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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重生)——白孤生

时间:2020-11-21 11:09:55  作者:白孤生
  在旁陈助教细细给小郎君讲解。
  入官学后,经学教育有两门是必须修习的经书——《孝经》和《论语》,不论在家中是否早就通读,这两套书都需要在县学研读,两者总共修习年限为一年。
  除开这两门外,另有《左传》《礼记》两部大经,修习时限各自为三年;《毛诗》《周礼》《礼仪》算是中经各两年,《公羊》《谷梁》《尚书》《周易》是小经,除了《周易》同样两年外,其余都是一年的修习时限。
  而选修的经书那就更多了,如《史记》《汉书》《三国志》《尔雅》《说文》等等都可以选习,不记入考试的要求。
  这林林总总给虞玓列下来的意思是,除了必选《孝经》《论语》外,他至少需要选两部经书。
  生徒在学最多九年,若要结课科举走明经,须得通二经、三经和五经这三种,二经为最低的要求。
  “我非是让你现在就做出决定,但是该如何选择也得早些决定本经。”经学博士慢悠悠地说道:“如这县学内,大多是选了《礼记》《毛诗》《周易》《尚书》这几经,因为这章节文字都少于其他的经书,若是要走明经科早些出仕,这如何斟酌选择便是要务。”
  经学博士本身是老明经出身,对眼下县学里大多数学子的心思都清清楚楚。
  虽说通三经和五经可以在仕途上有优势,可若能如此简单,他们又何苦试图走明经科出仕而不是进士科呢?进士的名头岂不是更加美妙?
  可走进士,于诗赋与策论上就还得多花功夫,还不如走明经来得简单。故而官学里同样教导诗赋,可多数还是认真苦读经书,钻研其门道。
  虞玓接收了这一大通的道理,然后才慢吞吞回到座位上。
  坐在他前头的卢文贺回过头来看他,“你可有想法?”
  虞玓默默想了想,“捡有趣的读。”
  卢文贺对他这个闷脾气早就了解,可听完还是不得不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有趣?你还不如同我一般选择《毛诗》和《礼记》。”
  这字数还少些。
  小郎君绷着小脸说道:“谢过卢兄指点。”
  卢文贺看着虞玓一板一眼的小模样,忍不住蠢蠢欲动地去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
  然后面对正站在他面前微笑的助教缩成了一只鹌鹑。
  卢文贺:失策!
  陈助教何时养成了蜻蜓点水不留痕迹的功夫?!
  小郎君这日家去的时候,门房刘叔苦着脸说道:“小郎君,大山公子已经吓走了今日上门的两家家仆了。”
  大山公子的雅称已经虞宅传开,除了虞玓外都这么叫猫。
  那庞大如小山的漆黑身躯只需要趴在院门口就足以让人不舒服,更勿论他懒洋洋哈欠时嘴唇撩过的利齿,在日头下亮得发白。
  猫只稍微亲近虞玓,莫看他平日里懒洋洋,连猫叫都近乎没有,要真的暴起怕是头凶兽。
  虞玓淡淡说道:“刘叔,宴会已经取消,不必担忧。”那两位都是与虞玓关系尚可的小郎君,不过他们在县学发起邀请时恰好被经学博士看到,直接薅着去认真教导了一番。
  如雨打鹌鹑的他俩含泪取消,直接投入无涯中学海去了。
  刘叔点点头,随即说道:“小郎君这些日子都清瘦了许多,读书却是好事,可也不能损耗了身子。”虞玓对刘叔的劝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认认真真听完后,还同他道了谢,这才迈步回到了后院里去。
  甫一进院门,就看到那只刚刚被提及的大猫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池塘边上。
  那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时而甩动着,就像是在试探着池塘水面的波澜般,那幽幽的绿□□瞳在虞玓进门时就紧紧盯着,浑身漆黑的皮毛在阴影下有些模糊,他低低地嘶吼了声,听来颇有猛兽的威严。
  虞玓带着墨香慢慢走到如小山般的猫旁,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近来虞玓常能在大猫的身上闻到这血味,可从来都没有人打上门来,虞玓便只做不知。大猫的脾性虽然古怪,却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倘若真的被大猫伤及,那定然是做了些什么。
  他护短得紧。
  “你再这般,或许几日有公差上门说虞宅那猫吞吃了人肉也未可知。”虞玓同猫咪说话时的语气,就好似这只凶巴巴的大猫能听得懂他的话般。
  这只猫的脾气着实不好,吃的肉食只能是虞玓端给他,要是在他眼前经过旁人的手,一概都是不吃的。若有人够胆想要去撸猫,怕是一爪子直接见血见骨,是全然抗拒着任何人靠近的脾性。
  唯独虞玓勉强算是个例。
  大约在十日前,虞宅遭了贼。
  许是听说这荒芜的建筑中来了人,又只有三两人住着,那毛贼认定这屋里内外定然没办法看守得当,顿时就啐沫擦手,选了个良辰吉日,月黑风高的夜就爬墙而进。
  正当他高高兴兴翻墙进宅,正打算估量下宅子的方位时,背后一道冷风倏忽而来。
  尖利的爪子狠狠地抓破了毛贼的耳朵,而后敏捷的跳跃让黑影避开了毛贼惊痛下的伸手,继而沉重的重量压得毛贼直接摔倒,紧接着就是两只眼睛的剧痛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等老刘赶来的时候,被那瘫软在墙根下惨叫的毛贼震惊到了,那血迹斑斑的衣襟和脸上的血窟窿看着就渗人。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池塘边,那湿漉漉的四只爪子正闲闲地晾着。
  李承乾近来常有如同针扎般的头痛,逼得这硕大狸奴的脾气越发不好,今日可不得是撞上了?
