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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请姑娘照顾好自己。
  合上信函,温舒辰已跌坐在了地上,什么叫归期难料?什么叫勿寻勿念?为什么稚离要与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冲回偏房,想要找到些线索,温舒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自己借给稚离的那身白衣正干干净净的叠放在桌上,霜兮不见了,另有一份糕点放在托盘中,还有那块暖玉,就放在枕边,起床时温舒辰没注意到。
  那块玉,稚离说过,比她的命都重要,可她说心有归属,为何不把那块比她命还重要的暖玉一并带走?温舒辰扶着额头,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总觉得稚离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那封信是在告别,白龙和暖玉她统统没有带走,却只拿走了那柄剑,温舒辰跑出偏房,抱过白龙的脑袋,一遍遍问它,稚离去了什么地方,白龙怎么可能回答?舒辰要它带自己过去,白龙也无动于衷,只是挡在门口,不准舒辰出门。
  温舒辰很害怕,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从未拥有过,便不懂什么叫做失去的痛,像稚离,悄无声息的扎根在她的生命里,却在这一刻猛然被连根拔起。那种惶恐,那种痛楚,将温舒辰再一次打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明明已经决定要与那人敞开心扉,她却不在了,又一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温舒辰彻底崩溃了,那人走了,像是带去了她世界里所有的色彩。
  这之后,她寻遍了小镇,寻遍了整个后山,甚至直接住进了稚离的小木屋,却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回来。
  温舒辰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想起过往,可都是一些零散的画面,一张张陌生的人脸,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宫殿与大红的花绸囍服。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些零散的片段突然就串联了起来。
  “我与你说过的,再见到你时,便是你死期,为何不安生呆着?”
  “离开这里,舒辰,庆启他不配…”记忆中,稚离卑微地祈求。
  “你错了,阿离,我要的是后位,我要所有人都跪在我面前。”
  温舒辰头痛欲裂,曾经的过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回响在耳边。
  稚离倒在血泊之中,含恨问自己:“舒辰,我仍是你的棋子么…”
  “阿离,你太天真了。”
  温舒辰疼得失去了理智,蜷缩在草席之上,用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墙壁,可脑海里自己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甚至洋洋得意说道:“直接丢去宫外喂野狗,谁也不准给她们收尸!”
  “温舒辰!!!”温舒辰恨到歇斯底里,她诅咒唾骂那个女人,甚至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她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自己,那么冷血,那么卑鄙,她怎么可以得到善终?她怎么可以侥幸的活到现在?遍体鳞伤你不死!被人一剑穿胸你还不死!摔下万丈深渊你仍能苟活!
  温舒辰彻底失去了理智,那种憋屈,那种彻骨寒意,让温舒辰恨死了自己,如果自己是稚离,怕是天涯海角也要将温舒辰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而这个时候,稚离正站在一片血海之中,眼中只剩下漆黑一片,手腕搅动,霜兮传来一阵磨骨搅肉的声音。她成了嗜血的恶魔,一身玄色的束袍不断有血水滴落。
  面前,一个男人正惊恐的大喊,“护驾!来人护驾!!!”
  “护驾?”稚离从尸骸之中抽出霜兮,扬手一撇,锋上粘稠的血液与碎肉甩了一地。稚离的脚下,躺着数不尽的尸首。现在,她与庆启之间,终于有一账要好好算算了。
  “你!你好大的胆!”庆启一边退,一边嘶吼,像是条丧家犬一样哆哆嗦嗦,“你…你敢杀朕?朕是天命!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嗤…我就是天谴。”稚离步步逼近。
  “稚离!朕…朕是真龙天子!就算是九泉之下,朕还是这天下的王!朕不会放过你!”庆启害怕得嗓子也破了声,却被稚离一把攥住了头顶的玉冠。
  “那你最好快点投胎,庆启,就算下了阴曹地府,我也不打算放过你。”稚离的表情冰到了极点,她的手有一点抖,经历了几天几夜的厮杀追击,稚离几乎就要虚脱。
  “啊——啊!!!!”庆启胆小如鼠,才是被稚离扯住发顶,就已经吓得惨叫不断。
  “你也懂得怕?”稚离冷笑,“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死多容易,你欠下这些债,必须要慢慢偿还才行。”
  山谷里传来声声惨叫,稚离做了她今生最残忍的事情,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庆启这个人了,只会剩下一个又瞎又聋又哑被毁了容的男人,这之后,他无人保护,要么去乞讨流浪,与狗同食,要么只能自行了结余生,可庆启这样懦弱的人,怎么敢去自杀?
