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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公转(近代现代)——清明谷雨

时间:2020-11-14 11:48:28  作者:清明谷雨
  无论是在夏家兵荒马乱的关头还是此后十年在猎手如云你死我活的金融街,他总能杀伐决断让对手一招致命。
  自私薄凉,人之本性,即便夏氏夫妇待他不薄,但这种时候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他再一次对自己说。
  夏氏巨擘倾灭不覆,任谁都无力回天。
  而这是他逃离霍家桎梏和夏行星纠缠的唯一跳板块。
  韬光养晦、忍辱负重这些年,他绝不会、也不可能放过这个唯一的机会。
  而且,他也确实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火晶石:我没有错,没有
 
 
第3章 小超人手表
  时间过去太久,许多激烈的、当时以为永远过不去的回忆都被拉扯得有些模糊。
  当霍经时在华尔街声名鹊起后的某一天,与合伙人约在一家盛名的咖啡馆里谈生意。
  看到一个金毛卷发的小男孩在吃拉卡比亚烘焙师特制的昂贵的甜点,脸上露出餍足的甜甜的笑容,脑中忽然掠过一张眉目如画的脸。
  半晌,他才想起来,是已经在他生活中消失了很久的夏行星。
  他很忙,忙着积累资本,忙着出人头地,忙着实现抱负,离国之后便再也没有关注过夏氏的消息。
  但他完全能预见那个金贵娇气又刁蛮任性的小少爷在夏氏倾败之后会面临什么。
  人各有命,霍经时冷漠地眯起眼,扯了扯脖子上那条价位能顶普通打工族一年工资的领带。
  姿态优雅地端起上个星期陪合伙人在法国切米尔宫拍卖下来的马克杯,抿了一小口当日从危地马拉空运过来生豆现磨的咖啡,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直至这次回国,曲老爷子说让他帮忙照顾一个小辈。
  霍经时生性薄凉,最怕麻烦,本想推脱,直至听到夏行星这个名字。
  那段阴暗窒息的回忆和那段动荡起伏的时光夹杂着丝丝缕缕想不通也不想面对的情绪通通被连根拔起。
  神差鬼使地,他答应了。
  霍经时始终坚持,他没有亏欠。
  完全是为了报答老爷子在他刚去国外求学根基未稳时给过的许多帮助才无奈应下。
  橘色的夕阳斜照西窗,茶香余韵渐渐消散。
  曲老爷子嘱咐得差不多,夏行星从房间里拖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背上书包和霍经时一同回去。
  霍经时站起来,修长的手指一旋,将西装外套的纽扣系上一颗,勾出优雅好看的腰形和修长挺拔的身材。
  他看了一眼夏行星手里拖着的二十寸的拉杆行李箱和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问:“就这些?”
  夏行星点点头,咧开嘴说话的时候圈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声音轻淡:“我东西不多。”
  小时候那个酒窝没有那么明显的。
  霍经时心想。
  夏行星见他不动,有些茫然地轻轻喊了他一声:“霍先生?”
  霍经时移开视线,神色自然:“走吧。”
  曲老爷子将他们送到门口,做看护的陈阿姨最依依不舍。
  夏行星的身体非常不好,抵抗力也比同龄人弱,前些年三天两头地往跑医院。
  她和老爷子都心痛得不行,他自己倒是乐呵呵地没事人一个,还反过来安慰他们。
  又担心夏行星去了新地方受委屈。
  这个久居上位的男人给人感觉实在太过冷清深沉,绝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道老爷子门生三千怎么就独独选了他。
  夏行星心里其实并无过多的难过与不舍。
  年少家道中落,其间的流离颠沛,漂泊辗转早已剥夺他伤春悲秋和多愁善感的资格。
  失落惆怅的柔软也早就通通化作坚硬的盔甲。
  但接受离别得太过坦然难免会伤人心,他还是耷拉着脑袋一人抱了一下:“爷爷要按时吃药去医院检查,不要乱闹脾气,乖一点等我回来看你。”
  又嘱咐陈阿姨不要让曲老爷子挑嘴吃垃圾食品,克制他上网和工作的时间,多带他出外边溜达晒太阳,不要成日宅在家里看书云云。
  不能做的,一二三四列了一堆。
  “……”到底谁是家长。
  霍经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唠唠叨叨的少年。
  身影清瘦,肩膀单薄,但全身都洋溢着热乎乎的暖意。
  与他记忆中那个尖锐、刻薄、自私的小魔鬼天差地别。
  手机上几个特助的来电提示都被霍经时一一按掉,也不催正在告别的夏行星,就在一旁静静等着。
  最后还是曲老爷子不耐烦挥着手敢他们出门,再待下去晚间新闻都要开始了。
  霍经时失笑,跟曲老爷子保证道:“老师,人交给我你放心吧,好好照顾身体,一有空我就带他过来看您。”
  霍经时和夏行星进到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已经扶老爷进了门的陈阿姨忽然又急匆匆地折回来把人叫住:“星星,等等!”
