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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推理悬疑)——初禾

时间:2020-11-09 10:22:33  作者:初禾
  “我要全部。”
  “有的涉及顾客隐私……”
  柳至秦睨眼,他这么看人的时候,视线如寒剑,罗久一惊,赶紧道:“我这就去调,我这就去调。”
  等待时,海梓溜到柳至秦身边,“柳哥,这罗老板怎么怪怪的?”
  柳至秦抄起手,“嗯?”
  “我看你刚才问他那么多,他还挺配合,4月10号是个关键时间点吧,他二话不说调出当时的监控。”海梓学柳至秦的样子抄手,但他比柳至秦矮了一大截,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乍一看有些搞笑,“怎么后来让他给监控,他倒含糊起来了?昨天派出所上门,他就该把视频全部调出来,居然调一半剩一半?”
  柳至秦偏头看了看海梓,“看来你很怀疑他?”
  “你不怀疑?”
  “我只看证据。他藏起来的监控里必然有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东西,但这不一定和施厘淼有关。”
  海梓抓耳朵,“这倒是。唉柳哥,你一个信息战专家,跟刑侦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侦查案子比我还厉害?”
  柳至秦笑了笑,“我只是给花队打杂。”
  “你别自谦了!”海梓说:“你俩都厉害。”
  柳至秦笑而不语。
  海梓:“那你说说,你俩为什么这么厉害?我听说花队以前是干特警的?”
  柳至秦酝酿了一会儿,海梓以为他即将说出什么至理名言,没想到他吐出十分拉仇恨的4个字:“天资卓绝。”
  海梓:“……”
  你还不如说你们夫夫一心,其利断金。
  罗久调完监控仍显得忐忑,“你们要带回去看吗?”
  柳至秦余光一瞥,“就在这儿看吧,有什么问题方便问。”
  罗久表情僵了下,“好,好的。”
  过视频这种工作柳至秦一般不会亲自做,克勇调了不少警员协助侦查,视频正在倍速播放。
  柳至秦站在显示屏前,神情因为专注而显得严肃。
  罗久说得没错,施厘淼多次与他聊天,对画面做精细化处理可发现,施厘淼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她在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随着视频推进,罗久越发不安。
  “靠!”海梓突然拍桌,喊道:“柳哥!”
  柳至秦转过去,眉心蹙紧。
  定格的画面有些模糊,但也看得出,一个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推挤在墙上。
  男人正是罗久,而女人是施厘淼,时间是4月4号下午5点19分,也就是施厘淼入住“村情”的第二天。
  罗久脸都白了。
  柳至秦身高1米87,近距离看罗久是十足的俯视,他唇齿微启,吐字清晰得像利落的刀,“解释一下?”
  罗久筛糠似的,“我没有怎么她,你们往后看,我绝对没有怎么她!”
  视频里,施厘淼将罗久推开,短暂的身体接触后,罗久举起双手,退了两步。两人在走廊上说了会儿话,看姿势应该是罗久在道歉。之后施厘淼进入房间,罗久离开。
  “我发誓我只是色迷心窍,一时冲动!”罗久将右手举在耳边,“我们镇里没有她这么风情万种的女人,我,我……”
  说着,罗久竟是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柳至秦说:“你向她道歉、解释,她便原谅你了,不做追究?”
  罗久慌忙点头,“她很讲理,我也确实没有把她怎么样。”
  海梓万分不解,“不对啊!柳哥,施厘淼入住第二天就被袭击,她为什么还会住在这里?还和袭击她的人正常聊天?”
  罗久一脸哭相,“不是袭击不是袭击!她不愿意,我没有强迫她!”
  像齐束镇这样的小地方,有些低劣的恶俗,罗久将刚见面的女客人推到墙上,可见平时没少对女性揩油。
  但柳至秦思考的却不是罗久的行为,而是施厘淼。
  海梓说得没错,通常情况下,施厘淼就算不报警,不与罗久产生肢体冲突,也应该立即搬离,怎么会继续住着,并在之后毫无芥蒂地与罗久聊天?
  她有必须住在这里的理由吗?
  还是说,被男性骚扰对她来说是件很普通的事,只要对方道歉,她就能够接受?
