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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短短几步的距离,途中还遇到两个跃跃欲试的马仔,水清浅都没看清楚,下一刻,小马仔就飞到三尺外,捂着肚子蜷得像个虾米在墙角□□。这回出手的是他亲爹!水清浅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瞧了。
  水庄主带着老婆孩子,走进那一堆废材中,居高临下,气势夺人,用下巴指着,开口了,“你,叫什么?” 
  “你……你们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金大少撂狠话的同时给身边的马仔递个眼神,“你死定了!敢惹上我金大少……”
  “受死吧……啊!”
  嘎巴——噗通。
  小马仔横着就飞出去了。
  杀……杀人啦!
  水庄主连眼神都没动,昏厥的马仔被扔到一边,他看都没多看一眼,只是看着金大少,开口问话的声音甚至都没太高,“我在问你话,你叫什么?”
  金大少吓得不清,那边小马仔无声无息的摔在角落里,不知道还有气没气,这边罪魁祸首距离自己仅有两步之遥……
  “我我我,我爹是露水县太爷……”金大少靠着仅剩的一个马仔,俩人互相扶着,被吓得浑身筛糠,“你,你们别乱来……好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小马仔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讨饶,“大,大爷……我我们家少爷,真真……真的是县太爷家的公子。”
  “哦!是县令啊。”水庄主一脸受教的样子,“一个中县的县令,正七品,嚯!真是好大的官儿啊,名号一报出来,来头大的简直能把我吓死!”
  金大少的腿抖得越发厉害了,他不是傻子,这会儿也知道害怕的。听听人家的口气,看看人家的态度,他隐约觉得自己怕是捅了大篓子,搞不好不光自己,连自己老爹,都惹不起人家……
  “站好!”水庄主突然冷面冷声的喝令。
  吓得又是一哆嗦,畏畏缩缩的戳在那儿。
  水庄主钩钩手指,店伙计忙搬了把椅子放在正对面,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标准一副老爷范儿。然后把能喘气,没昏倒的那些个都叫过来站着,看着面前这些吓得鹌鹑似的小纨绔哆哆嗦嗦的排成一排,也不废话,就那么坐着,盯着,似笑非笑。
  过了一会儿,战战兢兢的小店伙计按照水庄主的要求,端了盆冷水进来,不明所以。
  “泼,给他们脑子降降温。”
  “客官,这……”
  “嗯?”水庄主眼睛一扫,鼻音一转,小伙计觉得头上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一样,手一松,哗,一盆凉水蒙头盖脸的就朝金太岁倒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早先跑去找援兵的那个马仔连拉带拽的拉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文人。两人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少爷连同几个县令府上的家丁,一样排排站,霜打了小鸡崽儿的哆哆嗦嗦的低着头,浑身湿透。在他们对面,一个面相年轻又漂亮过分的富贵人坐在那里。冷眼一瞧,除了通体富贵,神情高冷之外,也没啥太特别的地方。
  水庄主的眼角瞥到他们了,但并没有理会,还在那好整以暇的数着露水县令的履历,“让我想想……露水县令,你爹叫金永昌,对吧?好像是……嘉佑七年的进士,三甲吧?至少是百名开外的成绩。读了五年的帝国皇家露松书院,一直没能结业,后来攀上了贾侍郎府上的姻亲,才混上的露水县令的缺,对吧?”
  那新进来的中年文人一耳朵捕捉到水庄主的话,脚步立刻起了犹豫,端肩缩脖,躲躲闪闪溜在一旁,并没有立即上前。
  水庄主还是一脸假笑模样,“我想起来了,贾侍郎好像犯了什么事,人被削官流放,全家没为奴籍,你们家跟他家也算姻亲……竟然还能稳稳的坐在县令职守,倒也令人刮目相看了。”
  “是是家姐,那个外嫁女,婆家犯法,跟跟跟娘家没关系的。”金大少连忙撇清关系,就算他是纨绔,他也知道三年前发生的事,对他家而言,靠山倒了那可是天大的事,他自然明白。
  水庄主清淡的一瞥,他知道,反正只是敲打罢了,话题重新扯到金县令头上,“……金大人两次考绩平平,这第三次考绩马上快到了,若再是平平成绩,或者被查出什么不检点……”
  水庄主每说一句,那后来的中年文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都白中透青了。一个县太爷确实有百里侯之威、地头蛇之能,可那也得分时候。露水城是个小有名气的水路枢纽,每日南来北往的,你知道哪天碰上过江龙?中年文士的腿肚子跟着抽筋,看此人竟然对金县令的履历考绩门儿清,听听这人的口气,听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是中枢督察院的?中年文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只听那边水庄主还在继续,“……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他儿子就敢如此作威作福,肆无忌惮!父母官……哼!为人父母都乱七八糟,还做什么一县父母官?郑华荣也是个废物!”水庄主这两句话,声音不大语气铿锵,既像暗怒,也像自语。
  躲一旁的中年文人冷汗哗哗顺脖子淌,擦都擦不干,别说什么窥探试探之心,此时此刻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原因无他,在水庄主嘴里骂成废物的郑华荣,是一郡之太守,是负责考核监督下面这群县太爷的正管上司,响当当的一方诸侯,在县令师爷这类小人物的眼中,太守代表的是通天人物,这都被骂成废物了?这,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少爷这次惹得是什么人啊!
