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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在下,我为师尊(玄幻灵异)——芥末鱼糕

时间:2020-11-14 12:04:57  作者:芥末鱼糕
  以及他身边的一位新玩伴。
  仍然是天字院的。
  隐蔽的角落里,巫凡双手攀着面前之人的脖颈,眼角泪痣下挂起的笑容十分勾人,就连衣-襟也有些微微敞-开。
  俩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
  白哲就在暗处看了一阵。
  没多久,那天字院学生便被不远处的同伴喊了一嗓子。
  此人似乎挺忌讳暴露自己和巫凡的隐秘关系,因而迅速拉开了还缠着他的巫凡。
  “行了行了,我先走了!”生怕同伴过来找他,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快步跑出了这里。
  巫凡见那人毫不留恋地走远了,眼神一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嘴上倒是没说什么,但还是黑着脸打算也离开此处。
  不过刚迈了两步,面前突然闪出个人影来。
  “……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大名人吗?”巫凡一点也没有被撞破什么的尴尬,反而迅速转换出了一副笑脸来,“怎么,你也想找我?”
  这话似乎有些暧昧不明的深意。
  “虽然我从前只做天字院的生意,不过……”巫凡刻意拖长了尾音,慢慢向白哲贴了过去,“如果是你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巫凡的目光由下至上,轻轻勾勒着面前人的身形,声音又是柔和又是妩媚,动听之极。
  白哲没动手,只是低头看向对方,眼神里满是厌弃。
  巫凡本来一副柔情款款模样,结果对上了对方的眼神后,忽然面色一冷,冷笑道:“都是地字院的下-贱东西,跟我这儿装什么清高?”
  像是忽然没了兴趣,巫凡瞥了白哲一眼,便要往外走。
  不料下一秒被白哲抓住了胳膊。
  “昨天夜里你在哪里?”
  巫凡回头看了看他,半天没说话。
  “你不如问问我今晚在哪里?”巫凡没有直接回答白哲的问题。
  “你和发疯的那个学生在一起。”白哲道。
  “那又如何?做--爱也有意见?”巫凡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直挺挺道。
  白哲皱着眉头,忍受他的聒噪,愈发觉得难缠。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王冕那几个揍得满地打滚,可是却着实受不了这种荤素不忌的。
  无奈干脆换了个话题。
  “前日你是不是去找过文吾?”
  “赏画而已,这也要管?”巫凡笑了笑,“你不会真是看上-我了吧?”
  白哲准备动手逼问。
  怎料巫凡当场扯了自己的衣-领,越扯越往下:“终于想通了?想要什么姿势,尽管说……”
  声音如同浸入了蜜罐里一般,一阵甜腻。
  “恶人”白哲冷漠地看了看他,直接转身走了。
  巫凡嗤笑一声,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假正经。”
  快速撤出小巷的白哲直奔约定的酒馆而去。
  此刻在酒馆里久坐半天的温染,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面前的酒菜都凉了,这才见到白哲的身影出现在了酒馆门口。
  白哲在他面前坐下。
  “你终于来了,怎么来得这么迟?”温染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白哲想起方才的情景,太阳穴都有点疼。
  “怎么了?没找到巫凡?”温染歪头又问道。
  “满嘴疯话。”
  温染听完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白哲说的应该是那个巫凡。
  能把白哲逼到这份儿上还真不容易,温染一时还挺佩服巫凡的,也有点好奇:“他对你说什么疯话了?”
  白哲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周遭却散着阵阵寒气。
  温染缩了缩脖子,不继续问了,二人吃完了饭便直接回了书院。
  早上出去的那些学生也大多回来了。
  刚进书院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下山的路已经清理干净了。
  云城派了两个衙役上来看情况,正好赶上书院出了人命,便顺势展开了调查。
  温染和白哲原本决定直接去找文吾,请他把画交还,因为他们觉得这画就像是千丝万缕中的一种隐秘联系。
  这种东西,哪怕不是知墨拜托他们来找画,他们也觉得最后由他们拿着更安全。
  没想到书院突然来了衙役,直接限制了学生的活动范围,书院的人在按着名册一个个点人,他们便不好乱动了。
  温染他们被迫留在了宿舍里。
  衙役那边似乎在优先调查天字院的学生。
  “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咱们偷溜出去?”温染询问道。
  白哲想了想,这时候文吾作为先生有可能也在配合调查,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出去看看也无妨。
  俩人正商量着,突然外面有人拍了拍房门。
  “都出来吧!破案了!”
  温染不由一惊,这么快就破案了?这得是神探吧?
  他们去了院子里,这里是获取消息的最佳地点。
  事态的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迅速。
  因为害死薛亮和逼疯王冕同伙的凶手——
  自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院篇快要结束了,原本是突然灵机一动临时插进来的一篇,没想到洋洋洒洒也写了不少章节,我蛮喜欢的人物都出场啦~
 
 
第55章 离开
  凶手自己自首了。
  这是温染始终不曾想到的。
  事实上目前的线索基本都指向了同一个人,这个人每次都和出事的受害者有紧密的关系,甚至就是最后见过受害者的人。
  此时书院御书阁前的一片空地处,聚集了大量的学生。
  书院本来还打算管管,可是见人越聚越多实在控制不住,便也放手了。
  所有人都想见见这凶手的真颜。
  可当温染看到凶手的面容时,却忽然沉静了下来,他默然注视着被衙役按住,不得不弯起了腰往前走的巫凡,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一众学生的议论声中,巫凡被束缚着双臂,慢慢朝书院的正门走去。
  神色平静,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又要去书院外走一遭那么简单。
  可是明明犯了人命案,这一走,便是再回不了头的路了。
  温染和白哲站在路边看着,直到巫凡被押着经过了他们面前。
  巫凡猛然抬起了头,看向温染。
  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但温染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看向他。
  紧接着,巫凡笑了。
  却只是一张面皮在笑,那眼里分明没有真实的笑意。
  这一刻,温染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是真的没有看懂这笑中的含义。
  他为什么看着我?
