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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罗曼史(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0-11-10 09:10:55  作者:安日天
  车子已经停稳,佣人开了车门,沈朝阳抬腿下了车,宋秘书迎面而上,低声汇报了一些事。
  李言生的事已经成了,金曼已然入了局,又因为太过贪婪,入得比预想中更深。
  沈朝阳听过了,挑拣着几个翠绿的戒指重新戴回了手上,突兀道:“再派些人,盯紧王先生。”
  “是。”
  --
  沈朝阳离开后又过了两日,金曼终于回来了,她的手上自然是多了不少好东西,整个人也显得容光焕发,漂亮极了。
  王倾原本就十分喜欢金曼,又许久未见她,自然想要抱一抱、亲一亲。
  但金曼刚刚经历过不少颜值、能力都绝佳的男人,看见王倾那副在她眼中平平无奇的面容,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躲了人又道:“我实在是有些累。”
  王倾并未错过眼前人一闪而过的厌恶,抿了一下嘴唇,道:“那就早点休息吧,我不闹你了。”
  金曼躺在王倾刚刚换好床单被罩的客房床上,沉沉地睡了,王倾帮她盖好了被子,又去收拾她的行李。
  金曼一直有些小姐脾气,衣服都会胡乱扔进箱子里,王倾需要挨个取出来,干净的叠好,脏了的扔进洗衣机里,倒是不会翻出什么脏了的内衣来——金曼的内衣穿过一天,就会直接扔掉的。
  王倾整理着金曼的衣物,发觉金曼这回带了个小箱子回来,箱子上有个结实的密码锁,王倾也没有什么好奇心,直接将小箱子放了一边了。
  断断续续整理了两三个时辰,金曼总算睡醒了,醒了就质问王倾为何要动她的东西。
  王倾哑口无言,心道往日不帮金曼理,定会收一顿埋怨,今日帮她理了,竟也收埋怨。
  王倾有点气,就不说话,金曼缓了缓心神,发觉那箱子还是好好的放着,并没有被开启的痕迹,便放下心了,又哄王倾说:“我是太累了,刚刚睡醒,总忍不住发脾气。”
  “累了就再去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不了吧,”金曼脱口而出,又冲王倾扬起了笑,“我们出去吃好了。”
  金曼实在是不喜欢王倾做的饭菜,太寻常了,过往她吃王倾的饭,味蕾都在叫嚣着吐出来,脸上偏偏要带着笑,实在是难为她了。
  王倾低垂眼睑,依旧说好,两人便去外面的酒店吃了饭。
  如此又过了几天,金曼又要走,王倾拦了拦,又同她说道:“还有半个月,便是结婚的日子了,婚纱照还没拍定,仪式也没有确认。”
  “你瞎操心什么?”金曼不耐烦地斥了一声,又道,“婚事我家里人自会张罗,你且等着便好,至于那婚纱照,提前一两天拍了便是。我的小姐妹约好了叫我出去玩的,再耽误游轮便要开走了。”
  金曼这番话把王倾气得脑仁生疼,但他还是压着火,道:“哪个小姐妹,要去哪里,何时回来?不若我陪你去——”
  “你去作甚?”金曼也生了气,她重重地喘息了几次,终于挤出个笑来,“定不会耽误婚事的,放心吧。”
  王倾闭了眼,松了抓着金曼的手,道:“你去吧。”
  金曼风风火火地走了,也将王倾的后半句话当做了耳旁风——“等不到你,这婚事,也就算了吧。”
  --
  沈朝阳正在吃茶,底下人正在同他汇报王倾与金曼两人的事。
  王倾与沈小姐是如何争吵的,最后又是怎样的结局,那位下属思路敏捷、描绘得清清楚楚,甚至派人偷拍了照片,将金曼脸上的欢喜与王倾脸上的无助定格在了黑白画面中。
  沈朝阳用过了茶,用湿毛巾擦了嘴角和手指,瞥了一眼照片,叮嘱宋秘书:“派封电报给小李,东西可以再给一两件,二十二日前,不要叫金曼回来。”
  二十日便是王倾与金曼的婚礼之日,沈先生是不欲给这场婚礼丁点存续的可能。
  宋秘书应了,只是还有些肉疼,他心疼那些沈朝阳存在库中的东西,也曾向沈朝阳建议,可以拿赝品充数。
  沈朝阳却道:“等价交换,若是存心骗人,未免太过下作。”
  宋秘书低头不言,沈朝阳又道:“自然是该用些手段的,只是金曼终究与我有多年情分,便该为她留些生路,倘若她所求不多,自然能护住自己。”
  但倘若她贪得无厌……
  沈朝阳转了一圈手上的玉扳指,思索片刻,又道:“去准备着食材,随我去见王倾。”
  “是。”
  金曼自然不知道沈朝阳又去寻王倾了,她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赶上了船,此刻正盯着这一块巴掌大小的黝黑石头,要极力控制,才不会露出贪婪的神色来。
  但周围数人都是人精,金曼眼神的变化如何能瞒得住,李言生和宋先生交换了个眼神,决定要玩儿够本,才能舍得将这个“小东西”送给金曼。
  --
  王倾最近很烦,沈朝阳总是来找他蹭饭,倒是会自带些新鲜食材,可他们分明是情敌,每日一起吃饭,这叫什么事儿。
  沈朝阳对王倾的纠结全当没看见,等王倾忍无可忍地提了,又低下头,愧然道:“只是许久未曾吃过如此可口的饭菜,一时之间,忍不住罢了。”
  王倾半信半疑,疑在沈朝阳这等人物,每日吃的定然是山珍海味,信却在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找不出沈朝阳为何总来找他。
  他性子又老实得很,实在不擅长拒绝人,只得任由沈朝阳又来了几日。
  沈朝阳也知趣儿,差四日到婚礼的时候,用过晚饭便说不来了,又送了王倾一件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块很有分量的大石头,约摸有十七八公斤。
  王倾摸不着头脑,正欲拒绝,沈朝阳却随意戳了戳石头,道:“你不是缺个磨刀的石头么,便送你了。”
  哪里有人送礼送块磨刀石的?
