大的,再加上做贼心虚,自是有些颤颤巍巍的,把卖身契递给了巡察使的随从。
  那随从接过了,轿里人掀起窗帷,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拿走了那张纸。
  略看一番,道:“不错,的确是张白纸黑字的契。”
  汉子稍稍舒心,身上一松。
  大人却又道:“只是,这契纸上为何有血污?”
  汉子听他提了此问,不知如何作答,脑中一片空白,慌慌张张的应付着道:“应许是,应许是不小心将朱墨,甩了上去。”
  “此言为真?”
  “千真,千真万确。”
  轿中人冷笑着道:“若按你所说,朱墨染上纸张后,干透后应该显出赤红颜色,可这上面的污点,呈现的却是带着浆黄色的褐色,分明是血污。”
  “大人,大人,因为是他们用严刑逼供,剥离了我双手指甲,才会稀稀落落滴到了纸上。”那女子举着受伤的双手,厉声泣道。
  那汉子自乱阵脚,脸色苍白的不停磕着头道:“巡察使大人,是这小娘皮血口喷人啊,大人千万莫姓她所言。”
  那人仍是冷冷道:“私用刑罚,逼良为娼,来人将他带走。”
  两名高壮官差将人拖起,他不死心口中的大喊冤枉,官差两耳不闻将人强行带走了。
  众人见事情收场,自觉也就渐渐散去,那女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虽面上有血污,掩不住她的美。
  女子神色真诚向易梓骞道谢:“多谢你小兄弟。”
  说罢又向轿子那边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大人,为我正身。”
  女子心性善良,深陷魔窟却也不顾一切的勇于逃出,面对巡察使询问也是不卑不吭,将自己遭受的所有苦难平淡报出,也没有用凄惨来博人怜悯可怜。
  她也不愿于巡察使和易梓骞,扯上因果,她知自己身份尴尬,尽管是被迫,却也是坐实了妓子的名分。
  她深知自己身子和名声已经是不干不净,自然是不愿再牵上他们,于是孤身一人,在众人瞩目下离去了。就如当时怀揣着希望,面上还有些天真,踏着朝阳一人来投奔亲戚。可现在这身影,却带着一些却被这世间的无情无理,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第65章 
  事情落幕, 人渐散去。
  易梓骞目光却还停留在远处, 望着那顶官轿, 回想轿中人声色越发觉得熟悉。
  此人腔调的确威严有力,可声线略显年轻, 见得这名巡察使年龄不过弱冠左右,若是不摆着严肃声腔,定是一副清冽温润的嗓子。
  在脑海深处, 他似乎与这声音主人曾在哪里呢喃侧语过。
  那随从打扮的下人,贴近了木窗帷, 恭恭敬敬的汇报着。
  引得那巡察使,用手将帷帐卷上定子, 正要与那随从说些什么时。
  刹那间,那人从万众百态人群里随意一瞥,便瞧见了坐在轮椅,静如春松的少年。
  易梓骞与之对视,惊叹这受人尊敬的巡察使老爷,不正是易家三郎易鹤吗?
  易鹤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易梓骞,愣着后的一瞬间,便是满脸惊异喜悦。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他乃朝廷命官, 也不是那个骑马背卷, 大道论治的书生, 论礼数也不能下了轿子, 把自己的弟弟拥在怀里。
  还是压抑着喜悦, 微微收敛一番自己的情绪,耳语于那随从。
  那随从得了吩咐,便走过来跟易梓骞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现请你来府上做客。”
  易梓骞见易鹤身负官职,显然是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终究是出人头地了,也是为他高兴的。可听着易鹤称呼,见了他恐怕都要自称一声“草民”,突如其来的身份有别让他无从适应。
  那随从见他不答,好脾气的问道:“公子?”
