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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

时间:2020-11-25 10:22:22  作者:园葵
  他仔细地将沾湿的冰凉布巾贴放在赫连倾的额头上,看到他的眼皮轻颤了一下。
  罗铮的心倏然收紧,他屏住了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赫连倾:“庄主?”
  躺着的人仍然是安静地昏睡着,仿佛刚才所见只是他产生的错觉。
  罗铮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叹了口气:“庄主若能听到,可否早点醒过来?”
  “那日庄主跟属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放心。”罗铮看了看赫连倾紧闭的双眼,叹气道,“属下是愚笨了些,只要是庄主说的话便都会当真,可以后属下定要多想一想。等庄主醒来,无论庄主还需不需要暗卫,属下都不会再离开。可此次庄主若骗了属下,属下便也要食言了。”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人絮絮不休地说了一夜的话,从头到尾温声低语,却仍说到声音嘶哑。他不断地说着话,不断地用药汤擦拭那人发着高热的身体。
  可这一夜,他都没能等到赫连倾睁开双眼回应他一字半句。
  烛泪凝结,烛火早已燃尽,天光破晓,凉意透进竹楼,罗铮浑身发冷,在沉默中体验着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崩溃。
  他跪在床边,趴伏在赫连倾肩旁,手臂死死地抵着眼睛,压抑着恳求道:“求你了,我是真的很想你……”
  痛苦到极致,后悔便如影随形,心中想起的一切都令人愧疚到窒息。
  “对不起。”罗铮低声道歉。
  在阵中,眼前人竟是抱着死别的心情与他说了那些话,他恍然明白的那一刻,有个念头便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来去。
  罗铮站了起来又俯下身去,极轻极缓地与毫无生气可言的人以唇相贴,鼻尖相触,熟悉的气息充满了陌生的药味,分毫不差地扼住了他的心肺。
  原来心疼是没有边界的。
  他看不清赫连倾的脸,却舍不得闭上眼睛,他的眼睫不可克制地轻颤着,眼眶通红好似充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躲开的。”
  罗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吻了下去。
  在一下一下的轻触中,药的苦涩几乎是瞬间便传了过来,赫连倾微弱的气息突然有些不稳,罗铮还来不及察觉出异样便感受到了一丝极轻微的回应。
  罗铮猛地瞠目抬眼,坐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躺在眼前的人。
  赫连倾蹙着眉,艰难地睁了睁眼,待眼前人影清晰一些,才虚弱地笑了一下,几乎是无声地动了动唇。
  “怎好趁着在下昏迷,轻薄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再一章差不多就完结了,好突然啊……
  虽然我码的慢,但番外还是要有的,我自己有一点想法,如果大家有特定想看什么样的番外也可以说一说,我酌情参考一下。
  竟然快完结了,好舍不得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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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安眠
  欣喜来不及浮上嘴角,罗铮猛地捂嘴转身,剧烈地咳了起来,鲜血瞬间从指缝中溅了出来。
  “罗铮?”赫连倾心里一紧,忙出声唤道。
  “我没事,属下没事!”罗铮背过手去擦掉唇边血迹,顾不得手上和脸上有多惨不忍睹,凑近一些哑声道,“我去叫医仙!”
  赫连倾昏迷太久又发了一夜高热,虽然醒了过来,但整个人仍旧昏昏沉沉,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罗铮所说的医仙是谁。
  他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便又闭上眼睛缓了缓,直到唐逸唤师父的声音传来,他才猜到自己是被带到了觅云坞。
  难怪能捡回命来。
  唐逸被一脸血的罗铮从睡梦中叫醒,骇得差点背过气去。
  “出什么事了?”唐逸坐起身,一脸惊恐地问道。
  “庄主醒了!”罗铮抓着唐逸不放,“医仙呢?”
  老医仙天未亮就起了,背着药篓去了后山,唐逸在院中喊了两声,未得回应,便叫了张弛他们上后山去寻。
  撑过这一夜,赫连倾算是被医仙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唐逸松了一口气,他昨夜在门外犹豫了几次,见到罗铮一刻未停地用药给庄主降温,思来想去现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便未忍心推门进去打扰。好在辛河子起了作用,庄主已经退了高热,只是能这么快便醒过来是他没有料到的。
  难不成他真的听到了罗铮说的话?
