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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ABO)——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2 10:05:54  作者:风露沁酒
  盛霁松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成了笑话,他放松身体,切入正题:“你耍我也耍够了吧?”
  顾韫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并不很够。”
  盛霁松被台风磨得彻底没了脾气,他精疲力尽:“对你动手,是我不对,我再次跟你道歉。”
  顾少爷扯开自己的围巾,露出脖子上骇人的淤青来:“如果这样的伤出现在江徵身上,施暴者也向你这样言语道歉,你会原谅他吗?”
  “......”
  “你不会,你一定会把那个施暴者打残为止。”顾韫替他说出了答案,他不无感慨:“江徵有人爱,所以不用去想这个问题,我呢,嫁过来后就只能自己爱自己,你把我伤成这样,企图用一句对不起抹平伤害,你在做梦吗?盛先生?”
  盛霁松走上前,凑近顾韫,顾韫下意识恐惧他的逼近,想躲,手却被对方握住了。
  “我让你掐回来。”顾韫的右手被盛霁松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个位置,这根血管,用力碾下去,我不死也得进趟医院。你母亲说得对,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该对你动手,现在, 你还回来。”
  作为旁观者的喻嚣睁大了眼睛,脖子上是有几个敏感位置的,一旦误伤,真能致命,盛霁松虽然掐伤了顾韫的脖子,却避开了那些致命位置,仅仅用蛮力让顾韫吃苦,而现在,他却把自己的死穴都暴露给了顾韫。
  这些位置,除了医生,就只有特殊职业的人会深究——譬如需要一招制敌的特战部队,譬如需要杀人于无声的特工。
  江徵刚好属于后者,他当然知道,自己手下按着的部位是什么。
  重生后,他是真的想过要盛霁松的命,三年来,这个念头时不时冒出来,他带着恨意筹谋联姻,为的不就是此时此刻吗?
  他缓慢的收缩手掌,只要是死穴,根本不需要费太多力气。
  杀一个人可以有多容易,江徵十岁那年就知道了。
  盛霁松脸色渐渐发青,嘴唇血色也瞬间退了下去,喻嚣试图劝阻,顾韫手下却不自觉地用力。
  他很想问问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知道有宝宝后还要开枪?!
  教会他感知这个世间温暖的人却比畜生还要冷血。
  这就是最大的讽刺!
  血液上涌带来严重的晕眩感,眼前黑白泯灭,恍惚中,盛霁松居然在顾韫身上看到了江徵的影子。
  死前总能见到自己最舍不下的人。
  脖子上的力气忽然松了。
  江徵下不了手。
  他为自己的手下留情找到了充足的借口——等盛霁松身败名裂万人唾弃时,再让他死。
  濒临死亡的后劲很大,盛霁松抬手摸上了顾韫的脸,唤他:“小徵,是你吗?”
  顾韫浑身一凛,抬手掴了男人一巴掌,直接打歪了他的脸,颤着声音骂道:“你在恶心谁?!”
  一巴掌足够让人清醒,盛霁松看清了眼前人,原来只是顾韫。
  “那晚我就说过,你把我赶出家门就别想我再回去!”顾韫裹紧了披肩和围巾,没人注意到他眼眶发红,近乎是要哭的状态。
  在盛霁松喊他“小徵”的时候,情绪就已经在失控边缘了。
  再闹下去,他会露馅的。
  “顾韫!”
  “......”
  “我求你。”
  盛霁松放下所有尊严,甘做一个可悲的笑话。
  他跪在地上,抓着顾韫披肩的一角,卑微如尘埃:
  “我求你,给江徵续药...我求你!”
 
 
第15章 雷区蹦迪
  盛霁松这幅深情到舍去尊严的低微模样险些让江徵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
  这个男人跪在他面前,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
  “倒是真看不出来你肯为江徵做到这个份上。”
  他揪走自己的披肩,不让对方抓着耍赖:“你起来,站着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低头看你脖子也会疼啊?”
  盛霁松:“......”
  他站了起来,期间喻嚣想扶一把,被拒绝了。
  喻医生是这场闹剧唯一的观众,他也是最清醒的,清醒地知道顾家的谎言,也预料到盛霁松给江徵的迟来的爱情不会结出任何善果,但他不会戳破。
  盛霁松跪着的时候太矮,站着的时候又太高,顾韫这个身体,身高勉勉强强过180,看某人时需要微微仰视。
  脖子还是会被扯着疼。
  他简直烦死这个让他吃苦的戏精了!
