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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0-11-11 17:52:58  作者:Shim97
  许家这一脉子嗣单薄,到许老爷已是三代单传,旁支亲戚都远到了十万八千里,许老爷又年近四十才老来得子。许一鸣这一根金贵的独苗苗,许老爷希望他身体康健好好长大,幼时便花大钱让他拜了厉害的师父教习武功,强身健体。
  这功夫现在就被他拿来翻窗偷人,不知他那老师父泉下有知,会不会托梦来把他暴打一顿。
  许一鸣蓄了内力丝丝钻入窗缝,慢慢把里头木栓推开了,才轻轻推开窗进去,再栓好。
  钻到宋靖玉卧房里间,见纱帐如烟,透出美人绰约的身姿,便坐到床沿,唤他:“玉儿,还生我的气?”
  里头美人身子一动,没说话。
  许一鸣温柔小意道:“林婆婆说你很爱吃那凉面,我下回再让她给你做,你有吃饱肚子么?没饿着罢。”
  宋靖玉依旧不发一言。
  许一鸣哄道:“心肝儿怎么不说话,我也不知你是不是气完了。若是不生气了,我就进帐来。”
  他说着,拿手去掀帐子,宋靖玉却一把按住了纱帐,没让他掀起来。
  许一鸣心想,这下厉害了,今夜恐怕床都上不去。
  他把手覆在宋靖玉按着帐子的手上,道:“玉儿,我跟你道歉,你别不搭理我,说句话罢。”
  宋靖玉把他手背一揪,自个儿将手抽了回去。
  许一鸣只得又放下身段哄了几句,才哄得宋靖玉开口。
  宋靖玉道:“大郎这般油嘴滑舌,不知是周旋于多少女子间练出来的。”
  许一鸣大感冤枉:“你哪只眼睛见我与别的人调笑过,女子没有,男子亦没有。玉儿怎么蛮不讲理,吃这样子虚乌有的醋。”
  宋靖玉道:“你还觉得委屈了,你难道不是油嘴滑舌吗?”
  许一鸣厚脸皮道:“我嘴甜可不是练出来的,是天生就能说会道。”
  死不要脸。
  他越这样滑头,宋靖玉越气,说:“大郎喜欢我什么?是不是就喜欢温柔乖巧这类,我回去娘家求母亲给你物色一个顶温柔如水的,你讨了媳妇,别来缠我。”
  宋靖玉从没拿小娘的身份管过他婚事,许一鸣这一下给他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得说:“玉儿就好温柔似水了,我不稀得别人,只要你一个。”
  这话便是默认他就爱这种,宋靖玉道:“我还一直想不通你当初怎么就非要勾我,原来是我待你太好了。”
  许一鸣道:“玉儿这也要生气,你待我好,我自然喜欢你。”
  宋靖玉道:“别人待你好,你也会喜欢她吗?”
  许一鸣发觉他话里总有别人、这类人,温柔这几个词,就留了心眼,道:“有人在你跟前乱嚼舌根了?我心里可没有别人,别的人再温柔也不是玉儿。”
  这话听得宋靖玉心里舒服了些,说:“你从前不是有个好乖巧温柔的通房,还挺喜欢的。是不是就因为她温柔待你好,你就中意她。”
  许一鸣皱眉,声音有些严肃:“玉儿!你怎么能拿自己去同一个通房丫鬟比,你是什么身份!”
  帐子里沉默了,半晌,宋靖玉低声道:“我是什么身份呢?”
  听他这样轻轻一句,许一鸣情真意切地心疼了,掀开帐子,就见宋靖玉坐在床上,独自垂泪。
  许一鸣知他身世凄苦,十几年来没真正做过什么官家少爷,才会把自己看得那样低,竟连通房丫鬟也要计较。他暗骂自己失言,惹宋靖玉想起伤心往事,搂住他安慰道:“不管玉儿从前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在我心里,是我唯一的妻。”
  宋靖玉身子一抖,眼泪打湿了许一鸣的衣衫。
  许一鸣轻轻拍他的背,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把人哄完了,却听宋靖玉在他怀里幽幽道:“你说我是你的妻,那你娶得了我么?”
  这个问题他们从未摊开说过。
  许一鸣以为心意相通,他们便能快活地做一对野鸳鸯,反正他爹娶宋靖玉不过是一场交易,无丝毫夫妻之情。
  而且许老爷时日无多了,待老爹百年后,他使手段把宋靖玉换个身份抬进门,并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可这事只能心照不宣,宋靖玉拿出来问,难道他能把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吗?
  许一鸣皱眉,道:“玉儿,你知我的难处。”
  宋靖玉从他怀里起来,与他分开:“你有难处,我没有难处么?”