  唐逸心下颇有疑惑,一时像是忘了自己师父医术高明之事。
  赫连倾手腕处的伤尚未恢复,切脉自然不便,唐逸请示过后才有动作,比对待罗铮等人时态度恭敬了几倍。
  唐逸伸出双指,在赫连倾颈侧停放了许久,才收回手道:“庄主比我预想中醒得要早一些,脉象上也见好转,但庄主伤势颇重,仍不可掉以轻心。若有任何异样,庄主切莫忍着,务必告知于我。”
  “嗯。”赫连倾疲惫地眨了眨眼,应了一声。
  “待我师父回来,再让他看看。”唐逸笑了笑,赫连倾醒了,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看他。”赫连倾眼神转向一直立在床边的罗铮,示意唐逸。他神志尚有几分恍惚,又实在放心不下刚刚突然呕血的人。
  唐逸顿了顿,转头看了罗铮一眼,精神尚可。庄主醒来于罗铮而言,本就是一剂强心之药,呕血多半是心绪过激牵动旧伤所致。
  罗铮屈膝跪到床边,平视着赫连倾道:“属下很好,庄主不要担心。”
  唐逸亦看回赫连倾,斟酌了一下才道:“只要庄主……”
  话未说完,却被老医仙给打断了。
  “醒了?”医仙小跑着进了屋,一脸的惊喜神色,“这一夜的情话,当真管用了?我瞧瞧!”
  话音一落,除了医仙满脸兴奋,其余人神色各异。
  罗铮眉头紧蹙越发担忧,赫连倾则云里雾里未及反应。
  唐逸无奈叹气,起身让位,让他的医仙师父挤了过来。
  仔仔细细诊看一番后,医仙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高热退了,接下来他便不担心了。
  “小赫连啊,你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医仙语重心长,边说边转头看了罗铮一眼,而后愣住,问道,“你可知自己一脸是血?”
  罗铮自觉此刻自己实在不该是被关注的人,因此在老医仙要求他去洗漱干净再将为庄主准备的药膳端过来时,只是忍着不舍又看了赫连倾一眼,便起身出去了。
  罗铮端了药膳,往赫连倾所在的竹楼去时,医仙已经出来了,他边走边与唐逸说着话。见到罗铮时,医仙略显忧虑地对着他道:“给小赫连备的参汤,你也喝两碗吧。”
  “多谢医仙。”罗铮点头应道,脚步却未停顿。
  医仙一脸欣慰,转身看了看罗铮离去的背影,笑着对唐逸说:“得救了,两个都得救了。”
  赫连倾醒来时还不甚清醒,不过片刻,伤口的痛意也随之醒来了,且有越发清晰之势。许是因为昏迷太久身体虚弱,因此忍痛能力也下降了许多。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忍了半晌,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倒比未清醒时还难看了两分。
  因此他刚醒来那几日,反倒越显虚弱,清醒时少昏睡时长。
  罗铮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每次赫连倾短暂醒来,都能看到罗铮一脸关切的样子。可他撑不了多久便又昏睡过去,不知是药效所致还是身体根基有损,总之昏昏醒醒让人十分担心。好在醒来后他的伤势便恢复得很快,不过几日,他已经可以在旁人的搀扶下坐起来了。
  直等到赫连倾内伤稍好、心脉复原,唐逸才敢大胆施针下药。
  断筋之伤便拖得久了些,若要医治须得再开创口,医仙也别无他法。
  这一日晚膳后,唐逸又在赫连倾手臂上定穴施针,连走几处大穴,然后默默收了银针。
  唐逸一脸心事重重,看也不看正坐于他对面等待结果的人。
  赫连倾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面色深沉的,抬头看向一直站在床边紧紧盯着唐逸的人。
  “水。”赫连倾道。
  罗铮一怔,立刻转身去桌边倒了杯水端过来,递到赫连倾嘴边。
  唐逸一言不发看着突然要水喝的赫连倾。
  赫连倾笑了笑,微微凑过去喝了一口,却道:“凉了。”
  闻言罗铮握了握手中瓷杯,收回手,锁眉看着眼前的人,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属下再去煮壶新的。”
  接着再未有任何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屋里那人的心思,罗铮哪会不懂。
  估摸着人已走远到听不清屋内人说些什么,赫连倾才开口,已没有方才要水喝时的温和。
  “说吧。”赫连倾蹙了蹙眉。
  眼见着庄主把罗铮支走,明显不欲他内疚难堪,唐逸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这些日子以来,庄主手腕的伤他已诊过多次,情况颇不乐观。当时庄主命在旦夕,断筋之伤实在不是容易处理的。
