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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古代架空)——芳菲袭予

时间:2020-11-20 09:19:16  作者:芳菲袭予
  嘉王放下茶盏一哂,竟是旧事重提:“昨夜,郭兄何故当小王出此言?”
  眸光一沉,郭偕暗吸一气,勉力令自镇定:“酒后之言,岂可当真?且说郭某彼时已然神思混沌,当下并想不起究竟与殿下胡言了些甚么。”一顿,乃拱手:“天色不早,郭某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言罢转身。
  “郭兄可知,逆天改命,并非绝无可能!”身后一言悠悠入耳。
  脚下一顿,郭偕似乎迟疑了下,又大步向前。
  “邵景珩如今,依旧是执掌一方兵政的权臣,宜春想必,多少也是系心于此罢。”身后之声似带了些惋惜。
  终是驻足,郭偕声出低沉:“殿下,究竟是何意?”
  嘉王清淡,却跳过前题:“郭兄这两日,可回去好生忖一忖,若主意打定,则三日后来寻小王。”
  背身未动,郭偕在原处伫立了好片刻,才一语轻出:“郭某告辞。”
  目送其人远去,室中人端起茶盏,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浮起嘴角。
  三日后。
  午后黄云蔽日,天色阴沉。
  七拐八绕出了寺院后门,小沙弥向外一指:“山门外有人待候,施主自去罢。”
  郭偕合掌谢过,依言自出后门去。山路窄曲,途中竟未见到人迹。好在下山的路不长,一刻钟后便抵山门,果见一人在此待候,旁停一辆马车。彼者无声向前一揖,便撩开车帘,郭偕上车,即是离去。
  历了个把时辰颠簸,马车才停下。郭偕只知此地处城南郊外,无多人迹,近处矗立一座道观,外看破败。赶车之人向前指了指,便自掉头。
  郭偕上前叩响观门,来应的是个道童,当下打量了来者一眼,便无声将之放入。
  道观不大,郭偕随着道童很快绕过前殿,穿一重小门,又见一座殿室,上书“八卦室”三字。道童叩了叩门,即退到一侧。
  少顷,室门开启,郭偕立在入口处,刹只觉一股热风扑面袭来,夹杂着浓重的甜腥味——似曾相识!眉心一紧,大步入内,一眼竟见不大的殿内,赫然立着四座丹炉!每炉前皆有两道士围护,乍看神情专注,似临大敌!
  “郭将军猜得不错,他等,正在炼丹。”一声自侧传来,略显苍老。
  郭偕闻声侧目,见一人立在数步开外!“你是……”郭偕凝眉:其人发色灰白,却面白无须,难不成……
  彼者一笑:“老朽姓高,乃致仕中官。”
  果然!郭偕一稳心神,转身做揖:“原是高大官,郭某眼拙,还望见谅。”
  那人摆手:“郭将军言重了,老朽致仕已有时日,将军认不得我,也是常情。”
  郭偕即禀:“今日郭某是奉嘉王……”
  老者打断之:“老朽只听闻,将军大义中正,对邵氏犯上谋逆之举深恶痛绝,遂欲借助天力,剪除逆党,匡正社稷!”
  眸光一动,郭偕顿首:“正是!听闻先生可助我,郭某今日遂特来求教!”
  老者前踱两步:“郭将军可已下定决心?”
  “自然!”郭偕再点头,字字掷地有声。
  “那便好。”老者言罢一招手,身后的道童即送上一小匣。打开匣子,内中卧着粒紫红色的丹药。抬眸,那双还算清明的老眼中黠光划过:“不过,将军也须知,所谓天道有数,素来逆天改命者,皆难免有所自损,才可期取大成!”
  瞥了眼那匣中的红丸,郭偕声色不动:“郭某明白。今日既来,便已无所顾忌,但求先生指教而已。”
  “好!”老者赞许般一点头,递上匣子,“此丹,乃凝天地之气、万物精元所化结,于提升弥补凡人正气自有裨益,将军与常者相较,阳刚自已算盛,然欲得大道,却犹有不足,且逆天改命,致损正阳,遂还须以丹药助进,提精补气,才可祛邪匡正!”
  眸光在那红丸上再一流连,郭偕坦然拿起,就水吞下。
  “将军果然诚心!”老者见下自为满意,“想必天道亦不负你!”
  郭偕再抱拳:“则当下,先生有何事须郭某效劳?”
  老者不紧不慢,话中且透三分玄机:“时机未至,将军不必情急。但须劳烦到将军时,自会令你知晓!”
