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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掌声如潮,佟家一干子弟全乐得疯癫了,根本顾不得其他。
  狂喜过后,佟守中重新整过衣冠,再一次拜访隔壁,进门却见先生已经披好大氅,竟是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佟守中一惊之下立刻意识到:仁术先生无意过多牵扯,更无意公开身份!紧接着他想到,佟府作为过气的二流门庭能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中胜出,明眼人立刻会猜到他们背后有人!
  该如何解说?
  如果扯出先生来——瞒不住,一定会牵扯出先生——那么,只推说是因缘际会?要知道,仁术先生的行踪被中枢院追踪许久,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面上的理由光明正大又好听的:册封侯爷的金印册宝及相关手续,还等着先生出面受理呢。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水庄主知道佟守中在纠结什么,但并不在意,“三日后,聚宝斋会带着新的合同副本到贵府上。在下,就此别过。”
  仁术先生没有透露日后常联系的意思,佟守中心领神会的对水庄主拱手恭谨道别,没有多嘴询问。也好,免得日后他们被人追问不休时左右为难。
  水庄主穿完衣服,不假人手的接过儿子的银鼠披风,“过来,大侠,咱们该走了。”给儿子穿上衣服,还有他那霸气侧漏的大侠纱帽。
  “诸位大侠,青山依旧,绿水常流,咱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水清浅摆开大侠范儿,一拱手似模像样的告别。
  佟守中:…………
  水清浅,\(^o^)/~~好开心,终于,这句话终于用上了!
  天人府的张家在拍卖会上惨败没多久之后,天人府又传出一则新闻让大家由不得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流年不利呢,还是真的遭了什么报应?
  天人府徐氏一门的祖祠被雷给劈了。
  祖祠遭雷劈是去年秋冬的旧闻,按着时间上说,跟天人张府在拍卖会上被打脸根本不挨着,可巧消息最近被爆出来,这一前一后的就仿佛天人府挨了诅咒一样。打雷下雨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所以,你说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雷劈祠堂上?吃瓜群众难免这样八卦。
  事件听着不太光彩,所以本来也没有宣扬出去,可是后续修祖坟,修祠堂都算家族大事,不知怎地,后来天人徐府又要趁机会修族谱,好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家族,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尽,所以消息范围不可避免的扩大,一来二去,他家被雷劈的消息就年后传开了,于是,吃瓜群众也听到了。这个吃瓜群众,甚至包括南瓜胡同这种二流富商家族里的孩子。
  苏小胖跟水清浅暗搓搓的八卦他们的邻居丁字巷街头的徐家,
  “他们家这支祖上是庶出,还够着够着的要回老家修祠堂……听说,是为了修族谱,我不太懂,但徐二说,能不能上族谱,能不能在族谱上占据显要位置——就看这次了,所以必须不能缺席。”
  水清浅完全不知道徐家的事,他不待见那个徐二,本来接触就少,搬家之后,上学他又去高大上的来仪书院,跟徐璈的接触就又少了一个机会。苏小胖的八卦消息他觉得还挺新鲜的。就是有一点不靠谱,都入冬了还会打雷?打雷又偏偏那么巧的打在人家祖坟祠堂上,巧合得都有点像说书了。
  “秋冬就不打雷了?”吃瓜群众一脸茫然。
  “嗯,很少,很少,书上是这么总结的。你说本来就很少很少了,还偏偏落在祖坟上……这是要显灵啊。”水清浅忽然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好怕怕。
  苏小胖也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咬口鸡腿压压惊。他忽然找到一个可能闹鬼的缘由,“嗯……我听说,徐家的营生不太好,说不定真是天道显灵。”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懂,但是感觉,你知道吧。大人他们寻常说起生意经都说,李家的绸缎营生,王家的榨油营生,这个营生那个营生的,可提到徐家的时候,他们说‘那个勾当’,勾当不是好词儿吧。”苏小胖得到水清浅的首肯,底气越发十足,“我有一次听他们说什么倡寮子……那是什么?”
  水清浅知道,一本正经的解释,“就是妓子唱歌跳舞做生意的地方。”至于妓子做什么具体生意,书上就没有说了。水清浅忽然想起来,“徐家不是开饭店的吗?”
  “有吃饭的,也有‘别的’吃喝玩乐的营生,我问过,可是被骂了~~(&gt_&lt)~~,嬷嬷教‘小孩子不许瞎打听。’”
  在这个问题上,两个矮冬瓜都愤愤不已,大人们总是这样。
  “说不定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却用这样的话来搪塞,还有一句,‘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水清浅气鼓鼓一张包子脸,多大是长大吖。他都已经很大啦!
