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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重生)——白孤生

时间:2020-11-21 11:09:55  作者:白孤生
  虞玓微挑眉,总感觉虞陟这话里有话,“为何这般说?”
  虞陟左瞅瞅,右瞅瞅,确定这几棵高大树植的附近只有他们两个后,压低着声音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柴令武与房遗爱他们都同魏王的关系不错。程处弼李翼他们几个倒是还好,与我一样基本都不掺和。”他说到最后,倒是还提了一嘴自己,以示公正。
  “魏王颇有才学,在今日这般的场合怕是会大大露脸。既然要露脸,便须得有人被他大大踩下去。你不是曾说过柴令武与你不对付吗?那还是避远些,免得待会点了你的名。那可真是大大的麻烦。“
  虞玓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虞陟,“在这般事情上,大郎当真有急智。”
  虞陟桃花眼一眯,顿觉不对劲,“你这是在埋汰我吧?!”
  虞玓低头,忍住那从眉梢流露出来的浅淡笑意,清冷的嗓音仍旧淡然地说道:“你多虑了。”
  正在这对堂兄弟交谈的时候,圣人携着长孙皇后一起出现,身后正跟着几位身材模样各有不同的皇子。
  看起来,这一次出席的只有圣人皇后与诸位嫡系皇家血脉。
  今日设宴便就无太大拘束,不论圣人皇后皆是穿着寻常的衣裳,圣人与长孙皇后走得极近,眼尖的人甚至能看到圣人时不时会搀扶一二,生怕大病初愈的长孙皇后劳累。
  只今日长孙皇后的心情着实不错,一路走来那淡雅的笑容从未褪去。
  虞玓在高呼万岁的声响中,正好瞥见在那对尊贵夫妻后面的几位皇子。
  走得最前头的自当是太子殿下,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柔俊朗的模样颇为亲和,一身浅蓝色的深衣加身,举手投足间颇为雍容优雅,自有一派仪态。
  他的身边依偎着两位岁数小些的公主皇子,他们正高兴地同太子殿下说着些什么。
  而落在后头一些的自当是那位出名的魏王殿下。
  虞玓初见就知道为何方才虞陟同他说,不管魏王与谁一同出场,绝无可能会认不出来。这般圆润的身材,在这一贯身材瘦削的大唐皇室里面还当真是少有。
  李泰本身就是个小胖子,走路多了就容易出汗,他的身边正跟着一个内侍在不断给他擦拭。不过怕是圣人与长孙皇后的底子还在,李泰的长相不算差。只眉宇间深深的沟壑有些展露了他本身清高孤傲的脾性。
  虞玓粗粗打量了一眼这几位皇室子女的模样,而后就不感兴趣地低下头来。
  宫乐奏响,朝臣子弟们按着顺序入座。
  虞玓留意到长辈与子弟基本是分开来排序的,也便是现在这一堆年轻人都扎堆在一处。眼下还未到真的膳食的时辰,两人一桌的桌面上陈列着果类茶水。
  虞玓瞥了一眼,一样未动。
  在尝遍了长安诸多茶楼的滋味后,虞玓在外基本不吃茶。
  谁都不知道踏足的新茶楼究竟是用什么做佐料的!
  宫宴从来是稍显枯燥的事情,只圣人与长孙皇后这两位当真是态度温和,并未有高高在上的举动。
  眼下能看到有些颜色好的娘子们正围在长孙皇后身旁,而圣人与太子的身边多的是朝臣属官,那松宽的态度让虞陟觉得傻坐在位置上的自己很蠢。
  他捅了捅虞玓,“不若我们也走动走动?”
  这跪坐久了,还脚酸。
  虞玓默默地说道:“可以稍等片刻。”
  虞陟奇怪地看着他,“为何?”
  虞玓把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的茶盏换了个位置拿着,继续面无表情地碎碎念,“圣人身旁的内侍往返了数次,我刚刚已经看到有小内侍端来的盘子上一应是笔墨纸砚。”
  虞陟窒息般地挪了挪头,观察片刻后终于认命龟缩起来。
  虞玓把呛鼻的茶水往身前挪了挪。
  余光看到身旁的桌席有人起身,那模样像是直接往前头走去。虞玓漫不经心打量了一眼,却不经意间直接对上了那太子的视线。
  眼下太子殿下正手握着一杯茶,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触及虞玓的视线时,便笑着同他抬了抬手。
  虞玓微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茶杯。
  面无表情的小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然后也高举起来与太子殿下遥遥相祝,然后吞了一小口茶水。
  虞玓面不改色把茶杯放回去,这就算是过了一遍。
  那头李承乾把那饮尽的茶杯顺手搁在桌面,垂落的黑眸里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那小郎君面色不改,可肢体举止若隐若现的抗拒还是落入他的眼中。
  世上或许也再无如李承乾这般能轻而易举看透虞玓,那诸多行径举止所透露的微妙意思,猜测起来可当真有趣。
  “大哥一人独饮,可真是没滋没味。不若和弟弟吃上几杯茶?”处在变声期间的李泰听起来有些沙哑破裂,近来声音不大好听的他力求少开口,显得颇有架子。
  乖巧坐在李承乾身旁的晋阳公主眨了眨大眼睛,然后抱着李承乾的胳膊奶声奶气地说道:“兕子,还有兕子。”小公主再想了想,还指了指旁边的李治,“九哥!”
