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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温舒辰敛眉望着稚离,由她胡闹,眼中却满是倦怠的无奈,心中清楚,即使说再多,她现在仍是抵触着自己,便抿了唇,既不回答,也不离开。
  “你现在有的选,只要你想要,我即刻奉上人头,若非你所愿,我便转身离开,从此再不相见!”稚离背身望着稍远处的水榭,心在一点点崩坏。
  叹息一声,温舒辰解开月白中衣向她走了过去,将携了体温和冷香的中衣披在稚离身上。“我从未想过害你,可你需得听我解释才行。”温舒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稚离眉头紧蹙,愁肠百结,却又捡不出个话头来,那样的关头,比起选择自己,温舒辰还是更偏向了别人,看不懂,更也无法理解,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如果温舒辰都不能相信的话,这天下还有人可信?
  久久这样僵持着,温舒辰干脆倚着树干坐下,两人都是固执己见,直到稚离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打望温舒辰的时候,见那人正环着肩头缩作一团,似闭未闭的眸子含着朦胧的露雾,相比起平常,她的脸色又差了些许,泛着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失了往日的血色。
  感觉到温舒辰的样子很不对劲,无心僵持,心底慌得厉害。这一夜闹下来,又是心惊胆战,又是见血,寻常女子这般惊着,也要闹病了,更何况温舒辰本来就病殃殃的,又是个娇贵小姐,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温舒辰将头靠树上,似乎是极力克制着颤抖的身体,还是望着稚离苦涩的抿了抿唇角。冰凉的肌肤几乎就要结上冰霜,扶着温舒辰,入手已是寒如冰石,让稚离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小心翼翼捧了温舒辰的肩,却不敢动弹丝毫,她是知道的,从最一开始就知道,她对温舒辰存了别的心思,不同于寻常女儿家闺阁的情分。
  可只怕这感情泄露了丝毫,温舒辰都能察觉得到。“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稚离慌慌张张搀起温舒辰,什么都不想计较,皱着眉,强压下心中的纷乱的思绪,将温舒辰抱在怀里,一路狂奔回小屋。
  回了房间,顾不得犹豫,稚离便已将温舒辰裹入被衾之中,望着残破的窗寒风瑟瑟,只好将几案上的书搬来,如此一沓沓放好,正好将残窗遮了八九分,也算是可以勉强过夜了。
  回到榻前,温舒辰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阖着眸子紧皱眉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稚离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榻边,紧了紧裹在温舒辰身上的被子,“我…我去找怜儿来!”说着稚离就要起身。
  温舒辰紧紧锁着眉,牙关紧闭,可还是拉了稚离的袖子不肯松开,除此之外,再没有力气说话,这一次,身体排山倒海的难受,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稚离只是想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裹好,可此时,温舒辰的力气大的惊人,就连稚离竟都掰不开她的手指。
  温舒辰的状态越来越差,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嘴唇青紫,却执拗的攥着稚离的袖子不肯松开。
  深深望着温舒辰,拿了匕首将袖子削断,心一横,稚离挑灭了烛火,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套干净的内衫里衣,便钻进了被子里,紧紧环着那人,替她挡去残窗吹进的风。
  迷迷糊糊的温舒辰感觉到了稚离的体温,却固执着伸手推开,不想这满身寒气侵袭到身旁的人。
  “舒辰!”稚离别扭的揽住温舒辰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温舒辰的身体像一块千年的寒冰,才一触碰,就好像要吸掉她所有的温度一般,稚离屏息运起内力,将内功化作丝丝暖流,推入温舒辰体内,却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是个无底洞一般,不管内力如何打入,如何冲击,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还没能力护你周全…”温舒辰的语气更轻了,像是在呓语一般,“可我定不会害你。”
  “别说话。”稚离的心底有一抹柔软被触碰。
  过了好一会儿,温舒辰的身体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冰冷了,或许是因为稚离不断的输送内力的缘故,温舒辰的状态好了些许,渐渐的体温热了起来,脸色也好了起来,终还是睡了过去。
  看着安眠在怀里的人,稚离也得以缓了口气,温舒辰的病,如此这般,定是会要了她性命的,等风平浪静了,还是要去好好查查这病,就连靠在她身边都要吃这样的苦头,长此以往病着,怕是换了寻常人早就崩溃发疯了。想到这里,稚离低头望了望身侧沉睡的温舒辰,心中有莫名混乱的情绪纷扰。
  认识你,是老天的眷顾还是此生的劫数?稚离抬起指尖,轻轻划过温舒辰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却停留在略微苍白的唇上,迟迟未敢触及。眸子中的锋芒暗了暗,心中的苦涩已是四溢。
  还是恨她,可是至少这一刻,还是想要靠近身旁的人…现在这样就好,等舒辰醒来,我便离开吧,不怨不怪…边想着,稚离将身侧的女子揽入怀中,贪婪的嗅着女子身上那撩人魂魄的冷香。
  一夜相依。
  “阿离…”是那魂牵梦绕的声音在耳边缭绕。稚离迷迷糊糊的紧了紧环在温舒辰腰上的手臂。
  “醒醒…”身旁的人推了推自己,睡得正香,这般被打扰真是恼人,稚离皱了皱眉,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那冷香馥郁,令脑子越发昏沉。
  温舒辰被蹭的有些受不住,轻轻揉了揉身边的人,尤想起昨日的情形,温舒辰的眸子暗了暗,不知,阿离醒来之后,可不可以好好听她说话,心底里害怕稚离再像昨夜那样,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听她说,可要如何是好?
