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荒诞联姻(ABO)——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2 10:05:54  作者:风露沁酒
  顾韫一句话都不想再周旋,他只想去绞刑台看看,是死是活,有个答案,这就是他当下所求。
  于是不顾对方警告,向前又迈了一步,步兵首领向天空鸣了一枪。
  枪声震耳,顾韫心口疼了一下,但没有之前那样吓得脸色煞白——也可能是因为他脸色本就苍白。
  【停下吧。】
  飞棘:【你会有危险。】
  陆执墨也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上前。
  顾韫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步兵领队见他不退缩,挥手下令。
  风停了一会儿,因此扣扳机的清脆声格外有存在感,然而没有一颗子弹发出来——和上次一样,枪哑火了。
  【我的核心程序是保护你。】
  飞棘:【顾先生,做你想做的事,没人够资格拦你。】
  “...谢谢。”
  这是顾韫和飞棘说的第一句话,他抹掉眼泪,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独自拨开步兵的防线,畅通无阻地进了宫殿大广场。
  眼前建筑高耸,金碧辉煌,广场宽阔,却像个荒芜的沙漠,他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这时,东边走出来一个人。
  顾韫迟钝地朝前走几步,待看清了来人,脚下加速跑了起来。
  盛霁松险些被含泪冲来的糯米糍扑倒在地,还好他下盘稳。他抱住顾韫,只感觉肩膀立刻湿了一片,顾韫在他耳边抽泣得厉害,一边哭一边用拳头锤他的后背,力道大到可以生生砸凹一颗煮熟的汤圆!
  盛霁松由他捶打发泄,待顾韫哭够了,他松开怀抱,温热的手抚上顾韫的脸颊,替他抹了满脸的泪,声音柔如春日夜晚的凉风。
  “小韫。”他迎着顾韫满眼泪光:
  “我要跟你离婚。”
 
 
第72章 净 身 出 户
  “你...你是怕拖累我吗?”
  巨大的起落让江徵忘了所有是非,居然下意识替盛霁松找好了借口,但他自己毫无所觉,不仅本能地体谅他,甚至还想扛下这一切:“我可以帮你,你跟我回夜北...”
  “你伪装了这么久,累不累?”盛霁松打断了他的话,江徵后背一僵,一时没能明白“伪装”的深意。
  盛霁松:“我和特情处私连的事情,除了夜北皇室,唯二知情的就是顾家,能拿到那么多机密往来记录,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面对八九不离十的指控,江徵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也对,他怎么可能往那个方向想。
  “你知道这些证据能要我的命,所以把它们送到欧阳宏手中,你如此恨我,恨到想让我死。”盛霁松看着顾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先在我背后捅一刀,再来装救世主,顾韫,你是打从心眼里把我当傻子吗?”
  “......”
  江徵的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他没法辩驳这一既成事实,就像三年前在悬崖边被盛霁松质问是不是间谍时一样,既无力,又无法把苦衷和内因挑明了说,因为这个人不会给他机会,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盛霁松攥住他的手腕,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也根本没怀孕。”
  顾韫眼眸微颤,眼泪早就干了,但眼眶还是红的。
  “从联姻至今,你对我撒了多少谎?拿江徵的生命骗我,拿莫须有的孩子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我终于也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不把婚离了,难道还等着你以爱人的身份给我收尸吗?”盛霁松避开顾韫的视线,冷冷吐出四个字:“我嫌恶心。”
  “......”
  江徵深刻体会到了这人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厌恶比之前要真,他心里明白,从前盛霁松讨厌顾韫,是因为顾韫本人的种种行为,此时此刻盛霁松对他宣泄的厌恶之情,却是针对自己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虽然让盛霁松恶心是他来盛家的目的之一,但真正做到了,却也高兴不起来。
  论起伪装,谁又能比得过盛霁松?三年前他也是到了悬崖边才意识到自己早被这个男人看穿,三年后,换成盛霁松要死了,江徵却还是那个被他用言语伤透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死缠下去,就是在给彼此难堪。
  那声“好”轻飘飘地散于风中。
  盛霁松见他答应,当场就摘了他左手的婚戒。
  顾韫的无名指,被扯得有些发红。
  盛霁松:“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你现在跟我回家,签完离婚协议,做好财产分割,你我再无瓜葛。”
  ——
  陆执墨在外头等得急了,正准备硬闯,却见盛霁松从暗处走了出来,而顾韫则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足有两米远。
  陆执墨疾走到顾韫身边,见他有些失神,立刻呵住盛霁松:
  “你对小韫做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上心?你就是这么辜负他的心意的?!”
