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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怎么,让姑娘失望了?”稚离不禁疼的闪了泪花。这世上,她已再没有任何一丝留恋,是她想的太天真,信誓旦旦欲报弑亲之仇,灭那护国公一家满门。可终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她仅杀得护国公长子一脉,便被追了整整半年。偌大的庆国,竟没有一处容得下她,可她也生生逃了半年之久,就是要看那护国公丧子悲痛,还欲报无门的样子。只是如今,该是到了极限了,她逃不动了,伤痕累累,心灰意冷。
  也不知那白衫女子在想什么,问过这一句,便再未开口。稚离想,那人许是在权衡利弊吧?毕竟自己的人头可是很有价值的。
  “还未谢过姑娘。”稚离仰头虚弱地靠着树干,一颗夹杂着残血的汗珠顺着长颈滑入衣领,她也无暇顾及。“听闻小姐此处也算名门,虽不知是哪家,若是求取功绩,可将我头颅奉与府衙。”已是这步田地,迟早都是个死,死在他人手上,倒也省那鲁万羞辱。
  只听得那女子良久都未曾回话,只轻轻叹一声道:“府上不求功绩。”
  该当如此,否则她又怎么会出手相救?稚离还想细细看看那如仙也似的女子,可眼前忽明忽暗,一阵晕眩袭来,抬手揉揉模糊的眼睛,却忘了满身满手都是鲜血,眼前模糊不减,猩红污浊的血更是涩了眸子,化作一汪春水,想也知道,自己该是多狼狈。
  “谢姑娘仁义…”稚离咬了唇痛苦的瑟缩一团,眼中有泪跌落,却还是倔强冷着脸。面前的女子,救她于水火之中,也是她最不愿拖累的人。稚离努力支撑起这残破之躯,妄图尽早离开,奈何再是挣扎,也是白白浪费气力。一连撑了数次都无法起身,稚离只能妥协,几番喘息,终如丧家犬一般开口道:“还要劳烦姑娘,喊你家下人把我丢出院子去。”
  “我想问你一事。”那白衫女子,并未接过稚离的话茬,反而上前几步,在稚离身旁蹲下。
  稚离努力集中精神朝那女子望去,奈何刺痛的眼前一片血红模糊,如何费力也瞧不清楚。
  “那一箭,你为何不躲?”那白衫女子似乎并不惧怕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通缉犯,反而伸手捏着袖口替稚离擦去眉眼间的血渍,好让她舒服些。
  解释么?没什么好解释的,过街老鼠,谈何品性?
  稚离虚弱的笑了笑,“躲不开了。”
  眼前逐渐恢复光明,那女子当真好看,墨玉般的眸子中,不带丝毫纷杂,纯粹如皓月。看着看着,就连身上的伤都不觉着难捱了。倘若这就是此生最后一刻,能得片刻小歇再走,也该知足了。眼皮越来越沉,身体轻飘飘如一团柳絮,可稚离还是强撑一丝神智,安顿那女子道:“姑娘,我走不动了,你叮嘱下人把我丢出院去,要丢远些,莫要被我牵连了…”
  那白衫女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扶稚离肋下,才一碰,稚离又龇牙咧嘴起来。仔细去瞧,那已分不清是血染还是本色的降红束袍,细细密密被开了不少口子,和自己肩上被开的口子,如出一辙。如此想来,自己受那一箭,都难以维持得体,这女子也不知是挨过多少这样的箭,动也动不得,痛又无所依。
  怕是被自己无意戳了伤口,可那叫做稚离的倔强少女生怕手上血渍弄脏了自己的白袍,徒徒支棱着两只手,抓也不是,推也不是。
  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同她开的玩笑吧,院里凭空掉进来这么一个狼狈少女,如今还不能视若无睹,真叫人头痛不已。温舒辰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便转身想要将稚离背在背上,稚离本是疲倦至极,勉强撑着一丝游离的神智,待被温舒辰拉起时,清醒了几分。
  “姑,姑娘!让下人来丢,我脏…”稚离疼的龇牙咧嘴,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邋遢,用手抵着那白衫女子的后背,虽然虚弱的抵不过一个十岁孩童的力气,却依旧倔强的不肯配合。
  奈何,那白衫女子更倔,也不听她言语,只是继续将她拉到背上,稳妥背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稚离不安的挣扎了几番,她也说不清,为何眼前又酸又涩。那些人以刀剑相待,稚离就越发的狠戾,可如今得了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搭救,五年来的委屈,竟就忍不得了。
  “莫动。”那姑娘的气息有些不稳,“我左手使不上力,姑娘你再动,只怕我就托不住了。”
  稚离低头看着温舒辰受伤的左肩,白色的衣衫被撕开了大片,随着走路时的颠簸,伤口还有血顺着撕破的衣衫点点外渗,红了大半,稚离赶忙用手压住伤口,泪水止不住砸在那白衫之上。
  背后有压抑的哽咽声断断续续,温舒辰何尝不知身后的人哭了?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两人无话,稚离隐约觉着,那女子背着她,并非是去院外,不知这是要去何处。
  身下的女子轻轻喘着,有些不堪重负,寻常的女子细胳膊细腿的,哪里能承受这般折腾,可偏偏,听着这喘息声,稚离就觉得好安心。这女子看也是个毫无缚鸡之力的闺秀女子,也许,这般歇歇,恢复了气力,还能侥幸逃脱也说不定…
  “姑娘要将我丢去何处?”稚离忍不住发问。
  “不丢,莫怕。”
  不丢么?稚离想着想着,人也迷迷糊糊起来,伏在那女子肩头,微微磕上了眸子,她的身上有股子香好闻得紧,嗅着,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一连逃了几天未曾合眼,加上自己身上也是惨兮兮的没一块好肉,精神一旦放松了下来,眼皮就越来越沉,一手捂着白衫女子的伤口,便伏在那女子的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稚离:“温家二小姐真是胆量过人,戴罪之身也敢往家里捡。”
温舒辰:“不白捡,怎么报答我?”