  
 
  第37章 嘉佑帝
 
  天人徐府的热闹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八卦热议好了一阵子,不过,随着各家嫡枝旁支嫡出庶出的徐氏族人前前后后奔赴祖宅祖坟祖祠,帝都里这股议论热度就慢慢降下去了。对于上流社会的大多数人家来说,眼下朝廷中枢暗流涌动的新热点,才是关乎自己未来几十年的身家性命的关键。
  皇长子殿下意外离世引出的各种后果,在帝国各个方面都按部就班的照常运转下慢慢修正,伴随着这种修正,储位问题渐渐凸显。太子殿下去了,但太子殿下有多年经营的势力还在,有正值壮年的遗孀和出身再正统不过的嫡子,尽管年纪尚小资质未明,但根正苗红,足以维系原班太子人马。皇帝陛下坐得还很稳当,身体也好,再拖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到时候,这孙儿就长大了,未尝不是一种可能。但皇上还有数位皇子。太子哥哥在的时候,没人有异议,但大哥去了,太子留下的萝卜坑,多少双弟弟的眼睛都盯着呢,怎么可能拱手让给某个乳臭未干的侄子?就算眼下没有人直接提皇储问题,那也不妨碍各位皇子龙孙及其背后的支持者努力表现,积极刷存在感。
  “子律,今日偷得半日闲,陪朕去钓钓鱼吧。”散了小朝之后,嘉佑帝叫住他的首席大律政官。
  石恪心里叹了口气。本来今天他答应钟隽去来仪书院给学子们讲一堂律政课(真实目的是看孙子),但是如今意外,又不能算很意外的,接到了圣人的邀请。
  “官家相邀,臣求之不得。”
  对帝王将相这一级别的人来说,钓鱼是个好活动,轻松、悠闲、安静,坐在开阔的水边,甩开鱼竿,在等鱼上钩的时间里说说话,既可以是无关紧要的闲扯,也可以讨论某些机密,还不虞有人偷听。
  皇帝就是心情不好。
  帝国没了皇储,他死了儿子,然后一个冬天过去,新的一年来临,没有人再怀念那个敦厚仁爱的太子殿下,反而他留下的萝卜坑成为火热焦点的存在。大概唯一还在挂念那个人的,就只有老年丧子的皇帝陛下了。
  两人坐在水边沉默了半晌,嘉佑帝“子律,你怎么不说话?”
  石恪想苦笑,要他说什么呢。“官家心情不好,臣知道。为什么会心情不好,臣大概也能猜出一点来。”
  因为西北有几个空缺,今□□上就有吏部官员举荐了几个原太子詹事,太子府长史去任职。本来五品官员的调动不应该拿到朝上说,但毕竟涉及原太子的人马,调动什么的该给陛下通个气。然后又有钟隽告老,他原是太子太傅,又任着太学和官学的两重山长,品行高,声誉好,桃李遍天下,人脉也广,搁在哪儿都是一大助力。太子去世之后,钟大人也跟着大病一场,现在精神不济了,说是要告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严重,但石恪知道,以钟大人所在的位置,这些日子恐怕不好受。不是私下被拉拢不断,就是暗地里有人想让他腾位置。一个一心教书育人的学者都不得清净,难怪钟大人会上请老的折子。换上是石恪,早就翻脸了。
  总之,今天小朝会妥妥就是一出人走茶凉的现实写照,大概戳着官家的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为了自家利益,你也不能笑人家都是白眼狼乌眼鸡,有前面这么大一张饼吊着,如果石恪身在局中,也免不了蝇营狗苟。
  “官家别怪臣说话太直,有切肤之痛的只有您和永康、永平两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跟太子同在皇后膝下长大,您是生父。剩下的,再大的情分也禁不住更大的利益摆在面前。”
  这个利益指的就是皇储之位了。
  嘉佑帝心塞得不要不要的,可这才是大实话呢。满朝上下,几乎没有人会像石恪这样说的这样直白,不做掩饰,不留情面。听听,他甚至连太子妃都没列入伤心人选之一,是啊,太子妃还有儿子,儿子就是另一个希望。
  “旦儿是个多好孩子啊,他一直很厚道,对我,对臣子们……可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们,他们那些人都……唉,”嘉佑帝那个伤心呐,“这才几个月哪,连个身后念他好的人都不多了……”
  石恪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是个厚道人,这一点随他爹。嘉佑帝也是个好的。皇帝冷血,大家都觉得不好,但有时候,官家感情太丰富了,也很要命。太子殿下去世几个月了,这悲伤总得有个尽头吧?你可以伤心,但作为一个帝王不能总在伤心,不干正事啊。这天下有这么多事情等着,得往前看哪!
