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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逝gl——锦绣十年

时间:2020-11-24 10:57:11  作者:锦绣十年
  徐静雪在那里独自想了很多,从认识到现在对未染的种种在意,忽又想到上次悄无声息的从未然家里走掉,于是猛然站起来,跑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开着车子直奔未染家里。上次肯定伤到未染了,所以这次自己不能再跑掉了,就算事情再离谱,她都要去将未染的情绪照顾好。
  来过两次,徐静雪自然知道未染家的位置在几栋几单元。站在门口的徐静雪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水。她按着门铃,喊着未染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她知道未染一定在家里,进小区的时候问过门口的保安,确定了人已经回来。
  按了许久的门铃,但是仍然没有回应,于是拿出手机,找到未染的电话,电话一遍一遍地拨打,但是始终没有接通,在门口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未染的手机铃声的响音。
  “染染,你开门好不好。”电话不接,又只得继续按门铃,有时甚至直接用手敲在铝合金的门上。
  而在里面的未染,目光呆滞地看着玄关处。早在门铃响动的时候就已经从卧室里出来,她知道是谁在外面,不用做任何猜测,不用通过猫眼去辨别,除了她还会有谁。未染不清楚徐静雪究竟要做什么,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闹不明白徐静雪为什么要吻自己,那种事情是两个女人可以随便做的么?那不是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么?
  情侣?未染突然疑问着。接着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呢?那是男女之间的事情。
  过了很久,门铃再无声音,手机也没再响动,未染猜想徐静雪应该是累了,回家去了。没有开灯的屋子寂静无声,未染挪动有些发麻的腿走到窗前,外面已经点缀上霓虹灯光,虽不密集,却也明亮。建筑物的过道上那辆白色宝马仍然停在那里,未染已经注意到,她还没走么?于是不由转过头再次看向玄关处。她还在外面么?
  未染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呢?思索再三后便走向玄关那里,打开铝合金的防盗门,探出头,却见徐静雪蹲着身子,背靠着墙壁,面上尽是失落的表情。她看着徐静雪,没有说话。而徐静雪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见未染探出来的脑袋,通过通道上明亮的灯光,她能看见未染眼中的惊惧与疑惑。她慢慢地站起来,对着未染说:“染染,我们能进去说么?”微弱温柔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恳请。
  未染没有回应,她转身走了进去,没有关上门,徐静雪见状知道对方默许了,于是跟在后面,然后将门缓缓拉上。跟着未染的步伐走到沙发边上,两人分别坐在了不同的沙发上,中间隔着数米的距离。房间里仍然没有开灯,两人只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静默,徐静雪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可是应该怎么开口?似乎无论怎么去说,好像都不正确,但也不能一直沉默着,于是徐静雪轻轻地喊出未染的名字:“染染。”
  “徐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请离开吧。”未染说话的声音不重,她注视着对面模糊的影子,有一种并不真实的错觉。
  “染染,别这样好么?”徐静雪仍然很轻声的说,她想好好地跟未染聊聊,想要将他们之间的结打开。可是这个结在哪里,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找到,更别说要将结打开了。
  “别这样?那要怎么样?徐总你倒是说说看?”未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内心很不安,但是那种不安来至何处,她并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与徐静雪有关。
  徐静雪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到:“染染,对不起,我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你道歉。”徐静雪说得诚恳,一字一句传进未染的耳朵,让未染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徐静雪诚恳道歉的样子,心里有着异样。
  “你堂堂公司的副总,给我这个小职员道歉,我是该受宠若惊么?”未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般尖酸刻薄的话。有着良好教育的她,此刻心里凌乱不堪,说出去的话都没有经过大脑思索。她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也不想知道,所以徐总,可不可以请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就像上次那样。”说话的声音仍然颤抖,好像是将所有的力气都花在这个上面了。未染不想再坐在沙发上了,她想进屋,想把自己关起来,她想要一个人。内心有着逃避的想法。
  她站起来,先是缓缓地动了一下双脚,接着便向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而徐静雪看见未染的动作,知道她又要离开,毫不迟疑地起身拉住未染的手,这次力道很小,没再出现刚才在渡月桥那边的意外的尴尬场景。“染染。”徐静雪喊着,却带上了同样颤抖的声音。
  未染想要甩开徐静雪的手,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脱离,于是说到:“徐总,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她不想再说任何话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个夜晚,她在心里祈求着,让她一个人呆着吧。
  听着未染说着决绝的话,徐静雪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而未染也没再移动,空气里的氛围透着料峭的寒意。他们的距离很近,彼此都可以闻见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似乎是早已熟悉的味道。
