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作甚?”稚离扭头望向温舒辰,正看到温舒辰手里捻着块桂花糕,送到自己嘴边来。
  稚离只得浅咬一口,味道清甜,口齿留香,是多少年都不曾吃过的味道。
  “阿离。”温舒辰坐在榻上,举着半块桂花糕望着她,满面春风。
  “作甚喊了又不说话?”稚离抹平褥单上的每一道褶皱,扭头握了温舒辰的手,衔下剩余的半块桂花糕。
  “有没有人夸你很贤妻良母?”温舒辰的目光柔柔望着稚离笑,她一笑,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看着,似乎心情是好了不少。
  “不曾,是你太不勤快才对!”稚离冷冷的回复,温舒辰又在拿她打趣。
  “可有喜欢的儿郎?”温舒辰笑盈盈望着稚离。
  “不曾有过。”稚离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转过身拉开衣柜替温舒辰备好沐浴替换的里衣。“你呢…可有心仪的良人?”稚离躲在拉开的柜门之后,声细若蚊。
  沉默了许久,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心仪的未曾有过。”温舒辰的声音像似惆怅,又多了几分黯然。
  听到温舒辰这般回答,稚离紧握柜门的手卸了力道,说不清自己为何这般紧张。可真切听到那人答复时,不知为何,又松了一口气,原本很差的心情,如云开见日般,又开怀了许多。
  “吃好了早点,去沐浴吧,驱驱寒,说不定身体会好受些。”说着,稚离将备好的衣物推进了温舒辰怀里。
  “嗯。”温舒辰笑着接过衣物,便去了沐堂。
  ……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
  自从那次温舒辰大病过一场后,两人的生活也算是悠然自得,再未发生过波折。
  一转眼,稚离已在府上住了一月有余,出其意料的是,那些缉拿的官兵竟然当真再未上门骚扰过。闲时无事,稚离便常常起的大早打坐练功,趁着闲暇,内伤算是好了大半,而温舒辰则泡了茶,坐在院中的小亭里,抱着各种书籍读的废寝忘食。
  日子也算过得相安无事,自打稚离来了府上,张妈和怜儿可算清闲了不少,往日任凭奴婢们苦苦说教,温舒辰也总是因着各种理由,饥一顿饱一顿还浑不在意。如今稚离待在府上,温舒辰一日三餐当真是一顿都不曾少过。
  过惯了奔波日子,真这般消闲下来,稚离总是不大习惯,或多或少想着做些事情,所以只要是关于温舒辰的事,大大小小都会经过她的眼,常常和怜儿混在一起,提水送饭,洗衣采纳都不在话下。
  这日子一长,温舒辰的起居习惯便通透了然于心。原来这处宅邸先前并不属于温家,温舒辰也是两年多之前突然搬入的。住在温府里的正主只有温舒辰一位,亲信随从也仅有张妈和怜儿,还有一些护卫家仆,剩余的家丁丫鬟都是从各处临时提调而来。
  这府上也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温舒辰所住的小院只有张妈和怜儿可以进出,其他下人若要进时,也需得二位指示才可入内。府上许多下人已是服侍在温府两载有余,都很难见上自己家小姐一面,一些新调换的下人,甚至还不知道小姐的模样。
  而其中最令人不解的,便是自从温家这位二小姐入府以来,竟从未踏出过温府半步。
  要说稚离也是在下人堆儿里混的风生水起,可若是一些当紧重要的事,却鲜少有下人可以开口说明。
  温舒辰待下人是极其宽松的,每逢节令,府内准下人归家团圆三日,凡逢丧喜,府里也必定赠钱赠粮。下人们从不抱怨,大家心知肚明,这般宽厚的主子,怕是再难碰到。因此府上的下人做事多是用心谨慎,见到的听到的,从不敢外传妄议,口风紧得很,自然也就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阿离姑娘!你老跟着怜儿作甚!”怜儿手中端着个漆红食盒,此时正眼神幽怨的望着稚离表达不满。这是怜儿每日必做的事,一日三趟,也不知是给何人送饭,却从不容许下人插手,也不允许任何人跟着,此时正端着食盒一步三回头,领着稚离在温府大大小小的院落里兜兜转转。
  “怜儿姑娘,你莫不是端着个食盒锻炼身体么?”稚离手中握着根柳条,百无聊赖的凭空挥着。
  “你!你管我!”怜儿跺了跺脚!脑筋一转,也不多言,只管领着稚离往小姐那院走去,进了院时,自然有小姐掩护,到时看她如何造次。
  “若是举不动了,让我替姑娘端着可好?”稚离荡着手中的柳条。
  “哼!我懒得与你多讲!”怜儿扬着头,只管走。
  转眼便转到了温舒辰的小院附近,怜儿斜眼望着稚离正漫不经心的跟着,抬腿便冲向小姐的院落。
  “你…”见到这一幕,稚离还未回过神,却见怜儿步子迈的飞起。
  “小姐!”怜儿气喘吁吁的将食盒放在亭角一处,揉着胳膊便痛诉了起来。“小姐!你且管管阿离姑娘,这般绊手绊脚的,怜儿都无法做事了!”
