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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古代架空)——存活确认/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12:44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平时不知谢明澜何时会来,只有今晚,他是决计不会来的。
  故而今日,我打算不清醒一些,期望做个好梦,梦中可以使我魂灵出窍,如风如萍,漂洋过海去看看那个人过得好不好,伤口还疼不疼……
  或是有没有想念我。
  长明灯被供在我寝宫旁的一个小厅中,当时绿雪亲自细细擦净了佛龛,才将它捧了进去。
  现下此处无人,四下寂静不闻一声,我将它取了出来,放在案上燃亮了。
  天色已晚,屋内屋外全然被黑暗笼罩着,月色朦胧浅淡的不值一提。
  我的眼中,只有这盏灯。
  我刚刚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就听天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待到我第二杯饮罢,外面已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自言自语道:“钦天监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个倒霉日子,真是酒囊饭袋,当年玉和掌管钦天监的时候……”
  想到玉和,我的喉头一哽,许是逃避,我更是想要速醉了,索性提起酒瓶,望一眼长明灯,饮一口酒,不多时,便给自己灌得半醉。
  自觉醉得差不多了,我吹熄灯台端了起来,想将它放回去,哪知许久不饮酒了,这次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神志尚有三分清明,但脚下已不听使唤,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了极为厚重的地毯,很像镜湖小筑的藏书室,我跌在上面连声响动都没有。
  不知怎的,想到那个地方,我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闪过了那晚的荒唐事,仅仅如此,竟然就起了兴致。
  我懒得起身,在地毯上打个滚儿,长明灯被我牢牢按在怀中,因为适才熄灭,灯台烫得厉害,我的胸口和手掌像是被火舌啃噬着似的疼。
  我耐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求饶道:“疼……”
  这样说着,我仍是忍不住将它搂得更紧。
  “太子哥哥……”我轻轻唤了一遍,不切实际的期望可以听到他的回应。
  但那果然是不切实际的期望。
  我伸手探到下身,默默回想着那晚的情景,他的眼神、神情、手腕上青紫色脉络、牙印,以及……
  刚是回想到被他按着跪了下去,我就忍不住泄了出来、
  望着一手的腥冷黏腻,我着实怔了好一会儿,心中又是莫名又是好笑。心道:“这是喝了酒的缘故吧……还是之前伤了身子根基?我之前明明……”
  不过我疲乏得甚是厉害,思绪转了半圈,也就转不动了。
  此处既然无人,我暂时也不想收拾,只想倒头睡一觉,但是又琢磨着倘若睡过了头……被程恩看到了也无妨,若是被绿雪见了……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总归不大好。
  于是我顾不得四肢瘫软,胡乱拾掇了衣服,连滚带爬地勉力挪到门口,把暗栓拉上,心道万事都等明日再说吧。
  这样想着,我又在地毯上一圈圈滚回到了长明灯旁,摩挲了一下灯台的余温,将他死死搂在怀中,念着希望可以得见太子哥哥一面,便这样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门外有个女声惊讶道:“陛下……你怎么会来?!这是……”
  那人不答,只道:“他呢?”
  女声犹豫了片刻,道:“我家殿下已经睡下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放轻了一些,道:“我就看看他。”
  那女人又拦了几次没有拦住,只得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约莫是进了我的寝宫,然后便是无尽的静默。
  “绿雪。”他冷冷道。
  我艰难地睁开双眸,抚着额头望了眼窗外天色,见正是深夜,酒醉后的脑袋中更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清思殿。
  而且是此时此刻。
  绿雪拿他无法,窗影映着她把他引到了小厅门外,那人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他道:“怎么回事?”
  绿雪也有些惊讶,道:“这……这奴婢就不知了……”
  以谢明澜的性子,此时多半已经抬脚要踹门了。
  我不得已,只得出声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道人影在窗外顿了一下,有些犹豫道:“你是……你是因为……今日之事么?”