  “染染,你讨厌我么?”徐静雪安静地说。徐静雪虽不自负,但是心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她很优秀,比同龄人要出色许多,不管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出入社会管理家里的公司,认识她的人几乎都将她作为了一种标杆。不论走到哪里,她都会成为人们亲近的对象,然而她却与人保持着距离。她很少去亲近别人,性子很多时候都比较冷清。而未染是她愿意主动接近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但是她又要比愿意亲近的人更为特别,因此她很在意,在意未染对她的态度。
  未染听着徐静雪的话,反而安静了自己的内心。自己讨厌她么?未染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她,相对的她对徐静雪带着一种仰慕,是对比自己优秀的人一种本能的钦佩。虽然认识她并不久,但好歹也跟在她身边有段时间,看见过徐静雪所做的事情,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工厂,甚至是在学校课堂。
  未染没有回答,她沉默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徐静雪,回答讨厌么,可自己并不讨厌她啊;回答不讨厌么,好像事情会变得无休无止。
  没有任何的回应,也算是一种默认吧,徐静雪想着。“对于今天唐突的行为,我还是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不好意思,让你困扰了。”义正言辞地说完,徐静雪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转过身子,一步步走向玄关处,轻轻地拉开了门,在关门之前,又看了一眼那模糊的身影,然后缓缓地将门闭合。
  待徐静雪离开后,未染全身没有了力气,她瘫坐在地板上,眼中有着泪水,泪水跑出眼眶径直而下,掉落在手背上,如同一颗颗滚烫的流星。为什么又掉眼泪了呢?未染问着自己。但却与以往的不同,以前都是在想父母的时候才会有落泪的冲动,可是现在却与另外的人有关,明明就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啊。
  未染如夜晚湖心的孤舟,漂泊无依,不知道何时何地可以停船靠岸。独自生活的这几年,她早已习惯了孤独,有时候一个人可以在一个地方坐上一整天,可以连续几天不出门,那个时候的她可以安静地承受一切,还有什么比失去父母更加难以忍受的么?而现在有人闯进了她的世界,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了无助。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清冷的雨水带着丝丝寒气,将整个明坞包裹在其中。人都说雨后彩虹,可是夜晚的雨停了之后呢,能有彩虹么?没有,有的只是肃清湿润的大地和等待黎明的黑暗。
  那一晚,未染没有回到床上睡觉,从地板上起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徐静雪曾看过的照片。
 
 
第22章 
  抱着照片思索了一夜,未染心中有了决断,清晨时候在电脑中打了一份辞职报告,当握着辞呈时,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早晨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将那憔悴曝露,看着不免让人心疼。
  去上班的路上明显要比平常时候慢了许多,踏入办公室也刚好是上班的整点时间,她漫无目的地坐到办公椅上,迟迟没有去开电脑,往常精练的模样见不到半点影子。早已忙碌了半天的杨欣雨看见未染那副魂不附体的状态,以为是生病了,便放下手中的文件,来到未染近前,对着她说:“未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未染勉强的回应:“杨姐,我没事。”她看看远处,没有发现徐静雪的身影。“杨姐,徐总没来么?”辞呈放在皮包里,她想要立刻交出去。
  杨欣雨用手指了指休息室,告诉未染徐静雪早就来了,正在里面换衣服。“这几天这边的工作辛苦你了,今天事情少,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慢慢来做就行了。”杨欣雨关切地说。
  听着杨欣雨的话,未染强扯出一缕微笑,告诉杨欣雨自己知道。杨欣雨又说了几句,便回到自己位置上,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未染撇过头看着休息间的方向,心想:她已经来了么?自己要怎么面对她?无措的未染心里又开始纷乱起来,如果她以副总的身份来面对自己,那样还好,可是如果以副总以外的身份,她明白自己无法从容,一想到昨晚徐静雪的态度和自己的做法,她都无法想象事情会发展到无法理喻的地步。
  还是逃离这里吧,给自己一个太平。
  在办公室里愣神了半个小时,未染才看见徐静雪从休息室出来。徐静雪把杨欣雨叫到跟前,给她吩咐了一些事情,杨欣雨便离开了办公室,于是整个空旷的办公室只剩下未染和徐静雪两人。
  徐静雪身着浅绿色的无袖连衣裙,长发盘起,上面插着一支翠绿的玉簪,整个人尽显女性的唯美,是不同与以往休闲的装扮。她坐在会客用的棕色沙发上,半眯着眼,似在休息小憩。
  未染看着徐静雪,简单的装扮却有着别样的韵味,非天使,亦非妖娆,她知性且又氤氲,让未染意想不到徐静雪还有这样的一面。
  未染看着手中的辞呈,仍在犹豫徘徊。自己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可能对她对自己也要好一些吧?再次下定了决心,未染起身来到徐静雪旁边,拿着辞呈的手伸了出去,对着徐静雪说:“徐总,这是我的辞呈,你看下,觉得可以的话,就签个字。”未染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大,却让徐静雪听得仔细。
  徐静雪将原本半眯的眼睛睁开,未染那副憔悴的模样映入眼帘,便知道她昨晚并不好过,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昨晚离开未染家中,虽谈不上心灰意冷,但自己并不开心,心情沉重。她开着车子流转在明坞的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未染在家中所说的话语时时刻刻萦绕在耳畔。开了很久的车,发现外面渐渐下起了雨,便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泊了车,将车窗摇下。听着外面的雨声,不免想起和未染在公墓时避雨的场景,好像她的衣服还在家里,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将衣服还回去呢?她会再次为自己打开那扇房门么?