  毕竟谁也不知道许老爷还能活多久,他在那多躺一天,宋靖玉就要多等一天。
  若他再躺个几年,宋靖玉也要等几年么?
  许一鸣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正因此而不敢给出一个确定的承诺。
  他站起来,在床前转了转,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爹虽然处事手段有些毒辣,但待我极好,他现在老了,我也得让他安度晚年。”
  宋靖玉坐在帐中,说:“既然你不知怎么办,又为何来缠我。”
  许一鸣给他说得一堵,答不上话来。
  他自认处事光明磊落,但在这件事上确实理亏。他明知无法很快给二人一个光明的未来,却按捺不住对宋靖玉的喜爱,去偷窥他,发现他的秘密,要挟他与自己通奸。
  他心中笃定日后会有好日子,因此无所畏惧,而宋靖玉却不是这样想,他的身家性命捏在许一鸣手里,日后若许一鸣变心,他的下场会无比凄惨,毕竟他和许一鸣不是正经关系,连质问他都没有立场,因此心中总是惶惶然如履薄冰。
  许一鸣给不了什么诺言来安他的心,犹如一头困兽,焦虑又心急地在床边转来转去。
  宋靖玉看他半天不说话,心中发凉,暗道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果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便说:“既然如此,以后就别来找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许一鸣立刻道:“不行!”
  他坐到床沿掀开帐子,扣住宋靖玉的手腕:“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一刀两断么?”
  宋靖玉听到一刀两断,心中一痛,想咬牙把狠话一说,却根本不能说出口。
  他过够了苦日子,哪里舍得生生割断这份情,推开一个疼他爱他的男人。
  许一鸣强硬地抓着他:“从前我逼你时是我理亏,你那时要断,我不会纠缠。但现在我既知晓你也爱我,一刀两断,你想都不要想。”
  宋靖玉扑到他怀里,打他踢他:“我就舍得你么!你也不想想我的难处?若是被人发现,只有三尺白绫吊死在梁上!”
  许一鸣捂住他的嘴:“别说这话,我不会让你吊死的。”
  宋靖玉呜咽着:“纵使你不想,可丑事闹出来,我没脸见人,除了吊死还能怎么办。”
  许一鸣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宋靖玉凄然道:“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若要一直如此担惊受怕,我等不到做你的妻就要疯了。”
  许一鸣心头也闷,这是一个暂时解不开的局,宋靖玉却偏要寻一个出口,他低声下气哄了半天也不见好,心中疲惫,硬邦邦道:“你不想担惊受怕,只得自己宽心,我无能为力。”
  他冷硬的态度刺得宋靖玉噌地燃起怒火,一脚把他踢下了床,低声吼道:“那你就走!别来见我!”
  许一鸣是家中独子,宠着养大的,本来脾气就不算好,在爱人身上已是极有耐心,费了半天口舌还被一脚踹下床去,他脸色铁青,站起来拍拍衣摆:“行,你不爱看我,我不来讨你的嫌。”
  说完身影一闪,宋靖玉还没看清,床前已经空荡荡无人了。
  两人的性格都受家庭环境影响非常明显。
  宋靖玉是懦弱、敏感、自卑、而且有些讨好型人格,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许一鸣虽然受了良好教育,但因为从小娇养,性格里有磨不去的自信强硬、骄傲狂妄和劣根性。之前的相处中他虽然对小妈好,但是他想做什么都绝不会让步,一直是宋靖玉忍让他,所以没有出现矛盾,一旦小妈不肯让步了,以前积累的怨就都爆发出来了。
  这两人感情上地位非常不平等,所以这种矛盾爆发是必然的,所谓吃醋不过是导火索。
  毕竟在一起哪能不吵架呢,这就是过日子嘛
 
 
第16章 
  自那日争吵过后,两人一连数日一句话都没说过。
  许一鸣本来就出门了半月,本以为回来应该是与宋靖玉柔情蜜意,哪知道闹得这么僵。两人没和好,他不敢夜里去翻窗,怕吵得更厉害,本想白日里固定碰面的早晚饭时间寻点机会,哪想宋靖玉命人把里间换了大些的圆桌,两人相对而坐,许一鸣根本碰不着他。
  许一鸣拿他没办法,而且上次被宋靖玉赶出来,他自觉被下了面子,有些下不来台,心里希望宋靖玉给他个台阶下,哪怕只拿眼看一看他,他也能顺着凑过去说话,哪想宋靖玉犟起来,根本连个表情都欠奉。
  眼看一天天冷战着,许一鸣只得干着急,天天黑着脸散发低气压。宋靖玉一天不理他,他脸一天比一天黑。
  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北边的商队给他传来了一个重大消息——边境不太平。
  边境集市往年都是丝绸、茶叶等精细作物走俏,今年却有大批来路不明的人收购粮食,许一鸣的商队最大,因此那些人的头头经过牵线,寻到了商队话事人,要与他做大买卖。
  那话事人也精明,前头假装应下,后头就派人快马加鞭给许一鸣送信。
  二十多年前许老爷经历过战事,常常拿当时的事说给许一鸣听。他教会许一鸣,战事来时北方蛮族各部就会屯粮买铁,有此迹象就要早做准备。
  真打起仗来,做流通生意的商人就要遭殃,因为北方各城都会戒严,商队往来频繁容易夹带奸细,是严查的对象。这时候要么收缩北边的生意去南边发展,要么做粮食买卖这种战时吃香的生意,不然仗一打起来好些年,家底就要被拖垮。
  许一鸣当机立断,决定举家南迁,当日就召集掌柜议事,只在京城留下些杂货铺子和酒楼,珍宝阁、丝绸香膏茶叶铺子等全部出手。
  他忙到夜里才回家,却精神抖擞,面上故作淡定,语气却有几分掩不住的迫不及待,吩咐管家道:“请夫人来,说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不一会儿,两人便在花厅见了面。
  宋靖玉在主位落座,目不斜视,冷淡地问:“大郎有何事?”