  夏行星动作利索地按住开门的绿键,关到一半的电梯门一顿,复悠悠向两边敞开。
  夏行星露出俏皮的小虎牙,笑着打趣道:“陈阿姨,这么舍不得我啊?”
  霍经时姿态从容地站在一旁打电话,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电梯里明暗交替的灯光将他高挑挺拔的轮廓打得更加立体。
  他看了夏行星一眼,没说话,耳边是特助汇报公事的声音。
  陈阿姨嗔笑道:“谁舍不得你,这么皮!”
  扬了扬手上拿的一块半旧不新的手表,道:“小迷糊鬼,东西忘了拿!”
  她把老爷子送回书房的时候,经过夏行星的房间,床头上的那块破手表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格外显眼。
  因为房间被夏行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仿佛没住过人。
  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惆怅,难受地想:多好一小孩儿,就这么跟别人走了。
  像一阵风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好像从一开始这个人就不会在这里久留。
  电话里,助理还在例行公事汇报会议情况,霍经时抬眉随意一瞥。
  直到看清那块被妇人握在手中的破旧儿童手表后,墨黑幽深的瞳孔微微一缩。
  下一秒,夏行星清甜松快的声音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缓缓响起:“啊~原来是这个,你帮我扔掉吧。”
  语气干净利落地仿佛扔掉一袋无关紧要的垃圾。
  作者有话说:
  (●—●)有那味儿了吗嘻嘻
  (bushi
 
 
第4章 小超人手表(二)
  陈阿姨有些讶异地瞪大眼睛:“不、不要了?”
  这是夏行星被老爷子找到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
  看得出价值不菲,但颜色款式都已经是好几年前流行的儿童款了。
  还坏过好几次。
  老爷子每次都说给他新买一块,但他也每次都把手表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笑着敷衍过去:“修修还能用。”
  夏行星深深看了一眼陈阿姨手里的手表,缓缓垂下眼帘,一贯清亮的水眸此刻却有些看不见底。
  很快,他又抬起头来,浅浅一笑,语气缓缓绵绵,声音很轻地喃道:“修不好的,我不要了。”
  在一旁举着手机的霍经时眸色微微一凛。
  细长深沉的眉眼骤然沉降,心里倏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来得凶猛却又莫名其妙。
  听不清助理在耳边嗡嗡嗡说了什么,他薄唇抿成一条线。
  锐利的目光落在少年漆黑的发顶和白皙优长的颈线,意味不明。
  夏行星站在前面不知道,但陈阿姨却诧异地看了一眼男人隐怒不快的神色。
  霍经时本来就长得极有距离感,一双凤眼内勾外翘,犀利凛冽不可亲近,薄唇一拉,凤眼一抬,清寒孤傲又盛气凌人,极具攻击性。
  夏行星却像是没有感受到电梯里骤降的低气压,只是担心霍经时公务繁忙等得不耐烦,于是赶紧挥挥手,笑着跟陈阿姨道别:“陈阿姨,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你快回去吧。”
  他不能第一天就惹人不快。
  按下关门的红键,电梯门又缓缓合闭,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经时索性直接挂了助理的电话,他现在没有一分心思处理公司的事。
  电梯从二十几层缓缓降落,距离着陆还有好一会儿。
  霍经时喉咙滑动,率先开了口,状似无意问道:“为什么不要了?”
  声是清冷的,音调平直无波。
  “嗯?”夏行星抬起头。
  霍经时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语气平静:“手表。”
  夏行星只当对方是觉得乘电梯尴尬所以随便找个话题闲聊,如实答道:“我不喜欢。”
  颜色、款式和大小全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霍经时整个人微微一滞,深如沉潭的凤眼冷了几分,语气有些不近人情地责问:“那为什么买?”