  为什么要对着我笑?
  很快,被押着的巫凡便被迫转开了头。
  只留给温染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书院的先生开始清场了,人群渐渐散去。
  像是意识到了温染神色不对劲,白哲趁着这里正乱便说道:“先去找文吾。”
  温染被提醒了才清醒过来,然而一个转身他就呆住了。
  因为文吾就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文吾……先生。”温染被他吓了一跳。
  文吾的脸色更加糟糕了,温染怀疑他是不是风一吹就要倒了,现在的他完全和先去打他手的那人判若两人。
  “不是找我吗?”文吾忽然开口道,“……跟我来。”
  文吾把他们直接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个地方温染来过不止一次了,每一次来都不禁要感慨房屋主人对书画的痴迷之深。
  每一件物品的摆放,每一样陈设,都透着主人的清雅不落俗套的心思。
  “坐。”文吾简单地留下这一个字后便独自去了里屋。
  温染知道里屋有那幅画。
  事实上,文吾也的确是取那幅画的。
  本来还纠结要如何让文吾把画交出来,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取过来了。
  “先生……”温染开了个话头。
  文吾将画卷放在桌案上,却没有展开,只是用手指轻抚了下卷轴的位置。
  “你们找我,是为了这幅画吧。”他说道。
  温染看了白哲一眼后,才点头道:“是的。”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它?”文吾又问道。
  “我们要拿走它。”温染声音里透着坚定。
  文吾是个爱画之人,温染心里预估了许许多多的条件,可惜都被文吾打乱了。
  “可以,这幅画由你们带走。”
  温染吃惊地看着对方,没想到对方如此痛快。
  文吾却忽然轻笑一声:“你们也是,带上这幅画,离开书院。——这里本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从温染他们入院的第一天起,文吾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他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和书院里的那些苦读学生是不一样的,但他眼拙,看不出他们真切的身份,只是有这样一个感觉罢了。
  “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来的?”白哲见文吾这副态度,也不再装什么学生姿态了,径直问道。
  文吾:“有人寄给我的。”
  “寄给你?”
  “对。我收到了这幅画卷,说是旧友的赠礼,但是……我在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旧友。”这话里满是自嘲。
  不知道为什么,温染此刻看着文吾一脸平静地说着这幅画的来历,只觉得他的眉宇间满是沧桑。
  能说出这种慨叹的人必然是经历过人世间诸多事的。
  “为什么带学生过来看画?”温染想起了之前他们最困惑的地方。
  文吾闻言竟叹了口气:“我找来看画的人,要么是出身书画世家,要么本身就对书画有极高的造诣。我想搞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更想知道画中抚琴的男子是何人,我隐约觉得这幅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来看过画的学生,一个忽然死了。”文吾的言语中透着死气。
  “一个疯了。”
  这会是巧合吗?
  文吾忽然意识到,这幅画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他开始想办法扔掉这幅画。
  下山的路本就被封了,他便趁夜把画丢下了山崖,混入了山下的淤泥中。
  他以为这样便摆脱了这幅画。
  然而,第二天一早。
  这幅画又回来了。
  就静静躺在他的枕边。
  好似昨夜有什么东西来过一般。
  它就像一条毒蛇,不死不休地缠着他。
  “既然你们来了。”文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就带这幅画走。”
  这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在书院发生更多诡异的事情之前。
  他想到了不止一种可能以及由此可能引发的后果。
  可不论哪一种可能,都需要温染和白哲把这幅画带走。
  “我们当然会带走它。”温染说罢,直接起了身,要去取画。
  白哲却按住了他的手,反而是自己起了身,接过了文吾递来的画。
  画卷“唰”的展开,画中那白衣男子犹在独自抚琴。
  温染看向那画中的男子,真是奇怪,每一次看这幅画似乎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幅画,这间书院……
  刚刚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温染忽然被什么动静惊醒了。
  手下一摸,居然是仙界内庭下达的传令符。
  不需要展开,这传令符便将其中的消息秘密传递给了温染。
  【速回内庭,速回!西王母令。】
  西王母亲传的令符。
  温染心下一惊。
  印象里的西王母是个十分严肃古板的仙者,平日总是不苟言笑,而且深居简出,早已不太过问内庭之事。
  这次突然发来传令符,而且语气如此紧迫,难道内庭出事了?
  温染见白哲已将画卷收好了,便转身对文吾行了个礼。
  人界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温染郑重地行了礼后:“先生,多谢这些时日照拂,我们走了。”
  走前,他把文吾之前借予他的书逐一奉还。
  文吾却有些恍惚。
  温染见他没有回话,便和白哲直接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是日落之时。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温染临走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白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跟上了他。
  最后温染竟然回了宿舍。
  房间的窗户半掩着,透着那缝隙可以看到此刻正坐在窗边读着什么书的吴风华。
  温染看了看对方那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轻轻靠了过去,从身上取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清风徐来。
  窗户的一边被风吹开了。
  吴风华终于放下书来,他伸手够了够窗户的边缘,顺便往窗外瞥了一眼,随即一截红绳从自己的眼前划过。
  那是一截红色为主调的编织绳,上面还套着个极小巧的铃铛。
  吴风华拾起来这看似无主的铃铛,还摇了摇。
  可惜不会响。
  窗户这次被完全地关上了。
  温染眼中含笑。
  也算是为此次书院之行做个了结吧。
  ……
  夕阳完全落下。
  大地再度迎来了黑暗。
  书院上方的夜空竟又聚集起了一大片乌云来,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
  文吾小院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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