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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古代架空)——任平生lemon

时间:2020-11-19 20:54:07  作者:任平生lemon
  云颐心间巨颤。他身上背负的太重,清规戒律,责任。心动也好,爱欲也罢,他是苦僧,何德何能。
  “承蒙陆公子错爱,贫僧已是出家人,不度尘劫,不沾情爱。”
  陆帛听罢心如死灰。
  没想到竟走到了绝路……
  陆帛突然放声大笑,笑中带泪,“云颐,你皈依你的佛祖,我贪恋我的红尘,你我此后再无瓜葛。”
  “愿你此后青灯古佛为伴,孤独寂寞一生。”
  云颐体内真气乱窜,猛然吐出一口心头血。
  陆帛身影摇晃两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云颐慌忙把人抱进怀里,心间盈满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已许久,未曾拥抱这人。
  恍然拥有了浩瀚宇宙,无垠沙漠,朗朗星空。
  点赞啊评论啊砸向我吧,我不怕。
 
 
第14章 
  云颐三指搭于陆帛纤细的手腕,神情先是微微错愕随即变得肃穆凝重起来。他不敢置信,复又检查一番,却是同样的结果。他看似平静无波,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依这脉象,陆帛竟是有喜了。
  我要做父亲了么?云颐脑内混沌一片,戒律清规与爱恨纠葛在他脑海里撕扯,怎样做才是万全之策?
  他不知道。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也不知道。
  只能依着本心。
  轻吻眉心,珍之重之。
  ……
  陆帛醒来时有些缓不来神,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身在何处,他坐起身用指尖轻轻按揉太阳穴,猛然忆起昨夜他与云颐撕破脸说什么此后再不相干,然后他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云颐的卧房。
  他掀开被子就要离开,若是爱而不得情深不寿,被人认为是死缠烂打,倒不如留给双方体面,自行离去更好一些。
  云颐推门进来,瞧见他下床忙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扶住他,手上用力把人按在床沿一动不动,低头拧眉问道:“你这是作甚?”
  陆帛咬唇,抖着声音说:“放开。”
  云颐不肯,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沉吟片刻便和盘托出,“你自己的身子,竟没发现自己有喜了吗?”
  陆帛懵了一瞬,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掉,他得知自己怀孕心里又难受又委屈,抹抹眼泪就要走人,云颐拦住他,“去哪?”
  “回家。”
  “路途遥远,你自己的身体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孩子呢?”
  “不要了。”
  “一条生命,岂能儿戏?”
  “反正是你不要他在先,我们已经说好此生永不相见。你放开我,我要回扬州。”
  云颐松开手,陆帛下床就走,被人从身后紧紧拥住,“别走,贫僧要他。”
  陆帛眼泪又掉下来了,“找别人给你生去,滚开。”
  陆帛怒气上涌,恨恨地扯他手臂,骂他让他滚。云颐拥的更紧,低声下气:“贫僧知错,还望陆公子见谅。”
  陆帛不吃他这套,反正这和尚根本没有心,这和尚不爱他,现时就是想骗他生孩子,他才不愿。
  “你放手,这孩子与你无关。我要回家。”
  云颐看他一脸坚决,无奈的说:“一月时间,此间事了,贫僧陪你回去,可好?”
  陆帛心烦气躁,看看,这和尚满口胡言,他不想理他,瘪着嘴不说话。恰好云清前来敲门唤道:“方丈师兄,老方丈说今日寺中早课需您操持。”
  “知道了。”云颐扬声对门外的云清说道。他扭过陆帛的身子,神情严肃的对他说:“等贫僧回来。”说罢松开手出门,顺道落了锁。
  他压低嗓音对候在身旁的云清说:“找几个僧人好好把守此处。”
  云清点头,“是,方丈。”
  说罢云颐抬步去往佛殿,陆帛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忙奔向房门,发觉和尚竟落了锁,他心想:这能难倒小爷?
  陆帛调头直奔窗户而去,推开窗户就与两个僧人打了个照面。云灯和云玄面面相觑,云灯问他:“陆公子,你怎么在师兄房里?”
