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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近代现代)——咸蛋黄奶盖

时间:2020-11-18 12:07:28  作者:咸蛋黄奶盖
  亲密的称谓被宋琏之念得暧昧无比,带着热度的吐息钻进耳孔,像投入了一粒火种,绵延不绝地从耳道烧到心田。
  骆阑笙心神一震,下意识想拥住宋琏之,却被那人先一步抽了身,毫不留恋地斜倚在车门上。
  清清冷冷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骆阑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琏之这是在戏弄自己。
  “随你。”
  男人有些窝火,但始终无法真正地生气,
  他把脸朝向另一侧的窗外,不咸不淡地应了他,浑然不知露出的耳朵尖正透着一簇不显眼的红。
  宋琏之好不容易扳回一局,背过身扬起了唇角,笑容中夹着一丝得意与畅快。
  骆阑笙能拿住他的命脉又如何,只要他出手,不也是一针刺在这男人的死穴上吗?
  波澜迭起的一天结束,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人生轨迹会在短短几小时内交汇重叠。
  夜幕降临,宋琏之泡了热水澡,带着一身疲乏卷进空调被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地一震,在黑暗中骤然发出光亮。
  宋琏之打了个哈欠,瞎子摸物似地捞回手机,随意瞄了眼消息提醒。
  “今晚收拾好行李,明天我来接你。”
  信息发自于骆阑笙。
  呵,想得美。
  宋琏之是个习惯于用意念回复消息的人,再加上他并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此刻又困得睁不开眼,种种因素加重之下,他不在意地把手机丢到一边,拉上被子蒙头大睡。
  现世报来得快,翌日早晨刚过八点,一串门铃就催命似地将他从周公那里抢了回来。
  宋琏之挣扎几秒,果断将被子兜头罩下,逃避现实地缩进了绵暖的黑暗中。
  紧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作对似地响起了铃声。
  一声赶着一声,不要命地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宋琏之倏地睁开眼,起床气在被迫清醒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一把抓过手机,看清了屏幕上不断闪烁的三个大字。
  好你个骆阑笙!
  宋琏之扯掉被子,光着脚丫气冲冲地杀到门口,一脸要跟门外人拼个头破血流的凶狠相。
  大门拉开后,骆阑笙就衣冠楚楚地伫立在跟前,黑沉着一张脸,门神似地,光搁那站着就能帮他辟邪。
  “骆阑笙,你有完没完!”
  “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糟践我!“
  “......”
  刚睡醒的人两颊晕着红,头发也翘得乱七八糟的,张口第一句就是对他不留情面的控诉。
  骆阑笙心如止水,连带屏蔽了部分不堪入耳的词汇。
  他审视起宋琏之,目光从头顶一撮卷毛,一路下滑到睡衣领口露出的白皙肩颈。
  接着便扎了根,再也挪不开半寸。
  “我是来接你的。”
  骆阑笙兀自打断他的话,大手一伸,捏住衣领往上一提,瞬间觉得顺眼许多。
  宋琏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下就忘了肚子里打好的草稿。
  男人的手收回后,他才慢半拍地用力捂住领口。
  “谁要和你同居啊!”
  宋琏之臊着一张大红脸,虚张声势地提高了嗓门。
  “你昨晚没收到我的信息?”
  骆阑笙皱起眉,不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纰漏。
  “收到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搬到你家?“宋琏之嚷嚷道。
  “我和我老婆一起住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骆阑笙边说边朝他迈进一步。
  宋琏之猛地卡了壳,却找不到驳斥的道理,只好在心里痛骂起骆阑笙厚颜无耻,压根就忘了昨天先喊老公的是谁。
  他横着食指,“你你..你”地结巴半天,指尖也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骆阑笙看了一眼表,面无表情地通知他道,“十点半我有个会议。”
  宋琏之刚想骂关他屁事,男人就接着说道,“会议,跟你爸的项目有关。”
  “我迟不迟到就看你的了。”
  男人冷飕飕地笑了一声,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宋琏之立马噤了声,骂人的话在肚子里拐了一圈,吐出来变成一句咬牙切齿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冲回卧室,套了外衫,草草洗漱,哐哐当当一顿收拾。
  十点钟不到,宋琏之就被连人带包地拉到了半山别墅门口,毫无防备地迎接了他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说:
  阔佬攻必备-—半山别墅👌我已经心动很久了
  下一章大概是同居生活,琏琏没那么容易被老骆吃到嘴(虽然是迟早的事:P)]
  
  第四章
  一座颇具现代冷硬感的别墅坐落在乔木林中,外立面简约,屋顶方正,除了几处开放式的露台,窗户全部被规整地嵌上单向透光玻璃,以最大程度地保障这栋建筑的私密性。
  轿车减速驶入内庭,稳当地停在半开的大门口,那里站着一男三女,表情都端得十分恭敬。
  司机先行下车,绕到宋琏之一侧拉开车门,贴心地提醒道,“夫人,到家了。”
  头一遭听到这个陌生的称谓,宋琏之反应诚实地打了个寒颤。他防备地抱着胳膊肘,目光晃过司机大哥憨笑的脸,落到了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
  骆阑笙并不表态,面色如常地转过脑袋。
  “怎么?准备陪我一起去公司?”