  易梓骞回神,笑着鞠了一礼道:“草民谢过巡察使。”
  来了巡察府上,那随从便安置他在一个偏厅等候,说的是大人还有些要事处理,请他稍等片刻。
  易梓骞颔首,那随从就退下了。
  巡察府比易府倒是大上许多,装饰素雅,放眼过去从偏厅看到后院,种了许多株梅树兰草,大概是依着的是易鹤的喜好。
  一阵脚步从远及近,先是缓慢后又有些急促,易梓骞转身果然见易鹤走进偏厅。
  四下无人,易鹤也不必端着官样子,将易鹤一把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颇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叹道:“太好了,梓骞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易梓骞经历了诸多,此时落在亲人温暖的怀里,心中酸涩,也是哽咽着欲落下泪来,几乎想着痛哭一场,把遭受的种种折磨都发泄出来。
  他忍着泪通红着眼,故作轻松道:“三哥,我活的很好。”
  易鹤松开他,从未有过的亲昵着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道:“父亲半年前才书信告知与我,说你被贼人掳走从此下落不明,我几乎夜不能寐,恨不得亲自去寻。”
  这次易梓骞没拒绝易鹤的温柔,他覆上易鹤颤抖的手,轻笑道:“我知道,尽管其中艰难可我依然活的很好,既然难得同聚,三哥也别这般伤感了。”
  易鹤压抑着感伤颔首道:“说的对。”接着目光往下看着他的腿,有些犹豫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易梓骞却沉默着不肯说话了,他本是想筹编着谎言,让易鹤不用为他担心。
  却又想着自己这腿废了便是废了,几乎所有人看着他的残疾,可知他的不幸,他又该拿什么幸福来掩盖自己的不幸呢?
  易鹤见他不愿回答,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可怕之事,难以过这道坎,瞧他这般清瘦心中暗痛,道:“好了好了,你不愿说就别说,放心我定会寻一位良医,治好你的腿。”
  “这几日便在我府上住下,瞧你也太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我让厨娘给你煲鸡汤调养下身子。”
  易梓骞也是想念他这位哥哥,想着聚一聚也无妨,便应下来道:“三哥,我现借住在友人家,若是不回去他便要着急了。请帮我写一封书信,送到林燕山上,寻一位名叫沈谷霖的大夫,交到他手上告知他一声。”
  易鹤见他应下,喜上眉梢,道:“好,我这就叫人写了送去。”
  易梓骞颔首,易鹤喊了婢女引着他去东厢院里的一间房,让他在此间稍作休息。
  易梓骞瞧着屋子里的布置,简洁典雅,木质摆设皆采有香气的木料,不置香炉焚烧,房内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余香。
  小榻上还隔着一层书架,摆满了书籍,易梓骞闲来无事,便想着抽出一本随意来看。
  可书架与自己还插着一个齐他胸前的桌案,他又不想麻烦他人,于是用手撑起半个身子在榻上,伸出一只手来使劲才够到了书。
  他费劲了力气才拿到一本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榻上休憩,怀里抱着书心想,幸好没人进来,要不然自己这姿势也太无礼数了。
  待黄昏时,差不多到点晚饭了,下人敲门请他至厅中用饭,易鹤早已在那等候。
  易梓骞到了正厅后,发现厅里放着一个不大的圆桌,易鹤见他来了,赶紧推着他的轮椅,将他置在离自己座位近处。
  易梓骞见桌子上摆着鸡鸭鱼肉,美味珍馐,他面前还摆着一大碗黄澄鸡汤,上面撒着枸杞葱花。
  他忍俊不禁,开着玩笑话道:“三哥,你不会日日都在吃着这些吧,身材竟倒还没走样。”
  易鹤笑着摇头道:“天天这么多油水,我可哪儿受得住。”说罢,便给他舀了一碗鸡汤,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他碗里,道:“喊厨娘特意给你做的,平日里我可吃不到这些,今日沾了你的光,才能饱口福。”
  易梓骞笑道:“三哥好歹也是巡察使大人,怎能连个鸡腿都吃不到。”
  “三哥我两袖清风,为官清廉,自然是天天嚼着菜叶子过活的。”
  易梓骞咬了一口肉,道:“三哥这话可别跟别人说,要是说了还以为朝廷克扣你银两呢。”
  “哈哈哈家常闲谈,没有外人,梓骞不必小心翼翼的,我拿的住分寸。”
  易梓骞见易鹤,说话间似乎比以前润滑许多,大约是在官场上磨炼出来的,毕竟官场上风波诡谲,各个皆是人精。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人盯着看,容不得出差错。
  两人吃饭间,易鹤不断他夹菜,易梓骞无法只能苦笑着吃下了,毕竟是易鹤的一番心意。这一顿饭下来,易梓骞已经撑的说不了话了。
  饭后,残局由下人收拾去了,易鹤推着他来到庭院里。
  月明星稀,微黄烛光微微照亮鹅卵石路,易梓骞一路上见了许多梅树,道:“三哥还是这么爱梅,满园的梅树,待到寒时红梅染层尽,映花,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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