  柳至秦心头一沉。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海梓在特别行动队是出了名的女性之友,最看不惯欺负女性的行为,带着怒气质问:“罗久,有了这个视频,我不得不怀疑你之前说的话。被你骚扰之后,施厘淼真的是在和你平和聊天?”
  罗久说:“我绝不骗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再看监控啊!大庭广众的,难道我能逼她笑吗?其实后来看到她,我也有点担心,但她跟没事人似的,那我当然也放下了。”
  海梓说:“怎么可能像没事人?”
  “事实就是这样!”罗久的汗越来越多,“可能是她见过大世面,可能……可能她本来就喜欢和男人……”
  柳至秦冷声打断,“行了。”
  罗久本能地缩起脖子。
  有监控为证,施厘淼事后与罗久的交流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这事有点荒谬,但既然发生了,就逻辑上就是合理的。
  柳至秦抬手抵住下巴,一边继续盯着显示屏,一边思考施厘淼行为背后的因果,这时,一个出其不意的人影闪过。
  “停下!”他说。
  经过精细化,画面上出现一张阴沉的脸,正是“刘家米粉”的少年。
  手机一拨即通,柳至秦简单交待一番,只听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花崇关上车门,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施厘淼不止一次去过‘刘家米粉’,我们昨天遇到的少年可能有问题,我现在正要过去。”
 
 
第8章 孤花(08)
  “刘家米粉”白天的生意比夜间更好,临近傍晚,食客络绎不绝,店里坐不了那么多人,加上里面空气不好,很多人坐在店外的空坝上大快朵颐——这儿在背街,城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管。
  警车在巷口停下,花崇领着两名队员走过去。
  老板的声音隔着二十来米都能听见,洪亮、爽朗。花崇是当过狙击手的人,视力好到令人发指,下意识就往人群里看,却不见夜里那端着碗筷穿梭的少年。
  送菜擦桌子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稀少的头发挽在脑后,另一人是个年轻男子,戴着浮夸的耳钉,活像个乡村非主流。
  老板亲自给一桌送卤牦牛肉,转身瞥见花崇,笑着喊道:“哟,又来了!”
  说完发现花崇身后还跟着人,老板脸上更显喜庆,“还带人来吃呢?快来坐快来坐!”
  裴情今天没穿特种兵的制服,换了身西装,早上开会就被海梓骂“装逼”。
  他这打扮和“刘家米粉”不在一个频道上,看在老板眼里,那就是远道而来的“富贵人家”,自是要好好招待。
  凳子不怎么干净,裴情擦的工夫,花崇已经点了三份米粉。
  来放取餐牌的是非主流男子,花崇顺道问:“在这儿打工?”
  做餐饮这一行,多半会侃,非主流男子虽然竭力让自己显得挺酷,但着实没酷起来。花崇一问,他就咧着嘴笑,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对啊,赚点儿小钱,听刘叔的意思,你们以前来过?啧,我怎么没见过?”
  花崇:“我昨晚来的,你和那位大姐都不在。”
  “哦!”男子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上白班,晚上换小茄。”
  “小茄?”花崇顺着说:“他也是在这儿打工的?夜里工资是不是会高一些?”
  “没没。”男子摆手,“小茄那是白打工,我比他有钱。”
  花崇状若不解:“嗯?”
  米粉上得快,男子将三碗都端来,索性坐下说:“我是外人嘛,工资奖金都是正儿八经谈下来的,小茄是刘叔的小儿子啊,他这是帮家里做事。”
  花崇想起夜里所见的情景,少年着实不像老板的儿子。
  “那位呢?”花崇用眼神示意中年妇女。
  “那是刘叔的姐姐,他们都是一家人。”男子不安分地晃了晃身子,压低声音道:“不过要我说,刘叔真偏心。”
  花崇当初在洛城重案组时,任何案子都亲力亲为,很擅长和人民群众聊天,也压低声音,“怎么说?”
