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走吧。”温舒辰已侧身调整好站姿,望着稚离轻声提醒,引着她亦步亦趋,而张厨娘不知何时已退了下去。
  稚离握着拳头,脸色越来越难看。人们总是有不愿示弱的一面,可自己也绝不是不可依靠的人。
  两人并肩走了一小段路,拐到一处小径时,稚离停了下来。温舒辰不解的看了看稚离,但是看着稚离此刻脸色极差,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对视。
  “受了伤就要说出来。”稚离摊开掌心,那里分明的卧着一片血渍,“不是瞒着不说就能代表平安无事。”
  温舒辰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照旧是挺直着脊背,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此刻所说之事和她并无半点干系一般。
  “倒要我欠姑娘多少人情才肯?”看着温舒辰,让稚离多少有些愧疚。面前的女子,时而淡漠,时而温润,初见时,她目含霜雪,面若寒冰;再见时,她与她比肩同行,护她安危。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忍不住叹息一声,稚离握着温舒辰的小臂,牵引着她背过身来。只见那白色的外衫被血渍晕了一片,此刻还湿溻溻的挂在肩头,稚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这伤口明显就没长住!”稚离托了温舒辰的手臂,快步向小屋的方向走回去,生怕这逞强的女子再有差错。
  “这点小伤,不甚打紧。你都饿了多时,总是吃饭更重要些。”温舒辰的话语柔柔,听不出丝毫波澜,就好像那伤与她无半点关系一般。
  不多时,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小屋。“去榻上休息,我去烧些水来。”稚离把温舒辰引到榻前,便自顾自的端了盆子出去。这才猛然想起,此处又不是自己家中,如何寻那烧水之处,如此只得找那张厨娘去,待烧了热水重新回到屋子里,却看见温舒辰已然换好了干净的衣衫,此刻正抱着沾了血迹的旧衣,不知要去何处。
  “不是说让你上榻歇着?”稚离有些恼火,眼前这个女子一刻也不停歇,总是做些出乎预料的事来,说着,已经将温舒辰怀里的衣衫丢在案几上,脸色铁青。
  “让我看下你的伤口。”稚离转身将拭帕打湿,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
  “哪里寻的药?”
  “自是和你那张妈讨来的,不过,我可没说你受伤的事儿。”说着稚离去扯药瓶瓶口的封子,许是怕撒了,那封子打的结结实实,绳线的死扣又紧又密,稚离连扯了几次都拉不开。
  有些许的不耐烦,稚离皱眉揉了揉头发,“姑娘可见到我那匕首没有?”
  温舒辰一愣,却敛眉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在衡量些什么。这一幕倒是给稚离望了个真切。
  “还请姑娘还我。”稚离放下药瓶,站起身走到温舒辰面前,表情严肃了起来。
  “姑娘怕是误会了…”温舒辰垂着眸,低头抚了抚襟口的云罗杉纹,有些话不知要如何开口,才更为稳妥,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即是误会,还请姑娘还与我。”那匕首取过人命,饮过人血,煞气之重,她不想温舒辰触碰。
  “你的事…我差人打听了些,你要做的事,我也猜得一二。”温舒辰的声音低低柔柔,犹豫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姑娘可曾想过在这府上留些时日?身上的伤总要养一养才好。”
  心脏被扯了一瞬,稚离忙别开目光,生硬的望着窗台旁那只孤零零的花瓶,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大小姐…
  稚离的手紧紧的攥着湿帕僵在背后,试图掩藏她凌乱不堪的心绪,不知该如何反应。“你既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就该明白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留下我,只怕这后果姑娘你承担不起。”她永远都记得,满门抄斩那一日,她敲过一扇扇门,祈求过的每一个人都避她不及,唯恐被牵连了性命。
  如今她更是要了护国公鲁万家一条血脉,怕是那奸佞老儿恨不得要将自己碎尸万段才能解恨。而温舒辰却要在这风口浪尖上留她在府里,稚离的心中虽是泛着丝丝暖意,却也说不出的难受。
  “你不会以为你主家能与鲁万抗衡一二吧?”鲁万是何人,大庆天子的国丈,他的女儿是皇帝最宠幸的妃子,他的两个儿子,文臣武将,稚离杀了一子,乃是掌管奏折的通政使,还有一子,手握兵权,鲁家,正可谓风光出尽,掌握着全庆最中心的权利。而现在,面前这女子竟然想留她,稚离冷笑,她这辈子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想再牵连任何一人。
  “姑娘说的是…”沉默了许久,温舒辰苦涩的笑了笑,“既便如此,也仍想姑娘在府中歇上些时日。”
  “胡闹!”稚离忍不住吼了一声,面前这女子只怕久居闺阁,不懂外边的权势压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妄自菲薄。
  可这一吼,竟吓了温舒辰一跳,那女子站起身,望了望稚离,有些失落的从襟口掏出了那把匕首,将它递还给稚离,却是忍不住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开。
  可明明失落的人是那女子,不知为何,看了那样黯然的神情,稚离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稚离忙不迭的拉了温舒辰的衣袖问道:“做什么去?”皱着眉,望她怅然欲走,不禁心乱如麻。
  “姑娘即是不信我,我又何苦留在此处…”温舒辰失落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评论,每一条我都会认真读取。谢谢收藏点评的小可爱们。
稚离:“把我的小刀刀还我!”