  庆启困了温舒辰三年,那是他的孽,他必须要用余生偿还,不论是死是活,他再不能听见任何声音,也无法与外界沟通。如果上天真会因此降罪,稚离也不会后悔,这些是她欠舒辰的…
  当听到身旁传来的阵阵惨叫声,稚离才终于缓下了这一口气。倘若舒辰的家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吧?稚离苦笑,将霜兮丢弃在身旁,支撑不住疲倦的身体,稚离一屁股坐在血泊之中,她太累了。
  在七夕之前,就有逃兵陆续经过舒辰居住镇子,以此借道,继续南下。那个时候,她夜闯南府,留下了字条,提醒南初若的父亲,山外逃兵横行,严加保护镇子。那时,她就在寻找庆启的踪迹。
  后来,初若出了事,她在深山里找回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的父亲托人带话,指明了庆启的方向算作是偿还人情。那时,舒辰憔悴,她害怕,她不安,稚离不能远行。稚离也曾纠结过,庆启毕竟是庆启,丢了江山,他也仍是个南逃的皇帝,坐拥重兵,想要捉他,太难。  
  可直到那日一觉醒来,温舒辰就缩在自己的怀里,紧紧靠着自己,仍不能睡得安稳。稚离就想明白了,如果庆启不除,温舒辰将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所以稚离选择了离开,她有必须要做的事,她必须要化身温舒辰手中的利刃,化成舒辰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她所愿,替她披荆斩棘,替她了结那一桩血债。
  现在好了,庆启再不能威胁到舒辰了。稚离目光呆滞望着天空,眼前却出现了那人静谧的睡颜,如清泓之中的一弯皓月,那样静谧,那样脆弱。好想她,心里像是有一个黑洞在慢慢扩大,将稚离的灵魂分解吞噬。
  “舒辰,我好想你…”
  却在此时,远处传来声声嘶鸣,是庆启的援军?稚离咬牙拖过霜兮,可她连支撑身体都困难,哪里还有精力再战?听那嘶鸣声渐近,稚离倦了,提不起霜兮,她的心却疯狂思念着舒辰,早知如此,就该吻吻她的唇再走。
  苦笑自嘲,一抹黑色的影子冲了过来,不是旁的,竟是白龙?!
  隐约觉着大事不好,提了霜兮,稚离已冲了过去。“白龙!谁让你过来!不是要你保护好舒辰?”
  白龙喘的厉害,看见稚离过来,立马就咬了她的手臂又拽又扯,很急,白龙近乎于暴躁。
  舒辰出事了,舒辰一定出事了,白龙才会跑来向她求救。稚离只觉得腿脚发软,一连挣扎了数次,才翻身攀上马背,不待开口,白龙已经爆冲而去,像是发了疯,一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这让稚离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焦虑到了极致,那种窒息感绝望感化成锋芒,将她的心搅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份仇恨,稚离一刻也不敢忘怀。
温舒辰不知道,稚离在一直都在关注着庆启的动向。
之前那些逃兵就是庆启余部,稚离仓促救下温舒辰,带着她寻药。其实心中已经是万分焦急,眼睁睁的看着庆启逃走,现在大仇得报,稚离的心里也许会不那么煎熬。
    
    ☆、真相大白
 
  “白衣!白衣!!!”稚离翻身摔下马背,见温舒辰站在悬崖边缘,似乎是被自己的喊声吓了一跳,躲了一瞬,而她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稚离目眦欲裂,望着温舒辰,却不敢再出口惊吓她,生怕害她失足坠下悬崖。
  温舒辰的怀里此时正托着一支木匣,手里还有一封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书信。巡着稚离的声音,抬起头时,温舒辰眼眶中有一串泪珠无声无息地滑落,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痛楚,单薄的肩在风中微微颤抖,小声的呜咽渐渐控制不住,望着稚离,泣不成声。
  “稚离…”温舒辰的声音里带着无助的哽咽,她举起那封书信,像是对自己失望透顶,强忍着抽泣,潸然泪下,“是我的字,稚离…”
  眼看着温舒辰无法冷静下来,她步子不安的挪动着,像是在抗拒逃避着稚离。一步步后退着,离悬崖越来越近,稚离怕的要死。“白衣,你过来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动,不会强迫你,你不要再退了!”
  “哪有什么白衣?我的名字叫温舒辰!”温舒辰绝望的咆哮,她冷眼望着稚离,像是疯了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绝美的五官因为哭泣而变得扭曲,那哭声像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戛然而止,她又捂了眼睛歇斯底里笑了起来,“稚离,你既然要走,为什么还回来?”
  “舒辰!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稚离眼看舒辰一步步退着,几乎就要崩溃,稚离害怕的哭了起来,眼看着温舒辰将自己置身危险边缘,稚离被吓得语无伦次,“舒辰,你别吓我,求求你,我错了,你过来!”