  许一鸣何时受过这种冷落,遣退了下人,颇有些委屈地说:“若不是有事,小娘以后都不打算与我说话了吗?”
  宋靖玉道:“何事?”
  他竟一个字也不多说,许一鸣差点又要犯浑,连忙忍住,先把正事说了。
  宋靖玉倒也识大体,虽然听闻要打仗了有些心慌,但还是支持了许一鸣的决定,将自己手里的铺子也托付给他,同意与他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安排南迁的事。
  两人商议完毕,许一鸣道:“还有一事。”
  宋靖玉闻言转头看他。
  许一鸣忽然低声:“我好想你。”
  宋靖玉还未从正事中反应过来,听他突然这么一句,顿时把他一瞪,道:“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正事,没有我就回去了。”
  许一鸣道:“于我来说,玉儿也是我的正事。难道玉儿心中我不是正事么?”
  他以为两人已说上了话,就是和好的前兆,调戏起人来志得意满,哪想宋靖玉道:“不是。”
  许一鸣呆住,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他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还是在向来温柔体贴的爱人这里,脑子里不禁想,短短几日不说话,难道他就不爱我了么?
  他心中受伤,又有些着急,说:“我不信。”
  宋靖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郎,于常人来说,都是先安身立命,再谈情说爱。”
  言下之意,许一鸣已安身立命,故有心思谈情说爱,他却没有,因而正事当是安身立命。
  他这么说,让许一鸣颇觉羞愧。
  因为既是他害得宋靖玉无法安身,又是他缠着宋靖玉要谈情说爱。
  两人一阵沉默,许一鸣握了握拳头,狠下心剖白道:“玉儿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骨子里就是这种人,就算重来一遭,我依然会去强迫你。”
  “你!”宋靖玉给他的直白惊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上我愧对于你,可我不后悔。”许一鸣盯着他,还问:“玉儿后悔么?”
  宋靖玉简直不想理他,冷哼一声:“反正我在你手里,还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许一鸣道:“你的人在我手里,心也在么?”
  宋靖玉一顿,扭过头去,不与他说话。
  许一鸣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宋靖玉也警惕地站起来,后退几步:“你做什么?”
  许一鸣十分执拗,低头看他,小声说:“玉儿,那日离开隐寺前,你要说什么,现在说与我听。”
  宋靖玉一怔,眼神游离片刻,道:“我忘了。”
  许一鸣又靠近一步,几乎罩在了宋靖玉身上:“那就想起来,我现在要听。”
  他手段这样好,厚脸皮地承认自己并非君子,却不后悔所作所为,还得寸进尺要宋靖玉回想甜蜜往事,想起他的好,对他心软。
  宋靖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又不甘心这样被他胡搅蛮缠混过去,道:“我想说什么,大郎心中难道不知?又何必来问。”
  许一鸣道:“我心中知晓,可我要玉儿说,要你想一想那时我们是如何要好。”
  宋靖玉道:“若是做得了夫妻,我愿与你一生一世好。”
  许一鸣一噎,碰了个软钉子。
  宋靖玉人娇娇柔柔扶着椅子,声音却坚定:“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要我这样,要我那样,我却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只这一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
  许一鸣便知道无法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与他解开矛盾了。
  他冷静下来,在屋内走了几步,沉思许久,才说:“我现今无法给你三年五年这样的期限。”
  宋靖玉见他神情,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不由得忐忑地在袖中绞紧了手。
  他盯着许一鸣,见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小匕首,手起刀落,割下一缕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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