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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先是手指,又有手掌、手腕,而后便出现了一截小臂……一个完整的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嫣儿颤抖着,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在满目的金色中,绝望地睁大了眼睛。
 
 
第19章 金银怨偶(五)
  钟棠这边,仍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法坛上的比试。
  那位“玉面千郎”的不支已经显在脸上了,眼看着就要出个高下了,钟棠身边的六折屏风中,突然传出几声小丫头的惊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啊--”
  钟棠眼角一跳,立刻发觉周遭气氛不对,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恍然而过,但却无法捉摸其踪迹。
  而屏风中的骚乱,也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钟棠刚想与身边的蒋玉风商量,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迹,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自己绕到了屏风后。
  “嫣儿,嫣儿,你别吓母亲!”
  中年的美妇人紧紧抱着娇小的女儿,焦急地呼喊着,而她周边的小丫头却抑制不住地往后退去,神色却像是害怕。
  围上来查看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法坛之上的李避之也收起了木剑,纵身飞跃而下,直落到了钟棠身边。
  “王夫人,出什么事了?”李避之淡淡地看了钟棠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无事后,才又上前几步,走到那妇人身边,想要俯身去查看小姐的情况,却不想被王夫人死死地扣住了手,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道长,李道长,快救救嫣儿啊!”
  李避之微微皱眉,可很快手上的掐痛便消失了,却是钟棠按住了王夫人的手,望着她的双眼,勾唇说道:“夫人总该让李道长先瞧瞧令爱的情况。”
  “是,是……”王夫人眼神迷茫地点点头,然后迟钝地,松开了抱着女儿的手。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当真正看到,刚刚被王夫人衣袖遮挡着的少女时,钟棠还是吃了一惊。
  只见那少女的衣衫头发并无异样,只是一张原本应娇嫩的脸,此刻却变成了粗劣的木头,原本的眼耳口鼻处,也只剩下被扣出的黑窟窿。
  难怪那些丫头们会露出那样恐惧的神情,周遭围观的人见状,也忍不住惊呼后退。
  李避之自然没有退,他反而伸手去探王小姐的手,那轻纱衣袖下的肢体,也变成了木条,但手腕处竟还能探到微微地跳动。
  “如何?”钟棠蹲在李避之身边,低声问道。
  李避之转过头来看着他,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三魄全无。”
  王夫人这会刚有些回神,乍一听到李避之说三魄全无,虽不知那是什么,但还是险些晕过去。
  这时太渊观的几位道长也赶过来了,“玉面千郎”刚想俯身,如李避之那般去探查王小姐的情况,王夫人却发疯似的,死死扯住了他:“是你,嫣儿就是把黄符扔给你后,才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你把嫣儿的三魄吸走了!”
  “王夫人,您冷静些,切莫乱说。”
  太渊观的小道士们见师兄被扯住了,忙上前劝和着,可如今的王夫人哪里听得下去这些,抱着变成木人的女儿,哭喊道:“必是你咒法不精,吸了我嫣儿的三魄,你还我女儿来!”
  “此事确与贫道无关,如今追查真正下手之人,才是要紧事啊。”“玉面千郎”不住地与王夫人解释着,可王夫人此刻心神早已被魇住了,只非抓着让他将女儿的三魄还来。
  眼看着,便又要一场闹剧,已退至旁侧的李避之,却忽得淡然却又肯定地开口说道:“此事恐为妖邪所为,王小姐的身上,并无司道友气息,应非其所为。”
  司道长……钟棠这才知道,原来那位“玉面千郎”是姓司的。
  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金乌与太渊之争,眼下金乌观的李道长都站出来说不是了,那旁人自然也就没有质疑的意思了。
  王夫人闻言愣了片刻,她虽然仍信不过,但却又重新求到了李避之这里:“既是妖邪,那李道长,你可能救嫣儿?”
  李避之虽一向淡漠,但面对如此情景,终究还是应了句:“自当尽力。”
  “尽力,尽力……”王夫人口中不断喃喃着,还未等她再有什么反应,身穿重甲的城防兵卫便从几个巷口,鱼贯而入。
  太渊与金乌的小道士们急忙去拦,但到底没拦住,不一会便被冲散了。
  钟棠转头看去,为首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身披金甲头戴龙盔,手中执一柄金铜色重剑,气势汹汹地便率兵大步行来。
  其实说来也并没什么奇怪的,为迎西隶使节,整个临安如今都处于严密看守之中,更别说其中最为重要的镜花楼。
  如今王小姐出事,又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这些城防卫要是不来,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钟棠微微眯眼,他来临安城这么久,从来只听过那两座御典国观如何地位超然,如今怎的这么个城防卫将军,都能在法坛里横冲直撞了?