  他笑了笑,作势要挽留宋琏之,果然下一刻就看见那人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呵,自己去吧你。”
  宋琏之站稳脚跟,司机大哥麻溜地卸了行李箱,交给走上前的老管家。
  老管家两鬓都掺了白,眼尾布着深浅不一的褶,笑起来很是和善。
  他接过行李箱,和蔼可亲地同宋琏之问好,“欢迎回家,夫人。”
  尾音落下,宋琏之差点在平地崴了脚。
  他没法对老先生撒气,只能咬牙陪着笑,目送那辆黑色商务车调头后消失在拐角处。
  “老先生,您别这么叫我,喊我小宋或者小之都行。”
  “那怎么合适?我可不能怠慢了夫人。”老管家慈眉善目地注视着他,语气里是不可动摇的坚持。两人对视片刻,宋琏之迅速败下阵来。
  算了,大家讨生活都不容易,一个个入戏得比他这个主角还快。
  “夫人,您抬举的话,以后喊我赵伯就好。”
  一行人进了玄关,赵伯周到地将另外三人介绍给他。
  年纪轻的两个是负责打扫卫生的,稍微上了岁数的那个是专门给骆阑笙准备餐食的。
  宋琏之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骆阑笙这样挑剔的人似乎该有一大堆佣人拥簇在侧。
  赵伯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接着解释道,“这套别墅是骆先生的私宅。”
  “先生喜欢清净,平常不会带人回来。所以佣人只雇了必要的几个,定期维护一下别墅的清洁。”
  “李嫂不常来,先生有用餐需要时她才会过来准备,大家都尽可能避免在先生眼前出现。”
  宋琏之听完倒纳闷了,按管家的说法,这群人十天半个月都碰不到面,怎么今儿一大早都来全了?
  赵伯见他面露迷惑,心中了然几分,便继续说明道,“我们昨晚都接到通知。”
  “先生说今早夫人要来,得让我们认个脸。”
  宋琏之又一次被这个称呼酸倒了牙,他抹了把脸,掌根抵着额头,放弃挣扎地妥协道,“成,你们见也见了。”
  “带我去客房放个行李吧。”
  主人家下了令,佣人们四散开来,开始各司其职地忙活各自的活计。
  这间别墅一共有三层,地下一层用作酒窖和保姆间,总体格局动静分离,第一层是餐厅和会客厅,主次卧室与书房都被安排在住宅二楼。
  玄关地板铺的是进口的月亮石,走几步路便自然地过渡为精雅的大理石。行李箱四个轮吭哧吭哧地碾过地面,宋琏之光听着声都觉得肉疼。
  他抬头环视,别墅的装潢贴合骆阑笙的审美,以浅灰和浅金为主色调,搭配使用木饰面与金属线条,走的是简洁现代风,低调内敛却不失奢华。
  穿过典雅的大客厅,赵伯拎着他的行李箱,领头踏上了回旋扶梯。
  两个人一前一后,最终停在了二楼某间房间前。
  赵伯推门而入,宋琏之在门口粗略扫过一眼,跟着就蹙起了眉。
  卧室里有独立衣帽间和洗手间,八角窗齐墙宽,采光极好,窗前靠着一把布艺边椅,还搭了个花色相近的软脚凳,怎么看都不像是客卧应有的配置。
  “赵伯,这不是客卧吧?“
  宋琏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伯进了衣帽间,也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装聋作哑。
  几分钟后,里头的人绕过作隔板的夹丝玻璃,从容不迫地走到他跟前。
  “抱歉,夫人,这是先生的意思。”
  赵伯出来时两手空空,已经把他的行李箱安置完毕。
  宋琏之轻嗤一声,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也懒得再存和男人作对的念头。
  一老一少擦肩而过,宋琏之走到躺椅前往下一倒,懒散地翻了个身,顺势眺望起远方。
  “夫人,请原谅我多嘴。”赵伯握住门把,已经退到了门外。
  宋琏之转开视线,迟疑地看向依旧温文有礼的老管家。
  “我是先生从老宅带过来的,也算是看着先生长大。”
  他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整理腹稿,挑拣出恰当且不逾越的字句。
  “先生他,当真是十分珍视您。”
  赵伯由衷地给出了唯一一句评价,随后便轻缓地带上了门。
  屋子彻底安静后,宋琏之蜷起手掌,再一根根地摊开手指,反反复复几次。
  他转头看向窗外,海平面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水浪一团又一团地,前赴后继地抱住了礁石,心底忽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他掏出手机,沉思片刻后,给林侑发了一条消息。
