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髀罅之上(近代现代)——Godzita

时间:2020-11-15 15:18:53  作者:Godzita
  “不可以吃。”宋晋琛拿走摆件,“你要是咬坏了,我就再不给你东西玩了。”
  褚玉:骂骂咧咧
  行至好望角,人鱼的肚腹已经鼓胀得几乎撑破鳞甲,它终日泡在水里,两只连蹼的手抓在水箱边缘,将脖颈和头颅露出水面。
  “晋晋……”它,或者是他,又或者是她,用微弱的气息呼唤。
  相较于其他字眼,这个音节对它来说更容易掌握,以微笑面容吐息,就是宋晋琛的名字。
  宋晋琛把它抱出水箱,放在自己的软床上。人鱼翻滚了一下,青色的鱼尾湿漉漉地拍打床单,弓起脊背,痛苦又欣慰地低叫,那双连蹼的手用力推挤着腹部,充血肿胀得透亮的泄殖腔,涌出第一波黏液,润滑从未经历过分娩的产道。
  宋晋琛悔于在那个风雨夜中鬼迷心窍与它交媾。
  它在水箱中翻滚,用腹部摩擦底部的扁石,水面漂浮起珍珠般的白色黏液。人类将它搬到弹簧床垫上,床垫如海浪起伏,那是它的泄殖腔第一次被插入。
  第二日,它的腹部鼓胀起来,性情立时温顺了,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人的手,不知廉耻地玩弄自己腹下那个嫩红的洞,祈求这条生有双腿的雄鱼再与它玩耍。
  人鱼最后一次推挤腹部,脱力地倒下去。床单上散落着银白的小颗粒,它又开始哭,它已经很久不哭了。
  宋晋琛爬上床抱住它的上身,它嘤嘤哭泣,好像自出生来都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委屈。
  黏液更多地涌出来,带出几缕血水,人鱼扑打着尾巴,第一枚卵被挤出体外。
  半透明的没有被受精的卵,软而不规则的形状,像一个畸形的灵魂。
  宋晋琛摸了摸人鱼的脸,被咬破手指,吮去指尖血,人鱼脸色渐缓,推开他的手,又一次摆动尾巴,将更多的卵娩出来。
  床单被打湿透了,人鱼躺在上面像死了,苍白的脸和黑发,嘴唇蹭着血迹,宋晋琛忽然觉得难过,好像它是他受难的妻。
  褚玉:你还愣着干什么?老子等你授精啊!
  褚玉:抱着我干什么你射啊(╯‵□′)╯︵┻━┻(骂骂咧咧)
  热知识:??是先产卵后授精的
  这次是真的摸??!
 
 
第58章 番外:假如褚玉是条??2
  “他们说什么?”
  宋晋琛偏头问了助理兼翻译程淼一句,程淼战战兢兢咽了口唾沫,宋晋琛转过去,对面已经掏了二十来把长枪来。
  水手们也不是没遇过海盗,不甘示弱地掏枪。于是举枪就射,程淼护着宋晋琛往后撤,子弹飕飕从头顶擦过去,一阵灼痛箭矢一样飞过身边,宋晋琛脚步一顿,胳膊上血流下来。
  “去逃生艇——”他推了一把身边的助手。
  “是!”程淼低着身子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那你呢!”
  “在那儿等我。”宋晋琛头也不回,直奔向自己的船舱。
  逃生艇准备就绪时,船上激战已止。
  那几个外国人气势汹汹地奔过来,一把抓住升降机,用听不懂的语言大骂。宋晋琛将毯子裹着的人鱼推出床外,不过几秒钟,人鱼扑通落水,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程淼让绑在桅杆上,宋晋琛跪在夹板上双手抱头。
  “老板,你就告诉他们吧!一条鱼而已!”
