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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

时间:2020-11-25 10:22:22  作者:园葵
  陆夫人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庄主……”
  “嗯?”赫连倾见下跪之人眉头微蹙,知道他是在担心,施力将人拉起,安抚道:“灵州形势虽说不甚明朗,但也均在意料之中,先前的一些计划日后再说与你听。”
  此话出口,屋内两人心底的震动都不算小。
  在一旁用着午膳的洛之章摩挲着早已空了的酒杯,偏头看了看堂中两人,眉间沟壑暗暗深了几分。庄主对罗铮的信任已经超出他的预料,虽说他亦相信罗铮的忠心,但如此非常时期,总是不要大意才好。
  在他看来,赫连倾也非是为了儿女情长耽误大局的人。
  罗铮一时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回复那句透着全然信任的话,庄主愈发纵容,他便愈发不知所措。
  好在赫连倾并未等他答复,他喝了口凉茶,接着问道:“可还有什么未来得及禀告的?”
  罗铮闻言想了一下,道:“几日前,属下夜探白府……”
  喀地一声,赫连倾将手中茶盏放回了一边的几案上。
  罗铮噤了声,看着自家主人盯了他一眼,未敢解释也未敢认错。
  “这几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养伤?”赫连倾声音中的不满十分明显,“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一遭说清楚!”
  “是。”
  “夜探了几次白府?看到了什么?喝了几次酒?聊了什么?”问着问题的赫连倾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始终安静用着午膳的人。
  洛之章扶了扶额,早就停了手中筷子,连酒都没敢再喝。
  罗铮顿了顿,老老实实又应了声是。
  说了那夜在白云缪书房外听到他们的争吵,那人说“就让他们自己内讧去。”
  说了那夜看见白云缪从湖心亭密室出来,那人说“叶离给的密室地图上画得清清楚楚。”
  说了那夜与洛管家喝了一次酒……
  “只一次?”
  “属下不敢撒谎,”罗铮说着抱拳下跪,“求庄主相信属下。”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人轻咳了一声,斟酌着道:“这醉春风……仅喝一次便可让人难以忘怀,当真是好酒。”
  罗铮只当没听见,一心一意地注视着赫连倾。
  “起来罢。”收了那副吓人的样子,赫连倾大发慈悲。
  “谢庄主。”
  “去将魏武找来。”
  “是。”
  洛之章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起身走到赫连倾身边道:“在下从未逼过魏武喝酒。”
  赫连倾挑眉看他,洛之章犹豫了一下又说:“他从来都没喝过。”
  正欲再多解释几句,但魏武已然跪在了赫连倾面前。
  “属下拜见庄主。”
  “管家的伤如何了?”
  座上之人的问话中听不出情绪,魏武看了看站在庄主身边的洛管家,稍显迷茫。
  “怎么?回答我问题何时需要看他的脸色了?”赫连倾冷声冷面,斥问道。
  “属下不敢,”魏武叩首回道,“管家的伤……”
  “全好了!”洛之章打断魏武的话,为了证明腿伤无碍,还走了几步,转了一圈。
  他那腿伤确实好了许多,不仔细看便与常人无异,只是坐久了再站起时会显得吃力一些,走路也不可过快。
  洛之章不知赫连倾问这个是何目的,但这会儿话题未曾离开过他挚爱的酒,怕是没什么好事。
  于是他一脸期盼地看着赫连倾,希望他能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未怪罪随便插话的洛之章,赫连倾吩咐道:“管家伤了筋骨,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见好,整日喝酒不利于养伤,我看从今日起,就断了那些琼浆佳酿罢。”
  这还如何得了!?
  于洛之章来说,断了酒比断了粮还要残忍,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庄主!”洛之章把心一横,张口就道,“若是断了属下的酒,属下怕是活不长了!”
  赫连倾未理会他激动的管家,依旧淡淡地说:“管家如此便是辜负了本座的苦心了。”
  洛之章镇静下来,也拿出平日里虚与委蛇的一套。
  “属下知道庄主全然在为属下考虑,”即便知道那位是有心惩罚,他也得摆出副感恩姿态,“但属下的伤当真已然无碍了,您瞧……”
  说话间,洛管家又走了两步,未几还忍痛蹦跳了两下,以作证明。
  “早已好了。”
  管家为了喝酒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旁的魏武和罗铮眼看着这没出息的人在庄主面前蹦跳转圈,一个面色黑了两层,一个眉头舒展了三分。
  “哦?”赫连倾略一沉吟,又问道,“既然伤病早已痊愈,管家何故扔着山庄的产业不管长达月余。”
  “……”洛之章愣在原地,眼前人话锋转得太快,竟问起山庄产业来了。
  在场几人都很清楚洛之章留在灵州的原因,但那座上之人明显不是在问此事。
  “属下早已安排好人手负责,大事小情短期内都不用属下过问了。”洛大管家不知庄主何意,只得照字面意思答了再说。
  “既如此,主事之人不在,若出了岔子赔了钱,给山庄造成了损失,算是谁的责任?”
