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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等明天雨停了…我想离开…”稚离坐着并未举筷,只是望着温舒辰,心中难免失落,一转眼她已在府上歇了许久,但外面的世界却容不得她如此悠闲,再不走,她便很有可能给这个性子淡然无争的少女添上许多麻烦,毕竟她是有罪之人,想到此处,却又忍不住抬头细细望望温舒辰,想看看她的反应。
  温舒辰顿了顿正在为稚离布菜的筷子,墨玉般的眸低清澈一片,如暗夜里映在水中的一泓冷月,温舒辰目光越过稚离,静静的向着窗外扫去,似乎是观察了一眼什么,才继续开口问道:“为什么?”
  “总是给你添麻烦,如今也脱了险…”忽明忽暗的烛光照不清稚离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屋中变得一片死寂,烛光摇曳,偶尔,烛芯噼啪的炸响一声,打破了难熬的寂静。
  “我不想你走。”温舒辰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上的表情晦明晦暗,似是思虑良久,却又想不通自己何处待客不周。
  稚离沉默不语,面对温舒辰总是亏欠着些,所以也理所应当的对温舒辰的话依顺着。“若我报得仇时焉有命在,这条命便送予你。”
  “你欲报之仇,我可帮你。”温舒辰的这一句话直戳中了稚离的要害。
  听了这话,稚离惊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的事你万不得插手!”稚离不希望自己的事牵连了任何人,特别是面前这个柔弱淑寂,有恩于她的女子。
  “并非信口开河,也因我有事求于你。”温舒辰坐的端正,烛光为她消瘦笔挺的身姿拢上了一层和煦的柔光。
  “你若有事,我定竭力图报,可我之事,你不准染指插手。”稚离有些着急,但话语中更多的是不安,温舒辰似乎全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到耳朵里,她说会帮自己报仇,可鲁万是何等人?杀他几乎等于是和整个庆国为敌,自己孑然一身,即使是破罐子破摔,便也是独独一条人命,但死无妨,可她却不同,因而稚离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温舒辰涉身险境。
  “我希望日后你能护我家人周全。”温舒辰说道:“明年开春,我便需离开此处,我会把所有的事处理好,包括你的事,只希望你能护我家人无性命堪忧,体面度日。”温舒辰望着稚离笑了笑,“这笔买卖很划算。”
  “我不要!”稚离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不是不相信她,可是她口中想要保护的人皆是她的家人,却唯独没有她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温舒辰却没有再争吵些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稚离,从容不迫,未有丝毫动摇。
  “我这人,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女辈,倘若大仇得报,我定是逍遥九天,管你什么家人不家人!”稚离目光泛着寒意。
  温舒辰不想再激怒稚离,只得无奈笑笑,冥冥之中,她落于自己院中,几番落难,不肯妥协,从未见她趁人之危,有丝毫越轨之举。如今嘴上逞快,却越发面色沉重,再看之下,温舒辰已是了然于心,说罢便自顾自的舀了乌鸡羹放在稚离面前。“吃饭,都要凉了。”
  “你定是被什么事拌了手脚是不是?”不然,怎么去求别人照顾自己的亲人?稚离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吃饭。”温舒辰仰头望着稚离抿唇一笑,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魅人心魄,而那女子却浑然不自知,只是将筷子放在稚离的手中,把稚离拉到身边坐下。
  碗中的饭是依着温舒辰的饭量盛的,对于一顿两碗饭的稚离当然不够,更何况,此时两人已是饿了一天。“倘若剩下饭来,张妈又要训斥,你帮我食些。”温舒辰笑着端碗示意,从自己碗中拨了一半的饭到稚离碗中。
  稚离怎么会不知温舒辰的心思?可是饭在碗里来回拨实在太不礼貌,虽是冷着脸却心中倍感温暖,自从家中出了事故,离开爹娘的庇佑,便再没人这样关心过自己,爹娘出事时,她才十五岁,十五岁,又是过惯了精贵日子的大小姐,根本没有丝毫求生的本领,她抢过菜集的炊饼,苦苦祈求饭庄的老板予她些剩菜剩饭,饿的狼狈不堪时,她甚至从别宅家犬的饭碗里夺过食。这般想着,不禁微微拉开与温舒辰之间的距离,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怎敢与身旁的娇贵小姐同桌用食。
  稚离心怀感激的端了饭默默吃着,却无论如何不肯执筷动那桌上饭食,好在温舒辰总也细致入微,常常举了公筷布菜与她,待吃好了晚饭,还在温舒辰的督促下喝掉了煮好的退烧药汁。
  饭后,稚离定是不肯再放过温舒辰了,不等离座,便扼住温舒辰的肩头。“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你莫管,懂么?”
