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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近代现代)——咸蛋黄奶盖

时间:2020-11-18 12:07:28  作者:咸蛋黄奶盖
  他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发茬被剃得短,有点儿扎手。
  小男孩点点头,抱着东西转过身,三两步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宋琏之弯着唇角,目送那个小小的背影离开他的视野。
  社会上的公益组织数不胜数,宋琏之最终选择捐助“白玉兰”,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悲剧再次发生。
  哪怕他开解了自己,也总是忍不住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早一点看到那本手册,又或者,如果有人能早一点教他如何保护自己。
  就早一点,就差一点,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宋琏之无力改变过去,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遗憾。
  他拍拍膝盖,站起身来,肩膀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骆阑笙扶住他的腰,用手指给他整理微湿的碎发,“累吗?”
  宋琏之摇了摇头,乖乖站着不动,又听他温声说,“你对小孩子一直很有耐心。”
  有耐心是不假,但是这个“一直”让宋琏之有些纳闷,他可不记得自己在骆阑笙面前带过小孩。
  “还好吧。”宋琏之迟疑道,却未细究。
  骆阑笙笑了笑,指尖游移而下,触到了他的小腹,换成手掌覆住。
  “以后可不能一心扑在孩子身上。”
  宋琏之闻言一怔,等反应过来便涨红了脸,眼睛也不敢看他,干巴巴地说,“没影的事呢。”
  骆阑笙摸着那块柔软的地方,揉了两下,目光微沉,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平常也没少灌,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大概..大概是缘分没到吧。”
  宋琏之神情闪烁,后撤了一步,贴在腹部的手骤然一空。
  “好了,我要继续忙了,你别捣乱。”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包装袋,把礼品依次装了进去,扎好后送给面前的小女孩。
  “哥哥,你漏了彩色笔。”
  小女孩指了指桌面某处,声音透着委屈。
  “啊...哦哦。”宋琏之回过神来,马上拿了一套放进去,“抱歉。”
  小姑娘接过齐全的礼物,又笑逐言开。
  骆阑笙凝视着那人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等捐赠品都发放完毕,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福利院的老师将小朋友们重新集合,排好队再带进活动大楼。志愿者们已经先行进入教室,准备在这之后给他们上一堂两性知识的科普课。
  宋琏之和许莉作了告别,对方客套地感谢了他的资助,并欢迎他参加下一次活动。
  回到骆阑笙身边,空旷的操场只剩下他们两人,日头逐渐西斜,把影子拉成瘦长的两条。
  “回去吗?”骆阑笙搂住他肩膀。
  宋琏之抬手指向远处的秋千,“陪我坐会那个。”
  “刚刚就想坐。”
  骆阑笙不禁失笑,陪他一块走到秋千架边,先拽了一下两头的绳索,确认牢固才让他坐上去。
  “你也坐。”
  宋琏之用眼神示意他坐到并排的秋千木板上。
  “要我推你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推的。”
  宋琏之握着秋千绳,一边试着荡起来,一边回驳他。
  当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骆阑笙绕到一旁坐下,只把儿童秋千板当成街头最普通的长椅。
  两个人静默地坐了一会,似乎各怀心事。
  其实宋琏之带骆阑笙来这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向他坦露自己的过去。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那些话又变得难以启齿了。
  埋在身体里的陈年疮疤从未揭给人看,只有伤者才清楚它的丑陋和狰狞。
  宋琏之捂着自己的疤,半遮半掩,既是怕骆阑笙嫌恶,更是怕这条疤也在骆阑笙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一个人的痛苦,没有必要让两个人沉沦。
  更何况,他早已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闯出了一条血路,单枪匹马却也勇往无前。
  迟到的同情与怜惜实在是于事无补。
  “宝宝”
  骆阑笙先打破了凝固的氛围,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宋琏之思量片刻,点了点头,又攥紧秋千绳,垂下眼睛,用脚尖去刨草地上的沙土。
  雪白的鞋面沾上了污迹,宋琏之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既不停下磨蹭地面的脚,也不接话,空气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骆阑笙收回视线,刺痛感渐渐绵密地裹住了心脏,他缓声道,
  “是过去很糟糕的事情吗?”