  温舒辰将手中的书卷放在茶台旁,揉了揉眉间。“怜儿怎么喘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看她!”怜儿朝着稚离的方向指了指。“这两天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怔,一天到晚跟着我,我都不能好好做事了!”说罢怜儿用眼睛瞟了瞟亭角的食盒。
  “阿离…”温舒辰冲着亭外唤了声,说罢从茶案上翻起两个小盏,续了茶水,将其中一杯递在怜儿面前,又冲着稚离招了招手说:“过来坐下。”
  稚离站在亭外眯眼盯着怜儿,不想那怜儿一口饮尽盏里的茶水,壮着胆子瞪了回来。
  “我家小姐喊你呢!”怜儿此刻仗着温舒辰在身旁,好不趾高气昂。
  “怜儿。”温舒辰扬扬唇角,拿手中的书卷柔柔地敲了敲怜儿的脑袋,算是对她趾高气扬的惩罚。
  “小姐!她欺负怜儿在先的!”说着怜儿冲稚离吐了吐舌头,又灌了盏茶水进肚。
  “我几时欺负你了!”稚离登了台阶立在一旁,“好心帮你拿东西而已,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怜儿几时做贼心虚过!”怜儿剜了稚离一眼说:“看你能奈我何!”说罢,便抱了食盒一路小跑着出了院。
  看着稚离气鼓鼓的想要再次追上去时,温舒辰笑着敲了敲茶案。“我与你斟的茶水还未饮。”
  稚离皱眉望了望温舒辰,又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怜儿,无奈只得绕过茶案,在温舒辰身旁坐了下来。
  今天温舒辰捧着本《昱州山水志》看的正迷,即是山川平野,自然是亲眼得见的,才叫山水。任凭寥寥几言数语,怎么能将山水之趣呈现人前?
  伸手将温舒辰手中的书卷压下,稚离冷着声说:“都看了一天了,你也该歇息歇息才对。”
  “是有些累了…”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眼睛,拿起盛了茶水的小盏推在稚离面前问:“今天可是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你在府里还养着别人呢。”稚离饮了口茶水说道:“天落雨时,怜儿提了蓑衣送去不知何处,待用饭时,怜儿又拿了饭食去送。风雨无阻,且从来都是怜儿亲力亲为,除非受了你的意,不然那丫头怎么可能这般勤快。我说的,是也不是?”
  “你既是知道的,又何苦为难怜儿?”温舒辰端着茶壶为稚离续了些茶水。
  “那你说与我,岂不省事?”稚离将温舒辰肩头滑落的长袍复又拢紧。
  “若我说与你的,你便会信么?”温舒辰托了腮笑盈盈望着稚离。
  “不信,你狡猾的很。”稚离撇开目光,望着亭外的郁郁葱葱的竹林,此时正被秋风吹的飒飒作响。
  “起风了,随我回屋。”说罢稚离夺下温舒辰手中的书卷,用柳叶卡了正读的书页,如此,温舒辰便会乖乖的跟着自己回屋。这是与她斗争一月有余,所摸寻出的方法。
  以往,稚离总是几次三番的口苦劝说,“等等,马上就好…”这是温舒辰最惯常的答复,可奈何每每应着,却依旧是捧着书卷一时半刻总也读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  稚离:“你看,你也没有喜欢的儿郎,我···我也没有,要不然咱们两个凑合凑合过吧?”
温舒辰步步逼近,“你再说一遍?”
稚离一头杵进衣柜里:“咳,今天天气真好!”