  “你要我答应你也可以。”
  这件事他占理,气势上不能输!
  折腾也折腾够了,他就饶了盛霁松一回:“我可以让爸爸给江徵续药,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
  “这么爽快?”顾韫理了理围巾,专挑雷区蹦:“第一,晚饭陪我吃,晚上陪我睡。”
  “........”
  顾韫见他久不回应,只当他不愿意:“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走吧,我在喻医生这里照样过得很舒心。”
  无辜被cue的喻嚣一阵无奈——六千万的年薪果然是不好拿的。
  盛霁松脸色难看地让步:“我答应你。”
  同处一个卧室,也可以选择睡地板。
  “你跟我睡了,算不算背叛江徵?”
  顾少爷一脚踩在盛霁松的底线上,并用力碾了碾。
  “...是你说的,江徵就算醒来,也不会再想见我。”
  “那你还救他?”
  “我就想他好好活着!不行吗?”
  盛霁松说这话时,声调都低了,顾韫有一种自己要把人逼哭的错觉。
  “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他呢喃了这么一句,很快又神气起来:“第二个条件,每天对我说一次‘我爱你’。”
  “.......”比起第一条,这已经不算过分。
  “沉默就是没有异议咯?现在说一句来听听。”
  顾少爷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盛霁松眼神飘到窗外,对着那棵被催残折腰的柳树,恶狠狠地说:“我爱你。”
  敷衍至极。
  顾韫当然不满意,他特地凑到盛霁松面前碍他的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在喻嚣眼里,这一幕像极了新婚燕尔调风弄月,也是这段联姻成功的最佳佐证。
  如果盛先生说完“我爱你”后没有摆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就更具欺骗性了!
  不管怎么样,顾韫还是得到了那三个字。
  毫无意义地三个字,却可以日日给某人心头添个堵。
  性价比颇高。
  他提出第三个条件:“二楼所有房间都对我开放。”
  “......”盛霁松捏紧了拳头,道:“好。但你不能乱碰里面的东西。”
  “我就碰。”
  “你!!”
  “盛先生,冷静,冷静!”喻嚣连忙做和事佬。
  顾韫嘚瑟地表示:“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不想做破坏狂。”
  某人咬牙切齿:“...你也别来招惹我!”
  “告诉我密码。”
  “0806”
  不是江徵所知的任何人的生日,他好奇:“这串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盛霁松是不想说的,但今日,他在顾韫面前必然是要低姿态到底了:“...是我女儿生日。”
  “......”
  乍然提及那个孩子,江徵的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含笑的眼眸不可控地蒙上一层水雾,他低头理围巾,掩下崩裂的情绪,尽量随意地问:“是那个两个月不到就夭折的孩子吗?”
  “...是。”
  “她哪来的生日?”江徵再度抬头,看向盛霁松的眼眸里溢着绵长无力的恨意:“她只有忌日啊。”
  喻嚣的心提了起来,孩子对于盛霁松而言绝对是禁忌问题!
  三年前,他是第一批接手江徵抢救工作的医生,当时江徵身中两枪,在初步诊断时,喻嚣发现,心脏那一枪看似严重,其实打的位置非常巧妙,不知是不是人为巧合,子弹近乎精准地避开了主要血管和肋骨,会吃点苦头,但绝对不致命。
  致命的伤在腹部,杀伤力恐怖到被禁用的达姆弹贯穿了江徵的身体,在海水的二次伤害下,腹部近乎被开了一个血口。
  顾氏最好的外科医生只看了一眼腹部的情况,就忍痛下了决定:“把死胎剥离身体。”
  孩子取出来时是一团被打碎的血肉,夜北的情报组织第一时间拿了相机来取证,最后这些写实的照片,全部传给了盛霁松。
  如果可以,喻嚣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宝宝被取出来的那一幕。
  两个月大的孩子刚刚要成型,就被最残忍的武器打碎,毫无血缘关系的旁人都不忍心去提,更何况是盛霁松这个亲生父亲?
