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荒诞联姻(ABO)——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2 10:05:54  作者:风露沁酒
  这实在欠妥,但一个仆人又能有什么话语权?
  管家出去后,盛霁松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落地窗已经被厚重的雨帘覆盖,院子里的花草都变得模糊。
  昼南的雨下起来有多凶,他很清楚。
  手机作响,盛霁松看了一眼来电人,眉头就锁了起来——是顾长临。
  “你打开邮箱。”对方开门见山。
  “......”
  盛霁松立刻登上加密级别最高的私人邮箱,新邮件实时弹出。
  一支30秒的视频——是江徵在病房里的实时录像。
  他依旧沉睡着,瘦弱的身躯淹没在ICU名目复杂的器材中,呼吸机,有创动脉监测,心电监护...江徵的生命,被物化成了一组组可视的数据——三年来,这组数据都没有大的浮动。
  盛霁松知道,它们仅仅表明江徵还活着,毫无质量地被吊着命。
  顾长临说:“研究所在心脏供血的药物研发上取得了突破,如果一切顺利,月底之前,新药就能用在江徵身上,心脏供血一旦恢复,他苏醒的几率会大上三成。”
  “你说真的?!”盛霁松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即使只隔着电话,也难掩他的惊喜。
  “我没理由骗你。”顾长临反问他:“顾氏按照承诺倾尽全力在救治江徵,你呢,盛秘书长,你遵守承诺了吗?”
  “......”
  盛霁松知道他在敲打什么,他和顾韫的联姻是江徵的“医药费”,顾韫嫁过来,过得好,过得开心,这笔“医药费”,顾氏才愿意接纳。
  “你打他了,对吗?”
  盛霁松听出对方的愠怒,他放下身段,解释道:“他不该烧了江徵的照片,我...”
  “什么叫不该啊?!”顾夫人的声音忽然插进来,盛霁松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那边应该是开了免提。
  顾韫告了状,他的父母来审他了。
  适应了对方的音量后,盛霁松又把手机贴近了耳朵,就听对方不平地质问道:“小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要受你管制?盛霁松,他是你的下属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做成什么样?我倒要问问,你跟他结了婚,还在客厅摆前任的照片,你膈应谁呢?”
  “......”
  “你要真有那么爱那个江徵,他现在也不会半死不活地躺在我家医院里了,我告诉你,迟来的深情最轻贱,你少拿你这些隔夜的馊掉的爱情来恶心我家小韫!”
  对方说的每个字都化成一颗细针,绵密地扎进盛霁松的喉咙口,让他失声。
  “我家宝宝因为你吃的苦还不够多吗?!”顾夫人的声音开始染上浓烈的哭腔:“他一心一意地喜欢你,喜欢你十年,就冲着这份情,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他?”
  “要不是小韫坚持,我死都不会答应这场破联姻,江徵的死活在我这儿和一只蚂蚁的死活没区别,你要是不在意,这婚就离了算了,我现在就去把他的氧气管拔了,派人把小韫接回家,我们两家就此断得干净些!”
  “别!!”盛霁松急忙劝阻,他求饶了:“别动江徵...是我有错,你们有气冲我来,别动江徵!”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盛霁松生怕顾夫人真去拔江徵的氧气管,他坐立难安,却什么都做不了,仅仅两秒,就急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盛霁松。”顾长临相对冷静的声音传来:“我顾家世代行医,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就算小韫今早哭着和我诉苦,我也没想过要断江徵的生路,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呢?”
  “我也不提之前婚礼上你的缺席你的敷衍了,就说婚后,你跟小韫结婚至今,才六天,居然请了三次医生,他离家出走一整晚,你紧张过吗?你有想过去找他吗?为了几张照片,你就掐他的脖子要他的命?顾家竭尽全力在救治江徵时,你却在想着怎么要顾韫的命!”
  “顾院长,我没有这个念头...”他的申辩苍白无力,昨晚盛怒时,确实产生过让顾韫自生自灭的念头,现在面对质询,自然毫无底气。
  顾长临显然是不信的,两家本就是利益所驱的政治联姻,事情到了这一步,难听的话也被搬上台面:“我以顾韫父亲的身份警告你,你今后怎么对小韫,我就怎么对江徵。三天后,江徵就需要换另一阶段的药,这个药能不能续上,我全听小韫的意见。”
  “现在他只是烧了几张无关痛痒的照片,你别忘了,只要他想,江徵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
  “顾少,醒醒?”