  唐逸稍加思索,开口道:“断筋可接,只是日后轻易不可再使剑。完全恢复前,庄主的离魂掌怕是不及之前的五成威力了,而且……”
  唐逸犹豫了一下,赫连倾看着他,未接话。
  “恐怕会留下痹症。”唐逸皱着眉解释,“断筋之后拖得太久,想恢复如初要困难许多,且难免有些遗症。”
  赫连倾听后点了点头。
  唐逸又道:“不过庄主不必太过担忧,若能坚持锻炼,再定期施针敷药、辅以按摩,完全复原也不无可能。况且觅云坞珍奇药草不在少数,以我师父的医术,假以时日必定能找出更好的办法。还请庄主莫要心急。”
  仿佛腕伤能否痊愈,会否留下遗症都无甚要紧,连武功受损也没让赫连倾变一变脸色。
  他半句也未多问,只是回道:“那便有劳医仙了。”
  断筋接起来有些遭罪,唐逸与赫连倾仔细说了医治之法,又定好时日,才收起药箱准备离开。
  “让罗铮回来吧。”赫连倾吩咐道。
  “是,其实……”唐逸顿了顿,破天荒地管起了闲事,“罗铮不太好。”
  自淮阳到觅云坞已然月余,罗铮从未主动休息过,每夜都是熬到撑不住了才睡过去,片刻后又惊醒,再熬到撑不住,如此往复,整个人日渐消瘦。
  “嗯。”赫连倾点了下头,他每日看着罗铮强打精神的样子,自然不是不担心的,“可有办法?”
  病在罗铮心里,因在自己,到如今往事已矣,哪怕真的重来一回赫连倾也只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此事道不得歉,否则与再往罗铮心口插一刀无异,因此赫连倾才会如此一筹莫展。
  “这……”唐逸略一沉吟,回道,“属下能做的只是用药迫他睡上几个时辰,却不能长期如此,否则人也要废了。”
  “那便用药吧。”赫连倾道。
  “庄主,医外伤容易,内伤也不难,以他的身体和功力,本该是我用药几日便能恢复得差不多的,可他这是心病。”唐逸难得又多了几句嘴,只因连日种种实在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你只管用药。”赫连倾顿了顿,“他需要休息,就让他睡在这儿,我守着他。”
  “是。”唐逸领命出了门,既然庄主有打算,便不容人置喙了。
  赫连倾倚靠在床头,垂眸看了看刚施过针的两只手,眼下他的手指仍是动弹不得,试得狠了便从手腕处爆出钻心的疼,他蹙了蹙眉有些不耐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就是往杯中倒水的声音,倒完水的人走到了床边。
  “庄主还渴吗?”罗铮问。
  赫连倾睁开眼,微仰着脸看向他,笑了。
  “渴。”他说完往前凑了凑,等着罗铮。
  罗铮知道面前人不是真的渴,但还是端着杯子轻轻地喂给他喝了。
  是凉下来的温水,还有些浅淡的甜味。
  赫连倾笑着问:“加了蜂蜜?”
  “嗯。”罗铮点头,把杯子放回原处。
  “唐逸说断筋可接。”赫连倾突然道。
  “嗯。”罗铮应声,走回床边坐下,认真看着赫连倾。
  “只是恢复得慢一些,平日里端茶布菜,喂水喂饭,还有些……”赫连倾眼神往下走了走,才戏谑道,“私事,都要靠你了。”
  “是。”罗铮认真地点了点头。
  赫连倾笑了起来,逗他的时候,这人从来都一副认真模样。
  “过来,陪我躺一会儿。”赫连倾笑着往床内挪了挪。
  “好。”罗铮和衣而卧,躺到了赫连倾身边。
  他侧着身子,看着赫连倾,舍不得眨眼。
  赫连倾也侧过身与他对视着。
  “闭上眼睛。”赫连倾道。
  罗铮愣了一下,犹豫着闭上了眼睛,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极细微地,赫连倾察觉到他的紧张,便又开口道:“睁开眼睛。”
  罗铮快速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一丝明显的红让赫连倾心里跟着一酸。
  他温柔地问道:“看到什么了?”
  “看到庄主。”罗铮笑了笑。
  “闭上眼睛呢?”赫连倾问。
  罗铮没有回答,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闭上眼睛看到什么了?”赫连倾追问。
  “看到庄主……”罗铮哽了哽,话未说完眼圈竟不受控地红了。
  赫连倾几乎一口气窝在心里,强作轻松地问:“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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