  王倾心里吐槽了一句,却还是收了,心道,多少还是有用的。
  巨石被王倾随意放在了厨房里,他当日便用菜刀试了试,一排刀具都被磨得光亮锋利,他便诚心诚意地向沈宅打了电话,亲自道了声“谢”。
  沈先生接到了电话,温言道:“不必言谢,喜欢便好。”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王倾特地去了电报馆,给金曼拍了封电报,但他心里也清楚,十有**是得不到回信的。
  金曼离开后,王倾很长一段时间得不到金曼的消息,后来,或许倒是被他日日发电报磨得紧了,便偶尔会发条电报回来,道“无事”,但当王顺提醒婚期快到时,又没有什么回应了。
  王倾自然也着急过,有一日直接去金家寻了准岳父,准岳父却道金曼随至交好友出游,不必担忧,婚事自然会依照计划办。
  金家家大业大,婚庆公司自然将前期工作安排得妥当,王倾甚至在婚礼前两日收到了倚靠最近的科学技术合成的一摞“结婚照片”,他看着精美的照片,和照片中含情脉脉的爱侣,缓慢地攥紧了手心。
  他想,这算甚么呢?
  王倾一贯是个好脾气的,纵使不悦,也忍下去了。只要金曼能在婚礼前回来,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这一切未曾发生过。
  二十日,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王倾没有等到金曼的归来,他托人拍了无数电报,却没有接到对方丁点消息。
  金家人虽有烦恼,但依旧从容不迫,只道金曼临时生了病,招待了宾客,便道来日补办。
  王倾虽然是新郎,却在这场地内格格不入,他得了一个“曼曼今日回不来”的消息,佣人们又劝慰他去休息。
  王倾固执地在金家的大门站了大半日,从太阳悬空等到皓月升起,金曼却一直没有出现。
  金曼的家人下午便提议王倾先把协议签了,待金曼回来再补办婚礼,但王倾拒绝了。
  金曼的家人顾忌着金曼之前说过的事,不太敢逼迫王倾,便放他回去了。而王倾回到家里,将金曼的东西收拾好,弄了几个箱子装好,自己也开始收拾行李,竟准备离开了。
 
 
第五章 
  沈朝阳的人密切关注着王倾的动态,他们得了命令,金曼的家人一旦试图伤害王倾,就将救他出来。
  但王倾没遭受什么伤害,只是人想离开了。金家的人紧密盯着王倾,王倾怕是刚到车站,就会被扣下来。
  沈朝阳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靶场练习,他近年一贯动的是脑子,身手相比当年略有退化,但到底有些底子,不过练了数日,弹孔就能稳定在六七环上。
  沈朝阳射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将手中的枪搁置到了托盘里,拿了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听下属的汇报。
  下属汇报结束,沈朝阳夸了一句“不错”,又叫他去安排车子,他要亲自去找王倾。
  等下属领命离开了,沈朝阳却楞了楞,他发觉他对王倾的关注度未免过高了些,细细思索过往的交集,未免也太过密切。
  无论是临时停下手、不去威逼利诱,每日雷打不动地去吃他做的饭,前些日子送他的“石头”,还是此刻几乎立刻想去见他的心理,都在明晃晃地提示他,他对王倾产生了某种预设之外的情感。
  沈朝阳对这种异样的情感十分陌生,但并不讨厌。他认真衡量,确定这份情感对现有的计划有利无害,便选择放任不管——他想见王倾,那便去见他。
  王倾去店铺里采购好路上要吃的东西,又在自家楼下看到了沈朝阳,他几乎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只觉得有些疲倦。
  沈朝阳的脚边有几个纸袋子,他注意到王倾的脸色很差,眼下也有浓郁的黑眼圈,看来金曼没有及时回来,对他的打击不小。
  沈朝阳的心中有些淡淡的不愉,面上依旧温和又自然,道:“家里的厨师依照你上次给的菜谱做了饭菜,但味道还是很差,吃得不开心。”
  这话半真半假,毕竟沈朝**本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吃得不开心倒是真的。
  王倾心想,你吃得开不开心同我又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做不出直接叫人离开的事,再加上上次沈朝阳送给他一块颇好用的磨刀石,便还是硬着头皮问:“要上来坐坐么?”