  “舒辰…”稚离喃呢了一句,便又沉沉睡了去。
  “阿离…”温舒辰拍拍稚离的肩,奈何那人又一动不动沉沉睡了去。
  温舒辰无奈的揉揉眉心,将襟前的褶皱抚平,拢好头发用发带系紧,只得靠了床头不得动弹。想起昨夜来,温舒辰敛眉摸了摸自己的脉象,似乎没有太大问题,便也放下心来,可细探之下总有丝异样潜伏于体内。
  低头望了望困倦的稚离,伸手探入被衾中,摸了摸那人脉象,气海空了大半,脉象也是飘忽的不似往日那般沉稳,难怪自己能不知不觉睡过去,想来又是这人在胡来,正思考间,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
  “小姐!”怜儿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面上还惊魂未定的样子。
  温舒辰忙用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招手唤怜儿上前来说话。
  “小姐!可伤着没有?!”怜儿握了小姐的手上下打量着。早前怜儿打了洗脸水来唤主子起床,不料看见院子里大滩大滩的血渍,还有小姐房间的窗户也被打破,以为小姐发生了不测。
  “无妨,没伤着…”温舒辰拍了拍丫鬟怜儿的手背,以示安慰。“阿离她把阮家兄弟二人给打伤了…”温舒辰有些担忧的皱着眉。
  “那院里…”怜儿也跟着吃了一惊。
  温舒辰点了点头,“差张妈做些养伤的好膳,连同外敷内用的伤药一并送些去阮大哥屋里吧。”
  “小姐。”怜儿似乎还是放心不下。“小姐,您脸色不大好。”
  “我真的没事,只是睡的不打安稳罢了。”温舒辰冲着怜儿笑了笑以示安慰,怜儿这才放心下来。
  “先前没看出来,阿离姑娘这般能打。”怜儿惊诧的吞了吞口水。“那皇…”
  温舒辰赶忙拉了怜儿的袖子,“我自会处理。”说着伸手指了指被子里那人,示意怜儿不要说了那些敏感的事。“对了,记得去找个修窗的工匠来,要嘴严动作利索的。”
  “哦!知道了小姐。”怜儿点了点头。
  “再让张妈给阿离做些调理气血的膳食。”温舒辰伸手隔着被子摸了摸那个人,“阿离亏了些内功…”
  “要不要请大夫来一并看看?”怜儿也不知道稚离伤的如何。
  “无妨,调理便可。”说着温舒辰便敛眉陷入了沉默中,“去吧,代我给阮大哥赔个不是。”
  安顿完怜儿,屋子里便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轻轻叹息一声,温舒辰随手捡了本床头的书翻看起来,却是始终未翻过一页,心中有事,面色也冰冷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动了动,也许是睡懵了,被衾里那人轻轻蹭了蹭温舒辰被环住的腰,温舒辰便也伸手摸了摸那柔软顺滑的发顶,脸上的寒冰锐意才稍稍融化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稚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温舒辰怒火中烧:娘子的话你敢不听?!