  晋阳的可爱,纵使是李泰也忍不住柔和了脸色,小胖子弯腰把晋阳给抱起来,哄着她顽,“兕子难道不喜欢四哥吗?”
  晋阳的小手抱住李泰的脖子,埋在兄长的肩膀上害羞地笑起来,“喜欢~”
  长孙皇后安静看着这看似兄友弟恭的场面,不知不觉走到她身旁的圣人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观音婢,他们兄弟间偶尔有矛盾也是常有的事,莫要费神劳累了。”
  圣人靠近的时候,那些围在长孙皇后身侧的贵女娘子们早就识趣退开来,留给这对最尊贵的夫妻交流。
  长孙皇后叹息着说道:“水流平缓或湍急,雨季与旱季又别有不同。那突如其来的暴雨才最令人担忧。”皇后说得极为委婉平静,但圣人却是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圣人摇头笑着:“好啦,武德殿那事你已经训斥过我,我已经知错。往后再不会如此行事了。”他帝王至尊,同长孙皇后说起话来却是极为温柔体贴。
  长孙皇后道:“圣人还说呢!若不是魏征明智,那可真是胡来。”她嗔怒地横了眼圣人,却也是忍不住笑起来。
  那些站在不远处的贵女们偶尔不小心瞥见圣人与皇后的亲昵,有忍不住红着脸移开视线的,却也有大大方方看着的,心道日后定要寻一个这般的郎君才是!
  各人有各的思绪,百人正有百态。
  而虞玓在与太子的简单对视后,就已经继续低眉顺眼地装着木头。
  那茶杯是断然不会再提起的,虞玓坐得一本正经,无论是谁都说不出个错字,可他心里却是在背诵着昨日夫子布置的作业。
  虞玓如今在刘朝生的填鸭式教学下把《左传》与《礼记》都背熟了。
  这两部大经的字数极多,前者十八.九万,后者近十万字。通篇背诵以至于倒背如流的地步着实需要花费一番苦心,纵使是虞玓也确实是花了近一月才背下来。
  刘朝生向来信奉先背其词句,再明其意。他是这么做的,故而也这么要求虞玓。在这两部大经背完后,他一边教导虞玓明了其中的意思,另一边却让他开始背《周礼》,本来还有一部《毛诗》,是因为此前在县学的时候就已经背完,才免于一同背诵的局面。
  虞陟本来还在忧愁的时候,听着旁边虞玓没了动静,扭头一看,那清冷的小郎君低垂着眉眼,看似正襟危坐腰板挺直,实则心神早就在九霄云外。
  他凑近了些,却听到虞玓正在背着些什么。
  “……以凶礼哀邦国之忧,以丧礼哀死亡,以荒礼哀凶札,以吊礼哀祸灾,以禬礼哀围败,以恤礼哀寇乱……”虞玓的嗓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是虞陟凑近了去听,应该是无人能听到。
  自诩不学无术的虞陟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周礼》里的《春官宗伯·大宗伯》一节。
  虞陟认认真真想了想上回他不小心撞破二郎背诵的时候,他背的是什么来着?
  好似是《礼记》里面的一节,这不到半月的时间,怎又变成了《周礼》?
  刘夫子未免过于变态了。
  虞陟如此感慨着,却无意识感受到一道视线。
  他不大自在地回头一望,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恰好对上了太子殿下温和的视线,猛地一僵后,下意识就缩了缩脑袋,不知究竟是打个招呼还是就这么当做不知道。
  好在不多时,太子殿下的身侧就有属官上前,似是在劝谏些什么,直接转移了太子的注意力,这才让虞陟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夸张的模样让虞玓略动了动,“发生何事了?”
  虞陟不知为何压着声音说道:“我刚才和太子对上眼了,可真是吓人!”
  虞玓刚背完《春官宗伯·大宗伯》,听到虞陟这般的说法,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太子?我同他对视了好几次,瞧来是一位极宽厚温和的人。”
  虞陟:??