  我晃了晃头,约莫是酒喝多了些,眼前景象仍是重影的,另有一股子钻心的疼,于是想快些打发他走,一开口,语气便抑制不住的差,道:“今日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这样对她,她会伤心的。”
  谢明澜又是一怔,半晌,他道:“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胸膛处的灼烧疼痛令我几乎扭曲了表情,我无声强压了下去,平着语调道:“明天吧,明天吧……有什么话明天说吧。”
  谢明澜道:“你先下去。”这一句,显然是对绿雪说的。
  绿雪脚步声远去后,谢明澜放柔了声调道:“有些事我不和你说,是觉得你不必知道,毕竟横竖和你没关系,但是如今你既然……既然这么在意此事,我、我也可以告诉你。”
  约莫是见我久久不回,他更是放柔了口气,甚至像是哄着一般道:“开门吧,小皇叔,我给你带了样东西,一定要你今日看。”
  我按着伤处,强笑道:“明澜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醉得不成样子了……”
  谢明澜仍是不肯走,自言自语道:“你饮酒了么……好巧……”
  如此这般,几次三番,我再三推拒之下,他终于委屈道:“今日我又发了低热,难受了一天,来见你时我向来不多带人,方才进院时淋了雨,这样你都不见我么。”
  谢明澜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从小便有些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板板正正的,以至于我时常忘了他的年纪。
  犹记得当年我十五六岁的光景,偶尔去别苑看望他的时候,见到这张与谢时洵一模一样的脸,和一模一样的端庄神情,我就经常有种下一瞬间他就会像他爹一样训我的错觉,简直分不清谁才是辈分低的那一个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少年心性的一面。
  这让我才想起来,他刚刚二十一岁,是这样的年轻。
  我忽然对他心生愧疚。
  不得已,我抚着桌椅起了身,将长明灯放回了原处,最后忍痛把衣襟掩上了——没来得及看伤处,只觉得与衣服布料一接触便害疼。
  方开了门,便见谢明澜一抬眼,我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浅浅笑了一下。
  他很貌美,我一直承认他比他父亲还要出挑那么两分,今日尤甚。
  他穿了件正红底暗金纹路的礼袍,墨黑的长发着了雨,正是微湿的模样,一侧垂下的发帘被他向后一捋,看着又凶又出挑。
  我卡着门框,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道:“去外面吧,叫绿雪给你煮姜汤……喝完了你就回——”
  谢明澜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向厅内望去,径自打断道:“独酌?也不点个灯么?”
  我胡乱应了一声,正要再请,他却拨开我的肩膀进了小厅,自顾自捡了张椅子坐了。
  我无法,只得跟了回来,还来不及坐下,他便微仰着头对我道:“那正巧,我今日来是为了和你对酌。”
  他方才一直拢着袖,说话间,便将袖中一物取了出来。
  原来是个很是精美的玉制酒壶。
  为了不蹭到胸膛的烫伤,我一手支着桌角缓缓坐了下来,仍是道:“我一直都在此地,你想与我喝酒,何时都可以,唯独今天是李妃的大喜之日……你回去陪她,好么?”
  谢明澜道:“你先饮了这酒。”
  说罢,他就着我方才自用的酒杯,抬手斟满了一杯,自己又饮去半杯,剩下半杯递到我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去接,他的手却微微一退,我抬眼望去,他虽未言明,却是个叫我就着他的手继续喝他这半盏酒的模样。
  我起了疑心,慢慢道:“这是什么酒,竟然会被陛下如此青眼相待?”
  谢明澜微微垂了眼睫,道:“你不必管,喝了便是。”
  我沉默了一阵儿,我不动,他握着酒杯的手就停在半空,倔强地不肯撤去。
  我别开目光,拿起酒壶仔细端详了一下,见上面的纹路极为眼熟,我回想了片刻,忽然惊道:“合卺酒?”
  这个酒壶是一件罕物,是由百年前的一位谢氏先祖亲手所制,上面的花纹是取谢氏后代夫妻永睦之意,这酒瓶世代流传了下来,只有谢氏嫡长子长孙才有此殊荣,能在大婚时用上一用。
  我一非嫡出,二未曾成过亲,此物我只在太子哥哥大婚时偶然见过一眼。
  见谢明澜默认,我顿时按下他的手,道:“天下所有的酒,唯独这一杯我不能喝。”
  我叹了口气,又劝道:“就当是为了我,带着你的酒,回去吧……我见不得小姑娘伤心。”
  谢明澜根本不为所动,他点燃了桌上的灯盏,火焰跳动在他的眼底,他道:“是吗?你为何见不得小姑娘伤心?”
