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除养父子关系,怎么办结婚证。”
傅十醒还在冲击中没反应过来,脑袋轰一下炸开,整个人晕乎乎的。直到周馥虞都已经把户口本身份证护照一溜儿都摆出来,准备给他讲行程了,才总算处理好了周馥虞刚刚说的是什么话。
周馥虞和傅十醒解除养父子关系,文书一寄下来,立刻就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去英国,应了傅十醒十几年来的一个愿望——扯证结婚拿红本,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生一世一双人,亚当夏娃伊甸园。
虽然这项民事关系仅在境外具有效力,还被周闵慈偷笑了小妈这样滑稽可爱,找洋大人升堂,但周馥虞还是用眼神警告了儿子,不许说你小母亲的不好话,且百依百顺地陪傅十醒坐最早红眼航班,守着使馆和民政局开门。
薄薄的一张绿头纸交到傅十醒手里,他欣喜又嫌弃,怎地这样简陋,不过总算是有一重让他心定的束缚,就算婚姻是爱情坟墓,那至少说明也有个尸体存放的地方。这结婚证就是一条铁链子,把上头的签字的两个人紧紧捆在一起,周馥虞和傅十醒就算死了,也必须得合葬在一起,血肉内脏一起被风化,骨灰从分子中子原子单位渗透交缠到一起没法子分开。
办完手续后两人匆匆回酒店休息,一觉睡到了下午。傅十醒第一次结婚,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手脚,魂不守舍地跟没睡醒一个样,下床都能摔倒,只能像只小狗一样被周馥虞牵着鼻子走。周馥虞又是庆幸又是苦笑,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也变得和毛头小子一般的高兴,原以为只是哄小孩遂愿的事情,没想到心里也得了那样大一番安定欣喜,爱情实在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第二天早晨是被金色阳光和身上重量叫醒的——傅十醒把窗帘柔光的一层白纱扯了下来,罩在头上露出一张小脸,跨坐到周馥虞的身上,双手拿着结婚证放在胸前,挺直了脊背跟他说话:
“周馥虞,我跟你现在是合法的配偶关系。无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你都要养我、爱惜我、尊重我、保护我、安慰我,并且不对其他人产生感情、不与其他人发生关系……”
从牧师那儿学来的誓词还背得不清晰,磕磕巴巴的,到最后还直接忘词了,想抬手偷看掌心的小抄。周馥虞把狐狸爪子牵过来,拢在手心里捏捏,然后往自己左心口的位置一贴,给小笨狐狸补上下一句:“直到死亡也没办法将我们分开。”
傅十醒愣了一下,果然嘴皮子上也没办法斗赢周馥虞,脸红到耳朵根去,气愤地把窗帘头纱往下一拉要挡脸。脑内的蒸汽机轰隆轰隆运作了几十秒,还是过载了,脑门冒完了烟就冒泡,咕嘟咕嘟地要烧坏。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周馥虞的领子就往他的嘴上啃,隔着白纱也不管,咬得周馥虞唇角渗血了才傻愣愣地停下来。
其实也是小伤口,没大碍,但有了一纸平等化锁定化的婚书,小家伙立刻就蹬鼻子上脸,张牙舞爪地凶悍起来,理直气壮地舔掉血丝,叉着腰跟周馥虞说话:“你以后不许滥交不许出轨,被我发现了我就要剁掉你的鸡巴,你改不改!”
周馥虞憋笑:“改,全都改。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玩意你舍得剁了?宝宝,你想生孩子,不还是要靠着它吗?”
他一边说,腰一边向上拱了拱,晨勃的性器顶着傅十醒的下身,叫那张白纱下头垂帘听政的脸更红了几分。明明是他以前扒拉着周馥虞说要生个孩子,但这会儿又出尔反尔,讪讪地骂了一句老神经病。周馥虞也不生气,掀开新娘一样的头纱去摩挲傅十醒的嘴唇,道:“婚都结了,那给闵慈添个弟弟不好吗?省得他整天巴着你玩。还是你先跟我提想要的,大爹可没教过你做人总是能出尔反尔。”
傅十醒被揪了狐狸尾巴,愤愤地又用牙齿扯了一小口周馥虞,道:“我生不出来!你操了多少年了都生不出来!你性无能,还怪到我头上来!”