  “呃,”陆帛尴尬的摸摸鼻尖,“刚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云玄抢在云灯之前回道:“师兄,哦不,方丈,让我们把守在这。”
  陆帛在心里暗骂云颐,扯出笑脸花言巧语蛊惑道:“该是这里遭了贼,我也是来一探究竟的,不想竟被困在这里。两位师父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可是方丈不是武艺高强吗?捉贼岂不是手到擒来?两人看着陆帛天真无辜的脸,鬼使神差信了他的邪。
  云灯搀扶着他道:“陆公子快出来吧。”
  云玄也附和着:“是我们搞错了,陆公子可千万不要同我们计较。”
  陆帛落了地心里如释重负,脸上笑容也真诚了些,“哪里哪里,陆某多谢二位,告辞。”说罢就想撒欢下山,突然想起包袱还在房里,“这个,包袱……”
  云玄机灵极了:“小僧去为陆公子取来。”说完翻窗而入,取过包袱交到陆帛手中。
  陆帛抱拳潇洒一笑,“多谢多谢。”
  云玄越想越不对劲,自陆帛走后房里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小贼,他怕做错事,忙与云灯云清商量,三人细思极恐,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让云清去跟云颐禀报。
  果不其然,云颐听后罕见的沉下脸,留下一句:“早课继续,贫僧去去就回。”
  云清吓得瑟瑟发抖,师兄生气,也是破天荒头一遭。
  陆帛还未来得及走到山脚,就被云颐运起轻功追了上来。和尚身形一闪,衣袂翻飞复又飘然垂落,划过一道月白的弧度。他面色依旧冷淡,不见丝毫焦急慌乱之色,倒像是出了个门般泰然。
  陆帛瞪着杵在他面前的人,只觉得碍眼,绕过他便要往山下走。
  云颐抬臂横在他身前,陆帛怒极反笑,“大师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杀人灭口不成?”他勾唇嘲讽道,“大师尽可放宽心,留在这寺里继续做你的方丈。至于这秘密则会烂在我肚子里,此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陆某不是女子,腹中胎儿不要了便是,就不劳大师费心了。”
  “……”
  “你若是不信陆某所言,大可陪我一道,看我喝下堕胎药。”陆帛面上风轻云淡看似毫不在意,垂在身侧的五指攥拳,指甲狠狠掐着掌心,几乎快要掐出血来,可这身体的疼尚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怎么舍得不要这个孩子?可他太没用,若是与和尚动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他只是在赌和尚会不会心软,若是有丝毫怜悯,便放他与这孩子一条生路。
  陆帛脑海里昏昏沉沉,神智被扯成一根紧崩的弦。他落进和尚编织的情网里,这张网看似不痛不痒,却在收网时兜头将他困住,密密麻麻缠裹起来,越收越紧,不死不休。他身子僵直不敢动弹,面色发白,额间也冒出细微冷汗,心里惶惶不安。
  “你不答话,我便当你不同意。”陆帛悄悄呼出口气,“大师事务繁忙,陆某就不叨扰了,告辞。”
  还没瞧出来云颐是怎么出的手,陆帛就被人封上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他圆睁着双眸,底气不足吼道:“你放开我。”
  云颐施了佛礼,淡然自若,“贫僧失礼了。”说罢揽过他的腰沿着来路回寺,脚尖轻点地面掠过重重树影。
  陆帛满腹委屈,他是家中独子,自小备受宠爱,爹娘对他视若珍宝,便是一点苦都没让他受过。他现在唯一后悔的事便是从未对他们尽过孝道,如今他与和尚私通有孕,若是被陆丰知晓,怕是会骂他个狗血喷头。
  “你这和尚抓我作甚?”陆帛嘴上叨叨个不停,企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我都说过此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还这样?”
  云颐不答话,陆帛伸出头仰起脸只能看见他线条坚毅的下颌。陆帛闹了一会觉得无趣,蔫头耷脑被带回云颐的卧房。
  云颐把人直挺挺放在床上,终于开口发话:“躺着勿动,等贫僧回来。”
  陆帛盯着房梁许久,眼睛都看酸了,只好闭上眼睛漫无目的地数羊。就在他数到第502只羊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那人。
  就算他嘴上说的多么绝情,可他看到云颐推开门时,还是满心欢喜。
  云颐手里端着瓷碗,陆帛看不清碗里乌漆墨黑的是什么东西,直到云颐坐在他身侧解开他穴道,他才瞧出来这东西是黑乎乎的药汁。
  云颐舀起一匙抵在他唇边,放柔了声音,似是在哄他,“喝吧。”
  陆帛心脏骤然一紧,指尖发凉。他不可置信的盯着云颐,只以为云颐竟绝情至此,抓他回来只是为了亲手喂他喝下这堕胎药。
  陆帛一把打翻瓷碗,狠狠推开云颐摇头道:“我不喝。”
  云颐拧眉,眸色深沉地盯他看了半晌,“贫僧再去盛一碗来,陆公子莫要白费力气,好生休息。”
  陆帛听罢怒瞪他几眼,以被蒙头面向白墙。他也想逃,可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能不知晓吗?于是心里更加憋屈,连带着怨恨起和尚。陆帛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反正孩子若是没了,他就回家去,侍奉双亲,然后寻个山林隐世埋名独自生活,等到老了自己挖个坑死掉。
  云颐回来的很快,像是怕他再次跑掉。陆帛坐起身抹抹眼泪,皱着眉一口气喝完苦涩的药汁。云颐微愣,他以为这人不情愿,已经做好了硬灌的准备,谁知他竟挺配合,这让他终于放下心。
  陆帛不说话,气氛就显得难以言喻的沉默。云颐起先习惯冷清,一个人一日不语也不觉有什么,现在竟有些难以忍受,想要听陆帛聒噪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一个人太久,若是有另一人出现,一路相伴,粗茶淡饭,闲谈不烦,久处不厌,便显得格外温暖。
  “身子,可有不适?”云颐低声问道。
  陆帛摇摇头,心中疑惑为什么喝了药肚子却并没有疼痛感,难不成要多等一会?