  温舒辰也不回答,只是静谧无声的望着稚离,任由她揣测。
  “你…”稚离望着温舒辰叫苦不迭,多日相处下来,她便看了出来,温舒辰这人面上柔和的很,任着人随意揉捏,可骨子里却是个倔强女子,藏着心事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揣测不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只依着自己想法。
  “阿离,你捏疼我了…”温舒辰轻轻的挣了下。
  可不是?稚离这一捏竟是按在了温舒辰肩膀的伤口上,若是换了平常女子,此刻定是要龇牙咧嘴了,温舒辰却是照旧坐的安然。
  松了手,稚离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笑容温婉的女子来,未曾想过,那女子几句话轻点,自己便是想走也脱不得身了,温舒辰的个性让人捉摸不透,她的话也总是摸不出个定性,若是温舒辰真的被自己拖下水,怕是也要如她父母那般,府中上下都留不得活口。
  可温舒辰一届深阁女子,又怎么有胆量去与护国公对抗?到底是自不量力还是哄骗于她另有所图,这让稚离怎么也想不清楚。
  温舒辰周身的迷雾一重接着一重,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她即是个自身难保的娇弱女子,又像是个运筹帷幄的决胜军师,这一夜稚离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咚!咚!”。“咚!咚!”,院外依稀听到更夫打更,“秋夜风寒,关窗关门!亥时——”
  抬头望望温舒辰,照旧坐在案前,端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
  “亥时了…”稚离出声提醒。
  温舒辰似乎看的入迷,竟未听见稚离的提醒。
  叹了声气,稚离走上前,用指尖轻轻将书压下,“白日里再看,亥时打了更,你该休息了。”
  “只看两页。”温舒辰轻声商量着,眼却未从书卷中移开,似乎读的正入迷。
  稚离却冷着脸不为所动,再次轻轻点了点书页。
  温舒辰虽是恋恋不舍,但也只得放下书起身。
  漱口净面,宽衣解带,温舒辰因着稚离也在房内,便没有脱内衫,钻进被窝,入秋的屋子里不免有些湿潮,稚离将汤婆子塞进温舒辰怀里,站在榻边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温舒辰抬头望了望稚离,感觉她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咳…还不知道客房在何处…”稚离有些尴尬,这几天但凡醒来时,她都躺在温舒辰的榻上,也心知这是人家主屋,断不能鸠占鹊巢。
  “客房?”温舒辰轻笑一声,“抱歉,府上向来没有需要过夜的客人,因而也从不准备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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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塌而眠
 
  “这…这样啊…”稚离的目光无处安放,尴尬的从温舒辰身上移开,她的锁骨,泛着暖玉般的柔光,虽然同为女子,不知为何,看过也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心烦意乱。“那…我去下人房里叨扰一夜便好…”
  “和我同睡吧。”温舒辰不以为然的拆开发带,墨色的及腰长发如飞瀑一般直泄肩头,“你还病着,就近也好照看一二,这府上,也就我还勉强懂些医理了。”说着,温舒辰往榻里侧挪了挪。
  同睡?!稚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攥着狠狠扯了一下,顾不得温舒辰的目光,忙转身去整理地上的蒲团。
  “打理那蒲团做什么?”温舒辰歪头打量着。
  “当然是睡觉。”稚离将蒲团一个个接起来,生硬的回答,头也不抬。
  “上榻来睡。”温舒辰望着稚离,又不放心问了句:“可是嫌我?”
  “胡说什么!”稚离扭头望着温舒辰,“榻小,怎么能睡下两人?”
