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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张顺子本就是闲不住的人,难得让他午后碰着了生意,跟着那男女身边,可劲热情地介绍着铺子里的点心。
  钟棠意味不明地摇摇头,抱着黄狸儿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那银色衣衫的女子听到动静,转头还对他微微一笑,却引得钟棠眯起了双眼。
  “掌柜的,您回来了?”张顺子见钟棠来了,一面与他打起招呼,一面手脚麻利地将那两人选好的点心,还不忘问道:“两位还需要什么?眼下核桃酥和云片糕也快好了……”
  不想钟棠却笑了出来,挽着红袖倚在柜边,敲着张顺子刚收拾好的柜台面,带着三分嫌弃说道:“什么两位客人,你真是越发不长眼色了,明明……”
  “只有一位客人。”
  “什,什么?”张顺子立刻傻了眼,仔细瞧瞧眼前的两位,可再怎么看也是两个人,实在想不通,为何就到了钟棠嘴里,就还剩一个了。
  钟棠勾勾唇,却未见的带了多少笑意,黄狸儿从他的怀中,一跃到了柜台上,在那西隶商人面前转悠起来。
  “喵咪--”黄狸儿的叫声响起,那嫩嫩的小爪上,却勾出了根,几乎透明的丝线。
  钟棠从黄狸儿爪中取出来了丝线,而后轻轻一拽,那西隶商人的手臂便无力地举了一下。
  “这,这……”张顺子几乎都看呆了,而那身披银纱的女子,也未见生气,只是微微笑着从钟棠手上取下了丝线,温和有礼地说道:“东西买齐了,我们也要走了。”
  钟棠托着下巴,看向她,半晌后才说道:“大崇人常说,已死之人还需入土为安,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
  那女子听后,将西隶商人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放到了自己娇嫩的手上,轻轻地说道:“因为是他想留在我身边呢,不管活着还是死去,都不想离开我。”
  “我欠他良多,故而只是这样一个心愿,自当替他完成的。”
  说完,便冲着那西隶商人笑笑,而对方又恢复了生人般的灵活,也侧下头对着女子笑了起来。
  银色的轻纱遮掩了灼人的日光,女子与商人并肩走出了五味斋中,留下钟棠还倚在柜边,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
  而方才还热情洋溢地张顺子,却久久地站在柜台之后,身体僵硬得半晌无法动作,好容易才对着钟棠,挤出了几个字:“掌柜的,刚刚……那人,真的是死人?”
  钟棠听后,却摇摇头:“我说了,只有一个人,至于剩下的那个--”
  “只怕是连死人,都算不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辣!
 
 
第21章 金银怨偶(七)
  宫城之东,旭日重德,有蓬阙盛隆者,是为大观金乌。
  金乌观随大崇立朝而起,迄今已有二百余载。于太宗时又被钦封国观,随后经历代皆有扩建,其中大殿馆台,无不巍峨壮观。虽处于红尘闹市,却仍是可踏虚登仙之境。
  李避之自重德街正门而入,经前观宝殿而复南行,便至内宫元翊大殿前。
  一路上所遇弟子皆向他俯身行礼,李避之不过微微颔首,冷面之上不见丝毫动容。不多时,他迈过大殿的高槛,独身缓步而入,每一步都牵动着足腕上的锁链,使其声响回荡在宏大的殿中。
  诸仙神像环壁而立,于正中藻井之处,却降一线天光,恰落于其下残角的石碑上,明明暗暗地照亮了那剑凿朱染的“忠道”二字。
  就在那须臾间,忽有一道白色的拂尘自暗中掷出,直向李避之而来。
  李避之凝眸皱眉,脚下却未动方寸,只镇定侧身相避,拂尘扫风而起,丝丝缕缕欲破他青袍道衣,李避之执木剑迎上,霎时间寒光毕现,直将那拂尘逼退三分。
  就在此时,那拂尘上的威罡之气骤增,牵动李避之足间的锁镣阵阵巨响,李避之随即迅速收剑而立,将术法尽数撤回,躬身唤道:“二师兄。”
  此音刚落,便见身穿重青道袍的问威真人,从神像之侧现出身形。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不到,面容若风若月若陈酒,只是神情严厉得有些吓人。
  这般美人,即使面对李避之的行礼,也未露出半分和善,反而直截了当地厉声问道:“你去见过他了?”