  但林师爷知道自己不能再缩头了,必须出面打圆场,不是为给自家不争气的少爷找场子,而是必须给自家老爷找活路。今天这事儿,搞不好,少爷折胳膊断腿是小,万一老爷的官帽子没了,或万一再有牢狱之灾……
  
 
  第6章 大有来头
 
  因为有林师爷伏低做小的颇识时务,胭脂坊事件的后续堪称和谐的收场了,水庄主并没有饶舌废话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略带不耐厌烦的‘高抬贵手’了,允许中年师爷把一干小鹌鹑领走,他自己则带着老婆孩儿慢慢踱回客栈。这样的结果说正常也算正常,因为在大人物的眼中,也许这种鸡毛蒜皮类的冲突不值得费心,因为懒得管,所以在小人物眼中泼天大的祸,要说没事,也容易没事。其实,直到恭敬的送水庄主一家三口出门,林师爷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好问,也不敢问。
  这事儿,林师爷不该问,金县令却不敢这么轻易混过去。金县令得知事情始末之后,被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气个半死。不过,他就是气死,也得在死之前把对方身份查出来。一个一出手就把县令公子掰折胳膊,嘴里把太守指名道姓叫废物的人,你七品芝麻官的衙内把人家夫人给惹了,你不弄明白到底得罪的是哪路神仙,赶紧弥补,日后官途你还想好么你?
  唯一的问题是,对方的身份不明,你也不好当面问。不过,旁敲侧击也是有法子的。
  一晚上的功夫,身为坐地虎的县令大人查出不少线索,却更是觉得心惊胆战。具体对方的身份查不出来(只能查到摆在明面上的,貌似就一个乡下小地主),但铁板钉钉的是,利好钱庄有确切的消息,人家手里捏着钱庄总部开出的最高限额的担保书——拥有最高限额的担保书,这说明对方是东洲大陆最有钱的人,之一。
  但你以为一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小地主,就能成为那个‘之一’么?
  别天真了!
  东洲大陆最有钱的一群人,都是朝廷里最有权势的勋贵之家、豪门大族。往前数五百年至今,从玻璃镜儿到香胰子,从印刷到棉纺,哪回最赚钱的行当不是从朝廷里那些豪门勋贵中发起来的?曾经有保守派还嘲弄过工商低贱什么的,可换个角度看:经商、富国、发展远洋贸易、开疆扩土,国库充盈,藏富于民……不仅可以赚钱轻松、还能促进帝国繁荣昌盛,四海臣服……记在史书里都是功绩一笔。反正,有圣人管子‘谋国家之大利’珠玉榜样在前,同为子曰的‘君子不言利’如今也不知道被塞到哪儿去了。
  总之一句话,‘帝国最有钱的人’都是真正权力阶层里的顶级人物。其他的最有钱人金县令不清楚,但相传太府令手里就有一张利好钱庄锦缎金箔,太府令,那是给帝国皇帝打理私财的代言人哪!
  现在,他那愚蠢儿子得罪了一个查不清背景、但手持锦缎金箔的人。区区七品芝麻县令查不出来人家身份,县太爷一点不奇怪,反正他知道,这样的人他绝对得罪不起。
  第二天上午,金县令带着赔礼,战战兢兢往旅店递帖子求拜见的时候,水夫人正在旅店后花园里悠闲的吃茶,听到旅店掌柜的来报,手指轻轻点了点瓷碟,让丫头把瓷碟里的点心沫子喂花廊下散步的绿孔雀,然后用餐巾抹抹嘴,百无聊赖的,“我家官人不在,如果县令大人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过来说话。”
  旅店掌柜去传话了,金县令揣着手,低着头,弯着腰,很是小心翼翼的进来。
  “夫人安好,给夫人请安。”头都没敢抬。
  “县令大人安好。”水夫人看着孔雀的方向,连站都没站起来,更是看都没看这位七品县太爷一眼,那端庄贤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一副一品夫人的贵气范儿,“大人一早上登门,有何贵干哪?”