温舒辰:“不还,还了媳妇跑了怎么办?”
稚离:捂脸……
    
    ☆、治疗伤口
 
  “莫说这些,你的伤总要看看吧?”轻轻叹息一声,稚离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她还是学不会八面玲珑,温舒辰有恩于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与她发脾气,可…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
  温舒辰望了望稚离,淡然苦笑,摇摇头道:“不劳姑娘费心。”说罢,温舒辰轻挽广袖,施以一礼,便准备离开。
  “你!”稚离犯不上话来,可眼看着温舒辰要出门,心中没由来的一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罢了!罢了!要先看了她的伤再说,缘何非要争这一时呢?
  “你要我歇着便歇着,你又何苦为难自己的身子?”稚离拉了温舒辰的袖摆阻她离开,算是服了软,扶着温舒辰,直到她再次坐在榻上时,心才没那么慌了。
  低头抽出匕首,终于割开那该死的瓶封子,稚离仔仔细细净过手。
  温舒辰只是安静的坐在榻上,看稚离忙前忙后,待稚离走近,便低头将衣衫逐层拉下,直至玉削的肩膀暴露出来,衣衫层层叠叠挂在臂弯处,她静静的跪坐在榻上,侧脸用余光望着自己的肩膀,长长的睫毛轻颤,尤如一朵盛开的浅莲,重重衣衫也包裹不住她周身的氤氲雾霭。
  不知是不是错觉,稚离总觉得自温舒辰解了衣衫起,屋子里那抹清冷幽香更浓了些,直扰得她心神不宁。可那女子却没个自觉,眼下这旖旎生香的一幕,她浑然不觉,只是坐的笔挺,丝毫没个女儿家的扭捏作态。
  捏了下自己的脸颊,稚离拿了湿帕走上前,轻轻掀下温舒辰肩头盖着的麻布,果不其然,那处伤口没有愈合,此刻伤口开口处的肉已经泛了白,一看就知道,伤口没有被细致的处理过,有了化脓的迹象。
  “你伤口里有脓血,要把脓血挤出来才行,不然伤口会很难愈合。”稚离用湿帕轻轻拂去周围的渗血,伤口的状况有些糟糕。
  “你且忍忍。”说着,稚离用帕子在温舒辰的伤口上用力压了压,疼的温舒辰身子直缩,将裙摆攥的起了褶子,尽管如此,却还是抿着唇不吭一声。面上虽然绷着,可稚离却是不忍再下重手,忙停了手上动作,眼前这个女子怕是连服软都不会的。
  稚离看着温舒辰,思绪说不出的乱。当她皱眉时,自己的心就会没由来的一紧,只得仔细着手上的动作,希望能减轻些少女的痛楚。
  “你这伤没得到半点照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对自己这般狠心?”伤口的状况一点都不好,草草的用纱布捂了,连药都不曾上,稚离看着眼前的状况,连连皱眉。
  温舒辰这次却是意外的安静,此刻正静静的望着窗外,也不回话。感觉到稚离探究的目光,也只是温婉一笑,转回头,那一瞬间稚离还是看到了温舒辰眼中的倦怠。
  稚离望着眼前的人,她的眼眸中总是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淡漠。这个女子,不论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是无声受着,反应极其内敛,不愿透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对她自己而言,这般被话语激着,她也仅仅是坦然受之,并不介怀。
  这种坦然,稚离再熟悉不过,她曾不止一次见识过。这种坦然,只属于一类人,便是没了求生欲望,任凭他人左右的人。
  屋外,檐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的正欢,绿柳的垂枝扫的纸窗沙沙作响。而屋子里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等了半晌,也不见温舒辰回话,稚离知道,有些话,戳中了她的心事,让她不愿开口。
  “疼的话,你要告诉我,不必强忍。”稚离按了温舒辰背上的伤口,逐渐施加着力道,原本微微贴合的伤口,瞬间又鲜血淋漓。
  温舒辰疼的缩成了一团,修长颈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如白玉般的肌肤此时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尽管如此,她却还是固执的咬着唇不肯出声。
  温舒辰的身体很纤瘦,如此反复挤过两三次,手指还是不好受力,看到温舒辰皱眉的样子,稚离心一横,连灌了烈酒漱口,扶了温舒辰的肩膀,贴了上去。
  “稚,稚姑娘?!”温舒辰感受到稚离的唇,皱眉想要躲开,那伤口有发炎的症状,她怎能由着稚离去接触那处不洁?几番挣扎,不料却被稚离牢牢的禁锢,不得动弹。背上的肌肤感受到一抹湿软舐过,伤口便愈发刺痛起来,有些难以忍受,温舒辰紧紧攥了衣袖低吟了一声。
  鼻息间,那抹氤氲冷香,直扰的稚离心神不宁,强压下纷乱的思绪,专心于温舒辰的伤口,几番吮吸,确定伤口的脓血已除干净,再将药粉仔仔细细撒在伤口之上,才放下心来。
  “伤口捂着就会发坏,你明白么?”稚离的话说的很隐喻,却是戳中了温舒辰的心事,稚离包扎着伤口,忍不住苦口婆心道:“有些伤,任由其发展会要了你的命。”
  温舒辰经历过这一场,也确实累了。本就带着伤,加上之前一连照顾了稚离几日,如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呼吸越来越沉。
  “稚离姑娘。”温舒辰的声音像是散入迷雾中的缥缈空灵。
  “怎么?”
