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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告别(近代现代)——又蓝又蓝

时间:2020-11-15 15:28:31  作者:又蓝又蓝
  啊,说起来,我心理年龄都三十多了。
  这段时间,我静下心来潜心学习摄影技巧,跟着社团一行人东跑西跑各个地方拍摄作品。照片记录下了许多惊艳绝美的瞬间。等真正感受到了世界之大时,那些儿女情长的故事仿佛再也不足轻重。
  就这样过了一年。
  我没有和纪家再联系,他们也没有再找上我。
  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会觉得前世就像一场梦。
  而现在,才是我的真实人生。
  没有清砚,没有束缚,我在认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虽然等毕业后仍可能会遵循父母的意愿去家里的建筑公司工作,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有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的社交朋友圈。
  而清砚,也许已经遇到了他喜欢的菲菲。
  我比社团那帮人都大一点,大四毕业时,他们都非常舍不得我。社长居然还哭了,我无奈地为他擦眼泪,他抽抽噎噎地说要给我开个送别会。
  我说:“好啊。”
  心里却想,准备继续在本校读研究生的消息,就等新学期开始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我是热爱校园生活的,即使无关乎清砚,前世的我也走着和现在一样的路。
  相比于职场,校园环境单纯太多,我想在步入家长为我定的正轨前,尽最大努力最后重温一下校园生活。
  这样,不为过吧。
  送别会那天大家去唱歌,我完全没料到社团里的学弟学妹们居然个个都那么会唱,比起来我听的歌又老又冷门,于是干脆做个安静的听众,为他们鼓掌叫好。
  社团有个刚进来没多久的Omega,我和他没有很熟,只是他刚进来时我稍微帮他调了下机器而已。他这次坐得离我最近,而且坐着坐着,我突然发现……他今晚抑制剂好像喷少了。
  清清浅浅的蜜桃气息源源不断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因为没有那么浓厚,我身边另一侧坐的又是几个Beta,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被影响到。
  我坐立不安,额角也冒出细密的汗来。大家坐得很满,我直接要求换位置好像也过于失礼与冒失。Omega跟着旋律离我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靠在我的肩上。
  我忍了又忍,终于开口打算制止他:“学弟……”
  Omega回神,转头迷茫看我,眼神湿漉漉:“啊,怎么了?关毅学长?”
  他居然没察觉?我刚想说话,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来得正是时候。我心底大松口气,握着手机礼貌起身,与房间里的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地离开了包厢。
  我没看来人直接接了起来,然而下一秒,我所有的好心情都随着对方的开口消失殆尽。
  “关……我是纪清砚的妈妈。”
  感觉,好久远的声音。
  我深叹口气,不由自主地想按眉心。
  那个女人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颓丧,仿佛一株缺水干枯的花,再也没有了往日,或者前世那般的盛气凌人。
  只是,她给我那种窒息的感觉依然未变。
  “清砚他……自作主张,做手术摘掉了他的Alpha腺体。”
  “……我想问问,我们能见一下面吗?”
  作者有话说:
  即将完结这篇番外~❤️求波留言~~比心!
 
 
第二十五章 番外 时光机(下·前)
  8
  我一开始以为我听错。
  纪清砚拿掉了他珍贵的Alpha腺体。
  怎么会这样呢。
  不可能的吧……
  虽然一年没见,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这么自作主张地拿掉如此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失去腺体的人类代表着什么吗?
  我声音干涩地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纪母沉默了一会儿。
  “他和我说,他是为了治疗自己。”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无法挽回的办法……但是我知道,不止是这样。”
  “他明明只要和信息素契合的Omega互相标记,就不会再犯病了——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思来想去,觉得,让他决定这么做的人应该只有……你。所以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合眼。
  轻轻地叹了口气。
  又来了。
  “我拒绝。”我淡淡道,“我在一年前就和他讲清楚了,这一年我甚至没有和他有过多来往。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至于……清,纪清砚。”我抿了抿唇,挥去内心深处的疼痛与迫不及待想去询问更多细节的冲动,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让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毕竟相识一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看看他现在好不好。”
  纪母显然未料到我态度如此决绝冷库,一愣后才结巴地开口:“关毅,你怎么能……清砚这么在意你!”
  我在下一秒更让她出乎意料地直接摁断了电话。
  想到纪母可能握着手机发呆,继而可能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有点想流泪。
  清砚……是笨蛋吗。
  9
  纪母没再打我电话。
  但是过了几天后,让她助理把清砚所在的医院地址发给了我。
  她能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我总觉得是不是,她和清砚的母子关系也出了什么问题。
  到达医院时,我还有点迷茫。
  好久。又是好久没见到他了。
  失去了腺体的清砚,是真的吗?