  他惊讶地看着就是虞玓,痛心疾首地说道:“二郎,你当真是单纯!莫要以为太子就真的那般如表面温柔,当初太上皇去世,圣人辍朝半月有余。那些日子的朝纲政务皆是太子殿下在处理。祖父曾赞赏太子殿下的手段刚柔并济,更有强硬之举,可不若他表面这般温柔。”
  这进宫不到一个时辰,虞陟就深感给二郎传授的责任重大。
  虞玓回想着方才与太子对视的时候,挑眉说道:“话虽如是,却也不必如此惊慌。”
  虞陟也解释不了他方才的恶寒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欲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前头的响动渐渐安静下来。
  这安静的氛围很快地蔓延开来,虞玓抬头看了看,却是太子站起身来。
  他温润的嗓音如同脉脉清泉般响起,“今日这般清朗天色,在座诸位朝臣皆是大儒猛将,其子弟也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若就请四弟来定个题目,一同作诗读赋,方不辜负今日之宴。“此事由太子起了头,自然没有人会来辩驳反对。
  李承乾说得中正宽和,让不少大臣微微点头,这般姿态方才是大唐太子当有的气度。
  李泰没想到他大哥还会提及他,这取题目虽略有难度,却是颇显眼的一桩事。
  只李泰爱文学是真,此事当难不倒他。眼见李承乾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李泰挥袖站起身来,低头走了数步,便笑着说道:“‘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不若就以‘劝农’为题如何?”
  李泰随口提起的诗句乃是出自《诗经》里头一首《国风·豳风·七月》,其诗朴实无华,却是讲述了农民日常。
  圣人忍不住颔首,既为了眼下的兄友弟恭,也是为了李泰这番关切农事的说法。
  太子殿下和魏王都开了口,圣人便笑着取下腰间佩戴玉佩,把这当做这一次比试的彩头。
  圣人既拍了板,欲要在宴上出头的人莫不是埋头苦思考。虽未曾限时,可这打头吟诗做赋的人定然有着别样的风采,越到后头就越不起眼了!
  虞玓作诗的能耐只在中上,做赋倒也是少写。其夫子刘朝生正巧是个中佼佼者,他在读过虞玓曾做过的诗句后有些痛心,只恨不得虞玓这心窍多开一眼,让那作诗的才华尽塞进去。
  虞陟那就更不用说,他确实颇有点文不成武不就,故而在那些小内侍来送笔墨纸砚后,他的人就径直跑没影了。离开前还同虞玓说要寻个好地方藏起来。
  这偌大的地盘如此宽敞,可也只能在设宴的范围内走动,再藏能藏到哪里去?
  虞玓不管其他,见这笔墨纸砚正好得用,便借着身旁诸位都在作诗做赋的时候,取了纸笔来给明日要做的文章打草稿。
  每十日虞玓是要交两篇文章的,题目向来是刘朝生随意拟定,不拘泥是否策文,可行文词句却是他常考究所在。
  只他袖子搭在桌面上时,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虞玓这才想起来他还带着一个小巧的鲁班锁,却是今晨虞陟来寻他的时候拿去把玩的,后来还给虞玓后,他顺手就揣在袖子里去。
  这鲁班锁便是曾经藏了钥匙的那个小巧的圆桶。
  虽然有点重量,却异常小巧,藏起来倒也没让人察觉到。
  虞玓从袖子里把这小巧的圆桶鲁班锁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去,然后毛笔蘸饱笔墨,开始沉下心神来打草稿。
  他一旦入神的时候,便全然不顾周围的动静。
  写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不知时日。
  待虞玓回过神来,却发现他身边原本虞陟的座位上正挤着两个小孩,一大一小正围着虞玓放在桌面上的鲁班锁打转。
  他们两人所穿着的衣裳绸缎都是宫中贡品,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虞玓迟疑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李治与晋阳公主。
  他默默停了笔,同那两位还未发现他回神的小王爷小公主说道:“若是王爷公主想顽,便拿去顽吧。”
  李治一惊,下意识搂住兕子,在对上虞玓清冷的眼神后,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弹了弹衣袖做出一番大人姿态,“这种鲁班锁,从前也是见过的。”
  兕子抬头看着李治,小小声说道:“不一样,黑黑的。”
  李治小脸微红,若不是兕子感兴趣,他也不会做出凑前来看的举动,那可真是不得体。
  在李治懊恼的时候,虞玓把那鲁班锁拿起来,当着李治和晋阳的面拆解起来。诚如李治所说的那般,这种圆桶鲁班锁其实在宫中也是有的。只不过宫廷中怕伤了贵人,多是用木材打磨到圆润才送往宫里,少有这般铁质的。
  虞玓拆解的速度很快,不到片刻就已经把那些解开来的小块放到桌面上罗列。
  晋阳小公主有点矮,踮着脚趴在桌上看了看,然后伸着小手摸了摸一块带着花纹的小块,好奇地抬头看着虞玓,奶声奶气地说道:“花?”
  那是一朵四瓣花,其花根蜿蜒在其下。
  虞玓忍不住柔和了些神色,然后自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了一小块花瓣钥匙,当着李治和晋阳的面按在那四瓣花的花根上,“公主很敏锐。”
  李治凝神看着虞玓这多此一举的行为,想了想,抬手按了按那花纹,复捏住其他四瓣往外拖拽,一个狭长的格子就这么被他给拉出来了。
  晋阳小公主看着这一幕,湿漉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奇,小小声请九哥把格子塞进去后,再自己试了一遍。
  哪怕是皇家的小孩,高兴的时候也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便是李治也稍稍放下了矜持傲娇的模样,看着虞玓说道:“这钥匙的做法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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