  温舒辰崩溃到大哭起来,她好累,深深地绝望感将她掐的喘不过气来,她以为稚离再也不要她了,她以为稚离从此就要离开她的生命了。可是当稚离泣不成声,给自己跪下的时候,温舒辰觉得好恨自己,她像是个无助的小孩,瘫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稚离眼疾手快,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上弹起扑了过去,紧紧缠了那人将她从悬崖边拖了回来。
  “混蛋!你这个混蛋!”稚离又气又恨,几乎就要上手狠狠扇她一个耳光!可那个人是舒辰,纵有百般恨意却仍是于心不忍,只能紧紧将她囚在怀里,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挣脱。
  “是你不要我的!”舒辰哭的伤心,稚离可以忍得,她却无法忍受,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含恨塞进稚离的怀里,“去你的勿寻勿念!”
  “我错了!舒辰,我错了…”稚离抱着温舒辰,她又激动的挣扎起来,一双手不住的推拒,稚离太累了,几乎无法压制温舒辰的抗拒,干脆寻了她的唇,毫不怜惜地欺了上去。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掠夺间,有猩甜在两人厮磨的唇齿蔓延开来。稚离的怨恨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死死托着温舒辰的后脑,不容她闪躲。目光之中,恨意化作锋利的剑,直直刺进了温舒辰的眸中。
  猝不及防,稚离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温舒辰的目光短暂的刺痛了一瞬,她躲开了。埋头缩在稚离颈间,没了声息,“稚离,你仍然恨我,对么?”
  “舒辰…”稚离的心被狠狠撞了一记,她想要解释给舒辰听,却被舒辰的小声啜泣打断了话语。
  “你怎么这么傻?”稚离握了温舒辰的手放下自己的心窝,“我是恨你,恨你一直以来都不懂我的心思。舒辰,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从来都是你抛下我,甩开我,我缠了你那么久,怎么舍得放你走?是不是要我把心剖给你,你才肯信我?”
  贴了颈间的人,又泛起泪意,她想起那些恐怖的记忆,想起那锋芒的话语,无法疏解那种窒息感,只能死死缠着稚离,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才是劫后余生,稚离束在温舒辰腰间的手仍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知道舒辰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她在害怕,像是在无助求救一般,稚离只能一便便的回应,不厌其烦,直到温舒辰发泄够了,安静下来,才敢稍稍松开一些,看看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让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去帮她确认自己的心意。
  “我不会走了,就算你撵我我也不会走了,舒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稚离傻乎乎的笑了笑,低头亲了亲温舒辰的额头,与她发誓,让她不再惶恐害怕。
  “你去做什么了,这般狼狈…”温舒辰吸了吸鼻子,仍然不肯放开稚离的衣襟。
  稚离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满身血气,扶在温舒辰腰际的手稍稍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尴尬,那血气冲天,被舒辰一提醒,稚离心中泛起恶心,只是,玄色的袍染了血倒也看不出来,但是舒辰懂医,血腥之气定逃不过她的鼻子,更何况,自己的手上脸上…
  温舒辰同样也注意到了,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受伤了?”
  稚离愣了愣,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是啊,是受伤了,可那样说舒辰一定会害怕,而且衫子上的那些血迹自己要怎么同她解释才不会吓到她?
  温舒辰急了,她拉过稚离的手臂去望,去寻,想要知道她伤在哪里,伤的有多重。
  稚离看在眼里,看舒辰着急的模样,鼻子一酸,又把那人抱进了怀里,“很疼,却比不过心里的痛,我以为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稚离不知道她看起来有多狼狈,玄色的束袍破破烂烂,手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划痕,还有脸上一条很长的口子,看起来很吓人,那完全是利刃切开的伤口,并不深,却很长,这一击的主人是不是想要取了稚离的首级?这样一想,温舒辰的心里又有无边的恐惧开始蔓延。
  稚离拉开温舒辰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白白的衫子粘上了泥土,舒辰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正要开口,忽然山里吹来了一股劲风,那封先前被温舒辰攥得皱皱巴巴的信纸,被放在两人之间,随风卷了起来,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封信已被风吹下了悬崖。
  稚离有些急,心疼坏了,忙压稳木匣,防止更多的信件遗失,可那一封,却已经回不来了。
  “我…对不起…”温舒辰同样皱着眉头,她知道那些信对于稚离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可能和那块玉佩一样,是比她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是你写给我的,可我不怪你,什么都没你重要,舒辰,你回到我的身边吧,这样我就原谅你。”稚离伸手牵了温舒辰的指尖,她的眼神很认真,像是鼓足了勇气,慎重的望着舒辰,“舒辰,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稚离的指腹有些粗糙,缓缓抚着温舒辰的指尖,等待着答复,看脸上分明又有些忐忑不安。温舒辰红着脸,躲开了那人灼热的视线,将稚离的手搂进怀里,“我忘记了许多关于你的事,可我仍是想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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