  闻言洛之章的脸色好看得很,另外两人一跪一站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垂目不语。
  “……”洛之章无言以对,试探着回道,“自然是……属下的责任。”
  赫连倾挑起一侧唇角,笑道:“但依本座所见,管家日日住在这灵州最好的酒楼,餐餐不离灵州最好的酒,似乎从未将自己的职责放在心上过。”
  “……”洛之章瞠目,十分泄气地看着十几年来从未计较过这些的赫连倾,悔不当初。
  到底还是想断了我的酒!
  从前只知庄主的便宜不好占,现下那位竟将另一个人的仇也一并记下,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铮,也默默记了一笔。
  这回罗铮与魏武也是恍然大悟,但面上均未显露分毫,一样的面无表情,不露情绪。
  “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不顾洛之章央求,赫连倾冲着魏武问道。
  “属下明白。”魏武磕头应是。
  打发了管家和魏武,赫连倾把罗铮唤到了身边。
  “有话想说?” 赫连倾捏了捏罗铮的手,微笑着问。
  “嗯,”罗铮微皱着眉说,“庄主为何不直接禁了管家的酒?”
  反而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若是直接让魏武看着洛之章,效果想必是一样的。
  赫连倾笑了笑,道:“可有觉得解气?”
  “啊?”罗铮浓眉一挑,一脸惊奇,庄主竟是为了给他解气……笑意忍不住爬上眼角,胸腔也一片暖意。
  某位庄主适才的所作所为隐隐透出的孩子气,让罗铮原本压抑不安的心情有了片刻的轻松。
  难得见他弯了眉眼,赫连倾看着喜欢,便将人圈在怀里亲了亲,两人身高相差无几,罗铮又是个身强体健的,因此偎在赫连倾身前的姿势并不十分舒服。直到赫连倾松开手,他才能站直。赫连倾叹了口气,只得换个姿势,面对面一手捧着罗铮的脸,又亲了下去。
  “唔。”
  这一吻深入得罗铮几乎憋断了气,赫连倾恨铁不成钢地在那不太灵活的软舌上咬了一下,恨声道:“何时才能学会换气!”
  看着一脸窘迫的人,他却如何也怒不起来,只能扶额叹息……
 
 
第57章 算计
  一连几日,相安无事。
  这一日深夜,赫连倾看着跪在面前的罗铮,眉头不觉又皱起几分。
  自从他答应罗铮重新跟在自己身边之后,这一幕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原因还是他这做主人的懂得体恤下属,只答应罗铮白日里跟在自己身边,晚上依旧要回到客栈休息,至于为什么要回客栈,自然是唐逸开的方子还没吃够日子,而客栈里又方便熬药……
  因此赫连倾自觉这番安排合情合理,可看着罗铮雷打不动地跪在那,又觉得有些头疼。
  “属下的伤已经无碍了。”罗铮看着赫连倾的脸色,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十分明显。
  “……”
  “属下非是逞能,现下实乃多事之秋,属下不想做一个无用的暗卫。”
  赫连倾一双冷眼寒冰般锐利,盯得罗铮心里一颤,忙道:“属下知是庄主体恤,庄主待属下极好,属下亦不想辜负庄主的好意。”
  哼,还知道说好听的了!
  赫连倾叹了口气,扬眉道:“不回客栈也不是不可,但有一个条件。”
  只见罗铮眼睛一亮,面色流露出一丝欣喜。
  赫连倾这才慢悠悠道:“唐逸留下的方子还差几日,我们从今日夜里开始,差几日便做几次。”
  见人表情愈发僵硬,赫连倾状若无睹地补充道:“明日夜里减一次,以此类推,直到药方到日子为止,如何?”