  虞玓在被吵醒来后选择了报官。
  何县令怕是第一次看着苦主带着一只硕大的黑猫来上堂。哪怕那个人是有些气人的虞玓也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左边原告清清爽爽,脚边还端坐着只别具一格的大猫,右边躺着刚刚被潦草包扎的毛贼,那哀叫连天的模样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受害的了。
  偷窃虽然是罪,这毛贼被折腾成这样也有些过了。
  正在何县令琢磨寻机要怎么折腾虞玓时,就看到老县丞慢悠悠从内衙给何县令递了口讯,三言两语后何县令登时乐开了花。
  虽何县令没有多说什么,可白白胖胖的脸上带着笑意,甚至让人把虞玓并黑猫送出县衙。
  这在虞玓得罪了何县令后,近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毛贼身上估计还背着其他的重案。
  经此一次后,县城中对虞宅那只猫还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说法。
  只目前看大猫看家护院的本事强悍,还未有不好听的传闻。偶尔县学里的同窗还会问及关于这只猫的事,不过虞玓在外人看来一贯性情寡淡,问不出来也是正常。
  对虞玓来说,猫好,一切都好。
  而传闻中心的大猫正眯着眼打盹,继而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幽暗的猫瞳眯了眯,像是对这日头表示满意般,又昏昏欲睡起来。
  只那根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卷了卷,轻描淡写般拍了拍虞玓的胳膊,便算是难得的亲近了。
 
 
第15章 
  说来长安近来一直沉浸在风声鹤唳中,先有太上皇去世,后有太子昏迷,就连城坊左近都常有议论。
  大兴宫内,孙思邈在确定太子退烧后,开始准备针灸的事宜。有医官惶恐:“太子依旧昏迷,倘若未见成效,那圣人……”
  如今一月有余,太子仍然未曾清醒,朝廷宫闱看似正常,实则流言四起,医官想起朝堂上已有人奏请为了朝廷社稷的安定换太子的说法,虽被魏征等人一并辩驳回去,可有一就有二,若太子始终不醒……那这动荡就有可能成真了。
  只东宫总管虽然下不得床,可偌大的东宫有任何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他是太子最亲近的人之一。
  倘若太子当真如面上那般温和内敛,又怎能在昏迷如此久后,手底下的人仍然牢牢控制住局面?
  如今这东宫,还是太子的东宫!
  朝堂之上有人浑水摸鱼,却也有人死守不退。
  孙思邈一身道袍,谈吐间仙风道骨,说起话来也慢条斯理:“饭,要一口口吃,病,也要一步一步来,莫急。”
  针灸的器具正在准备,火焰烫过后的银针根根躺在洁白的纱布上。
  孙思邈凝神看着昏迷中的太子,扶手把脉观察着脉象的微妙,好半晌后,“针来。”
  极其细微的“噗嗤”声,针入穴道。
  …
  这厢安逸的石城县里,日头转瞬即逝,天色暗了下来。秋收时节快到了,这夜里的风也染了肃寒。
  虞玓夜里经常点着油灯读书,油灯豆大的光芒太昏暗且晃眼。蜡烛倒是明亮些,可现在蜡烛的价钱可不便宜,一根少说得好几百钱。
  虞玓这些年的生活之所以平平安安,还得是徐娘子留下了不少现银,虽然有农庄出息,可读书费钱,这两相弥补下,少不得还是得节约些,免得这书还没读完就坐吃山空了。
  今夜虞玓难得没有看书,而是袖手站在书架前,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书籍。
  阿耶是爱书的性格,这家中藏书大多都是他攒起来的,不管是官书杂书,但凡是不太偏僻说得出名字的书籍,虞家大多是有的。
  莫说这书架上的书籍,便是库房里还有大大三面墙都放着些更不常用的书籍。
  阿耶阿娘都是有秘密的人,幼年的颠沛流离至今还让虞玓记忆犹新,就是他们再有什么怪癖,小郎君也见怪不怪了,何况只是喜欢收藏书籍。
  经学博士的话,虞玓听在耳中。
  县学里的大多数人是打算走明经科的,虽然出仕后需要等待铨选的时间极长,可这已经是最便捷的道路。也有打算走算学或其他科,唯独没人打算走进士。
  虞玓听卢文贺说过,去岁朝廷科举,明经多少尚不说了,可进士科中举者,唯有一人。
  而入京考试的人何止百千数?