    
    ☆、深夜访客
 
  稍稍侧目,温舒辰一手拢住被风吹散的发丝,一手压紧长衫,正迎着徐徐秋风,亭亭而立。那人惬意的仰着头,享受着袭面而来的微风,系在发上的月白缎带被风轻轻扬起,翩跹飞舞,此刻,她立于葱郁林间,尤如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似乎在下一刻时,就要扶摇直飞而去。
  不知为何,望着迎风而立的温舒辰,稚离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女子随时都有可能悄无声息的随风消散,心头一窒,手已向那人伸了过去。
  “舒辰!”稚离奔到亭下,一把紧紧的扯了温舒辰的衣袖。只有这般真真切切的将她攥在手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才会稍稍散去一些。
  “怎么了?”温舒辰低头望了望着台阶下的稚离,说着弯下身,伸手揉了揉稚离紧皱的眉头说:“你这眉头,都要夹得住一本书了。”
  “呃……”稚离忙错开脸,掩饰去眸子里的慌张,平复着紧张而凌乱的呼吸。“没…没事…”,缓缓的松开温舒辰的衣袖,“风大,莫要贪凉…”
  温舒辰笑了笑以示回应,侧身望了望稚离身后,“当真没事么?阿离你怎么把我的书丢到地上去了?”站起身,温舒辰拉起裙摆下了台阶,将书从地上捡起,抚了抚书封上的尘土。
  “抱…抱歉…”稚离捂了捂被舒辰抚过的额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突然失态。
  温舒辰抱着书卷,站起身,侧身柔柔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稚离皱眉绕到温舒辰面前,想要一看究竟。
  “你刚才叫我什么?”温舒辰冲着稚离靠近了些,兴趣使然的询问。
  舒辰,是自己慌乱之中脱口而出的,捂了唇,不敢相信怎地就这般幽幽出口。可脑子里,偏是那一抹素白身影飘然出尘,犹记得初坐小堂时,温舒辰笑盈盈的将一碗新栗桂花羹放在自己面前,也记得温舒辰嫣笑如花说:“以后莫再喊我姑娘,唤我舒辰就好…”
  “走了!”稚离快走几步,躲过了温舒辰那恼人的视线,红着脸,羞恼不已,几步轻踏,凭空掠起,一个眨眼间,稚离已逃出了小院。
  一阵秋风习习,掀的温舒辰的衣袍猎猎作响。温舒辰负着手,任由呼啸的风将额前的发丝吹乱,一并拂散的还有面庞上的那抹粲然的微笑。几片微黄的树叶终是不堪重负,从枝头飘然而下,温舒辰抬手轻挥,将落叶挥作一旁,只是抬手间,却挥不去眉间深深的倦怠。
  夜深了,稚离甩了甩滴水的长发,推门进了小屋。
  “怎么又在看书?”稚离抬手撩撩头发,皱眉走到榻旁。“夜里光线不好,你老是痴痴的读这书作甚?”说罢,稚离在那人身旁坐下,把书从温舒辰的手里抽出翻了翻。
  “昱州山水志…”稚离看见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飞快的翻了几页,看见一张水墨画,画着一座雄伟壮观的高山,飞崖高瀑,怪石嶙峋,在画的右下角题了小字:昱州·济梁山。
  “济梁山不是这样的。”稚离摇了摇头,“济梁山绵延数千里,重峦叠嶂,幽谷临溪,文人雅士常常喜欢登高远望,看千峰初醒,霞光绝顶。山中倒是溪流遍布,可这飞崖高瀑…”稚离笑了笑“却是莫须有的…”
  “竟是这样…”温舒辰看着有些失望,却也听的津津有味。“听阿离这般讲,这书怕也是道听途说而写出来的…”
  “我带你去看,济梁山。”稚离望着温舒辰,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舒辰抿了唇并没有回答,看似不以为然,却敛了眉向不着痕迹向窗外望去。
  “喜欢就亲自去看,你若想去,我会陪着你,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稚离目光灼灼的望着温舒辰。
  “阿离!”温舒辰忙喊过稚离的名字,“你当真是醉了…”
  稚离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再想开口,温舒辰却忙伸手触了一瞬稚离的嘴唇。
  “你…你头发还湿着…”温舒辰有些慌乱的下了榻,取了一条干爽的拭帕,复又走到稚离身旁说:“我帮你擦头发…”
  温舒辰此时的刻意掩饰,稚离怎么会看不出来?温舒辰分明知道她不曾吃酒的,却这般说她,定是有缘由的,稚离抿着唇,目光紧紧的盯着温舒辰。
  “这般湿着头发睡觉,当心头疼…”温舒辰上了榻,跪坐在稚离身后,用帕子揉着稚离的如墨般的发丝,吸去发梢的水分。
  稚离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温舒辰扶在自己肩头的手,她的手,果真冰凉一片,稚离只得稍稍用力,握了握。
  两人无话,入夜微凉,便也早早吹灯歇下了。
  稚离的心情很差,即便两人是共处一榻,都未再多说一句,温舒辰此刻心情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两人之间仿佛忽然隔开了一座高墙,让温舒辰无所适从。
  拢了拢被子,温舒辰似乎睡得不大安稳,此时正在身后辗转反侧。
  稚离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替温舒辰掖好被子,便坐起身准备下榻。
  温舒辰看见稚离正要下榻,忙伸手拽住了稚离的衣袖,坐撑着身子目光警惕的望向稚离。
  “我去找怜儿讨个汤婆子来。”稚离握了温舒辰的手塞回被子里,她的手比平日里又凉了许多,这让稚离不敢掉以轻心。
  “我没事。”温舒辰固执的拉了稚离的衣袖不肯松开,“睡会儿就捂过来了,不妨事。”
  稚离望着温舒辰,温舒辰却也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终是拗不过,稚离只得上榻重新躺好。
  “不舒服就喊我,知道么?”稚离紧了紧盖在温舒辰身上的被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