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鲜花欲裂(近代现代)——豆荚张

时间:2020-11-26 14:45:56  作者:豆荚张
  后面的话音被湮没在含糊的哭声里。
  他其实也不想哭,所以哭声特别委屈,全都压在喉咙之中,好像嗓子被摁着一样,又闷又沉,可是撕心裂肺。
  段上锦放开了他,就那么看着他哭,眼里流露出残忍的欣赏。
  他不会同情他的,他只会为别人的悲惨而兴奋。这种兴奋表现出来,就是兴致勃勃的欣赏。
  他也不再刺激他,因为眼前这份悲惨的美感刚刚好,多一份则怨,少一分又淡。
  悲而不能鸣,是最好看的。
  这甚至让他产生几分性致,裤子底下慢慢撑起来,憋得慌。
  两人面对面,景辰很快发现他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抹掉眼泪,用力撑了一下石板,便打算结束这场还不算血腥见骨的厮杀。
  然而还没站起来,衣领就被捏住:“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段上锦只用了两根手指夹起他的衣服,算不上什么威压胁迫。但这一下就是让景辰心底发颤,不能继续动作。
  “去看过心理医生吗?”仿佛聊天一般,对方的语气变得轻闲了,手慢条斯理地往下滑,开始解开拉他的外套拉链。
  “心理医生会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来,这样你就会慢慢发现,它是那么平常,没什么大不了。他们说,这样你就会接受自己。”
  外套敞开了,里面是一条蓝色的针织毛衣。段上锦坐到他身边,伸手进毛衣底下。
  手指冰凉,触碰到腹部温暖的皮肤,令人浑身激灵。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揉,和平时差不多,又不一样。
  “段上锦,出去。”喉咙滚咽,他拒绝道。
  然而段上锦置若罔闻,仍然漫不经心地闲聊。
  “你相信这种说法吗?反正我是不信。他们正常人就是那么自以为是,想当然。什么一次又一次,就会当做平常。这怎么可能?打比方说,你妈倒是能一次有一次抛弃你,我妈能死一次又一次吗?显然不可能,对吧?”
  说着,他凑到他耳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所以,我是不可能屈服于那些所谓的治疗,变成他们眼里那种正常人的。小兔子,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对。
  你做得对。
  心里禁不住这么回答道,那是被攻陷的表现。但这绝不能被这个人知道。说不上逻辑和原因,但他知道,这得严防死守。
  “放开我,我不做。”他按住衣服下面的手,试图把它拽出来。
  对方两指一合,夹住了他的乳/头。那手指修长有力,中指上有一层略厚的茧,此刻触感尤为明显。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什么不做,你明明就想要。”得到想要的反应,段上锦很愉悦,直接坐在了他腿上,低头危险地看着他,用气声问,“你很喜欢我的身体,对不对?”
  景辰不语,任其玩弄。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自我训练的本能。
  段上锦慢悠悠地继续问:“你羡慕我,还是同情我?陆君山和澜澜怎么跟你说的我?你对我有什么打算?跟我坦白吧小兔子,你统统告诉我,然后让我判决你。”
  “我……唔……”骤然被吻住,景辰猝不及防,一时失神。
  但凭着惯性,他立即张开了嘴让对方侵入,预备好了接受下面的一切。
  可段上锦没有进去。他只是浅浅地吻他,用舌尖舔舐他的唇。把它舔得很湿很润,然后轻轻地吮/吸,动作堪称温柔。
  他要干什么?
  景辰茫然地接受着,完全没有了方向。
  等脑子清醒过来,他才意识到,段上锦跟他接了一个真正的吻。他想起早上在半山腰的时候,他们也差点接吻了。
  现在,它被补偿。
  这么想的时候,腿根被顶住了。段上锦的性/器完全勃/起,压着他的。他们没有脱裤子,就这样隔着冬天过于厚的布料抵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硬的,但和段上锦厮磨的感觉令身体快乐得不行,脑子里很容易就想起两人在床上那些花样百出的性/爱经历。
  现在,段上锦用最折磨、也最礼貌的方式弄他,他心里却像是被掀翻了一口泉。泉水倒扣而下,浇湿了他们每一个毛孔。
  他放弃抵抗,仰头去咬段上锦的喉结。那块小骨头被他含在嘴里,上下滚动。很轻的碾磨,带来很重的颤栗。
  山谷的沉静和厚重,既像是保护他们,也像是俯视他们。他们既安全,又暴露。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没有村民经常上山,会不会看到两个男人在泉水边亲热。
  隔靴搔痒的亲吻和厮磨经历了比以往漫长十倍的时间,皮肤比任何一次都难分难舍。但是曝露的地方太少了,能接触的范围太小了,一切都不够。
  不够的感觉太痛苦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分外迷人。
  仅仅凭借这样的亲热,好像就获得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满足。空气随着体温而发热,彼此身上都有些薄薄的湿意。
  换气的间隙,他们沉默地注视对方。重新夺回正常呼吸之后,又继续亲昵。
  裤子始终没有解开,欲/望被积蓄到令人身体酸软的地步,最后以一种委屈又磅礴的方式释放了。裤裆湿透,渗出布料的液体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看上去像尿了一样。
  他们疲惫地抱在一起,喘息剧烈,心跳闷而重。
  没有人睁眼睛,但他们又张开嘴吻在一起。下/体四肢交缠,又狼狈又放纵。午后的阳光渐渐凉了,他们还是烫的。
  很久以后景辰才明白,那天真正发生的事是什么——是段上锦放弃了杀人诛心,把自己的毒爪变作按在他心口伤处的人类手指,轻轻剥落了上面的痂。
  他无从了解他为什么行这个善,但他知道,他们都走了很远的、无人能靠近的路。他们都很累了。依偎或许是唯一的、顺应本能的选项。
 
 
第27章 尾声.