  这临安城,到底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听闻镜花楼前有异,末将特来探查,两观中的道长们,还请先各自回观吧。”
  李避之颦眉,他倒是不在意城防卫是否目中无人,只是眼前的事,显然是出于玄学妖邪,合该由两观的道士们追查,交到普通兵卒手中,他确实不放心。
  太渊观那边的人,自然也不愿就此退缩,刚刚摆脱了王夫人撕扯的司道长,表面恭顺有礼,可说出的话却带了质问的意思:“多谢将军好意,只是……德玄谈乃先帝钦赐于我两观的,法坛之上所出异事,也合该由二观解决。若要求与外人,是要向圣上请旨意的,不知将军……”
  “城防卫乃护佑临安之安,只要异事出在临安城内,便归我城防卫管,法坛道观亦非例外。”那将军的语气更为强硬,甚至得寸进尺,连金乌太渊二观都要管了。
  此言一出,两观的小道士们都忍不住了,看向城防卫的目光,也带了敌意。
  就在这时,刚刚人群之中又是小小的混乱,却是让出了一条自法坛延伸而来的小道。
  穿过那小道而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金乌观的问芷真人。
  今日这法会要是论起来,确实数她辈份最高了。
  金乌观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师叔能给他们争回些颜面,可没想到,她却走到了李避之的身边,开口道:“师弟,我们且回去吧。”
  “此事不能随意转交。”李避之刚想回绝,但眼眸轻垂下,还是看到了问芷真人的目光。停留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收起了木剑:“好,回观。”
  太渊那边还是不满意,但是眼下辈份最高的问芷真人发了话,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样刚刚的事,好容易平息下来,道士与看客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向法坛之外的街巷中撤去。
  钟棠不过弯腰抱起黄狸儿的功夫,再抬头时,却发现已然不见了李避之的身影。
  他起初还不信李避之就这样走了,便带着黄狸儿和食盒,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去寻他,可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已经走出了两三条街巷。
  钟棠才不得不承认,李避之是真的已经走了。
  他忽得有些失落,朱色的背影混杂在百千人群之中,是那样的鲜亮,却带上了不言的黯淡。
  出了这样的事,李避之有很多理由着急离开,这……也是应当。
  但钟棠却并没有那般大度,在与李避之有关的事上,他向来是小气的,是斤斤计较的。只是刹那的工夫,他便想出了一堆“报复”的主意,可到最后却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中没送出的食盒--
  “这次不给你吃了,下次也不给,下下次也不给!”
  黄狸儿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不禁发出一声迷惑的“喵咪”,惹得钟棠又团团它的毛,往怀里塞塞:“不找了,我们回铺子。”
  说着,便大步转走进了来时,停靠马车的小巷子中。
  “你来了。”灰砖小路并没有那么平坦,而小路尽头,那站在马车边的人影,却又是那么清晰。
  钟棠的脚步顿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有重新迈开,越来越轻快地,向那人跑去。腰间的玉珠金铃不断发出清悦的声响,回荡在并不宽敞的长巷。
  “道长是在这里等我吗?”钟棠微微喘着气,险些直接撞进李避之的怀中,但却给两人之间,留下了两三寸似近非近的距离。
  “是。”李避之低头看着钟棠的脸,没有再避开他的目光,停留半晌后,开口嘱咐道:“近来城中多事,你……还是注意些,无事便莫出五味斋了。”
  钟棠眨眨眼睛,因着跑走而薄红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可道长,你知道我最是闲不住的,不然……你常来铺子里,看着我好不好?”
  “钟棠,听话。”李避之似是叹息,似是无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钟棠不由得微微怔愣了,李避之似乎极少会唤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念出,似是极熟悉的,但又有些不相称。
  “你以前是怎么唤我的?”鬼使神差地,钟棠的手拉住了李避之的衣袖,轻轻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表示,又有几天没撩拨道长了,心痒痒
 
 
第20章 金银怨偶(六)
  钟棠仰着头,踮起了脚,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几不可闻棠花香,扑在李避之的脸上。
  李避之垂下眼眸,似在看他的脸,但视线相触时,却又避开了。
  “没有以前。”他的语气故作冷淡到了极点,凝着冰霜。
  可钟棠偏偏就不信,也不怕,反而凑得更近,放松了身体整个靠近李避之的怀中:“是没有,还是道长不肯说呢?”