  “所以陛下才要振作。您得把主心骨立起来,让他们能各司其职。把某些不该长的心头草都灭了之后,之后,还是兄友弟恭。”
  石恪说这话如果传出去不知道招多少人恨,也许换个帝王还能招来猜忌,但嘉佑帝不会的,他知道石恪这是对他推心置腹。但是,再选一个继承人,这对嘉佑帝来说,实在太难了。
  嘉佑帝他现在就是没主意。
  嘉佑帝的元后早逝,身后留下两位嫡出公主,皇长子虽然不是皇后亲生的,却是皇后一手带大的,继承地位基本没人说三道四,嘉佑帝也不必纠结。唯一可以挑剔的地方,也许是大皇子的才学平庸了一点。可嘉佑帝本人也不是什么霸气侧漏的君王啊,他幸运的得到皇位,在某种程度上得归结为才智平平。所以你看平庸厚道也没什么不好。必须得说,嘉佑帝不是没有被吹过枕头风。但因为他这样的坚持,嘉佑朝的前堂后院才维持了几十年的安稳。
  可谁没想到,一场小病,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二儿子如今顺势居长,可是他母亲身份实在太低,是个奴籍的宫女,身份上不得玉牒,二儿子的继承地位就容易被诟病,尤其,小五的母妃出身门阀高家,小七外家掌文,小九的外家掌军……无论他们哪一个,在朝中都各有一片势力。现在大儿子一去,风向标没有了,皇帝自己跟着慌神。到底立谁为储,他拿不定主意。石恪是少有的光棍儿大臣,跟谁都没联系。话赶话到这里,嘉佑帝直接就问他的意见了。
  石恪却推辞了,“官家就不该问臣下意见。这事儿必须您来乾纲独断。”那几位皇子势均力敌,采纳意见玩民主根本不行。“打个比方,寻常人家挑儿子继承家业也全在家主一心,不需跟外人询问。”
  “这怎么能一样?”
  石恪笑笑,“是官家自己还没决断吧,却如何叫臣下说出一二?”一句话揭开嘉佑帝的心思,噎得圣人好久没言语。
  过了一会儿,嘉佑帝忽然叹气,语气里带着追忆和伤感,“我那几个兄弟……太惨了……”
  嘉佑帝最后能坐上这个位置,带着很大的偶然性,别的兄弟都拼死拼光了嘛,最后让他捡个白得。作为上一场血雨腥风的幸存者,嘉佑帝事后孔明的认为,那场惨剧就是那位被盖棺定论英明一世的先皇一手造成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悲剧重演,某种程度上讲,嘉佑帝也是个好父亲。
  石恪知道嘉佑帝在顾虑什么,但储位之路一直都是危险的,它的危险不以帝王意志为转移。当年,先皇也未必想看到儿子们斗得血肉横飞你死我活,但事态最后失去了控制。而现在,大皇子去世之后,情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老路上。唯一跟前朝不同的是嘉佑帝的皇权比较‘软’,内阁手握重权,如果内阁可以立于旁观不乱搅合,事态就不容易失控。好消息是,包括石恪在内的七位阁臣,跟什么皇子外戚都没有太大关联,甚至有些寒门出身的阁臣跟那些数代权贵的关系还有些交恶,比如,石恪。
  作为阁臣,石恪能提出的谏言忠告就是:“官家,现在这一步,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了。”
  嘉佑帝选择无视这种没有营养的建议,“具体点。”
  “官家想要一个怎样的继承人?”
  嘉佑帝觉得自己的儿子个个都好,可储位又不能平分。嘉佑帝就怕立起一个,其他人便群起而攻之,然后今天搞死一个,明天搞死一个,都是他的儿子哪!当年先皇就是这样,然后他那一班兄弟最后死的死、残的残。说实话,嘉佑帝被赶鸭子上架,就没认为做皇帝是多么舒服的事。朝中有墨守成规的老派,也有处处叫嚣变革的激进派,一干子新旧势力抱成团互掐,新的激进,老的顽固。作为夹在中间的皇帝,做好了是润滑油,做不好就是夹边受气包。孤家寡人,想在朝堂培养几个给自己说话的,有一半会中途夭折,剩下的大多给世家门阀给拉拢过去联姻策反……总之,皇帝想找个独立的、可靠的心腹,千难万难。石恪算是嘉佑帝的难得的一个知心意的人。
  圣人的思绪越飘越远。
  石恪清清喉咙,把他拉回来,“官家还记得露松书院最初建立的目的么?”
  “明相大才。作为名留青史的一代贤臣,飞天儿果然名不虚传。”说起这话,嘉佑帝看向石恪的眼神有点怪,他到现在都在怀疑石恪的来历,就是没证据罢了,哦对!年前那件事,得记得交代下去继续查查。
  考学,始于最初两代入朝飞天儿们的建议和坚持,从此寒门子弟也有晋身之路,是选拔人才的第一次飞越。但考学也有局限性,光经史念得好,能当好官么?做官又不是考学问,诗书史书倒背如流,你就会算账,会律法、会治水,会农耕?
  嘉佑帝说明相大才,因为露松学院就是明相的首倡,就是为了给官员‘扫盲’用的。
  有一年,明相跟着德宗出巡京郊,视察农业是重点项目,德宗皇帝就被明相拉着到了田间地头。一旁跟随的官员抓住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还不使劲表现?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中就有一位劝课农桑的副司指着旁边的果树林进行了一顿点评:从浇水到施肥,从育苗到剪枝,处处都有毛病,处处都要改——这是为官的艺术,你若不提点建议意见,找出点错误,哪里能显出本事?此公引经据典,《农说》《桑解》《本草志》信手拈来,建议提起来真是条条是道,很是让德宗刮目相看。此公滔滔长篇大论结束,最后结论:必须立刻按照我说的方案整改。要不然,你这三十亩樱桃林结不出好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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