  “什么也没有,一条破毯子,装的美元。”宋晋琛偏头活动脖子,一把枪把他的脑袋戳回原地,他似乎还笑了一声:“你要是敢告诉他们,他们不杀你,我也不会让你活着下船。”
  宋晋琛被打碎了两只膝盖,丢入海中。
  剧痛让他觉得自己置身在真空中,强大的水压挤入口鼻,波光粼粼的海面在肺群遛吧期午零疚妻贰衣部的刺痛中渐渐远去。
  也许是幻觉,他好像看见眼前不远处闪过一道颀长的黑影。
  黑影同样生有两只胳膊,紧勒在他脖子上,一张嘴,满口利齿咬住他的头发往上拽。
  失去意识之前,他想:完了,这次真的要秃了。
  醒来之后,剧痛的膝盖糊着黏糊糊的粘液,依然是剧痛,一吸气肋骨也疼得要命。
  这里是一个洞穴,不知来路不知尽头,岩壁不知是什么特殊的矿石,发着柔和的光亮。他躺着的地方,向左半米是一个小潭,洞顶有一个极小的天然缺口,光线从缺口投进来。
  他摸摸头顶,还好,被揪掉一大把,好险在秃头的边缘。
  潭中传来动静,宋晋琛躺回去闭上眼,哗啦一阵水声,凉飕飕的气息迫近,膝盖上的粘液被带蹼的手指擦去,他听见那个东西似乎呜咽了一声,碾碎什么东西,而后伤口又被敷上清凉之物。
  他睁开眼睛,人鱼正举起手腕,攥起的手掌下滴答下两三滴金色的液体。
  “你……”他张开嘴,但长久的昏迷锈住了声带,他支起身体,咳嗽了两声,才说,“是你啊。”
  人鱼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厚而密的逶迤在背后,它凑过来,表情已经由哀戚转为凶恶,递上割破手掌,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你,给老子喝,不然打你。
  宋晋琛吮吸它的手心,被水泡得翻卷发白的数道伤口,好似吻一朵枯萎的百合。
  南海有鲛人,血脂骨皆能入药,活死人,肉白骨。
  不知道能不能生发。宋晋琛没头没脑地想。
  在宋晋琛可以扶着墙壁行走后不久,人鱼的肚腹又鼓胀起来。
  除非觅食,它不再下水,白日里卧在潭边昏睡,夜里则缠着人类交媾。
  随着腹部一日日膨大,它的鳞甲一片片干裂脱落,颈侧的腮丝干黏结翳,手指间的肉膜在掬水时融化。
  他,应该是他,因为宋晋琛曾目睹他扭动身躯时自腹下的裂口中翘起肉红色的阴茎。
  然而,又是她,因为在阴茎之下,迸裂着更巧夺天工的细罅。
  它的性别无法用人类所知去判定,它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它的性别是美。也许它本身就是天地间最矛盾又最和谐的造物,欢喜时凶恶,嫌恶时哀戚,发怒时邪欲,痛哭时春情。
  褚玉喜欢戒指,然而在被戒指卡住喉咙,再从腮里打喷嚏打出来后,它大哭一场不再喜欢这亮闪闪的东西。
  宋晋琛为了哄它不要再哭,拍拍那戒指:打它,它坏。
  戒指:把妹就把妹,不要伤及其他无辜五金制品。
  雨季来临,有一夜下暴雨,宋晋琛被人鱼拍水的声音吵醒。
  他已经可以行走,他蹲下来,望见人鱼抱着肚皮痛咽,腹部撕裂一道伤口,露出雪白污红的脂肪和肌肉,尾巴垂吊在水中,抽搐开一团血水。
  宋晋琛上前抱住它,不明白它明明那么高兴孕育,现在却要仇敌般对待腹中难得的子嗣。
  它的黑色长发又长长了,湿淋淋地裹着银白的身体,像一条厚厚的大毯子。它偏过头叼住一团头发,因为嘶喊和血腥气也许会引来猎杀幼崽的野兽,已经没有蹼的手长出尖利的钩爪,用力撕扯伤口。
  人鱼呜呜呜呜呜地叫,宋晋琛觉得它大概又在骂街。
  海鸥你个象拔蚌,海豚日的狗头鱼,艾玛疼死老子了,都怪你个王八蛋,我比海鞘还倒霉,翻车鱼都没有我这么翻车,等老子好了拿条海带勒死你呜呜呜!
  第十一声惊雷劈下,人鱼撕开了尾巴,血肉间嵌着一枚巨大的肉卵,一条半透明的肉管从肉卵顶部连接到它的体内。
  粉红色的胞衣上密布青紫色的血管,在微光下微微鼓动着,是个活物。
  它大概需要倒口气,仰着脖子喘息,而后折将回来,用利爪剖开了卵,从里面挖出一团粉色的小肉肉。
  那团小肉肉被送到父亲的手中,宋晋琛抱着她,血淋淋的,这个来源于剧痛的美妙,哭声如天使又似海妖。
  人鱼从已经撕裂再不可复原的尾巴中拔出两条细细的腿,带着黏液和血丝,它颤颤巍巍地尝试站立,初生小鹿一样地站起来,为了它的爱情和性欲,永远地背弃了海神。
  昨夜有一艘货船因风雨停驻于此,今晨雨停,风平浪静,又要出发了。
  莫得交配,正文天天看车还想看交配,看看童话故事吧(恨铁不成钢)
 
 
第59章 
  十月国庆,褚桓放假当天就和同学跟团游云南去了。
  褚玉最近有点小钱,财大气粗,正愁不知该如何安置弟弟——住仓库吧,又舍不得宋晋琛,住平山吧,和小孩同住也不方便。只听了褚桓提一嘴同学约他出去玩,立刻同意了。
  最赞成这事的是宋晋琛。这小子隔三差五找由头半夜把褚玉从他床上撬过去,主动走了也好,只恨不能把褚桓全班同学全送去陪玩,最好玩到明年都不要回来,干脆把学校一块儿搬去云南好了。
  “你有那么不待见我弟吗?”褚玉瞧他那欢喜样儿,有点不高兴了。
  “没有,怎么会呢?”宋晋琛正给他抹有药物作用的护手霜,褚玉的手每天泡在洗涤剂里,闷在塑胶手套里,再拧着油门筋脉毕露的吹,常常脱皮泛红,“你问过他了吗?考虑去国外念书的事。”
  褚玉面露难色地摇摇头,踌躇了一下,还是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你们那天早上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宋晋琛回答得轻巧而温柔。
  “以前我和……他也不是这样的。”褚玉小声嘀咕。
  “嗯?”宋晋琛问,吻他一下,“宝贝儿,你说什么?”