  “醒醒。”
  顾韫迷糊地睁眼,看到了喻嚣的脸,他抓了一把被子,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喻嚣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说:“盛霁松来找你,说要亲自和你道歉,要见见吗?”
  “!”顾韫立刻睁大了眼睛,困意全无。
  他掀了被子,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五六步走到落地窗前,猫着身体躲在窗帘旁往下看。
  客房的落地窗视角刚好正对大门,顾韫的视野里,盛霁松正撑着伞站在门外,身姿挺拔,衣着正式,如果忽略那把被风吹得几乎外翻的雨伞,他这幅样子,可比婚礼时要人模狗样多了!
  顾韫忍不住笑出声,笑了没两下,又扶着嗓子咳了起来,喻嚣走上前,递了一瓶止咳的药水。
  原本不用急着止咳,但因为咳嗽会引起脖颈周围震荡,从而牵动被掐出来的淤伤,喻嚣才用药介入止咳,让顾少少受点苦。
  药水太烈,直接把糯米糍苦成了多褶肉包。
  顾韫吃了这个苦,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疼都是楼下这个混账害的,他问喻嚣:“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上楼睡午觉,他就敲门了。”
  喻嚣非常不认可家暴,因此没告诉彼时还未入睡的顾韫,故意让盛霁松等:
  “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说这话的功夫,盛霁松手中的伞刚好被风吹到彻底散架,他试图挽留,伞布带着几根支架临时组成“风筝”,无情地飞离它的主人,这下,他手里就只有一根光秃秃的伞杆了,暴雨在两秒内,把alpha淋了个透心凉。
  顾韫真恨不得把这一段给录下来,他一边笑一边咳,起床气都被楼下这位憨憨给逗没了。
  喻嚣见他这么开心,一时摸不准这位少爷的心思:“要不我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好好聊聊?”
  “咳咳咳——!”顾少爷摇摇手,反问道:“台风要登陆了吗?”
  喻医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道:“气象台预计下午4点左右台风登陆,风力将达到15级,已经挂出红色预警。”
  也就是半个小时后。
  顾韫喜闻乐见:“昼南的台风倒是从不让人失望。”
  喻嚣:“刚刚盛先生的意思是不见到你他就不走,现在这种天气,要不先请他进来?”
  “请他进来?那可不行!”
  顾韫抱着手臂看楼下的热闹,乐道:
  “就让他在楼下站着等吧,我要看看15级的台风能不能把他的厚脸皮吹破。”
 
 
第14章 “小徵,是你吗?”
  盛霁松原本打的算盘是,他就杵在楼下死等,等顾韫午觉醒来知道自己在风雨中等了他两个小时必定会心软,毕竟,这可是明恋他十年的Omega,看到自己如此有诚意,不心软是说不过去的。
  门第二次打开,喻嚣被外头的风吹了个猝不及防,他是头一回碰到昼南的台风,现在还不知道这风能有多猛。
  他给盛霁松递了一把新伞。
  盛霁松一愣:“就这?”
  “顾韫醒了吗?他知道我等了他两个小时吗?”
  喻嚣:“该转达的我都转达了,少爷明确表示不想见你。”
  “......”
  喻嚣把伞塞到他手中:“他还没有消气,不打算接受你的道歉,建议你拿出点诚意。”
  “他想看到什么样的诚意?”
  “这就需要你自己揣摩了,毕竟你才是顾韫的爱人。”
  “......”
  盛霁松把伞还给喻嚣,破釜沉舟:“你转告他,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他不见我,我就不走。”
  “哦。”
  门“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
  盛霁松:“......”
  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眉目间写满凌厉的落魄,他不知道,顾韫就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
  4点半。
  天边乌云攒动,暴雨倾盆,狂风肆虐。
  院子里风雅的柳树纷纷折断了腰肢,风卷起地上的尘埃,混着汤圆大的雨水啪啪拍上盛霁松暴露在外的皮肤。
  雨水浑浊,让人以为是天界某位大神踹翻了自己的洗脚水,且这盆水,还就只照着盛霁松一人淋。
  某人好歹在军队历练过几年,身体素质过硬,绝不会一吹就倒,但在树干都被刮断裂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抱住别墅门口的一根柱子以防自己太过狼狈。
  从顾韫的视角看下去,就像一只流浪狗抱着主人的大腿不敢松手。
  可怜无助中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倔强与顽强。
  江徵想起三年前的台风夜,他也曾这样抱着盛霁松不撒手,生怕自己被风吹跑了。
  喻霄上前把顾韫拉离落地窗,提醒他玻璃可能会被15级的风刮到碎裂,离得太近小心受伤。
  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这片区域住的全是重要人物,建筑用的玻璃在反弹反爆方面都是最高级,不至于败在一场昼南常见的台风上。
  喻嚣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难免有些焦虑,他看顾韫司空见惯的淡定模样还觉得奇怪:“顾少之前遇到过15级的台风吗?”