  温舒辰摇了摇头,“留下吧,歇一歇,日子还长,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留下,会害了你。”稚离拧了帕子,看着温舒辰苍白的脸色,心中又泛起内疚,去了那一身薄汗,稚离低着头,替温舒辰束好衣袍,她的脸晦明晦暗,却总是在温舒辰的目光之下闪躲逃避。
  “你在我这里,没人敢动…”
  “温姑娘!”稚离打断了温舒辰的话,有些生气,这位姑娘只怕还不明白什么叫杀身之祸,“温姑娘切莫好心泛滥,杀人犯不值得同情!”
  她生怕这个女子犯傻成性,人性不可测,这些年稚离深知这样的道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她这般耿直性子。这世间,有好人就有坏人,倘若那一天,换了另一人落进这院子里,箭矢横飞,那人躲了,将温舒辰抓为人质,横加要挟,又或者当真哄骗于她,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依着这女子天真的个性,只怕有多少命也不够她这般犯傻的!
  她们四目相对,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衡,谁也说服不了谁,望的久了,那女子目光中似水般柔软的雾霭让稚离冷静了下来。
  叹息一声,稚离不忍再苛责于她,扶了困倦疲乏的温舒辰倾在榻上,在她的怀里塞了个长枕,好让她趴的舒服些,盖了被衾,便下了榻准备离开。
  “去哪?”温舒辰的眼睛虽是含了水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可还是能感觉到身侧的人要离开。几番沟通,温舒辰便也能察觉出,这个稚离,只怕是个固执倔强的一根筋,见那人不答,温舒辰又追了一声:“稚姑娘!”
  “安生歇着便是。”稚离的声音还是那样闷闷不乐,可语调却柔和了许多,踌蹴了一下,将匕首擦拭干净,放在枕边,便不再发一言,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另一侧桌案前的蒲团上,闭目休养。可她骗不了自己,温舒辰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话,她愿意信。
  不得不说,把匕首放下的那一刻,稚离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一个理由可以让她稍歇片刻,也因着失去匕首,她可以短暂的放下仇恨,喘息些时日。可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若不是自己的突然闯入,那女子断不会经受如此一遭,也不会像这般疲惫的卧在榻上。
  不再胡思乱想,稚离闭目将内息调匀,缓缓的行转起来,筋脉内有几处流转的不是很通畅,稍稍用力便会生涩发疼,定然是这几日受了些内伤,借机正好调理一番。
  内功行转了一个周天过后,稚离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屋子里昏暗了些许。站起身走到榻前,听到温舒辰的呼吸声平稳且绵长,看样子睡得正香。
  望着面前安睡的女子,肌肤胜雪,眉敛清泓,比醒时多了些灵动,没有了刻意的压抑内敛,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尤如明珠生晕,引得稚离移不开目光,究竟是受了多大的福泽,才能拥有这般天成的容貌?引得同为女人的自己也心中涩涩酸酸。
  伸手,轻轻挑开安眠女子额间的几缕碎发,不知为何,温舒辰身上的那抹冷香总萦绕在心头,挥也挥不散。在稚离回过神时,自己的指背竟已轻轻的触在了温舒辰的脸颊上,慌乱的抽回手,稚离皱了皱眉,再伸手覆在温舒辰额上,只觉得掌心冰凉,有着微微汗意,莫不是因为伤口迟迟得不到照料,有了起烧的征兆?
  稚离知道,那样的伤至多就是受些苦罢了,无碍性命。可心里还是慌,温舒辰毕竟是个娇贵小姐,这样的痛楚,只怕对她来说难以承受。稚离无比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复又摸了摸温舒辰的额头,似乎确实是积了寒意,皱眉望着沉睡的女子,她的心已乱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小可爱们!
稚离捂脸,“舒辰香香……”
温舒辰:“香香就偷偷抚我额头?”
稚离扭捏:“忍…忍不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