  叹了声气,温舒辰自榻上下来,“那稚离去睡榻,你还烧着…”说罢便要披着外衫去那蒲团上躺。
  稚离扶着额头,叫苦不迭。
  终是拗不过温舒辰,两人一起睡在榻上。可其实榻上的地方是够两个人安睡的。温舒辰睡了内侧,稚离睡在外侧。
  从小都不曾与人睡过,稚离别扭的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背身睡了榻的边缘,竖耳听着背后的动响。
  身后的女子躺得安稳,轻轻拢好长发,便再也一动未动,躺了许久,微微朝着自己身旁挪了挪。稚离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撩在颈后,更致命的是温舒辰身上摄人魂魄的冷香越发清晰的萦绕在床榻之间,稚离不自觉的僵直了身体,往榻边挪了挪。
  不知为何,稚离总觉得温舒辰身上那抹蚀骨入魂的冷香太过危险,此刻更是扰的自己稳不下心神,她已然生的如此媚态倾城,不可方物了,却总是没个自觉,不懂存个戒备之心,这般与陌生人共处一榻,也能安然处之,却是苦了自己,想着想着,稚离皱眉又往榻边挪了挪。
  睡在身旁的温舒辰此时睁开眼静静地望望稚离,不知道那女子心里想些什么,一连往榻边挪去两次,可想来自己也未有任何越礼动作,便将手臂垫在脑下,静静地望着稚离。
  若说这世上男子稚离也算见识过许多了,脑海之中,隐约觉着只有那种风流倜傥,器宇不凡的谦谦君子才能配得上温舒辰,可细细想来,竟想不出有哪一人可配得上身侧那女子的。凡人都配不得的女子,此刻就躺在她的身侧,静静睡着,如一泓桃花春水,旖旎生香,而自己呢,死人堆里爬进爬出,想到此处,第三次,稚离再次往榻边挪去。
  “咕咚!”一声闷响,稚离退无可退,一骨碌摔在了地上。羞恼的扶着榻沿站起身,抬头,正看到温舒辰单臂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稚离尴尬的语无伦次:“额…扰了姑娘休息…抱歉…”
  温舒辰揉揉长发,坐起身来,眉眼下映衬出一片迷茫倦怠。“怎么摔下去了?倘若如此,不如我睡了外侧。”
  “不…咳…不用的…”稚离强压着心中的不适,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温舒辰。
  “上来。”温舒辰柔笑着拍拍被衾,揉了揉困顿的眸子,往后墙上贴了贴,腾出更多的地方说:“你挨我近些无妨,莫要再摔着。”其实,丫鬟怜儿最初是有给稚离准备单间屋子休息的,只是温舒辰顾虑更多,将来她欲将家人托付与她照应,便也要更加看清此人才可放心,而看清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将她困在身边。
  稚离只得红着脸重新爬上榻,再次躺回被子里,温舒辰拉了拉被子替稚离掩好,小声提醒道:“过来,莫再摔下去…”
  稚离虽然未出声回答,却还是稍稍往里挪了些,便不敢再动。
  温舒辰因着左侧肩膀受伤,只能面对朝稚离那一侧躺下,复又拉着稚离往近靠了靠,才跟着躺下。
  温舒辰的体温是比常人低了些,已是在被子里捂了小刻,却还是凉凉的,甚至整理被衾时,温舒辰的手不经意碰在稚离肩上,似乎也越发的冰凉起来,明明中午她的手还暖暖的。
  “你若是手冷,便贴在我背上暖暖。”稚离紧张的攥紧被角。
  “稚离…”温舒辰在背后又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一只手伸出被衾外,搭在稚离的肩上,问道:“你这次出去怎么那般狼狈回来?”
  “没什么,不过是摔了一跤。”稚离不想说,说了那人又要费心思琢磨。
  “你不说我是知道些的,你定是给我买药去了,路上遇了事情,给耽搁下了。”温舒辰拉拉被子将稚离捂好,继续说:“你沐浴时掉出的那个油纸包我看过了,里边包着药方和一张当票。”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稚离轻轻叹了口气,这事本就不打算瞒着温舒辰。“我身上没钱,你又病着,便把匕首当了去…”
  “那么珍贵的东西,当了多可惜…”温舒辰低声叹息着。
  听到这句叹息,稚离有些气结,坐起身望着温舒辰,想要训斥上几句,可望见温舒辰只是柔柔的望着自己,稚离不觉语气又软了下来说:“我欠你一条命,不论如何,为你治病更重要些,匕首…待日后有钱了,赎回来便是…”
  “可如今,你不光欠下我一条人命,还欠下不少钱银。”温舒辰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精致的蝉翼匕首。
  “你…赎了它…”稚离接过匕首,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
  温舒辰轻轻的抿了抿唇,算作是回应。
  稚离又想起早晨翻墙而入时,温舒辰也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便开口问道:“那你为何吃酒?我看你早晨眼睛红红的…”
  温舒辰只是柔柔的望着稚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移开目光,强迫自己弯了弯唇角,便缩进了被子依着她不再开口。
  稚离吃了瘪,皱着眉,脑子里又止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身旁这女子,当真是让人头痛不已,她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却总是没办法让人放心…
  “第一面见你,你执拗不肯躲那箭,我就知你不是个坏人。”温舒辰闭着眼,悠然的开口说道:“如今便愈发确认你不是面皮上那般冷血,我欲将家人托付与你,万望日后你能不负重托。”
  “你又与我说这些!”稚离皱眉望着温舒辰,温舒辰老说些像是遗言般的话。
  温舒辰只是轻轻笑了声,“倘若还有他人可求,我又怎会央你?”再无话,两人便各自睡了过去。
  “咚!——咚!咚!”打更的更夫高声喊着“秋寒入骨,关窗关门!子时——”稚离轻轻的拉了拉被衾,和温舒辰同榻而眠,又被说些遗言般的嘱托,根本睡不着,这一躺竟是到了子时,人还醒着,身后的人却已睡得香甜,呼吸平稳而舒缓,揉了揉压麻的胳膊,稚离悄悄地翻了个身,面朝温舒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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