  我将手肘搭在桌边,一手捏了捏眉心,消沉道:“你的母后和我的云姑娘,我都曾见过她们似李妃这般年纪的时候。”
  许是酒意上涌,我难得想与他说几句真心话,道:“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对于姑娘家来说更甚,她们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也就这几年了。要知向来造化弄人,我的命不好,不曾求娶得云姑娘——你和李妃……比我和云姑娘的命好,我和她怎么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命运已然送到了你们手上,你为何不珍惜?”
  谢明澜久久不语,只是默默将那半盏酒握在手中,许久后,他轻轻问道:“你爱她么?”
  我张了张口,什么都还未说出口,却觉眼底泛起了湿意。
  我生咽了这份酸楚,低下头道:“我爱过。”
  云姑娘在山茶花海中起舞的窈窕身影,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将近十二年之隔,我甚至开始记不清她的相貌了。
  谢明澜并不看我,只是出神般望着前方,道:“你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我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侧目望向他。
  灯影后,他的眼神渐渐沉寂了下来,他异常平静道:“你这个人……自负偏激,愚蠢狂妄,你的爱也是这般……不可理喻。”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天下。”
  谢明澜不知是醉酒还是疲乏,他渐渐地覆下身去,伏在桌上。
  他枕在臂弯中,仍是望着我,低不可闻道:“可是我很想要。”
 
 
第25章 
  这一刻,我竟觉心底微微抽痛了一瞬。
  他渐渐合上了眼帘,低声道:“如果感情可以控制,可以权衡利弊,对我好的我就爱,对我不好,我就不爱……就好了,那样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情怨女了。”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你没有见过你自己逼宫时的样子,仿佛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有感情……你现在劝我是这般义正言辞,那我对你的真心,你全然看不见吗?也是……你不曾见过我夜不能寐的样子,我的感情在你心中自然不值一提。你回来也不过是……不过是……要救他……我现下只能希望你守诺一些,试着……试着……”
  后面两个字隐在他的喉中,我没有听清。
  我觉得他今日言行实在有些异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入手便觉滚烫。
  我顿时一惊,连忙站起身将他半扶半抱起来,只是一动作,便觉牵扯着胸膛伤处剧痛。
  我有些焦急道:“明澜,明澜!”
  谢明澜紧闭着双眼,在我怀中微微动了一下,呢喃着道:“而不是像今日这样,让我看到你对着他的死物自渎……你这人可真是……”
  我叹气道:“你都这样了,鼻子怎么还是这么灵……”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我唤来了绿雪程恩,将他挪到我的床上安置了。
  趁他昏睡,我又叫他们找来了没有味道的烧伤药膏胡乱涂了伤处。
  如此守了一夜,我原本想着若是没有好转,便去召太医来看,好在到了第二日清晨,他的高热终是退了大半。
  只是谢明澜这个人,不烧糊涂的时候,多半有些难搞。
  当他醒来时,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帐顶,又看了看我。
  我与他默默对望半晌,眼看着他的神情从迷茫到肃杀,然后他蹙了眉,蹦出一句:“酒呢?你喝了么?”
  我如何也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黎明的微光从窗外映出一道光辉,他半撑着身子,面容映在半明半暗处,一双眸子在暗处也是忽闪忽闪的,颇有几分波光流转的意思。
  我在他额上探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玉壶我已让程恩妥善收好了,下次不要拿着这么贵重的祖传之物到处走。”
  谢明澜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忽然眸光一凛,狠狠抿了唇。
  见他露出这般怨恨不甘的模样,我只当他又要大发雷霆,哪知他却缓慢地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地躺了下去。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
  他不知是睡还是赌气,这般不言不动的,一躺就躺了许久,。
  我见锦被只搭到他的腰间,担心他这样躺久了又会着凉,几番想要为他拉上被角,却又怕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触怒他。
  就在我犹犹豫豫伸出手的时候,却见他默默自己拉起了被角,将自己裹得严实了些,又不动了。
  这场景实在莫名好笑,我一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却惹了大祸,谢明澜忽地一掀被子,坐起身质问我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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