  未尝掩饰眉宇间的失望意,郭偕一沉吟:“那这丹药……”
  老者眯目:“此丹可固人元神,提升正气,这半月之内,将军都会觉神清气爽、孔武更甚以往,而半月后,会渐渐恢复如前,至于下月,若不补进金丹……”一眼扫过其人:“就难免,元气虚损,有些劳神了啊!”轻一顿,“不过将军放心,但老朽与这丹炉还皆在此,将军每月皆可补丹,此药常服,有益无害。”
  不带意味一哂,郭偕淡淡:“那郭某,便谢过先生了。”
  “好说。”老者转眸:“今日天色已不早,将军若无他事,便也无须在此受这烟熏火燎之苦,且为自便即可。”
  郭偕知趣,便自告辞。转身才迈步,却又想起甚么,回头:“有劳先生,郭某心下尚悬一问,望为释疑,上回清虚观中,可也是先生……”
  事已至此,老者看来也无意遮掩:“那日老朽并不知是将军,因是有所冒犯,还望恕罪。”话是这般,然音色语调,却并无一丝一毫的愧疚意。
  事已了然!暗舒一气,郭偕大步离去。
 
 
第25章 
  晏京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飘了几日。薄暮时分,终见雪霁,天空开朗,久违的晚霞在又一个寒夜降临之前,与苍白的人世添上难得的一抹温色。
  华灯初上,闹市人气依旧。郭偕小心策马转过街角,便收缰一缓马步——歇马之余,也令身后的“追随者”们不至落下。
  片刻钟后进家门,命人将马牵回棚中,郭偕正欲回房,却闻公主来了,正在堂中待候他。不知为何,心中忽起不祥:前日方才遣人去脂粉铺通传过郭俭的消息,则她此刻前来会因何事呢?
  天寒之故,堂中大门紧闭。郭偕在外自禀了声,门便开启。
  “阿俭?!”一眼看清应门者,郭偕一震:“你怎回来了?爹娘呢?难道……”
  “我……你……”初见就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一颤,郭俭语无伦次。
  “大哥稍安勿躁。”女子的声音自后来,“阿俭回来,乃因于前事心怀疑虑,欲向大哥一问究竟。”
  “对……对!”闻此一言,方才还抖抖索索、语无伦次之人忽似寻回几分胆量,目光上抬,却盯着门框:“你为何要将我与娘骗……”咽口唾沫,“骗出京?”
  郭偕一阵懊恼,不答反问:“爹娘呢?你为甚独自回来了?”
  “爹……”眼角余光瞥见金芙已至身侧,郭俭涨回些许气势:“爹他根本未病!是你编造其事,将我与娘骗去乡野老林中,究……究竟是何用心?
  郭偕不答,声色俱厉:“爹娘呢?”
  知他是真怒了,郭俭胸口一跳,却似个好容易鼓足气却被扎了一针的河豚般,霎时瘪回原形,即是有问必答:“在……还在那处!”
  “你为何独自回来?”
  “我……见爹安然,娘日日满怀心事,问来却又三缄其口,便知……有诈,遂……趁夜爹娘歇下之时,偷偷跑回。”
  “你……”郭偕懊恼,上前一步攥住他,“却以为我会害你?你就不想想,若此事果有不妥,爹娘岂能听我摆布?”
  “我……”郭俭哑然。
  “大哥息怒!”金芙劝解,“无论如何,木已成舟,好在爹娘皆无恙,大哥便且饶过阿俭,再从长计议罢。”
  心知她所言不差,且此刻也非动怒之时,郭偕恨恨一甩手,反身踱到门前,但自平定。
  安抚过连怒带惊满心委屈敢怒不敢言之人,金芙开口:“阿俭虽冒失,然大哥也着实隐瞒了内情,既爹无恙,则大哥何故借口令娘与阿俭出京?此间究竟有何隐情,令大哥当吾二人亦不能直言?”
  半晌静寂,郭偕一言缓出:“我将爹娘与阿俭送出京,乃为避祸。”
  “避----祸?”只闻此二字,郭俭又一跳:“避什么祸?”
  “株连之祸。”前人音色不惊。
  “株……株……”嘴唇抖颤,郭俭瞠目:“什么??”
  “大哥,这究竟是怎一回事?”金芙亦变色。
  回身盯着墙上的福地安居图,郭偕凝语片刻,似与二人平定心绪的罅隙,继才:“我现下,正助嘉王练兵。”声虽轻,却绝不亚一声惊雷落地。
  堂中似连吐息声皆凝滞了。
  “这……这……”郭俭嘴唇翕动,半日似都还未厘清兄长所言究竟何意。
  “这是谋逆!”金芙一语道破天机。
  两眼一上翻,郭俭瘫倒。
  “你二人既已知情,今夜,便出不得这门去了。”郭偕一脸淡漠,“今后,是留在这宅中,还是出京去寻爹娘,你二人自行商量。”
  半晌。衣摆一紧,郭偕垂眸,见郭俭不知何时已挪到脚下,满目惊恐拉着他:“你……为何……却是要连累全家丢性命么??!”