  “下官金永昌给夫人请罪来了。”
  “哟!那可承受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有机会得罪县令大人哪。”水夫人捻了一粒果子,甩手扔给地上的鸟儿。
  金县令险些没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不不不,是下官口误,口误!” 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下官是代犬子给大人赔罪,给大人赔罪的,昨天,冒犯大人了。”
  水夫人这才转过来,上下打量打量,“来人,别让县令大人在这儿撅着,搬个凳儿来。”
  院子门口那旅店管事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了。瞧瞧,瞧瞧,这可是他们露水大城的县太爷呀!在夫人的嘴里,就配坐个凳儿?
  可就是这么一个‘凳儿’,从夫人的鼻音里绕了三个弯出来,吓得金大县太爷都没敢坐实了。县令大人还一点脾气也不敢有。夫人嘴里那句‘县令大人’的称呼,让他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那真是悬而又悬地转了个圈,就快掉了。
  “谢夫人。”金县令的肥屁股就搭了个边儿。来时的一肚子小心思早给吓没了,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规矩的蹲坐,不敢四处乱瞟。诚然,来之前,他心中对水庄主夫妇的来历有一定的猜想,但也未尝不是一点怀疑没有。按理说,如此显赫人家出来的,别管游玩、还是办事,身边怎么一个小厮护卫都没有?跟几个护院动手,还亲自上的?但若说没什么背景,怎么对他的官途了若指掌?还用那种口气,还有那担保书,还有这通身气派和富贵悠闲……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怠慢大人了。我家官人一大清早带着孩子去河边钓鱼,一时半刻估计没时间回。还望大人见谅。”
  “哪里,哪里,是下官冒昧登门……”
  水夫人没接话茬,自顾自的,“是孩子闹着要去,我家官人也是没办法,请再多再好的师傅教,男孩子嘛,也抵不上父亲的言传身教……你说是不是,金大人?”
  “是,是,夫人说的是。正是这个理儿。能得到夫人的教诲,金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金县令坐着矮了一头的小杌子,一脸真诚的样子。
  “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不过,其实令郎真是单纯得很,你也得多用用心。”水夫人谆谆教导完,忽然笑笑,“说来也挺巧的,昨儿听茶楼子里讲的一出戏。有句话,挺有意思的。”
  “请夫人指点。”
  “那小旦唱,永远不要招惹美丽的女子,因为你不会知道她背后站着怎样的男子。”
  “是是是是……”
  “嗯?”
  县太爷被水夫人这道转了三四个弯的鼻音吓得冷汗哗哗顺脖子淌,急忙道,“哦,不不不!属下失言,属下失言,夫人出身高贵,雍容……”
  “行了。”水夫人神情恹恹的挥挥手,打断金大县太爷的奉承。金县令忐忑不安的住了嘴。
  “看你也是个有眼色的,平日衙门里兢兢业业是一回事,但家里也不能不管不顾。修身齐家治国,你看看内阁阁臣、中枢六部,哪位大人家里不是门户严谨?便是家有子弟不成器,又岂敢拖父祖的后腿?”
  金县令唯唯诺诺的应了。
  就在县太爷愈来愈如坐针毡的时候,水夫人又起一个话题。
  “令郎的胳膊没事儿吧?”
  “啊,无事无事。”金县令忙不迭的回答,“让夫人操心了,犬子无事……是无事吧……”话说一半语气又犹豫起来。金县令情不自禁的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摸不清贵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是回答‘无事’表示大事化小呢,还是说的严重一点,以便降降贵人的心中火气?
  水夫人不知道金县令肠子里的弯弯绕,淡淡道,“行了,让令郎好生养着吧。”说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金县令很是有眼色的躬身告退,退下之后,衣裳后脊梁一条都湿了。
  虽然受了一顿敲打,但这位夫人也暗示不会再追究了,所以,县令大人此行也算圆满达成任务,浑浑噩噩的离开。其实,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水庄主夫妇是什么人,但他也不再想知道。反正不管什么人,至少他今天亲自交手,领教到那位夫人可真不是好惹的,能娶到如此不好惹,又明显出身豪门的夫人,足以证明,那位水庄主更不好惹。
  “什么?你骗他们的?”水清浅吃惊的跳起来,差点掉河里。
  “别大惊小怪,鱼都被你吓跑了。”父子俩真的坐在一条小船里在河中心钓鱼,“你爹我什么时候跟达官贵人沾上边了?咱不是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小地主么?”水庄主借水清浅的话调侃回去。
  可是在出门前,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私藏小金库呢,水清浅心里吐槽。不过,眼下不是研究家底的问题,更危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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