  宋琏之动作一顿,咬紧了下唇,许久后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留下了太多的蛛丝马迹,以骆阑笙敏锐的洞察力,不难推理出一个大致不离的事实真相。
  他本以为骆阑笙会继续问下去,但男人得了他的答复,却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山脉,不发一语。
  末了,轻叹一声,“那就先不用说了。”
  宋琏之失神,下一瞬,骆阑笙已经站到了他身前,费劲地弯着腰,与他平视,
  “如果是连说出来都让你觉得痛苦的事情,”
  “那就先不用告诉我了。”
  “你愿意向我吐露心事,我很高兴,宝宝。”
  “但我不希望你为了向我示诚,去回忆那些难过的往事,去二次伤害自己。”
  骆阑笙知道,宋琏之受了重伤,伤口好不容易才结了一层软薄的痂。
  他在那人最无助的时候,没能为他舔舐止血,现在又怎么忍心看他一面强颜欢笑,一面去剖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骆阑笙捧住他的脸,指头摩挲着泛红的眼睑,一滴泪便颤颤地落在了手背。
  从指节滑到手腕,烫得像被火舌舔过。
  “宝宝,那是你的秘密,不是你的错误。”
  “我的之之一直很好,很干净,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
  骆阑笙不肯说破,是爱他,怜他,将他放在了心尖上。
  冻土被星火暖融燎尽,压抑了十几年的痛苦井喷般地奔涌,宋琏之颤着唇,泪水滚滚落下,像夏末的最后一场雨,姗姗来迟却浩荡滂沱。
  骆阑笙擦着他的眼角,忍着心中钝痛,俯身吻住他的眉心。
  “所以等你哪天想起那件事,已经和走路跌倒,吃饭咬到沙子没有差别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吧。”
  他有大量的时间和爱,可以陪他慢慢等伤口愈合,等血痂脱落,长出软嫩的不再作痛的新肉。
  宋琏之的前半生就像一幅画坏的油画,他对错处耿耿于怀,骆阑笙便握着他的手,一笔笔地刷上崭新的油彩,将失误一点点地淡化,隐藏,修饰成作品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而他最终完成的这幅画,却再也无法被旁人抹除或修改。
  太阳渐渐落山,秋风在地上打了几个旋,又撞上了秋千后的常青树,枝叶被震得沙沙作响。
  宋琏之把头抵在骆阑笙胸口,小声地抽噎着,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松快。
  他想,他的伤口或许可以等来痊愈的那天,如果骆阑笙愿意陪在他身边的话。
  作者有话说:
  宋琏之攻略完成√
  终于可以写我想写的狗血桥段了嘿嘿嘿
  评论有读者问骆阑笙和宋琏之以前是不是认识?
  可以说,宋琏之在骆阑笙的故事里是有姓名的,但是反之不成立(骆阑笙好惨一男的)
  感情这东西越心动输得越惨,宋琏之心动了,剩下你们懂得的_(:з」∠)_
  炕戏之后应该还是会有的,么么]
  
  第十七章
  骆阑笙身体底子好,骨折也恢复得比常人快一些,在家温养几周,复查时医生便给他卸了夹板,只嘱咐近期切忌过度使用伤臂,饮食仍以清淡为主。
  宋琏之全程陪在身边,从拍片到拆板都满脸紧张,听完诊疗结果才松了口气。
  骆阑笙活动一下解禁的左臂,屈起手肘再缓缓展平,反复几次直到顺畅自如。
  “还疼不疼?”
  两人走出骨外科,宋琏之仍旧不放心,特意站到了他右手边。
  “怎么会疼?”骆阑笙垂下胳膊,把他的手拢进掌心,再用手指填满指缝。
  “现在抱起两个你都没问题。”男人停住脚步,脸凑到他颈间,唇角噙着暧昧的笑,“今晚要试试吗?”
  宋琏之耳根一烫,臊得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拖着对方往前走,目光贴着地面,嘴里气闷地嘟囔,
  “天还没黑就想那档子事,也没见哪顿亏了你...”
  骆阑笙听得清楚,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正想再挑逗几句,就见身前的人忽然刹住了脚。
  “啊...忘了和你说。”宋琏之豁然想起某事,立马转过脑袋,乖乖同骆阑笙报备,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林侑前几天约我聚一聚,我给推到今天晚上了。”
  骆阑笙知道林侑这么号人,对他和宋琏之的革命友谊还算放心。
  但安心是一回事,吃不吃味儿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你们两吗?去哪里?”骆阑笙不自觉开始盘问。
  “对呀,去一个酒吧。”
  宋琏之继续往前走,却没能拉动骆阑笙,不得不疑惑地回头看他。
  骆阑笙的脸已经沉了下来,“酒吧?”