  李避之敛下眉目,终是坦言相认:“是。”
  “糊涂!”又是一声呵斥,手中的拂尘几乎要抽到李避之的身上。
  但就在此时,大殿正中的石碑下,却传来另一个,似乎略显苍老的声音:“师弟,算了吧。”
  李避之与问威同时抬头,望向前方,敬声称道:“大师兄。”
  这便是如今金乌观的代观主问寂真人,他看起来亦是面容尚好,两鬓却添了霜雪,不过与问威的不近人情截然相反,问寂的眉目间尽是慈和,手中还奉一锈迹斑斑的短剑,与其说是法器,倒不若说是礼器。
  当年金乌前观主携李避之归于临安,待李避之入宫除五秽后次日,他便失踪无影,只留下这金乌观历位观主的信物--锈剑与拂尘,分赠予问寂、问威两位弟子。
  故而事到如今,金乌观中仍未有新的观主,问寂与问威不敢逾矩于师,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只称是“代观主”。
  “师兄!”那问威真人冷眼看着李避之,还想再出言理论时,却被问寂摇头拦住了:“师弟,我听闻你昨日彻夜守于丹房之中,想必也已疲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问威虽脾性不佳但却意外地听问寂的话,又看了李避之几眼后,忍了又忍,还是愤然拂袖而去。
  大殿之中,只剩了问寂与李避之二人。
  “大师兄……”李避之刚要开口,却见问寂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避之,此事是你二师兄心急了,你并无过错。”
  李避之沉默地望着问寂,半晌后却听问寂又浅浅地叹息道:“我月前也暗暗去瞧过他了,是个好孩子。”
  “吾等存心而逐道,但又需知大道尚有三千,小道更是渺渺。从未有人定过谁人必行何道,你与他的道,只能由你们来选,我也好,问威也罢,哪怕是师父……任谁都无法替你们做出决定。”
  “我已有决断。”李避之微微闭目,但眼前却还是留着,那抹不去的朱红。
  问寂终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转身仰头又看起残碑上的“忠”“道”二字,许久后重新开口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了……方才问芷回来时,倒是将今日德玄谈上出的事与我说了。”
  提起德玄谈上的事,李避之克制地收拢了心神,沉声说道:“此事却有蹊跷,当时我们与太渊数人皆在场,若是寻常妖物,断不敢于此作乱。”
  问寂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刚刚宫中的旨意也下来了,圣上要我们与太渊共查此事,还让城防卫一并协同。”
  “城防卫……”李避之低念着这三个字,元翊殿外响起了正午的鸣钟,将他细微的声音掩盖殆尽。
  金乌观外的街市上,德玄谈上发生的事虽让人惊骇,但终究未能给这临安的繁华之上,添上太多的郁色。
  西隶的商人,照旧携带着各种的奇珍异宝,涌入大崇的这座都城。而那些名流显赫之家,对这般带着异域风情的货品的兴趣,亦是与日俱增。
  “来新货了,来新货了!”傍晚的夕阳洒下一片金光,钟棠在五味斋中瞌睡刚刚醒来,便听到了门外街巷上,那阵阵带着西隶口音的叫卖声。
  “又是新货……”钟棠撑起脑袋,向外张望着喃喃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新货,这一下午都三四回了,难不成他们将整个西隶都搬空了?”
  经过晌午,那银纱女与尸身傀儡的事,张顺子现在看着西隶商人就打怵,难得陪钟棠一起坐到了柜后,闲散地嘟囔着:“哪能掏空呀,再说他们巴不得趁机能赚些银钱呢。”
  钟棠懒得与他说话,便继续伏在柜台上,看着来往推着小车的西隶商人,还有他们售卖的货物。
  忽得,他只觉眼前金光一晃,好似有什么器物恰映上了夕阳,就连手边窝成团的黄狸儿,也抬起脑袋叫了一声。
  钟棠托着下巴,与黄狸儿对视着眨眨眼,不由得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冲那推车的小贩招招手,让他停了下来。
  “哟,钟掌柜,您可看好了什么物件?我算您价钱便宜。”
  “等我先瞧瞧,刚刚有个泛金光的……”那人推的两轮小车其实并不大,但上面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那西隶之地原本就极喜黄金玛瑙一类,故而整辆小车上多数货物,都能映照出灿金的夕阳。
  钟棠眯起了眼睛,丝毫没有被那片晃晃然的光所迷惑,而是一眼便挑中了小车角落中,一尊覆盖着金纱的人偶。
  这人偶虽然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原本应是莹白的皮肤,也覆上了抹不去的淡淡黄色。只是偶身之上,还点缀着许多金饰,虽几经到手买卖,却仍旧流溢着金色的光芒。
  “这只女偶怎么卖的?”