  罗铮脸色略黑,额角青筋猛跳,似是没料到那座上之人会如此直白地将那种事谈作条件。
  眼看着赫连倾唇角微勾,愈发得意,罗铮暗暗咬牙,唐逸的方子少说还有半月的量!
  “属下告退!”罗铮叩首轻轻一磕,起身离开。
  赫连倾见人逃也似的走了,摇头轻笑,眯眼暗骂道:“如此不识好歹,这笔账秋后再算!”。
  罗铮头也未回,连正门都没走,几步腾挪着轻功飞出去了。
  “逃”得太急,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琥珀色俏丽双眸将他一闪而过的身影尽收眼底。
  “律岩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白云缪食指轻拨,缓缓地转着手上扳指,一脸笑意地问道。
  “自然是做生意。”律岩甫一落座便开口道。
  “哦?”白云缪依旧笑着,“我这儿的灵津续脉散所剩不多啊……”
  律岩冷哼道:“那药于我已毫无意义,若是这笔生意成了,之前那些我一并还你也无何不可。”
  白云缪奇道:“是何生意?公子不妨直说。”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与赫连倾的关系。”
  “什么人?”
  “他的暗卫罗铮。”
  白云缪想起之前在比武场出现的那两名护卫,不动声色地问道:“公子武功卓绝,心思机敏,区区一个暗卫哪里用得着求人去查。”
  “我自有其他事要做,”律岩不多解释,只补充道,“赫连倾的武功非同小可,若派人跟着他,并定会被发现。”
  “那要如何去查?”白云缪明知故问。
  “白兄手中还有枚上好的棋子,不是吗?”律岩眼窝深邃,唇线分明,笑容带着魅惑邪气,声音却阴沉冰冷。
  白云缪不禁在那一笑中失了神,转瞬间移开视线,接道:“这于我有何益处?”
  “白兄放心,这笔生意于你是百利而无一害,因为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让赫连倾死无葬身之地!”
  恨意让律岩的姣好面容结了一层冰,白云缪乐得获此助力,当下也不问缘由,只问条件。
  律岩未有犹豫,冷笑道:“条件是让我亲手杀了他。”
  白云缪的确想杀赫连倾,但是谁动手并无所谓,然而律岩的话若有半分虚假,行差踏错了一步,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见白云缪未回话,律岩心如明镜,道:“白兄不必多虑,赫连倾与我有弑兄之仇,我必定要用他的命来告慰兄长在天之灵。”
  “白兄若是不相信,这笔生意在下与别人谈便是。”律岩说着起身欲走。
  “律岩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在想如何去试探赫连倾罢了。”
  白云缪又道:“明日便让陆夫人去看看,一有消息便知会于你,如何?”
  “有劳了。”律岩自有计划,当下也不多说,拱手告辞。
  第二日,赫连倾一早便感觉到屋外多隐藏了一人的气息,待白府丫环按时添水换茶鱼贯而出,才出言把人叫了进来。
  “属下是清早从客栈赶来的。”罗铮进门便解释道。
  “嗯,”赫连倾不觉好笑,勾着嘴角将侍女刚倒好的茶递了过去,“昨晚睡得可好?”
  “唔。”罗铮接过茶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然后才点了点头。
  赫连倾眉头一跳,甚是可惜那盏好茶。
  “渴了?”说着又给添了一盏。
  罗铮又吞了两大口,才道:“不渴,多谢庄主。”
  赫连倾甚是无奈,眼前人约莫是喝了药就赶紧跑来了,于是开口吩咐他坐下。
  罗铮脖颈处的伤口已然愈合的差不多了,便早早摘掉了碍事的布条,现下看着只有隆起的扭曲伤痕,中间夹杂着新生皮肉的嫩色,有几分丑陋,有几分骇人。
  赫连倾按着罗铮的肩,把那些伤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心底暗忖,不禁皱眉。
  甚至对唐逸的回春妙手产生了怀疑,就为他承诺的那句“不会留疤”,可现下看来,那疤痕长得十分肆意自由,丝毫没有被克制的迹象。
  罗铮见他眉头微皱,有些不明所以,又怕他是不满自己私自摘了布条,咽了咽口水开口解释:“属下看伤口长好了,便把布条摘了。”
  “嗯。”
  看人并未有何不满,罗铮便安静下来。
  就像他不知自家主人是在想“伤口留疤”的事,那做庄主的也不知这些伤疤之所以如此狰狞,只是因为自家暗卫嫌弃那盒“生肌玉露膏”的味道过于甜腻而未用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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