稚离:“我……我???”
    
    ☆、噩梦方醒
 
  “求求你…求求你……”
  即使是睡着,稚离仍备受煎熬,噩梦一桩接一桩,那些人面目狰狞,似是要将稚离拖入地狱,意识不受控制的飞转,脑中有画面在一幕幕更替:
  峄州郎将稚劲松听旨:古来圣王治世赖有贤臣,君臣正,天下治焉。峄州自始,南通北达,承国之命脉,位尤重焉,自郎将上任以来,闭塞于耳,吏治不严,更私通北党,妄图逆国,即今日起,废除峄州郎将一职,满门抄斩,即刻执行!
  “离儿!快!快逃出去!永远不许回来!!!”稚母一把将稚离从暗门推出。
  “伯伯!伯伯!求您救救家父家母!!!”稚离疯狂的捶打着爹爹同僚府邸的大门。
  “哎呦!你快走吧,小祖宗!你爹惹恼了护国公鲁万,除了皇上没人能救得了你家!别再敲了!”爹爹同僚府邸的大门紧闭,一个男人恐惧的声音从大门传出。
  “鲁靖,下了阴曹地府可别急着投胎,姓鲁的我一个也不打算放过!”稚离满脸蔑视,手起刀落,大佞臣鲁万长子的人头随之落地。
  眼前一幕幕在飞转,片刻不歇,这些梦魇将她回忆里最可怕的画面呈现。尖叫唾骂之声在脑中久久不肯停歇,像是来自地狱的质问。稚离承受不住,痛苦至极,却说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忽地,一声刺耳风啸将脑中的画面撕裂,箭矢铮鸣飞旋,穿过稚离的身体,直直朝另一人追了过去。身着白衫的女子寻声抬起头来,明明箭就在眼前,可那女子只是静默的盯着,不闪不躲。
  “温姑娘!”稚离失控大喊,可那女子却如脚下生根般一动不动,清冷的目光静静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稚姑娘?”那少女柔软沉寂的声音回应。
  梦,随之戛然而止。
  “稚姑娘…”又是一声轻唤,“是不是哪里痛?”随之清晰,额上感觉到一抹微凉安抚,渐渐化作一指轻触,替她抚平眉间的痛楚与不安。
  眼皮还是很沉,那少女的气息忽远忽近,轻轻抚过稚离的额头,像是低低念叨着什么。声音又轻又柔,安抚着她,令她不再害怕。稚离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这位少女时,竟觉得她是可以信赖之人?
  渐渐,稚离就真的安稳了下来,那依赖转瞬即逝,额上,温姑娘微凉的指尖顿了顿,随着一声轻轻叹息一声,便再也没有落下。“姑娘安心歇息。”言罢,温舒辰将稚离身上的被衾拢好,便起身要去了。
  别走!
  稚离焦虑起来,心中有一个声音迫切呼唤,催促她去抓住那最后一缕曙光,这样想着,手竟然真的攥到了一节温凉的小指。
  不知为何,此时离开的温舒辰,就好似压垮稚离崩溃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负面情感交织在一起,压抑到呼吸都泛着苦楚,令她的惶恐到难以抑制。
  “别怕…”身旁那人似乎又坐了下来,耐着性子,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一下接一下,安抚着她慌乱的情绪。
  “安心养着便是,这里很安全,不要着急。”这一次温舒辰没再离开,她像是看穿了稚离的心思,那节温凉的小指由着稚离去攥,无声的陪伴守候,抚慰着稚离的忐忑不安。
  渐渐,心情就真的平复了下来,迷迷糊糊。意识好似水塘中的浮萍,沉沉浮浮,也不知何时被那小指逃脱了去。正欲睡,有微凉的指尖划过了稚离的脖颈,虽然睁不开眼,稚离却因为这一触清醒了许多。耳边传来簌簌的声响,身体忽然一凉,能感觉到那是被衾被整个掀了开。
  接着,稚离便感觉到那人的指尖在锁骨处翻弄着什么,然后是胸前,小腹…一阶一阶向下,那是拉扯里衣上系带的动作。稚离惊慌不已,可身体却动弹不得,想要呼声制止也做不到。
  稚离的身体被那双手托起,滑入了一个带着草药浅香的怀抱,那味道稚离是闻过的,伏在温姑娘背上时,闻到的就是这种似有似无的安神冷香。
  而此时,在稚离的背后,那双手正扶着她的脊背,直到她稳稳依靠在软香怀抱中,有一只手悄然离开,又轻轻滑进稚离怀中,悄然褪了她的里衣。
  心如鼓瑟,这一刻稚离紧张到了极点,她不明白那个看起来端庄持重的少女要做什么?四肢在渐渐回暖,稚离拼命想要争取身体的控制权。倘若面前的女子想要做什么,她必须要保护自己才行!