  钟棠将人偶捡起,对着夕阳仔细端详着,随口问道。
  “哎,这?”那小贩脸上带了点茫然,他并不记得自己进的货物里头,有这么一尊人偶,但既然有人想要,那他便没有推开生意的道理。
  “就这么个数。”小贩估摸说着,又笑嘻嘻地补充道:“钟掌柜若是能增我些许糕饼,咱们这价钱还能商量。”
  钟棠一向懒怠地去还价,如今便直接让张顺子取出了些糕饼,而后自己又按原价悉数将那银钱递给小贩:“不贪你的小便宜,拿着去就喝杯茶吧。”
  那小贩自然乐得脸上笑开了花,把张顺子给的点心往怀里一踹,不住地跟钟棠道谢。
  而钟棠摆摆手,又是一贯慵懒的样子,拿着那只人偶,又回到了柜台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头秃……
 
 
第22章 金银怨偶(八)
  “掌柜的,您什么时候也对这些西隶货感兴趣了?”钟棠刚回来,张顺子就凑过去问道。
  “瞧着喜欢就买了,管它是哪里来的。”钟棠又低头饶有兴致地端详了片刻,而后将那金衣人偶,放到了之前修剪好的兰草旁边。
  “是是是,您高兴就好。”张顺子小声嘀咕着,钟棠却连理都没理,仍旧歪着身子倚在柜边,随意摆弄着那人偶。
  黄狸儿这会也彻底醒了盹,懒洋洋地喵呜两声,便拱着钟棠的衣袖探出头来,好奇地闻起那与它差不多高的人偶。
  这不闻还好,一闻之下黄狸儿背后的毛立刻炸了起来,碧眼儿瞪得溜圆,冲着金衣人偶赫赫直哈气。
  钟棠看着黄狸儿的反应,却并没有将金衣人偶拿开,反倒用指尖安抚地轻摸着它的后背,而后将那人偶又往它面前推推。
  谁知这一次,黄狸儿重新闻过人偶后,却只是疑惑地歪歪脑袋,再没了刚刚的那般敌意。
  张顺子在旁侧,看到黄狸儿一会大叫,一会又安静下来,不由得拿了块糕都弄它:“你这是睡迷糊了吧,冲着这玩意有什么好叫的。”
  这话刚落音,钟棠便笑了起来,点着黄狸儿的鼻尖说道:“它可不糊涂,它……聪明得很。”
  张顺子听得是云里雾里的,索性打算去后厨换换脑子,却不想才迈出一步,就被钟棠叫住了:“你若是真的无事可做,便替我出去跑趟腿。”
  “跑腿?去哪?”张顺子倒不是个懒得,听了钟棠的话后,便随口问道。
  钟棠没有回答,俯身从柜下取出了只食盒,又挑了两三样点心,整齐地码放进去。张顺子只得跟在他身边,却见临合上食盒的那一瞬,什么东西顺着钟棠的手,滑落进了盒盖中,可再看时,却没了踪迹。
  张顺子的嘴最是闲不住地 ,下意识地就想问那是什么,却听钟棠转身与他嘱咐道:“你去把这盒子点心,给金乌观的李道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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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寄,库房收拾好了吗?今日新入库的那些个西隶器物,你可要清点明白。”临安城中,入夜后灯火未灭,街道上仍是笙歌喧嚣,只是某处高门大户的后院中,却十分静谧。
  “快了快了,秦管事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再清点一下。”碧眼黑发的少年谦卑的答应着,他一手端着盏仅剩半寸火苗的油灯,一手对照图册在账本上写画着。他时而因为光线太过昏暗,不得不用力眯起双眼,尽力地去看着。
  门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秦管事听后,却不满地催促道:“动作麻利些,主子过会儿看你没过去,咱们可又要挨骂了。”
  “您放心,我这一会儿就写完了,不会耽误伺候主子的。”
  在这名叫阿寄的少年,再三保证下,门外的秦管事才转身离开,阿寄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疲惫地叹了口气,转而继续清点去了。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只是阿寄手中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灯油,被燃的只剩下浅浅地一层,火苗缩得不足豆大,他才费力揉揉酸胀的双眼,转身打算离开。
  这库房中,原本就拥挤地存放着各色物件,今日下午又添了些西隶来的东西,更是几乎连走道都堆满了。
  阿寄好容易才从中退出,正要执着铜锁关门时,却忽得听到那库房中,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他只当是什么东西没放稳,掉落了下来,却生怕有所损坏,于是只好悬着心,再次走进去查看。
  高大的柜架遮挡住了本就昏暗的月光,阿寄手中的油灯忽闪几下后,终于彻底熄灭了,整个库房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就在油灯熄灭的那一刻,阿寄忽然觉得,有什么人正站在他的背后,无声地看着他。
  这样的感觉实在惊心,他大着胆子慌忙转身去看,却只隐隐绰绰地看到仿若怪异人形的大红珊瑚盆景。
  阿寄的心怦怦直跳,身上原本就轻薄的小衫,很快便被冷汗浸透了。
  他直觉有什么不太好,于是便放弃了去检查物件,转身重新想着库房门的方向走去。
  可这一路上,没了油灯的照明,阿寄几次都险些被绊倒,而一次次挡在他脚前的东西……仿佛并不是原本堆放的物件,反倒像是一双双从柜子的空隙间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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