  “……”夏行星一怔,几乎是瞬时察觉到了对方身上微妙的情绪变化。
  男人的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精准,锋利,目光横转,隐隐形成一张带着压力的网。
  他虽不明缘由但也惯会见风使舵。
  夏行星放柔了声音,但姿态仍是不卑不亢,清澈透亮的眼睛直直对上他威严阴沉的目光,平和地解释道:“不是我买的。”
  “我也不知道谁给我的。”
  霍经时哑然,垂在西装裤侧的手指烦躁地捻了捻,面上冷意更甚。
  那块手表是怎么来的,他最清楚不过。
  那是他送过夏行星唯一的东西。
  夏行星六岁生日缠了他许久,他根本没想过要松口。
  送礼物倒不是什么大事,但夏行星的痴缠和以自我为中心实在让他感到深恶厌绝和束缚窒息。
  他霍经时绝不纵小少爷这狗脾气。
  没想到就在小少爷生日前几天,戚家几个看不惯他又妒忌他搭上夏家的公子哥来找他麻烦。
  霍经时身手了得也难敌十几个人。
  一群喽啰把他堵到废弃的工厂绑起来,任那几个公子哥拳打脚踢,极尽侮辱之能事。
  根本没有人发现,因为霍家没有人在乎他。
  是夏行星哭着喊着找了一天才把他救出来,还找人狠狠地教训了几个公子哥。
  霍经时出了一口恶气,勉强答应给小少爷送礼物,去到商场那一刻又暗骂自己心软妥协。
  于是便通通按照小少爷喜好的反面给他买了一块新上市的儿童手表。
  款式、材质和颜色,通通不是他喜欢的。
  霍经时就是故意的。
  他还记得夏行星在众星捧月的生日派对上的情景。
  小少爷年纪尚小,还不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
  拆开礼物看到手表后,脸色微微一顿,瘪了瘪嘴,眼里有不解、有失望。
  那一刻,霍经时恶劣又扭曲地笑了笑,心里竟感到一丝报复的痛快。
  可谁料到,夏行星很快就扑闪着长卷浓密的睫毛,喜笑颜开地穿过一群衣着光鲜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向站在人群最外围的霍经时怀里扑去。
  “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谢谢经时哥哥,我好喜欢你的礼物。”
  霍经时愣了一秒,随后把怀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糯米团子不轻不重地放到地上。
  拿着餐巾厌恶地擦去脸上湿哒哒的口水,扯着嘴角冷笑道:“是吗,喜欢就好。”
  在霍经时的印象里,从那以后,夏行星就几乎再也没脱下过这块他明显不喜欢的手表。
  弟弟妹妹、同学朋友、阿姨管家谁都不能碰,谁动小霸王跟谁急,每天被他像是宝贝一样戴在身上。
  有一回手表不见,他就让家里所有的佣人管家保镖把房子、水池和花园地毯式搜寻,就差没有将游泳池里的水放个干净。
  大有找不着这块破表死不罢休、所有人都陪葬的架势。
  霍经时放学回到夏宅一片狼藉鸡飞狗跳,佣人、管家和保镖纷纷来找他诉苦,掩藏不住的是埋怨的眼神。
  他们默认小主人的胡作非为,但送表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霍经时把书包从背上狠狠一撂,揪出正在翻床底的夏行星,怒气冲冲地骂道:“你又发什么疯,别闹了行不行。”
  夏行星亮晶晶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第一次可怜兮兮地跟他服软,仿佛那块手表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呜呜呜呜,你、你送我的小超人手表,不、不见了……你、你帮我找一找好不好……好不好……”
  仍沉浸在他无理取闹的怒气中的霍经时也不由得被他哭得心一软。
  时至今日,当年当时对夏行星的种种憎恶与厌烦在岁月的变迁流逝中都化作愈来愈轻的云烟一层一层淡出了霍经时的记忆。
  唯独那双流着眼泪的眼睛却一直清晰。
  因为它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
  让他都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夏行星太差了。
  否则应有尽有的小少爷怎么会因为失去一块表就这么难过。
  而就在半分钟前,忘记了一切的夏行星,语气轻快又草率地决定让人把那块他曾经上天入地翻腾出来的手表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求个收藏~
 
 
第5章 狗儿
  霍经时直接忽略心头涌上的那丝莫名其妙的恼意与不快,凤眼微掀,神色英隽冷肃,用提醒的语气遮掩质问的实质:“既然你想不起来是谁送的,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不会,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夏行星答得很快,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
  他挠了挠后脑勺,眼睛缓缓一眨,眸心有清澈通透的笑意,很浅。
  他抿了抿嘴,语气轻幽:“没准还是个很讨厌我的人也说不定呢。”
  要不怎么能完美地避开他的狙击取向?
  霍经时心跳一空,暗自讶异他小小年纪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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