哪个男人都听不得自己的老婆说这种话,周馥虞牙痒痒,立刻把傅十醒摁下去,那结婚证书飞到地上去了也不管,头纱衣服裤子落了一地。傅十醒被扒得干干净净,任人大快朵颐了还在嘴硬,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没落下就转换成一声惊呼,热腾腾的粗硬肉棍直接顶进去,疾风骤雨一般地打桩,一点温柔调情都没。
两条挂在周馥虞手臂上的小腿从乱蹬到绵软,最后只有应和着快感,肌肉痉挛得抽抽,可怜兮兮的。肏乖了以后立刻就不乱讲话了,鼻音都是黏黏糊糊的,可周馥虞有心弄他,就是不碰一下傅十醒挺得笔直的阴茎,还要拿睡袍带子绑上蝴蝶结,甚至在龟头下缘绕了一圈还不够,缠到根部连着囊袋也要束缚上。
傅十醒从里到外都湿哒哒的,填满沾足了周馥虞的体液,开口求饶:“大爹……我要尿尿……”周馥虞将他门户大开地抱去厕所,小儿把尿一样地兜在马桶前,阴茎一路上也不拔出来,随着走路的动作啪啪地冲撞骚点,把傅十醒顶得浑身发抖,两眼失焦地淌生理性泪水。
站在便池前,肏干的动作突然就放缓了下来,九浅一深地插,深的那一回还尤其绵长,柱头棱子抵着一小块敏感的肉心眼儿打转着鞭挞,激得傅十醒气都要喘不上来,爽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沙哑绵软的春潮。
周馥虞解掉了绑在肉茎上的绸带,凑到傅十醒的耳边“嘘嘘”的吹口哨。傅十醒挣扎起来,但从里到外连毛孔都已经软伏烂熟了,只让人感觉是欲拒还迎的情趣。小神经病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断断续续地挤出三个字:“你出去。”
男人衔住他的耳垂,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舔着耳廓:“谁出去?是它还是我?”嵌在体内的性器猛地往外一抽,只留着小半个肉头浅浅地磨穴。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勾得傅十醒主动把屁股向后追,要去吃周馥虞的阴茎。
“以前不都看光了,现在还不好意思什么。别憋坏了,宝宝。”周馥虞偏偏不给他,整根拔出,将两条腿往内并,阴茎在腿缝间抽插,从肉穴到会阴一路都撞得通红,隔靴搔痒的感觉叫傅十醒更欲求不满。
盥洗室里还回响着哄尿的口哨声,最终傅十醒忍不住了,呜咽一声洩了出来,两条腿还并紧着,尿液淅淅沥沥地顺着大腿滴下来,和女人没区别。他这一松懈,后穴眼见着也微微翕张,要吐精的模样。周馥虞立刻把扯下来的绸带卷起来堵进去,不让精液掉出来,全都灌满在里头才能让傅十醒饱肚,且增加受孕几率。
作者有话说:
现实中的戒毒应该没有那么轻松……不过小十娘胎里就不正常带毒了,大家就当他超能力人吧反正飞檐走壁的事情都干了hhhhh
今晚十点应该有别的事情,所以就提早更新了>
第一百章 戴斯特你
于是这便是发生在匡州这座城市里头的一小段鸡飞狗跳故事。
周闵慈喜提高就,直接跑到了谢无相的手下去干活,一天到晚跑现场的,比之前的周厅长还不着家。至于傅十醒,机缘巧合下头,竟然一直没退掉派出所的民警档案,也不知道是谁在暗箱操作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噔噔噔跑上楼拿去问周馥虞的意见。
周馥虞正带着一副银边眼镜在批论文,看了一眼傅十醒亮晶晶的双眼,答:“你想去做就去做吧。反正你现在才是一家之主了。”
傅十醒挨着他坐下来,不解:“我怎么一家之主了?”