  这不是在万里挑一,这近乎是看天命!
  就在虞玓思考的时候,那只懒洋洋的大猫从窗口跳进来了。小郎君分神看了眼那矫健的猫,流畅的线条和懒散的身姿总有些格格不入。
  他回身看着那径直朝着他走过来的巨大猫咪,巨大的黑猫轻巧地跳到桌案上端坐着,垂落下来的大尾巴甩着,幽绿的猫瞳紧紧地盯着虞玓,似是在认真看着小郎君。
  虞玓走回书桌,其桌面正摆着他刚刚练完的大字,身上的墨香和淡淡的花香交织在一起。
  猫闻到了。
  小郎君簪上的花,忘记取下来了。
  簪花的小郎君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在昏暗的豆大油灯中,看起来身形更加瘦削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要考科举的话,岂不是要去长安城?”
  小郎君就像是第一次才想起这件事般,小脸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眉头却有些苦恼地蹙起。
  阿耶说过,让他不可以去长安城。
  冰冷冷的小郎君安静地坐着,看着就像是一尊毫无生气的玉像般。摇曳的灯光倒影打在虞玓的眉眼处,沉沉地落下一片阴影。
  “但我想去长安。”小郎君忽而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的。
  蹲坐在桌案那阴郁的沉闷的黑影动了动,从漆黑中圆睁出两团如同鬼火般的幽绿色,尖尖的猫耳朵警惕地动了动,猫尾巴僵直地贴在桌角。
  虞玓抬头看着大猫,小脸是平静的,眼是笑的。
  “他们说长安是天下瑰丽之宝藏,是汇聚大唐风华之绚烂,我想去看看那究竟是如何的画卷,我想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如何,我想知道这天下是怎样的天下,我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可我想知道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郎君说话的时候,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听起来清清冷冷,嗓音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好奇情绪。
  那太子啊……还是小郎君的救命恩人。
  他就像是一块冰封起来的璞玉,那些微弱的情绪总是那般难以察觉,可一旦得到他的信任,能轻而易举靠近他的情绪,便能看到那冰封之下的柔软。
  那是连虞玓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
  大猫潜伏着,大猫安静着。
  李承乾在听。
  不可否认,那一抹曾经有的杀意,貌似已经没了踪迹。他突然想看看小郎君还能霍霍出什么言语来。
  翌日,小郎君和经学博士一同进屋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老明经坐在屋内沉默了半晌,迟迟笑了起来。
  小郎君执意要如此,那便如此罢。
  卢文贺开始发现,虞玓小郎君在读的经书似乎比常人要多了些。但是他最初也只以为是虞玓贪多,选择了通三经的法子,但是等他感觉到他连《尔雅》《说文》等这些选修也在看的时候,顿时就好奇惊讶了起来。
  “你究竟是选择了哪些经书?”卢文贺在课上认真做鹌鹑,下了课立刻就变山大王,趁着虞玓还没收拾好的时候拦住了这小郎君。
  虞玓偏头看着卢文贺,认真地说道:“某想走进士科。”
  卢文贺彼时手里还拿着些零碎玩意正打算塞给家奴,听到虞玓这句话,手一抖掉了一半。他浓眉皱起,看着虞玓小郎君不说话,然后一股脑把自己的东西丢给家奴,扯着虞玓就跑了。
  一路跑到了虞宅。
  虞玓:“……卢兄想去我家中吃杯茶?”
  卢文贺恶狠狠:“吃!”
  虞宅不大不小,可只有几个人确实空旷。卢文贺看着端茶进来的白霜,在人退出去后说道:“你家中只有一个奴婢?”
  虞玓慢吞吞抱着茶盏,“白霜姐姐虽是婢子,却不是家奴。这家中上下只我一个,要雇那么多人作甚?”
  “雇?”卢文贺的注意被虞玓这句话引走,“你身边没有家奴,要紧事要如何处理?要不然我回头送你两个,免得你要做事是没有人手。”
  卢文贺家里是石城县的里正之一,在县衙中有着不错的人脉,故而卢家在石城县算得上是有名的大户。且卢里正做事向来公正,也确实让人佩服。他家中如今有家奴数十,独子卢文贺说要送几个出去,自然是真的连契带人送来。
  虞玓摇头,认真说道:“阿娘心善,向来不喜家中有卖身的奴,无论部曲还是客女一概放免。便是你真的送来了,我回头也是要去县衙过放免文书的,顺带还得给他们出月钱,卢兄还是饶我一回。”
  卢文贺一听到是徐娘子的做法,就不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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