  “他的心意我全领会了。”盛霁松道:“陆执墨,我有今日,想必你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你和顾韫天生一对,我不掺和了。”
  “你说什么?”
  很快,宫殿大门走出一列卫兵,其中两个上手押住了盛霁松的胳膊,为首的依然是张计。
  “王储念在盛家祖辈对昼南有功,特地赐给你一晚上的机动时间,用以交代家事,明日一早,圣谕下达,盛先生可就要从万人之上跌到万人之下了。”
  万人之下即为奴,将被剥夺所有人权,流放到大街上,连流浪狗的命都比被流放的奴金贵。
  明日一早,盛霁松就是昼南联盟的罪人,任何人都有资格惩罚他,哪怕当街要了他的命,也不会有人追究。
  这比挂在绞刑台上风干好不到哪里去。
  陆执墨自然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握住顾韫的手腕,清醒地衡量利弊:“那你今晚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他的身份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答应跟他离婚了。”顾韫淡漠地答了这么一句,再无多余的话。
  陆执墨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惊喜来得太快让人触不及防啊!
  他陪着顾韫一道去了盛家。
  盛家别墅,灯火通明。
  院子里,只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老管家,所有家仆保镖都散去了。
  然而到了客厅,却又热闹起来。
  喻嚣正在沙发边上安慰盛凌,季暖破天荒地来盛家做了客。
  当然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恭喜二位,今日离婚。”季律师仿佛是来参加婚礼的,他大概是这个屋里最幸灾乐祸的局外人,但作为律师,他也一丝不苟:“按照盛霁松给出的条件,我已经拟好离婚协议,二位只需要签字即可,鉴于联姻的特殊性,最终这两份协议还要送到联盟法院才能生效,不过可以放心,我一定让我家那位快点把流程走完,争取让你们顺利离婚。”
  季暖阴阳怪气,在场只有陆执墨能和季暖共情,这种想乐又不能明着乐的滋味太难受了,他只能默默给这位名声在外的季律师点个赞。
  “哥!!”盛凌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但一急就有些不稳,他几乎是扑到盛霁松身上的,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仿佛今天要离婚的是他。
  “你真地要跟顾韫离婚?你不是已经接受他了么?你们不是在一起标记了还有孩子了吗?这婚不能离!”
  “没有孩子。”顾韫开口,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揭开了:“我当初信口胡诌的,盛凌,不要当真。”
  “啊??”盛凌一下就愣住了,他终于想起还有比离婚更严重的事情:“哥,他们说你叛国?绞刑台上挂的是谁啊?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天都要塌了?”
  “从前天塌了哥哥给你顶着,今后恐怕不能了。”盛霁松看向一旁的喻嚣,喻嚣心领神会,立即道:“今后换我来。”
  盛霁松点点头,对他表示认可,他给盛凌把眼泪抹了,说:“你18岁生日那天,我就让律师做好了财产转移,盛家50%的家业都记在你名下,这些产业属于你个人,跟我没关系,过了今晚,你不能再喊我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又是分割财产又是割裂关系,盛凌被他这番话砸懵在原地。
  盛霁松把懵掉的弟弟交给喻嚣,而后看向身后的顾韫,换了一副冰冷的语调:“签字吧,顾少爷。”
  顾韫抬眼看他,似乎有话要说,盛霁松直接无视,他走到桌边,从季暖手中接过两份离婚协议,取了笔,利落干脆地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他如此决绝,顾韫也不想再表现出任何留恋不舍,他接过离婚协议,拔了钢笔,随意扫了一眼协议上的条例,落笔的手忽然顿住了,他看到财产分割那条,赫然写着:“协议离婚后,A方承诺将名下所有财产无条件赠予O方,以做精神补偿。”
  “......”
  顾韫既震惊又不解,他对盛家的财产并不感兴趣,之前挂在嘴边说只是为了膈应盛霁松,到了真正要离婚这步,他也根本没想过能从中获取到什么实际利益。
  季暖又阴阳怪气:“你没有看错,盛霁松为了你,要净身出户。”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滑稽,视线又转向盛霁松,嘲讽道:“你选择离婚,实则也是为了保护顾韫吧,你对他,真是用情至深,事事都考虑得很周到。”
  顾韫没有签字,他反问盛霁松:“当日你在医院和我说,除了江徵,没人有资格让你净身出户。”
  不待盛霁松表态,季暖先道:“看不出来吗?你显然比江徵重要。”
  “是这样吗?”顾韫坚持要让盛霁松亲口给出答案。
  盛霁松避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状似毫不在乎:“这笔钱,仅仅补偿那日在酒店我对你的伤害,没有其他意思。”
  “...我递交证据险些把你送上绞刑台,还拿孩子的事情欺骗你,你不仅不报复我,还要给我一大笔财产?”江徵替三年前的自己质问道:“盛霁松,你是在以德报怨吗?你不是最讨厌欺骗吗?我以为你该编个谎,把我骗去没人的地方,杀了才好啊。”
  盛霁松:“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
  “......”