  褚玉便抛开了这个问题了。
  已入秋季,但国庆一至天气又莫名转热,节假日进出城区的车辆多了,褚玉放了三天假,洗车行门口那条路又轧死两只猫。
  被车头撞坏猫头的二锅头还是死掉了,糊里糊涂的被压扁,成了一滩不知痛苦的泥。褚玉有些后悔没有把它栓起来养在后院,但后悔也只是一瞬,连想哭的欲望也只是充盈了眼眶一下就蒸发掉了。
  这座城市装了一千万个人,三百万辆车,十万只流浪猫。褚玉觉得自己是最最幸运的那一只。
  又有客人来,谷荭招呼褚玉干活。客人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大墨镜也能看出五官的精致,开的是俩保时捷。
  褚玉有点奇怪,男客是不爱到他们这种小店的,觉得没有4s店专业,可除了洗灰去泥这事哪有什么技术含量,都是一样的橙色毛巾不锈钢水枪,往镜子上哈口气擦出亮。
  何况是这么有钱的男客,就更匪夷所思了。
  客人见了褚玉——隔着黑镜片,褚玉都觉着让从头到脚剜了一眼。微微一抬下巴,嗯了一声示意可以开始干活,就坐下了。
  褚玉洗完车身,回头擦了把汗。谷荭便问客人要不要做内饰清洁,客人又一点头。褚玉便拉开车门钻进去,正吸着灰尘,那客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近到他背后,低声道:“坐进去。”
  褚玉愣了一下,不知这什么路数,问道:“先生,您——”
  “进去。”对方摘下眼镜,又是上下一扫,抬腿绕过车头走近驾驶位,拉开车门,见褚玉还在发愣,微微一笑,“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的,还通过电话。”
  “我姓钟。”
  褚玉垂下眼睛,坐进副驾驶,关上了车门。
  他一笑,褚玉就眼熟了。再多说两句话,就记起来了。
  钟星阑把曾经的粽发染回了黑色,那对琥珀般剔透的浅棕色眼睛,曾经在褚玉走投无路时笑盈盈地为他开门。
  不知道他在自己奔向宋晋琛时有没有在背后怨毒地憎恨自己。褚玉平静地想,指尖却发麻。那天早上他可是很气急败坏呢。
  钟星阑开门见山:“原来上次帮他接电话的人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有起床气,对你太不礼貌了。”
  褚玉没有接话,撇过去一眼,四平八稳的脸色。他跟一个大自己十八岁的男人恋爱,也不是全没有学到一点东西的。
  钟星阑笑了一声。他长了一张兔子脸,人中短而深,温柔的棕色大眼睛——为什么不是红色?因为年轻,又或者是保养得好,看起来就像电视上永远圣母的邻家哥哥男二号,当然,他确实善于此类角色。他又笑一声,笑声在鼻腔后部,薄得让别人含不住的嘴唇抿着居高临下的悯意,讲一些有的没得。
  似乎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这样微妙的关系,褚玉不是人精,也不是蠢蛋,直到钟星阑抬起左手,丢下一张小鬼。
  “我们订过婚。”他的手在空中划出半个爱心般的弧线,一点闪光带起一阵香氛的气味——连香水也要一样,要是宋晋琛是个明星,他大概就是宋晋琛的头号粉丝,最后落在大腿的真皮椅面上,“这辆车是15年时他送我的礼物,有点老的款啦,但毕竟用习惯了,还是很好的。”
  褚玉扳开车门抬腿就往下迈,忽然顿住,转身,低着头说:“给我看看。”
  “嗯?”
  “戒指,给我看看。”
  钟星阑把戒指摘了给过来,褚玉接过来看看,镶钻的铂金环。
  “喜欢就拿去吧,总归只是订婚戒,以后要换的。”钟星阑的手指弹钢琴般优美地敲着方向盘。
  他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嫩白透粉的指头,曾经为某个人洗手作羹汤,被戴上婚戒,又或者,被某个人捧在手心仔细亲吻过。
  褚玉瞧清楚了里面的刻字,递回去。
  “我还有事儿,下周再过来。”钟星阑的笑容如春风和煦,递过来一沓钞票,“拿着吧,你的小费。”
  晚七点半,新闻联播的音乐从桌上支着平板里飘出来,宋晋琛坐在餐桌前撑着下巴看新闻,一瞧时间,嘀咕了一声。
  周阿姨看看烤箱上的一只小钟,一边往桌上摆碗筷,同时附和:“是啊先生,小褚怎么还不回来?”
  “快了吧。”
  于是又等到新闻联播也放完了,周阿姨想问要不先吃着,还没有开口,褚玉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晋琛合上平板,推开右手边的椅子,“在路上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褚玉坐下来。
  浴室里的动静被褚玉立在耳尖上听,他打开属于他放私人物品的那扇柜子,取出一只小铁盒里。从一堆鸡零狗碎里翻出一个纸团,打开,是一只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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