周馥虞笑笑:“我现在就是个拿小小工资的人民教师,家里的财产股权都在你名下,你不是一家之主谁是?我还得靠你养我。”
傅十醒咧嘴乐了,才不要这种意义上的一家之主呢,身子一软,歪歪扭扭四仰八叉,软体动物一样扒在周馥虞身上,还要伸手指指点点说这文章又有个错别字了。
不过他从辅警考进编制里又花了好一番力气,每天晚上都由周馥虞给手把手教着,做这个题哪个题的,看着什么逻辑思维题目的几何图形就头大。还好最后是通过了,彭家巷派出所的223号又重新走马上任,多少填补了663号调职刑侦部门的脸面遗憾。
虽然就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但现在身边可真的就是一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半年多前那样大的风暴与流言,也不知道自己的脊梁骨要挨多少戳。
但是想想这群人说得也不是谎话,那还是怪周馥虞这个自以为是的老骗子太溺爱他了,还叫着一大圈人都围着他转,一块儿骗,弄得他又轴又傻。
人心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但傅十醒的所爱又没有隔山海,那也对拔掉这些人的舌头没有任何兴趣了。他可能还是不太懂怎么给人笑脸和劝慰,但是至少能对因为一斤大米要寻死觅活的阿嬷操着熟练的粤语说话,而不是直接冲到阳台去把人家打晕搬下来了。
不过偶尔傅顾问还是会来刑侦一队,毕竟不用白不用呢。周闵慈虽然不是话事的,但是和周馥虞一样深谙物尽其用术业专攻的道理,隔三差五看着有机会就去跟谢无相面前撺掇,把傅十醒给拖下水。
所以到最后,他还是少不了要跟将死和已死的人打交道——其实里子的事情他也还有做着,不过已经少得多了。毕竟周馥虞去了象牙塔里头,关心着这些刀光剑影的也少了;浩浩荡荡地扫恶打黑也把匡州城清扫了个干净,哪来这么多造次的。
刀的真意在藏,不在杀。*
这句话从傅十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谢无相和周闵慈都忍不住给笑了,心想肯定是跟着周馥虞学的。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是在学舌,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但还是先一步奉为善良圣旨,还要出来传播福音呢。
傅十醒去刑一当顾问,那基本上结束了工作都是和周闵慈一块儿回去的。有一回,车子开到半路,突然傅十醒就叫停了周闵慈,让他绕去彭家巷派出所一趟。周闵慈想了想,好歹也算是自个儿一趟老本家呢,一块就回去了。
他那天是上午还在派出所值班,下午就被借去了刑侦队。上午有个走失儿童是他负责的,走的时候急,交接得也匆忙,晚上突然还想起来亲自来关注一下,确认了小孩已经平安无事后才放心要回去。
傅十醒准备要去叫在另一边和旧同事叙旧开心的的周闵慈,结果被突然拉住:“哎,小傅啊。下周……咱们有个联谊活动,你要不要来?”