  你不会这么对“顾韫”,却能这么对江徵。
  他心中有了答案,落笔签下了本不属于自己的“顾韫”两个字,结束了这场荒诞的联姻。
  ——
  从盛家离开时,季暖叫住了顾韫,将他遗落的财产转让协议递过去:“这里面可是有亿万家产,你不该这么不上心。”
  顾韫随手接过,道了声谢,加上未来即将继承的顾氏产业,他已然能越过夜北皇室登顶联盟首富了。
  季暖忽然问他:“你知道江徵吗?”
  顾韫:“......?”
  “他是我的朋友。”季暖笑了笑,提到江徵时,他展露了今晚第一抹温柔,虽然稍纵即逝。
  “我曾经跟他开玩笑说,如果哪天盛霁松欺负他,我就帮他打离婚官司,让姓盛的净身出户,底裤不剩。”
  他提及这段往事,江徵也跟着想起了三年前这通玩笑话。
  季暖并不知眼前人真正是谁,他兀自感慨道:“没想到真是我草拟的离婚协议,盛霁松也确实净身出户了,可惜不是为了江徵,而是为了你。”
  “昼南很快就要乱了,你与他离了婚,出于安全或是其他因素考虑,你应该很快就要回夜北了,今后也许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所以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希望你别介意。”
  “ 我不介意。”季暖是江徵最重视的朋友之一,江徵甚至能预料到他要说什么。
  季暖:“我或多或少知道点四年前的事情,顾先生,实话说,我并不喜欢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命真好,尤其跟江徵比。”
  “同样是犯大错,今日盛霁松能在自己遭殃的档口把你摘出去保你平安富贵,三年前的江徵却被他亲手击毙在海里。这般区别对待,真让我唏嘘。”
  “......”
  季暖:“联姻三个月,换来亿万家产,这该是世上最划算的一笔交易。”
  “你得到了本该属于江徵的一切。”
 
 
第73章 “你连盛霁松都比不上”
  签完离婚协议后,顾韫就没再和盛霁松见过面。
  第二天皇室的惩罚就下达到昼南各个附属国,人人都知,秘书处的一把手倒台了。
  媒体扛着摄像机去街上寻找这个落魄的昔日权贵,准备对他进行口诛笔伐,顺便给昼南民众提供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却发现盛霁松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垃圾桶的角落都被记者蹲过点,愣是没拍到他们所期待的画面。
  新闻媒介在这件事上失灵,顾韫也因此无法窥探到这个前夫的现状。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顶楼用望远镜往绞刑台那个方向看,那块“猪肉”一直挂着,因为是冬天,腐烂的速度很慢,现在还能看清是个人,但始终没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就连飞棘也无法分析出对方的身份。
  夜北特情处在这件事的情报收集上也遇到了困难——他们设在皇室中蛰伏十余年的眼线,忽然全部失联了。
  间谍失联,要么意味着叛变,要么意味着暴露与死亡,这两种极端情况出现任何一种对夜北而言都是一种打击,然而废物如欧阳氏,又怎么可能挖得出这条情报链,这不仅让陆执墨困惑,江徵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他所知,昼南的股肱之臣早在这三年的战乱中消耗殆尽,欧阳宏已经没有心腹可用了,他本人更是窝囊废,没这个本事。
  望远镜里,皇室宫殿华丽明亮,但江徵总觉得那上面笼罩着一层别人看不到的阴云。
  他日日在顶楼观望整个城市,视觉重点放在宫殿和宫殿对面的盛家。
  两栋建筑如沉睡的巨兽趴伏在夜色中,唯一不同的是,盛家的灯,自那晚后,再没有亮起来过。
  尽收于江徵眼底的夜景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主城四通八达的街道由平静转变为喧闹,烧杀掳掠遍地可见,仅仅半个月,江徵就围观了两起汽车爆炸案,那些示威者连上街的勇气都没有了,个个闭门不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