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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韦庄《菩萨蛮》
  本来今天某鸭上班摸鱼,写了一千多字,以为晚上可以早更
  结果到家才发现,文档留在办公室电脑里,忘了拷回来……
 
 
第30章 金银怨偶(十六)
  与李避之一样,银娘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也是这般绮丽惑人的场景。
  她不禁怔愣在了原地。
  银娘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多少个眠于荒漠黄沙中的长夜,她都曾梦回到这里。
  这毁于战乱中的旧都,这化为焦土的教坊。
  流云飞鹤的铜灯照应着明珠红帘,靡靡醉人的丝竹映衬着喧嚣人语,尽管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银娘的手,还是慢慢地抬起,想要触及眼前的低垂的帘幕。
  “哗--”
  那红帘擦着她的指尖,被人从另一侧拉开了,更为耀目的灯火缀满了楼阁,惹得银娘的目中,泛起水光。
  在模糊的视线中,她又看到了那雕绘着牡丹缠枝的圆台,还有摇曳于台上的金纱衣裙。
  “银娘,还不快上来吗?”
  一只戴着金链多宝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银娘却迟迟没有搭上,而是极慢极慢地,抬起头来,仰望着花灯交映下,最为熟悉的面庞。
  “金娘……”银娘口中喃喃着,她一时间有些不确定,现在的金娘是否还被人控制着,可仔细分辨下,却发现金娘的眼睛,竟是无神的。
  没有真正的清明,没有为人所控的阴邪,只是空洞而无神。
  可她分明还在笑着,欢快而温柔地催促道:“快些呀!莫要让人等急了。”
  银娘终是在这一声声地呼唤中,握住了金娘的手,轻盈地跃上了牡丹台。
  弹着琵琶的歌女还未远去,她仍旧在吟唱着,明明是中原的词曲,却带上了西隶的味道。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金银娘就在这吟唱中,翩然起舞,她们纤细的腰肢宛如新柳,摇坠的璎珞仿若大漠中最美的碎星--
  历经了百年的光阴,又降临在这里,在这片幻影中凝成的喧嚣盛景中,映亮了一场旧梦。
  钟棠与李避之站在牡丹台下的人群中,并肩看向台上舞动着的金银娘。
  钟棠口中跟着轻轻哼唱,明明应是未曾听过的曲调,他却意外地合上了那西隶风曲的节奏。
  直到临近曲终斜眸时,才发觉李避之正凝目望着他。
  “怎么,道长?”钟棠歪头笑笑,“我比那台上的美人儿还要好看吗?”
  李避之不作声地转过头去,钟棠只当他还在固执刚才那点事,不禁拉起他的手来摇摇:“别不理我呀。”
  兴许真的是被钟棠缠怕了,李避之无奈地说道:“没有,没有不理你。”
  钟棠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也知道今天这道长,再逗弄下去怕是就过火了,于是收敛了几分神色,低声问道:“那……道长不妨来说说,我们如今究竟在何处?”
  李避之稍思后说道:“金娘的三魄与身体均为人所占,且已过百年,其魂魄本身必已乱如茅草。”
  “想来此处,应是托生于她魂魄之上,某段残余的记忆。”
  钟棠似听懂了,又似没听懂,只是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下巴。
  李避之见状,又继续说道:“此处虽乱,但观金娘如今之貌,应是在强行与我们一起进入时,她与操控者的魂魄,被自然剥离了。”
  “这么说来……”钟棠听后眼睛微亮,再看看台上仍在跳舞的金银娘,“我们只要在这里除掉他,金娘就也能恢复?”
  “若无意外,应是如此。”李避之看着钟棠欢喜的样子,但还是冷声提醒道:“但这样一来,我们也需在人群中寻到他的真身。”
  “寻到他的真身?”钟棠也皱起了眉,他记得那日与银娘商讨此事时,就曾询问过她。
  可即便是在百年前交过手,银娘也不知道那个操纵之人长什么样子。当初她与元初真人镇压时,他大多都蒙着脸,就连最后死去时,那人也是干脆将自己与木人偶全然烧毁,尸身难辨面容。
  如此一来,又要怎么找他呢?
  钟棠的手拨弄着腰间的玉珠金铃串,修长的手指被无意识地、越勒越紧,他自己却并没有留意。
  直到李避之握住了他的手,将缠了四五圈的玉珠从他的指上解下,钟棠才回过神来,可那玉色的手指头都已被勒出了红印子。
  “我没留神……”钟棠小声嘟囔着,想要将手收回,却又被李避之的手拢住了,轻轻地替他揉着。
  可就在这时,钟棠只觉心头一明,忽得便想到了什么。
  “勒痕!”