  “没有。”李避之再次否认着,握住了钟棠想要勾住他脖子的手腕,与此同时青袍之下,忽然传来了锁镣锒铛的声响。
  钟棠疑惑地低下头,他与李避之离得那样近,很清楚对方根本没有动过,可又怎么会有锁链声呢?
  这么想着,他便伸手想要去提李避之的衣摆,但却被李避之握住了手。
  “别动,有人来了。”
  “什么?”钟棠还在想着锁镣的事,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才堪堪从李避之的怀中转离,而后便看到了巷口身穿藏色道袍的身影。
  “李……李道友。”那位“玉面千郎”司千瑾司道长,此刻正神情尴尬地看着两人,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探究,“你们这是……”
  钟棠的手腕还被李避之紧握着,心思流转间,他主动从李避之的怀中退出,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旁。
  怀中的空落令李避之稍一颦眉,但他却并没有放开握着钟棠手腕的手,抬头看着巷口的人:“司道长可有事?”
  “是……”司千瑾克制地收回目光,又是人前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正步行来对着李避之弯腰,恭敬行礼道:“小道是来感谢今日李道长仗义执言的。”
  钟棠站在李避之的身后,眉梢轻扬,他却不太相信,这位司道长当真有表面上的纯良。
  李避之神色淡漠如常,听他说完后,也只是摇头说道:“此乃分内之事,司道长不必挂怀。”
  “李道友可不在意,但小道却是不能不谢的。”说完,司千瑾便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枚金符,双手奉与李避之:“此乃先师祖辞观之前亲铸的驱邪金符,还望李道长收下。”
  李避之并不愿和他再多纠缠,于是便没有推辞,直接将那金符取来,口中说道:“早闻奉空真人金符乃一绝,司道长既肯相赠,避之便收下了。”
  司千瑾显然没想到,李避之竟会连推辞都不曾,便直接收下,一时间险些接不上话,吭哧了半晌后才说道:“李道友收下便好,收下便好。”
  “司道长可还有事?”李避之紧接着,又催问道。
  钟棠险些笑出来,仍旧半个身子遮在李避之的身后,暗暗拨弄起李避之握着他的手指。
  李避之稍稍皱眉,手上一松再紧的工夫,已将钟棠作乱的指尖包在了手心中。
  也不知那位司道长究竟有没有看到这二人的小动作,不过即便没有,在李避之这样的人面前,他也是注定搭不上什么话的,只好继续硬聊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好容易送走了这位司道长,钟棠顺势趴在李避之的背上,打算继续审问刚刚的事,却不想正被李避之的手托住了身下,将他整个背起,然后放到了马车上。
  “哎!”钟棠伸手拍着李避之的背后,轻呼着想要抗议,李避之却开口道:“听话。”
  “好好在铺子里待着,我有空便去看你。”
  钟棠抿抿唇,总觉得李避之这是在哄小孩子,但又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承诺,于是只好妥协道:“那好,李道长可莫要忘了,我在铺子里等着你。”
  “嗯。”李避之只单单应了一声,看着他总算安稳地坐进马车中后,才转身命车夫启程,将这辆载着朱红的马车,赶回到五味斋去。
  送走钟棠后,李避之独自走回到巷口,那里已然等待了两名金乌观的弟子,见了他后边躬身行礼边说道:“李师叔,代观主他们已听闻今日之事,要您尽快回去。”
  “好。”李避之简短地应了一声,而后便与他们一同离开了。
  话说钟棠回到五味斋时,不过晌午刚过,恰好是一日之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往常这种时候,五味斋中,也并不会有太多的客人,钟棠便抱着猫仔,懒懒散散一步三蹭地走了进去。
  可没想到,刚一进门,他便察觉到了铺子里凭空多了缕温凉的气息。
  他挑目看去,却见一男一女正立于糕点柜前,挑选着吃食。
  男的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一身西隶商人的打扮,看上去应是趁最近的时机,来临安做买卖的。
  而女子则身披一层薄薄的银纱,颈上腕上腰间,皆坠着镶着杂宝的银璎珞,像是盈着一泓月光,驱散了午后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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