  自己究竟怎么了?是生病了么?她自问着。她知道自己必须将这纷繁的事情理出个头绪,不能再做一只无头的苍蝇胡乱飞撞。自己和未染认识并不长久,但是自从那次公墓相遇之后,自己总在不知不觉间亲近她,夜里感冒的时候想到了她,让她来家里给自己送感冒药,去学校本来是件私事但是自己带上了她,还在未染家里过了夜,好像自己总会无意将未染想着,回九江那几天也是这样,而傍晚时候那个意外的亲吻,似乎印证了一个结果,自己喜欢未染。而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她呢?自己并不想在她那里得到任何东西和回报,不存在任何利益,应该是真诚的喜欢她。
  思绪理到这里,回想到刚才自己对未染说的话‘你讨厌我么’,如果自己不喜欢,又会在意未染讨不讨厌自己么?显然是不可能的,喜欢就会在意。可是为什么会与未染闹到关系僵硬的地步?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原因。自己见证过未染最为柔弱无助的时刻,而自己给予了她关怀,那个时候她是亲近自己的,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很近,然而上次自己的不告而别,将所有毁灭,试想本来觉得是倚靠的人结果转身就不见人影,倚靠仅仅是个虚幻,会让人产生错觉。自己的不告而别将信任的根基摧毁,难以修复,再加上这次的唐突行为,又怎么能不让人产生隔阂。
  事情想清楚后,徐静雪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另外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她喜欢未染。两个名词加上一个动词,简单的几个字,却是世界观的破碎。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动心,会对一个认识不久后的女孩念念不忘,为什么会这样毫无缘由地喜欢上她?
  虽然知道未染的孤独,像是需要怜悯,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因为怜悯的缘由而接近她。虽然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听闻过同性相爱,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电影中演绎出来的那份禁断之爱,她是从来不相信的。然而这样的事情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深感意外,虽然震惊,但却未恐慌。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毫不留情的斩断自己的这份怦然心动?还是任由它在心里肆意生长?车窗外清浅的雨声时不时地传来,似乎在敲击自己的心鼓,迫切的想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不禁想到萨特的‘世界是荒谬的’,爱情也是世界组成的一部分,看来爱情也是荒谬的,这份荒谬的爱如果自己舍弃,会变成什么样子?而自己得到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前者无疑会心生痛苦,而后者必定会有喜悦,在痛苦与喜悦之间,看似二选一,但是只有一条路。
  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整个人随着答案的涌出轻松了不少。
  外面的雨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停了,虽渐生凉意,但心中燃起一团火焰,整个人都变得明媚。“染染。”在心里呼喊了未染的小名,带着一丝坚决。
  此时的徐静雪听见未染提出离职,心里想:这就是你逃避的方法么?徐静雪没有去接未染递过来的几页纸张,而是说到:“未秘书,能不能说说你要辞职的原因?”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意思是说:你坐下,我们好好谈谈辞职这件事。
  未染看着徐静雪公事公办的态度,自己没有拂意的理由,便在旁边坐了下来,接着说:“徐总,我不能胜任副总秘书这一职务。”很官方的回答,无数个理由中,她选择了这个作为回答,总不能说我不能面对你这样令人遐想的答复吧,虽然原因是这个。
  “哦,这样啊,那未秘书说说看,你哪点胜任不了,以前唐总在的时候,你可是做了她两年的秘书,不能胜任能做两年之久?”徐静雪要打消未染辞职的念头是毫无疑问的。
  直接将军,未染一时之间无可辩驳。她又听见徐静雪说:“这个理由看来并不是很好,都不具说服力,那就是还有其他的理由,未秘书不妨一起说出来听听,如果我觉得理由充分,说不定立马就签了字。”
  “徐总,我不想做秘书了,做了太久,有些疲倦了。”未染拿厌倦了秘书工作来说事。
  “这样啊,是不是前几天我建议你来做私人助理,是想换这个么?”徐静雪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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