  李避之垂眸与他对视间,也瞬时明白了他的所想。
  银娘在控傀儡时,一直都是用手直接操纵细线的,她本是木身还好,可那人呢?生前虽习得邪术,但终归是□□凡胎,那般大量的操纵人偶,长久之后手上必然会留下勒痕。
  “去找银娘,让她将所有人的手,都控起来!”
  “就算控不起来,也要这般把他逼出来!”
  话刚落音,李避之已揽着钟棠的腰,踏牡丹台而上,正落于金银娘的背后。来不及解释太多,钟棠手中金铃轻动,心中所念便随一缕红光,径直融入银娘的心口。
  银娘身形稍顿,亦知此事紧急,调动起周身的灵力,自指尖引出无数银线,直向教坊中所有人影射去。
  一只只手臂被银线缠绕着举起,台下的人群开始骚乱起来,而银娘的额上也渐渐溢出汗水。
  这教坊幻境中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无法支撑--
  李避之青袍一挥,木剑随即悬立于银娘身后,清冷的寒光附着于银线之上,顷刻间便极快地迸发而出,将更多的人手控举起来。
  钟棠的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寻着,他抛出手中的玉珠金铃,吊着身体坠于更高的雕栏之下,想要让视线再广一些。
  那木质的雕栏突发破裂声,紧接着什么东西便随着它,自钟棠的上方猛扑下来。
  钟棠慌忙闪避,玉珠金铃又勾住了另外一处围栏,而寒光乍现间,那几乎擦身扑来的东西便被木剑钉死在栏上。
  钟棠侧身而看,竟是一只木质的人偶,它虽然只有一尺来长,周身的细线也已被木剑震断,但面相却异常的凶恶,张开的口中布满了木刺。
  这可麻烦了……
  钟棠皱紧了眉头,按照金娘这段记忆中的时间点,那操纵之人怕是早已做出了大量的木偶。
  果然,只听金娘一声轻呼,钟棠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所及之处竟冒出了数不清的凶面木偶,如蝗虫般从楼阁上纷纷扑下。
  那操纵之人如今既已被逼出,银娘也不需再控人手了,她快速地松开手中的银线,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拉住金娘的手躲藏起来。
  而李避之则跃至钟棠的身畔,冷厉地看向那些木偶,挥剑而过处已斩落大片。
  “不必管这些废物,循着它们身上的线,就能找到控偶之人!”
  钟棠出声喊着,李避之已再次揽着他的身子,飞身跃向涌出木偶最多的楼层。
  可那控偶之人心思到底狡猾,他不断控制人偶向二人涌来,而自己似也随时变动着方位,一旦钟棠抓住某只想要以此追寻时,他便当即将这只偶的细线断开。
  几次三番后,钟棠也难免面露烦躁,将手中的废偶抛到一边,愤愤道:“他究竟做了多少这玩意!”
  李避之挥剑再次斩落欲扑到钟棠身边的木偶,思绪流转间,却带着钟棠转身,向楼下跃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钟棠因着这突然而来的坠落,只能老实地抱住了李避之的手臂,出声惊问。
  “找银娘。”李避之一如既往,简短而有力地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完了!
  感谢在2020-07-03 01:00:32~2020-07-04 01:1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菜尾兔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金银怨偶(十七)
  两人纵身跃下时,正落入了那牡丹台上。
  而在他们的身后,面相凶狠的木偶紧跟着,扑咬着追落下来,直砸到牡丹台旁悬挂帘帐的架子上,高大的木架随之倾倒下来。
  李避之立刻搂着钟棠翻身躲避,却是避开了木架,但没有避开飘扬而下的红纱帐。
  两人被这绮丽的纱幔覆拢着,身体又紧拥相缠,竟像是同困于花烛鸳鸯帐。
  若放在平时,钟棠怕是要好好调笑一番,可眼下他却来不及生出何等旖旎的心思,右手凝灵,直将那玉珠金铃抛出,立刻将身上的红帐撕裂开来。
  李避之趁机揽着他,从中脱出,木剑横扫去身上的木凶偶,转而与钟棠从牡丹台上撤出。
  -----
  银娘经方才一事,便将近力竭,此刻只能死拽住目光仍是涣散的金娘,跌跌撞撞地穿过幻境中的人群,四下躲藏。
  幸而这金娘记忆中的教坊,她也是极为熟悉的,没多久便带着金娘,躲入了一间隐蔽的杂物房中。
  仔细检查过门窗关紧,房中并没有木凶偶后,她才疲惫地靠着墙面,坐了下来。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娘依旧沉浸在往日的那段记忆中,面对突然出现的恐怖变故,只是满面惊恐。
  银娘望着她,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起,又从哪说起,口中只好低念着:“没事的金娘,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金娘空洞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变回了无神。
  一心警惕门外动静的银娘,并没有注意到这微小的变化。她如今满心都是纠结,不知道自己带金娘逃窜究竟是对是错。
  她们既要避开木凶偶,又要防备那藏于暗处的操纵之人。
  可这样一来,李避之与钟棠便同样,很难再找到她们了。
  而就在此时,杂物房外的长廊上,忽得传来了凌乱踉跄的脚步声,这让银娘不禁揪起了心,可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紧接着,她便听到了熟悉的呼喊:“金娘?银娘?你们在哪--”
  是胡努儿!