  为什么和前世的轨迹完全不一样了呢……
  我站在病房门口,怔怔地注视着床上还陷入沉睡的纪清砚。
  他面色苍白,身材比我上一次见他时瘦削了很多。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上打着点滴,耳后包着纱布,身上已经没有了我所熟悉的……他的味道。
  重重迹象表明,他真的摘除了自己的腺体。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眼眶不自觉地发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慢慢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摘除腺体的痛苦我无法想象,但就从过去看到的新闻报纸相关报道,也可猜出过程绝对让人撕心裂肺。
  更重要的是,摘除了腺体的Alpha,从此以后就不再是Alpha。
  而是——社会的边缘人。
  也许我的目光过于炙热,被我所注视的纪清砚痛苦地皱了皱眉,竟是睁开了眼睛。
  “……关……哥。”
  他声音哑到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声音喑哑难听,在下一秒艰难地露出一个苍白惨淡的笑容,仿佛在试图遮掩什么。
  “又……梦到你了,关哥……”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10
  他眼里深藏的痛苦与歉疚不似作伪,甚至沉重到让人触目惊心。
  我上一次见他是一年前,那时候的纪清砚才刚分化完,还是一个张扬的年轻Alpha,我能预感到那样的他,未来不知会被多少与他信息素适配的Omega喜欢。
  ——只是短短一年,一切都变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做出这样不可挽救的决定呢?
  我恍惚地听着他的歉意,某种模糊的预感慢慢浮出水面——那种念头过于教人难以置信,我感到自己的手腕,仿佛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以至于,到后来我的整只手臂,甚至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纪清砚的下一句话,更是直接将我整个人钉在了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
  “我怎么能忘记你……”
  我怎么能忘记你。
  预感成真,上一世死前未道明的遗憾最终被轻轻抹去,我在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我想,我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吧。
  在很多时候——刚下飞机看到他和我介绍菲菲的时候,看到他和菲菲恩爱的时候,在他因为菲菲痛苦神伤的时候,在我流着眼泪安抚他的时候,在他安慰我会找到更好爱人的时候,在他尴尬地发现我喜欢他的时候,在他决定和菲菲订婚的时候……
  在……我发现自己生病,最后决定和他告别的时候。
  “清砚。”
  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纪清砚安静了一会,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
  “……真的是你。”他说,“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来看我了……”
  他顿了顿,犹豫着问。
  “关哥,你为什么在哭?”
  11
  是,我泪流满面。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醒了也好。我……去喊医生。”
  “等等!”纪清砚自背后叫住我,声音很大,他又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降低了音调,“关哥……我有话要说。”
  我怔了怔,转过头。
  “关哥,我妈妈一直问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想,这也是她叫你过来的原因之一吧。我明明叫她不要打扰你的。”纪清砚苦笑了一下,声音沙哑,“所以,我想替她说声抱歉,关哥。”
  我握紧了双手。
  “……不是你妈妈叫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看你。”我强迫自己抬头,直视他,“你为什么要摘除腺体?”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是到现在仍觉得不可置信,以至于荒谬。
  纪清砚这一回,沉默了很久。
  “……我做了一个梦,可能你会觉得好笑吧。”
  “梦里,我和关哥相爱,即使我们都是Alpha。”
  他说到这里,慢慢住了口。
  因为早有预感,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并没有超过之前的那句“我怎么能忘记你”。
  我垂下了眼。
  “……后来呢?”
  “后来……”
  纪清砚声音很低:“后来……我把关哥弄丢了。”
  讲话仿佛成为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他慢慢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眼睛也一阵阵刺痛。
  深深吸了口气,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去叫医生。“
  12
  原来清砚,也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
  还是……他只是梦见了那个世界的故事。
  无论是哪个,我都想感谢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怎么能忘记你。”
  好像另一个世界孤独死去的自己,也没那么凄惨和遗憾了。
  13
  医生给清砚做检查时,我就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
  他还年轻,恢复得比较快,光外表看上去好像只是比从前的他苍白了一些——只是我们都知道,失去腺体后的他,从此以后便再也无法释放出自己独特的信息素,也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
  即使在未来装上人工腺体。
  为了治愈自己紊乱的信息素症状,作出如此之大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他明明会有更好的选择。
  纪清砚现在很虚弱,方才短暂的清醒与说话似乎耗去了他所有的心神——没过多久后又昏睡了过去。医生和护士叮嘱了一些接下来关于饮食卫生方面的要求后便离开了,病房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纪母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吧。
  我不敢走近,仅仅握紧双手,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清砚。
  大脑仍旧一片混乱,仿佛变成了一台卡带的磁带机——那句话……一直如魔咒一般持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却又在接收过程中出现差错,卡顿延迟,无法顺利地被人消化吸收。
  只是那么短短一会儿时间,我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也许……会不会,其实是我太想听到那句话了呢。
  我还在发呆,突然看到昏睡中的清砚焦躁不安地动了一下。
  苍白起皮的嘴唇开启,像是为了佐证什么——
  他的唇形是:“关哥。”
  14
  我又逃了。
  大脑机能恢复正常,重新开始运作,思路越来越清晰的同时,前一世的痛苦遗憾突然如山洪爆发,甚至让人难以呼吸——
  我一直以为。
  我可以放下。
  只是。
  清砚啊,你怎么能想起来呢。
  那样子,前世的一切……显得多么的可笑和无意义。
  15
  我躲在家里收拾自己的心情,连摄影社团的各种活动都拒了,只为了能一个人好好地静一下。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前世的很多遗憾都如梦境一场。那些伤害依然存在在我的记忆里,那些执念依然根深蒂固,只是既然人生能重来一次,我应该是时候放下了。
  包括清砚。
  是这样……的吧?
  16
  没想到清砚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敲门时,我刚好点了午餐外送,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
  ——结果门口站的是,估计刚清醒没多久的纪清砚。
  我太了解他了,就算他特意整理了自己的发型,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衬衫,以一幅我很健康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但他那实在过于青白的脸色,因为虚弱而沁出虚汗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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