  “遂我才送你出京去!”郭偕冷声。
  “那她……”郭俭回看金芙。
  “她姓穆!”彼者一言简出。
  “你……”郭俭用力撑地,试了几回都未能站起,只得抬头盯着其人:“你究竟为何要为此?”
  “为何?”郭偕冷哼一声:“此,你当去问今上!同是因军功得迁,回京我却只领了个区区七品指挥使之职,然反观他邵景珩,西北归来,竟是直掌殿前司,位极人臣!此间恩遇殊异,岂止天壤?后我虽累功官至都虞候,却依旧不堪与他邵某人比肩!归云谷藏兵,邵氏主谋世人皆知,然邵景珩却如无事般,依旧稳坐殿前司,可笑我出身入死、伐贼讨逆,却仅得官家随口一句褒赞,此,却有公道可言?”
  “你以为官家屈才,赏罚不公,遂心起不忿,欲以此法讨公道。”金芙蹙眉:“那,嘉王呢?”
  一丝讽意浮起嘴角,郭偕清淡:“邵景珩谋逆犯上,欲颠覆大煕江山,天子坐视不理,嘉王却不能听之由之,此,乃是替□□道、拨乱反正之义举,无可厚非!”
  嗤笑一声,金芙终露鄙夷:“不过一己之私而已,在你口中却如此冠冕堂皇,倒还果是龌龊邪佞,人人得而唾弃!”扶起地上之人:“我与阿俭不会任你摆布,你要么此刻便杀人灭口,要么由我二人离去,自此隐姓埋名遁入山野,不再过问世事,而后汝等荣辱,皆与我二人无干!”
  郭偕摇头,口气轻蔑:“任你离去,我怎知你是进山隐居,还是前往离宫告密?”
  “那你欲如何?”觉察他此言藏杀机,郭俭情急生怒,跨前一步,终于鼓足勇气直面这个自己从小怕到大的兄长。
  “我已给过你选择。”郭偕睥他一眼,“是生是死,只在一念间!”
  “你……”郭俭眼冒火光,一改平日的唯诺,此回出言,一气呵成:“你为一己之私,即便不顾念兄弟之情,然未出世的孩儿无辜,总可放过罢?”
  “孩儿?”乍一怔,郭偕看向金芙:“你……”
  “她有身孕了!你若伤她----”一直脊背,郭俭拉着身侧人倒退几步,忽而举起案上的花瓶奔前:“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蹙蹙眉,郭偕侧身,看准时机抬脚一勾,便见来者应声仆倒,手中花瓶飞出数丈,撞上门框,碎成数片。
  自知在劫难逃,郭俭仰头痛骂:“郭偕,你这逆贼,犯上作乱,为全一己之私竟连家人至亲也狠心荼毒,我且看你能逍遥至几时!”
  “看来你决心已定,任吾二人再说什么也是无用,”金芙上前挡到郭俭身前,“既这般,要杀要囚,你但自便!然我须告诫你一句,嘉王心性,连我这个亲姊都不敢说确知,与他共谋,你好自为之。来日你自遭吾等之祸时,莫说我未尝提醒你!”
  言落,却未见预料中的不屑或暴怒。郭偕淡然:“我自知。”
  “那你为何还要……”郭俭不解。
  上前扶起他,郭偕面上的戾气不知何时已散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渐起的欣慰意。当下面向公主一揖:“形势不明,敌我未分,方才不得已有所冒犯,公主见谅!”
  形势突变,郭俭夫妇满腹狐疑。半晌,还是金芙先领悟:“大哥方才,竟是在试探我?”
  点头,郭偕露讪。
  “这……”郭俭依旧懵懂:“是为何?”
  金芙合目,音色凄楚:“寅澈……”
  郭偕不语,自作默认。
  “他……”金芙叹了气,睁眼:“究竟意欲何为?”
  郭偕既已无顾虑,自知无不言,将前情后事一应道来。金芙听罢面色黯淡,良久缄默:毕竟一母同胞,也难怪她一时半阵,于其人其举,难为尽信。
  郭俭心下实也替她为难,犹疑过后,吞吐:“嘉王尚年轻,想来此举……或是一时糊涂……”眸光一动:“也不定,是受人胁迫!你不是说那高……高士举?不定便是他胁迫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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