  江徵没多想就答了一句:“这里的夏天都这样的。”
  “难道您经常来昼南?”
  顾韫:“......”
  这数年来,昼南和夜北的关系十分微妙,海陆空三线交通更是昼南战败后才被迫开放。
  夜北的人要经常性地来昼南地界,长久以来只有一个办法——偷渡。
  三年前,顾韫曾经为盛霁松偷渡过一次,代价是心脏多了一道枪疤。
  那一次,他没来得及上岸就被匪徒绑了。
  除去这一次,喻嚣实在想不到顾韫还有什么契机来昼南见识台风这种特定气象,并且达到“司空见惯”的程度。
  江徵见医生沉默,意识到自己失言,淡定地改口:“这种极端天气的纪录片不少,喻医生应该也看过吧?”
  喻嚣心中的疑惑立时被打消——原来是在电视上看的。
  “说起来我倒是也在电影里见过几次。”他答。
  顾韫笑了笑,道:“现在看到真的了。”
  他笑起来很动人,身上虽然见不到多少活泼的生气,但不闹情绪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恬静亲人的气场,和在盛霁松面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位少爷只要不发疯,喻嚣是很愿意跟他深交的。
  “我看盛先生应该也吃够苦头了,要不请他进屋好好聊聊?”
  顾韫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善意:“等这场台风过去了,我再考虑放过他。”
  台风登陆,没个两三天是过不去的。
  盛霁松抱着柱子,被迫做了个“洗剪吹”——洗了个头,剪了身“新”衣服,吹了个满脸泥。
  喻嚣第三次开门劝他离开时,一向体面的盛秘书长已经没了上流社会的精英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流浪汉,他颇为同情地劝他明天再来。
  盛霁松把被树枝勾破的外套脱下,重重甩到地上,用最凶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明天来就明天来!让顾韫等着!!”
  喻嚣:“......”
  晚上,顾韫准备睡觉时,手机忽然进了一条讯息。
  盛破松:“顾韫,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言外之意就是:给你脸了,别有台阶不下!
  顾韫挑了个备显无辜的表情发过去。
  信息一送达,某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顾少爷想都不想,直接挂断,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五六个,顾韫不堪其扰,干脆拉黑。
  又过了半个小时:
  盛破松:“我不该动手,我道歉,但你讲讲道理,烧照片这事是不是你不对?”
  过了两分钟,盛霁松的手机里跳出顾韫的回复:
  糖精面粉团:“是呢,烧照片这事我有错。”
  盛霁松心中那口气才顺了些,正准备各自退让一步,顾韫又回了消息:
  糖精面粉团:下次还敢.JPG
  糖精面粉团:你奈我何.JPG
  “.......”
  管家端着姜茶走到卧室门口,刚好就从虚掩的门缝里听到先生骂了一句脏话。
  第二天,风雨未停。
  盛霁松执着伞,准时在喻嚣家门口等着。
  顾韫正听着雨声,愉快地用着夜北厨师做的早餐,喻嚣告诉他盛霁松站在外面等着了,顾少爷用吸管慢吞吞地喝着一杯热牛奶,不为所动。
  早上刮风,中午下雨,下午暴风雨。
  一轮接着一轮,空气闷热潮湿,花草多的院子里蚊虫肆虐,手中的伞在仅刮风的时候就已经报废。
  就这样熬到了傍晚,熬到了雨停风歇,乌云未散,却透出几线天光,人们这才记起天上还有颗太阳。
  顾韫裹着披肩围巾,打开了门,一股雨后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盛霁松被催残得麻木了,见他出来,还愣了两秒,而后才离开柱子,下意识站了个军姿,试图在狼狈中刨出仅剩的一点体面来。
  这一幕实在滑稽,顾韫根本忍不住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