  银娘心中一动,自从胡努儿因寻她,而死在战乱中后,她已有太多年,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在这金娘记忆的节点上,胡努儿也是活着的,还常常在教坊中陪伴着她们。
  “金娘,银娘--”
  又是一声呼唤,金娘刚想出声应和,却被银娘捂住了嘴巴。
  这些年来经历的种种,早已让银娘学会了冷静与残酷。外面的人,只是一个幻影,他并不是真正的胡努儿。
  因为想要看一眼,仍旧活着的胡努儿,而暴露现在的藏身之处,显然并不合算。
  “金娘,银娘,你们别怕!我来带你们离开这里……”
  金娘并不明白,银娘为什么不回应胡努儿的呼唤,她不住地眨着眼睛,像是在询问着银娘。
  可银娘却只是默默摇头,仍旧不发出一丝声响。
  胡努儿的脚步声似乎远了些,渐渐地都快要听不到了,银娘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长廊上却乍然响起胡努儿的惨叫声,他似乎被什么缠住了,不断地传来拍打声与怒喝:“离我远点!”
  “啊!”
  尽管银娘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胡努儿已经死去了,这不过是个幻影。
  但那一声声惨叫,却像是刀子般,直划入她的肺腑。
  “银娘,银娘……”金娘终于忍不住了,她挣开银娘本就无力的手,推开了杂物间的门。
  银娘慌忙去追,却看到长廊上浑身是血的胡努儿,四肢被细细的线穿透了,无力地悬挂在半空中。
  “金娘别过去!”银娘挤榨着自己最后的灵力,从指尖迸发出一缕银线,将金娘拖回到自己的身后。
  然而她的手还未能收回,便被自胡努儿方向射来的细线缠住了。
  银娘一时无力反抗,被那细线直接拖拽而起,重重地摔向胡努儿背后的地上。
  “银娘!”金娘刚要向银娘扑去,可就在这时,她的眼中又短暂地闪过清明,这令她整个人停顿在了原地。
  可胡努儿身上染血的丝线却并没有停下,一缕一缕再次从他的手中抽出,向金娘射去!
  只听“呲啦--”一声长响,却是青光木剑与细线斜擦而去,逼着它转换了方向,冲入地面中。
  紧接着,钟棠与李避之落于金娘面前,戒备地看向被细线吊起的胡努儿。
  与此同时,银娘虽手腕被细线所缠,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撑着最后的力气,从地上撑起身体,想要去寻找胡努儿身上的细线,究竟来于何方。
  但……她却找不到。
  不是说那些细线太过杂乱,让她无法追溯。
  而是,真的找不到。
  那些染血的细线,贯穿于胡努儿的手腕,然后缠绕着他的身体,延续着延续着,直到延续到……他自己的手中。
  “胡努儿。”钟棠的手指紧勾着腰间的玉珠金铃,目光同样循着那细线,找到了它们的源头。一个令人意想不到,又或许会让银娘难以接受的答案,就这样出现了。
  “你还要继续再演下去吗?”
  那被细线悬挂而起的,身穿西隶服饰的商人,忽得低低笑起来。
  又是几缕细线自他的手中射出,穿透了银娘的身体,银娘却只是呆愣在原地,至痛极都无所反应。
  胡努儿扯着丝线,将银娘吊至与他一般的高度,而后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抚上了银娘的脸:“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银娘感觉到,那手上凸起的厚茧擦过她的皮肤,那些操纵木偶的证明,她本应察觉的,但却被习以为常的信任所蒙蔽了。
  胡努儿笑着,又将目光转向钟棠与李避之身后的金娘,语气中充满着痴恋与哄诱:“金娘,快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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