  正巧这时没有新的客人,男子火速朝灶台瞄一眼,“一碗水端不平呗,大女儿是宝贝,小儿子就不是宝贝啦?小丽能上大学,小茄就得在家里干活。我家老子要这样,我肯定给他好看,也就是小茄性格软。你说一个男的,怎么能这么软……”
  男子絮絮叨叨半天,花崇却琢磨着“性格软”三个字。
  少年绝不是性格软,也不是逆来顺受,而是将情绪藏在心底。
  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个定时炸弹。
  男子刚说完,就被中年女人叫去一旁擦桌子。
  “现在把老板叫过来?”裴情问。
  少年出现在“村情”的事,特别行动队已经知晓,如说目前的线索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施厘淼来过“刘家米线”,而少年去齐束镇找过施厘淼,他们之间的交集越深,少年身上的嫌疑就越大。
  “不着急。”花崇说:“先吃米粉。”
  裴情正襟危坐。
  许小周道:“你干嘛?”
  裴情:“我一般不吃这种路边摊。不干净,也没什么营养。你们看这桌子,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渍,还有这筷子……”
  花崇冲许小周一点头,“我们吃。”
  许小周相当配合,夹起一戳米粉就往嘴里放,吞下之后眼睛发光,“花队,这也太香了!”
  花崇:“是吧。昨晚我和小柳哥还加了一份肉。这阵子要辛苦了,多吃点。”
  裴情:“……”
  若海梓在,早就因为他刚才那番话和他吵起来了。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他“勉为其难”、“盛情难却”吃得干干净净。
  可,花崇不是海梓。
  人花崇根本不跟他废话。
  裴情咽了口唾沫,闻着卤汁的香味,空荡荡的肠胃一阵叫唤,右手刚想拿起筷子,却被左手握住。
  左手:不,你不想。
  花崇速战速决,吃完后好笑地看了裴情一眼。
  裴情脸色已经绷不住了。
  许小周站起来,唱着自己改编的歌:“是谁肚子饿,温暖了寂寞……”
  裴情:“……”
  花崇这领导当得颇具民心,表现之一就是虽然会逗队员,但不至于真的让他们挨饿。
  “我进去找老板聊聊。”花崇笑道:“你就不用跟来了,坐这儿帮我盯着。换班时间快了,那个小茄说不定马上就到。”
  许小周跟在花崇后面,走出几步了还不忘回头,“是谁肚子饿!”
  裴情用口型骂他:“滚!”
  骂完顺着领导给的梯子,“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
  得知花崇是刑警,老板吓一跳,米粉不煮了,牦牛肉也不切了,赶紧让中年女人来接替自己,紧张地问:“我们没犯事儿吧?”
  “没有,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花崇从手机里找出施厘淼的照片,“你见过她吗?”
  老板凑近手机,看了大约3秒,眉头一下子耸高,“见过见过!她来好几次呢!第一次是白天,和一群人一起,后来就是她一个人来了。”
  花崇问:“后来是晚上?”
  老板很肯定,“对!”
  这一说法和贺野的供述一致,老板所说的“一群人”应该就是贺野及其朋友。
  许小周问:“能把监控调出来我看看吗?”
  老板搓了下围裙,“这……”
  花崇目光往墙顶一扫,就知道老板在犹豫什么了。
  这地方压根儿没什么监控。
  而店外是条巷子,这巷子并非直通通一条,两边还有更小的巷子,只有接大路的巷口有一个老式监控。
  “我们这种店,不好装监控的,来的大多都是街坊,不喜欢监控那一套。”老板解释完又问:“这姑娘怎么着了吗?”
  花崇说:“遇害了。”
  老板猛地张大嘴。
  花崇观察力卓绝,一眼看出老板此时的惊讶有几分害怕的意思,这不是对“命案”本身的害怕,而是唯恐自己与命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茄和她关系不错?”花崇突然道。
  老板瞳孔骤然缩起,几乎是想也未想就道:“谁说的?不可能,刘孟茄根本没见过她。”
  话音刚落,老板突然反应过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刘孟茄不认识她,他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花崇缓缓地“嗯”了一声,尾音挑起,将信将疑的神态。
  原来少年名叫刘孟茄,确实和老板一个姓。从昨夜仅有的一次接触来看,刘孟茄不是能主动和客人攀谈的性子,对客人抱有漠然和无视的态度——这一点和刚才那聒噪的男子截然相反。
  但事实真如老板所说,刘孟茄压根没有注意到施厘淼吗?
  老板的反应过度了,这恰恰说明,刘孟茄与施厘淼之间也许存在某种交集,老板可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看到过两人互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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