  宋琏之见他面色不豫,琢磨片刻后茅塞顿开,立马宽慰道,“不要担心啦。”
  “那里我和林侑以前经常去,不会出事的。”
  骆阑笙冷笑着磨了磨牙,“经常去?”
  宋琏之心里一咯噔,正寻思该如何补救,骆阑笙便大步一迈,直接揽住了他的腰。
  骆阑笙也不兜圈子,干脆了当地通知宋琏之,“以后除非和我一起,不然不准跟别人去酒吧。”
  “自己去也不行。”
  宋琏之愣了愣,倒是意外地没有同他抗争。
  那人苦着脸纠结一会,讷讷地问道,“那今晚怎么办?”
  “今晚?”
  “宝宝说呢?”骆阑笙牵起嘴角,指尖游走到他尾椎,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林侑比他早到一步,宋琏之刚进包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这人坐得没个正形,软骨头一样塌着背,单手撑着下颚,正对着桌子中央的一口锅唉声叹气。
  那锅足有脸盆大小,装着未滚沸的棕色汤汁,浮沉的花椒粒和干辣椒,以及一块化到一半的牛油小熊。
  “哟,小少爷给人当保姆当过瘾了?”
  时隔多日不见,林侑的嘴上功夫倒一点没落下,戏谑完便懒洋洋地直起腰来,还冲他挑了挑眉。
  “哼,我乐意,你少埋汰我。”
  宋琏之在他身旁落了座,就近拿过一筷子,麻利地戳破了餐具的塑料膜。
  “可不是乐意吗?”林侑掰着手指算,“从你跟骆阑笙住到一块起,咱们都多久没见了?”
  “哥哥还以为你日理万机呢,敢情是上赶着去伺候人啊?”
  “还有今天,都说好一起去酒吧耍耍,怎么一回头就改成重庆老火锅了呢?”
  林侑边数落边摇头,桌板拍得啪啪响,讲完又捶了捶自己胸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行了行了,吵死了。”
  “你菜点了没有?”宋琏之捂住耳朵,才不想听这人叨叨。
  他这段时间一心扑在骆阑笙身上,哪有空跟闲杂人等聊天?林侑不清楚他和骆阑笙现在的关系,才敢在他面前这么口无遮拦,他就大度不计较了。
  “点了一些,你看看有要加的吗?”
  话题被及时转移,林侑那张破嘴果然消停了。
  他把菜单递给宋琏之,顺手拿过桌上的冰啤酒,用起子撬了盖,依次满上两人的杯子。
  “添点蔬菜吧。”宋琏之在纸上勾勾画画,又把菜单交还给他。
  林侑闻言瞪大双眼,快要把单子盯出一个窟窿来,忽然嘶地抽了口气,“靠,不是吧?”
  “我认识的宋琏之最讨厌吃菜了啊。”
  宋琏之剐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懂什么?”
  “这叫养生。”
  “还有,咱们以后再吃火锅,你就点鸳鸯,记住了没?”
  “成,辣锅里涮娃娃菜。”林侑弹了弹菜单,眯起一双桃花眼,目光幽幽地飘向他,
  “小之之,你这不叫养生,你这叫鬼上身呐。”
  “瞎说什么呢。”宋琏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故意不跟他对视。
  “我不知道你?”林侑轻轻一嗤,“八成又是那个骆阑笙教的吧?”
  宋琏之摸了摸鼻尖,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边推开。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把林侑先前点的菜陆续摆到桌上。
  “加几道菜。”林侑拿起菜单,对方配合接过,上完菜便安静地离开包厢。
  火锅已经煮开了,水汽蒸腾上涌,暗红的汤底在锅中翻滚,咕噜咕噜地冒泡泡。
  “我和骆阑笙好了。”
  “就是这么回事,你以后不许再拿他打趣。”
  宋琏之嘴角翘起,夹了片牛肉,浸到红汤里慢慢涮着。
  “好了?”林侑怔了一瞬,皱着眉追问道,“玩玩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宋琏之嚼着肉片嚷嚷道,还不忘送他一记眼刀。
  这下林侑可吃不下了,手里筷子啪嗒一放,又把椅子往宋琏之身边挪了挪。
  “小少爷,你要是跟他谈恋爱玩玩,我肯定没有意见。”
  “但你要跟他认真,那我问你,你对骆阑笙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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