  云颐唇角微勾,“嗯,歇息罢,贫僧就在此处守着。”
  陆帛听了这话面色古怪,“这不是堕胎药吗?”
  云颐神色一凝,回道:“安胎药。”
  陆帛听完浑身肌肉放松下来,扯过被子闭上眼睛,满脸乖巧。云颐却罕见的慌了神,陆帛以为是堕胎药才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吗?那么,他是决心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云颐紧闭双目复又睁开,垂眸凝视陆帛清秀的脸庞。这人扯他入了这凡尘,便别想能够全身而退,只能与他一起,永坠轮回。
 
 
第15章 
  自那日陆帛醒来后,云颐便时刻陪在他身侧,凡事事必躬亲,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对先前之事也绝口不提,就像从未发生过般。陆帛彻底安心,无论和尚是何想法,一时仁慈也好,只负责任也罢,他只要宝宝活着。
  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痛快,和尚终是和尚,冷心冷情,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若是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那自己于他而言算是什么。
  陆帛被和尚囚禁在院里,每日只能对着和尚,无趣得很。陆帛心里憋着火气,恰恰云颐进门端着饭菜放在桌上,陆帛瘪着嘴尝了一口就摔下筷子开始发作:“这么咸怎么吃,你当是在喂猪吗?我不要吃了。”
  云颐冷静道:“贫僧这就拿去重做。”说着为陆帛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且稍等片刻。”
  杯子磕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巨响。陆帛听完这话扭头气呼呼瞪他,眼尾泛红美目泛泪,委屈的厉害,“茶水都是冷的,喝什么喝?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一些琐事罢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帛听了这话面色放软,瞥他一眼小小声嘟囔道:“既然如此便原谅你这次。不要再麻烦旁人了,我吃便是。”
  “不是说咸了么?”
  “唔,勉强。”
  ……
  一月之后,云颐果真如他所言,带着陆帛下山。
  云颐清早与陆帛说起这事,陆帛尚有些回不过神,他略显局促的盯着和尚,问道:“我可以回家了吗?”
  看到云颐点头,陆帛抿唇轻笑,不舍的盯着他,似要将他刻在心上。“那我……走了。”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云颐,你会送我回去吗?会想念我吗?会不会有一点可能,心悦于我呢?可他又觉得自己矫情,世事本如此,相遇相逢皆是缘,强求不得。
  云颐放柔声音,“贫僧随你一同下山。”
  “!!!”陆帛双目圆瞪,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此后,山高水长,我与你一同走过。”
  还是这条山路,不知已行过多少次。
  他不再一个人。
  来来去去。
  他看向身旁叽叽喳喳的陆帛,恍如隔世。只这一人便让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活与盈满心间的眷恋,自此贪恋这红尘。
  他恍然想起那日,窗外是良辰美景和花红柳绿,房内是阴阳分割与晦暗不明的压抑。师父失望的目光重逾千斤,沉沉地压在他心上,“若是离开,便再不得归。”
  “便是这样,也要随他而去吗?”
  一束光透过纸糊的窗子,从缝隙里落进来,星星点点如同明灭的萤火般跳跃在浮动的半空。云颐盯着那束光沉默许久,闭目点头:“是。”
  “决定好了便下山去罢。你我师徒二人情分已尽,你自己好自为之。”
  云颐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一为跪谢师恩,二十多年来师父待他如师如父,点点滴滴养育之恩,教导之责他永远铭记于心。
  二为叛出师门,沙弥破戒,仍尤不改,参悟半生,仍逃不过情。
  三为,至此终年,永不悔。
  云颐想:他带我见过世间万般美好,我又怎忍心丢下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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