  喻嚣下意识觉得顾少这句话过分了,没想到盛霁松只是淡淡地说: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改掉这个密码。不用说话来刺一个无辜的孩子。”
  宝宝的死是他心中最痛的一道疤,这三年,浸在自责与懊悔的盛霁松已经习惯了这道伤疤被揭开,然后腐烂作痛,最后随着时间慢慢愈合,在某个午夜又再度破血烂掉,循环往复。
  顾韫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揭伤疤甚至往里面撒盐时,盛霁松居然麻木得没了感觉,没有暴怒没有哀伤,他只是极度理性地维护着小女儿——只活在他心里的小女儿。
  这句话如果是江徵本人亲自质问,几乎能要了盛霁松的命。
  好在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顾韫。
 
 
第16章 把草莓种在眼皮上
  扯到孩子的问题,顾韫不再说话,盛霁松也选择沉默。
  喻嚣夹在中间简直要窒息,他硬着头皮打破僵局:“既然都和好了,要不,盛先生就趁现在没雨把顾少接回家?”
  盛霁松退让这么多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他从谏如流地朝顾韫伸出手,婚后第一次显出绅士的一面。
  顾韫瞥了一眼,理都不理,径自走到门口,见外面雨停但风大,才使唤他来给自己撑伞。
  喻嚣赶忙将一把防风专用的伞递给盛先生。
  “别让他着凉。”他好心提醒,更像是代表顾家发出的一种警告:“照顾好你的新婚妻子。”
  盛霁松心里并不认顾韫这个所谓的“妻子”,却也没明着反驳喻嚣的这句话。
  拿伞走到门口,替顾韫挡下潮湿的残风,讨好地道:“回家吧。”
  顾韫看他一眼,眼神里笼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但他并不再借题发挥瞎胡闹,甚至能容忍自己和“杀人凶手”站在同一把伞下,朝着所谓的家走去。
  在门口目送两位离开的喻医生长舒一口气,真心希望盛霁松能把顾家这个小祖宗哄好,这样自己就不用兼职做家庭矛盾调解员了。
  盛宅外,齐伯领着一众仆人恭敬地候着,看到顾韫被盛先生接回来,所有人脸上都挂上标准的笑容,似乎是真心在欢迎他回家。
  顾韫折腾这么两天,也累了,懒得应对这些面假心伪的无关人员。
  进屋后,盛霁松就准备去洗澡,顾韫上楼前,站在楼梯口提醒他:“别忘了今晚要在哪里睡。”
  那架势,就像君主在召某人侍寝,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盛先生把湿透的外套脱下,很有骨气地扔下一句:“不用你提醒。”
  夜里十点,盛霁松躺在三楼主卧的双人床上——在睡地板的想法被顾韫严词扼杀后。
  那床大红色的鸳鸯被盖起来很舒服,顾少爷舍不得换,床上又容不下第二床被子,于是两个人就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在蜜月假结束前,好歹是同床共被了一回。
  睡前没有过多交流,似乎都没有从孩子的问题上缓过劲来。
  唯有临时标记过的信息素按照生理本能相护吸引缠绕在空气中,将糯米糍的甜味搅得潮热,闻着呛鼻。
  后半夜,盛霁松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他以为自己动作够轻,却不知顾韫睡眠极浅。
  卧室门从外面关上时,顾韫就醒了。
  被标记过的Omega对伴侣的气息非常敏感的,他都不用费心,只要循着松雾的潮湿气找,就能抓到半夜不睡觉的某人。
  毛茸拖鞋停在二楼的书房前,一线光从虚掩着的门缝射出,风雨已停,走廊安静,沙哑的抽泣声就显得格外突出。
  顾韫猫在门口,偷偷往里瞧了一眼,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盛霁松哭了。
  在深夜无人的角落里,在江徵曾经坐过的椅子上,他拿着被烧毁到只剩边角的那几张旧照,哭到手抖,似乎是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但宣泄时也是克制的,生怕吵醒了谁。
  江徵吓到了。
  他头一回见到盛霁松哭!
  下意识就反省,自己烧了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做得太绝?真的把这头猪欺负狠了?
  无声地回到三楼。
  第二天早上,他醒得很早,耳边传来某人均匀的呼吸声,顾韫悄悄支起上半身,借着熹微的晨光端详盛霁松的脸。
  抛开各种仇敌滤镜,他必须承认,盛霁松长得不错,俊朗中透着凌人的英气,左右脸都是对称的,五官挑不出缺点,值得原身顾韫为之痴狂十年甚至偷渡来私奔。
  不过长得再帅气现在也毁了,因为他的眼睛已经成了迷你版“猴屁股”——又红又肿!
  顾韫这才敢确认,昨晚在书房外看到的那一幕居然不是梦,是真的!
  盛霁松在凌晨偷偷跑下楼去哭了一场,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还哭肿了眼睛!
  莫名的自责暂时挤掉了其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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