稚离,躺平,委屈巴巴露肚皮。
    
    ☆、迷雾重重
 
  这一觉睡得太沉了,迷迷糊糊的一直清醒不过来…稚离揉揉眼睛,抻了下胳膊,复又紧紧缠住怀中的软香,许是疲乏了吧,身体还是没缓过来。正欲闭眼再睡,头顶有一抹温热动了动,轻轻揉着自己的软发。
  “阿离?”温舒辰好不容易盼着稚离醒来,却又害怕她醒过来。她不知道她会如何冲动,也只能祈求稚离能好好听她解释。
  “唔…”稚离将温舒辰的手握在掌中,她从未想过她们会有这样亲近的一天,这样的梦,令人留恋贪慕,真希望可以一直持续下去,这样想着,稚离将温舒辰的手牵到额前,轻轻抵着,如她多少个日夜中梦寐中的那般。
  温舒辰愣了愣,目光柔和的望着稚离,她的身边真的很暖。
  总觉得不大对劲,思绪一转,睡意便消散而去。稚离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抬头便望见温舒辰白皙纤细的手正被自己握在掌中,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中她和她第一次坦诚亲近,不想,这梦好像延伸到了现实。
  脑子逐渐清醒,稚离想起昨夜,她们大吵了一架,后来,温舒辰就病了,一副痛苦难挨的模样。猛然坐起身,连带着心脏也仓促的躁动起来,抬起头便猝不及防的撞进了那双眸里。
  温舒辰的脸色还没有好转多少,惨白而疲倦,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忐忑,继而更多的是沉寂和倦怠。她的手还被稚离握在掌中,因而显得稍许局促不安。
  而稚离已起了身,抬手盖了温舒辰的额头,果然暖暖的,不似昨日那般冰冷,生怕她未有好转,若是就这样病倒,她会恨死自己。
  还好,她已经暖了许多,只是脸色还很差而已,稚离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还攥了她的手,两人就这般尴尬的沉默着,不知要如何是好。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本是想打破现在尴尬的局面,不想,一开口却更尴尬了。
  稚离尴尬的松开手,端正坐好,先问道:“还难受吗?冷不冷?”可转而仔细一看,又皱起眉头来,“怎么靠在冷墙上?”说着将自己的枕头垫在了温舒辰的背后,又用被衾细细压了那人。
  “不难受,今早醒来好了很多。”温舒辰的目光柔柔,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说道:“昨天的事,我想解释给你听,只是你当时太激动了,一直不肯听我解释…”
  想起昨日两人的争执,稚离的脸色难看起来,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稚离沮丧的坐在温舒辰面前,像是等待宣判一样,昨夜里想了很多,可总也想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温舒辰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放弃她。
  嘴唇几次颤动,她都不曾开口,可是终究要面对的,稚离鼓足勇气,向温舒辰望去,“虽然很不甘心,我还是想知道我错在何处。”
  “你什么都没做错。”温舒辰愧疚的摇摇头,将稚离攥的发白的拳头翻开。“并不是你的缘故,那二人只是被下达了监视我的命令,他们也是无辜之人,之所以会去动你,是因为你说要带我离开。”
  稚离望着温舒辰,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是有机会杀掉他们的,可你还是选择了救他们不是么?”稚离苦笑着。
  “就算你今天杀得,明天还是会有其他人被派来监视我。都是因我而受牵连的无辜人,这温府上下,阮大哥他们,捕头捕快,你当真要去杀,杀不完的,又何苦为难他们?”说罢,温舒辰心事沉重的摇了摇头,本该是最美好的年纪,可那人的眉梢眼底却总也藏着淡淡的疲惫,让人心疼。
  望着温舒辰,这一刻,真的好想拉着她脱离桎梏,远走高飞。“杀又杀不得,那你为什么宁愿做个待宰的羔羊也不愿意和我走?”
  “阿离,你不懂的…”温舒辰望向稚离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言喻的苦楚。“我走,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成,我说了,他们都不过是被我牵连的可怜人…”温舒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不想稚离为此而可怜自己,只得扭头望向房间里那个孤零零的花瓶,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颓废绝望的模样,任何人,也包括稚离。
  稚离的心中很乱,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却又不露面,那两个监视她的人本已经被重伤,顺势便可以逃走,可她却说自己不能走,是什么人,将她陷入层层桎梏之中,又是为什么呢?
  温舒辰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就像杂乱的线头总也理不顺,她的家室显赫,就连鲁万这样的大人物,温舒辰都未放在眼里,可她自己却被困得死死的。先前明明还说过可以助她报仇,可事实上,鲁万的人也确实没有再来抓过她。稚离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事越想越乱,可再继续追问,温舒辰便不肯开口了,只得作罢。
  梳洗妥当过后,稚离便是冷冰冰的一副面孔,温舒辰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了稚离赶往小堂用餐。
  只是,这饭量…稚离皱眉盯着温舒辰只吃了小半碗的饭,还是以身体健康为由强迫她多吃了许多。
  午饭过后,温舒辰便和张妈聊了许久。
  温舒辰总是这般让人捉摸不透,第一面见她时,她给人一种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威慑感,可她和下人们却又总是亲切如家人一般,春风和睦丝毫没有主人该有的架子,搞得温舒辰时常被下人们教导训诫,也浑不在意,比如现在,张妈也看出温舒辰脸色苍白,正在训她。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稚离望着和张妈聊天火热的温舒辰,不免纷杂的情绪又爬上心头,让她苦恼不已,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幕,稚离的面色不禁更冰冷了些。
  “阿离?”温舒君打断了稚离的沉思,已是唤了好多声,这人才反应过来。
  “嗯?什么?”稚离跟上温舒辰的步伐离开了用食的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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