  “哥,我被拐走了。”
  手机另一头的人正躲在公司茶水间偷懒,看清信息时,林侑的手倏地一抖,差点没把热咖啡泼到裤子上。
  林侑这人最拿手的就是发散思维,他平常黑道电影看得不少,再联系起宋柏丰的近况,三两下就构想出一场宋琏之被人绑到旧仓库当谈判筹码的警匪戏。
  小少爷两手被粗砺的麻绳捆在身后,微张的嘴勒着一根破布条,只能发出可怜又惊恐的呜咽声。
  好不容易等守门人松懈,他鼓起勇气,用地上的玻璃碎片割开了绳索,偷偷摸出逃过绑匪搜查的手机。
  荒郊野外,手机的信号断断续续,电量也所剩无几,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向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发出了求救的讯息——
  “你在哪里!发定位给我!我帮你报警!”
  宋琏之神经一跳,边复阅着信息边啮着指甲,被林侑用力过猛的关心袭击得有些无措。
  “在骆阑笙家里。”
  他怕林侑又在脑补些乱七八糟的,索性老实交代。
  对方安静了几秒钟,删删又写写,最后发过来一串省略号。
  “那我放心了。”
  “小之啊,你就从了吧,人骆阑笙只劫色不劫财。”
  “说不定劫完还能给你打笔巨款。”
  宋琏之盯着最后一行字,在心里认真合计了一下。
  劫完色还给钱的,那不成嫖娼了吗?
  他咂摸咂摸,浑身一激灵,两根拇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移动起来。
  “去你的!”
  “上班时间还敢玩手机,小心我给你爹打报告。”
  “别介,祖宗我下了。”
  林侑发完这句话果然消失了。
  宋琏之闲来无事,又点开好友列表随意翻了翻,能说得上话的几乎没几个。
  他漫无目的地划拉着屏幕,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赵伯的话,目光便落在了虚空中,眼珠停滞不动。
  过了片刻,干涩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宋琏之回过神,指尖已经点开了和骆阑笙的聊天界面。
  宋柏丰投资的项目资金缺口太大了,拆迁户的补偿款也一直没有落实到位,几个带头的闹得厉害,媒体那边又盯得紧。骆阑笙与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周旋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堪堪同意由他们骆氏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或者更准确地说,由骆阑笙一人来处理这个大麻烦。
  散会后,骆阑笙疲倦地按了按额头,拿过手机瞄了一眼。
  屏幕上有一条来自宋琏之的未读消息提醒,收件时间在五分钟前。
  “你在干什么”
  语气直白,又有点儿生硬。
  骆阑笙瞳孔微缩,重新确认了一遍发信人。
  他们认识以来,宋琏之极少主动给他发消息,更遑论问出这么暧昧的话来。
  男人敲了敲桌面,神情有些犹疑。
  他正准备回复,对方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
  “我无聊,随便问问的。”
  这行字几乎带着声,骆阑笙不自觉牵起嘴角,一板一眼地回答,“刚开完会。”
  宋琏之大概觉得这么聊天没意思,收到消息后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骆阑笙不甘心,思索了几秒,再向他抛出新的话题。
  “下午去工作室吗?我让司机送你。”
  宋琏之这次倒是回得及时,很简洁的“不去”两个字。
  对话暂停了几秒钟,直到那人问他,“中午回来吃饭吗?”
  这个日常又陌生的问题让骆阑笙怔了许久。
  家人的关心于他是不可求的奢侈品,可宋琏之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家”的概念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朦胧的轮廓。
  “有个酒局,晚上陪你吃饭。”
  他打下这句话便有些不舍得,却也只能无奈地按下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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