  接着稚离的头发被笼在胸前,背后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像是一条帕,正擦拭在稚离受伤的脊背之上。随后,又有药膏被细致地涂抹在每一条伤口上。那人像是生怕弄疼了自己,就连耳边传来的气息也谨慎了些。
  这是一种稚离从未体会过的接触,身体上的感官被无限扩大,却说不清被触及的肌肤是何种煎熬。只觉得一颗心随着那人的指尖迭起推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在胸口滋生蔓延。她终是无法忍耐,悸颤了一瞬,羞愧难当,稚离将脸埋进了那个冷香萦绕的怀抱里。
  温舒辰也感觉到了稚离的颤抖,还贴着稚离肌肤的指尖也跟着愣了一瞬,伸手正要将怀中的稚离扶正查看情况。
  可这一扶却是惊了稚离,眼下自己未着寸缕,“不可!”稚离惊呼着忙用手臂护在胸前,蜷着身子垂着头,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温舒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红了脸,倘若是换做自己一觉醒来,这番景象,想也无法安然处之。可是稚离姑娘此时羞红的面颊,还有护住胸口时若隐若现的曲线,就连同为女子的温舒辰,看着也是被扰了心神。赶忙拿起刚褪在一侧的里衣重新披在稚离身上,举了宽大的袖遮于面前,连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再不敢妄动。
  “我只是帮你处理伤口…”温舒辰不知道应当如何表达才妥当。
  “我自己来就好…”稚离声细若蚊,白玉般的面庞上,添着一抹红霞。两只手扯紧了披在身上的里衣。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实在是太丢人了…
  “醒来就好,稚离姑娘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睡也睡不好,叫也叫不醒。嗯…对了,净帕和药都在榻边。”随即,温舒辰顿了顿说:“刚才弄疼了姑娘,着实抱歉。”
  听到温舒辰说弄疼了自己时,稚离原本恢复如常的面色再次染上了红霞,刚才那种感觉,实在不能称之为痛。稚离窘迫的扯开话题“还不知姑娘芳名…”
  “温舒辰,心平气舒的舒,良辰美景的辰。”女子背对着稚离,抬手轻轻的触了触窗框,窗外的阳光暖暖地撒了一身,柔和的镀在她的发上。使整个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却依旧透出一种柔软的疏离感。“干净的里衣放在桌上,都是新的。床边柜子里有我的衣裳,你先穿着,莫要嫌弃…”
  “谢谢姑娘…”稚离望着那白色身影,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一向不善言辞。
  “快换药吧,再拖着可要着凉了。”再未多言,温舒辰正抬手推门而去。
  “温姑娘!你的伤?”稚离看见温舒辰要推门出去,便忙着发问。
  温舒辰侧过面庞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可她微蹙的眉头,分明沾着些许的疲惫与困倦。“不妨事,姑娘只管安心养伤便是。”说罢,便顺手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呼——”稚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关上的房门,依旧蜷坐在榻上不敢妄动。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才缓和下的面色,又一次涨得通红。胡乱的扯过身侧的被衾将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把头埋在膝盖上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种情绪。
  渐渐的,稚离安静了下来。被衾间有温姑娘身上的那种安神的香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味道甚是好闻。床榻边的柜子里都是她的衣衫,这房间,充满了那少女身上冷寂安神的气息,想必,这里该是她的房间吧…
  稚离环顾四周,这房间并不像女儿家的闺房。她还记得最初闯进来时,诺大的庭院,亭台楼榭,鳞次栉比,无一不昭示着宅邸主人地位的显赫与身份的高贵。
  可眼前这个房间,着实是简单的有些不像话。虽然说桌榻椅柜,灯台屏匾样样不缺,甚至比自己爹爹任官时,为她所打造的闺房更奢华精致些。却是缺了女子闺阁独有的味道,没有镜台妆匣,没有钿花钗珠,就连女儿家常用的绣台都没有。窗前的花瓶里空空无物,案台前是高高堆着的书卷,封的都是些晦涩难通的书名。就连这床榻,竟然连寻常女儿家该挂起的刺绣幔帐都没有。
  这位温姑娘似乎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望了望叠放在桌案上那套崭新的里衣,果不其然,上面竟然连个简单的绣图都没有,当真是没有女儿情怀。稚离笑着摸了摸披在自己身上的里衣,可这一摸,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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