所里大家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活动,不过傅十醒身世确有些尴尬,平时也不是太活跃外向的,因此基本上没人会主动跟他提这茬的。只是还好,对他来说可能早点下班去大学接周馥虞要重要得多呢。
他是看不见自己眼里还是有那么些小惊喜的,还装作深沉地若有所思,举起手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可以去交餐费,但是家里已经有内人了。”
耳听八方的周闵慈背着他捂嘴偷笑,想着回去怎么给周馥虞指手画脚比划这个场景。结果还没来得及比划上,周闵慈也被拖下水,一块要在周末去联谊活动了。
诚如傅十醒所说,他凭着一张脸皮吸引走了无数姑娘的注意,然而明月向沟渠,真的就是专注着吃喝,大概只有跟他讨论四季春奶茶是否加布丁才能引起兴趣。于是火力只好转向了周闵慈,尤其这小子在英国待过么,什么绅士风度,好乐意给女士们挡酒,最后还是由傅十醒拖着回家的。
周馥虞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拎起儿子往沙发上一丢:“没断奶就算了,还找着你哥哥要奶喝。”
周闵慈在谢尔比家族混的时候喝得比这个大多了,一路上都是扮的,原因无他,就是懒,加上喜欢捉弄和黏糊这个哥哥。他挠挠头,一骨碌翻身起来,嘿嘿一笑跑到后院找吴总玩儿去了。
傅十醒耸耸肩,跟周馥虞上楼去了。晚上临睡前,老东西突然问了他一嘴:“当时把你放在外面那段时间,你和周闵慈没干什么吧?”
这么久的事情了,竟然还记挂着,并且大猫吃瘪一样的,虎视眈眈地拷问他。傅十醒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好像那次深夜做恶梦被吵醒,以为周闵慈是周馥虞,结果不言而喻。
狐狸尾巴被抓着,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亲了。”
这可是周馥虞没料到的,本来只是觉得儿子格外喜欢闹傅十醒,想拿来逗一逗小家伙玩的,然而谁知道还真被放火烧了坤宁宫。周馥虞立刻翻身压上去,指腹摩挲着傅十醒的嘴唇问亲哪儿了。傅十醒乖乖地握住周馥虞的手,默认了他的猜测。
结果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畜生还进化了,狼吞虎咽起来直接一点氧气都不留给他,更不要说听他哼唧一点不要的求饶。大半个晚上,周馥虞都在把他翻来覆去地作弄,惩罚一样地让他又哭又喘。
最后也数不清楚做了多少回,只知道庆幸明儿是轮休,并且一定要堂而皇之地在床上当三级残废,什么事情都得让周馥虞给他料理。
托辞就说他怀孕了所以必须得照顾好了。
傅十醒在浴缸里被热蒸汽熏得舒服得晕乎乎,脑子里这么想着不着边际的,脑袋靠在周馥虞的胸膛上。实际上他已经开始了这么干,由着周馥虞摆弄大型布偶一样,一根指头都懒得抬——嗯,他已经想好了,在接下来的至少十五个小时内,他唯一要动弹起来做的事情就是在床上踹周馥虞。
料理完了一身粘腻,总算能正正经经地睡觉了,这次可是真的临睡前了。周馥虞已经阖上了双眼,眉间平静安心,同入港的船。傅十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握着周馥虞的手,掌根都贴在一起,脉搏相连着,生命交融到一起。
傅十醒轻声自言自语:“周馥虞,我那个时候亲了周闵慈,是因为我以为他是你……然后他在看足球比赛。”
其实他不用解释,这种小事周馥虞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这么乖乖认错的模样怎么都招人疼,忍不住又回了个鼻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十醒挪了挪位置,脑袋搁在周馥虞的下巴上讨好地蹭蹭:“我那个时候每天都在手足无措地想,到底要怎么样的模样,你才会觉得我好。我已经把我口袋里面所有的糖都翻出来了,可是你还是不喜欢我。”
周馥虞失笑,一把揽过傅十醒:“你不用想这么多。你可以不需要爱我,如果那让你觉得疲惫和困扰。”
傅十醒环住周馥虞的脖子,摇了摇头。老奸巨猾,明知道傅十醒是做不到的,才敢这么落落大方地说这种假装宽宏大量的自由论调。
于是他也有样学样:“那我就从来没有爱上你……”
他感觉脖子上传来带温度的呼吸,弄得他痒痒,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眼睛都弯弯眯起,指尖揪着周馥虞的衣服刮他的后背。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能讲,但也不太赶紧着现在就要说完,也不必要着一定要清清楚楚,时间长得很,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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