  沈朝阳欣然应允,拎着纸袋子便上了楼。他走在前面,王倾跟在后面,竟有几分和谐。
  待进了房门,沈朝阳便注意到了客厅的几个箱子,有的箱子是金曼的,有的箱子则是王倾的,分成了两拨,泾渭分明。
  沈朝阳心头的些许不快,便这么散了。
  沈朝阳无所事事,看着王倾忙里忙外地做完了饭,做出的唯一贡献,就是帮忙把椅子拉开。
  两个人沉默又安稳地吃过了饭,王倾欲言又止,如此消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开了口,道:“沈朝阳,我同金曼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沈朝阳面露惊讶,十分不解道:“怎会这样?”
  王倾见沈朝阳的脸上的情绪没有作伪,放松了仅剩的一丝警惕,道:“她同朋友出去玩儿了,忘了婚礼的时间。我想,她并非那么喜欢我的,勉强在一起,未来也会分开,倒不如就此做个了断。”
  沈朝阳听过王倾的话语,又细细看了对方的表情和举止,并未发现什么怨怼的情绪。
  王倾似乎考虑许久,方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此刻态度便十分坚决。
  沈朝阳看着这样的王倾,心中十分熨帖,便又问道:“接下来你想如何?”
  王倾答道:“去外地寻个朋友,待上一段时间。”
  “不再与金曼相见了?”
  “不想再见了,我怕见了她,便提不出分开的话了。”
  沈朝阳眼中的王倾,一贯是个老实人的形象,因而他还真没预想到,王倾会放手得如此果决。他心头大快,面上却温言劝慰了几句,但见王倾态度果决,便也不再劝了。
  沈朝阳今日带来了许多食材,王倾惦念着以后不能再给他做了,便多做了几样。他本想说一句有机会再做饭给你吃,又想自己在沈朝阳心中,怕连朋友都不是,就不自作多情多说这句话。
  沈朝阳吃得十分合心意,临走的时候还拿了一口袋包子,包子个头很大,干净的纸袋里足足装了二十个。
  王倾送沈朝阳到了门口,沈朝阳面上带了一丝犹豫,颇有些为难似的,问:“王先生,你可否去我那边工作?平日里做做饭便是,待遇是很好的。”
  王倾婉言谢绝了,他面皮薄,拒绝过后,还很不好意思。
  沈朝阳“嗯”了一声,不为难人,也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当然,他没忘记那一大袋包子。
  王倾收拾好厨房,又将白日买的食物装进背包里,叫了个黄包车,便去了车站。
  他刚刚进了车站,便被人扣下了,来人倒也不陌生,正是金家的管家。
  王倾拎着箱子,问:“你们拦我做甚么?”
  那管家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强硬,回答道:“您同我家小姐是有婚约的,一走了之总不太好。金先生还是希望您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王倾气急,反驳道:“金曼连婚礼都未曾参加,自然是不愿意再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愿自讨没趣,不想再同她在一起了。你们如今却来拦我,不叫我走,难道是想逼我强娶、逼她强嫁不成?”
  王倾的话语虽然不大,但也引发了一些人的注意,金管家微微皱眉,便叫底下人捂住了王倾的嘴,直接将人带走。
  金管家一行人早就打通了车站的工作人员,其他人碍于金管家一行人的气势,又知晓是他们的家务事、拿了些许好处,竟也无人阻拦或者尝试报警。
  王倾被扔进了车里,他这一路都在反抗,但实在不是训练有素的保镖的对手,一时之间神态有些萎靡,只能轻轻地喘着气。
  金管家向金先生汇报了情况,金先生也不愿意同王倾聊几句,直接叮嘱将人带了回去。
  王倾被带回到了家里,软禁到了自己住处。初始他还试图同看管他的人讲讲道理,但很快就意识到根本讲不通,后来就不说话了。
  他家中的电话线被剪断了,他亦出不了房间,这叫他分外焦虑,又分外暴躁。
  --
  金曼在游轮上几乎没有合拢过双腿,李言生、宋天宋先生连同其他几位先生轮着同她玩儿,当他们商讨事物的时候,便会用器具好好招待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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