  喜欢一个人这件事,该从哪里算起,怎么算起?
  这个问题,陆澜从少年时代就开始自问。现在,他面前坐着一个他以为最不会在意这件事的人,对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方变了很多,或者说,他变回去很多。
  印象中,段上锦只有在当年跑到学校去接近他那两年,穿过卫衣、牛仔裤这种东西。往后在任何场合见到他,他都打扮得严整、精致。
  那让他的危险性看起来更高,因为长期以那样的打扮示人,会显得没人性。
  现在,他套着一件红色卫衣,帽子盖在脑袋上,有一只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另一只耳机则被他刚才不小心甩进了咖啡里无法再使用。
  老实说,这样子像个人多了。
  陆澜也开始觉得,他没有那么变态疯癫。
  “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问这个?”明明大抵知道怎么回事,陆澜还是旁敲侧击,而段上锦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他希望姓段的不耐烦,早点让他滚蛋。即便对方像个人了,他也不想和他独处。人们管这种心理现象,叫做心理阴影。
  可段上锦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是有点没精神地抬起眼皮,懒洋洋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
  人真正的年龄不藏在出生时长里,而藏在放松状态下,最舒适的任性里。陆澜意识到,面前的段上锦是个不高兴的小破孩。
  对漂亮的小破孩,人总是有耐心一点。
  “我觉得,应该从你非常不愿意某个人和别人发生亲密行为开始。”他尽可能认真仔细地回答,“亲密行为包括对视、拉手、拥抱、亲吻,当然还有上床。”
  “不对。”段上锦敲了敲桌子,眉心微蹙,不满意他的答案,“任何我看了不高兴的互动,都算亲密行为!”
  “……”就没必要对这人认真。
  陆澜不耐烦了:“好吧,我不对。你别问我了,问你自己吧!”
  “陆澜,你太没有耐心了。”段上锦有点生气,指责道。
  “那你找有耐心的人去,我要回家吃饭了!”抓起自己的手机,陆澜起身推开咖啡馆露天阳台的小木门,往外走去。
  段上锦没有跟上来。
  在室内自助机上结完账之后,陆澜往露台看了看,见段上锦还一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玩着那只掉进过咖啡的耳机。
  似乎是感受到视线,他抬头朝他看过来。
  目光相接,那家伙眼中写满孤独与无聊。那是一种特别的、只有心怀某人某事才会产生的烦恼和寂寞。
  陆澜心里蓦地一软。
  比起什么卫衣帽子牛仔裤耳机,这个眼神,才是真正属于一个人会有的东西。也许,段上锦真的找回了当一个人的感觉。
  离开之前,他给景辰发了微信,附上这家咖啡厅的定位。
  事实上,从爬完山开始,景辰就没再见过段上锦。那天晚上回到村里,段上锦破天荒自己睡一张床,隔天清晨人就走了。
  景辰是他想用就呼来,不想用就闲置的小玩具。小玩具是没有资格主动找主人的。所以,景辰也没有正经找过他。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那部剧杀了青,时间转到了另一年。
  新年到来,许多事情有了新形势。
  比如,陆澜已经正式离开山澜,目前正在积极筹建自己的个人团队,迈出了当独立艺人的重大一步。
  再比如,景辰参演的第一部 戏正在上映。 
  虽然演的是小时候的陆澜,只有十五分钟戏份,但演技受到了认可。山澜营销操作得当,他流量口碑双丰收,迈出了当山澜一哥的重大一步。
  除此之外,很多他曾经渴望的成功,也都往前迈出了步伐。
  过往的逼仄和困局,好像真的被甩在身后,他即将成为一个真正体面的人。现在站在阳光下,他再也不会担心自己有阴暗被捕捉。
  这样的他,变得贪心了。
  这种贪心在陆澜的微信发来那一刻,尤其清晰、具象——整整两个多月,最想向前而无能为力的那一步,终于有了机会。
  他一向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段总。”他喘着气推开露台的木门,又紧跑了几步来到桌前,视线不错地盯着段上锦,笑了笑,“你还在啊。”
  “自作聪明。”段上锦瞥了他一眼,低骂道。
  “你在说澜哥,还是我?”眼见对方没有抗拒的意思,景辰心下稍安,坐了下来。
  桌子不大,面对面的距离很近。景辰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打扮。这份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很特别,也令人安心。
  因为陌生仅仅在于外形的改变,细看,别的都还是他惦记的样子。
  “咖啡凉了吧,给你换一杯?”
  “不用。”对面的人双手塞进卫衣的兜里,不冷不热地说,“你喝吧,我走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小朋友,我和你的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可不能缠着我哦,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他一如既往给人以威胁,态度既彬彬有礼,又阴恻恻的。
  可是年轻的男孩儿不会被他唬到了——也从来没有真的被唬到过,只是以前会配合他,今天不那么想配合。
  景辰面带笑容,举起手机,“咔嚓”一下给他拍了张照片,然后给把屏幕递到他面前。
  “段上锦,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可爱?像不像狮子剃了脑袋的毛,老虎拔了嘴里的牙?”
  “……”
  段上锦投来生气的一瞪,走了。
  景辰笑着跟上去,跳到他面前,后退着走路:“段总,告诉我吧,你去哪里,我送你。还是以前住的酒店吗?我开车来了。”
  段上锦试图绕开他,没有成功,两人一起缠到VIP专梯。段上锦刷指纹开门,他一个闪身溜进去,没有被赶出。
  并不勉强交流,景辰抬头盯着楼层显示,轻轻哼起不知名的旋律,打发掉从高楼到地面的时间。
  下了电梯,人来人往,你追我赶的场面不好再上演。
  段上锦转过身看着景辰,拿出成年人的面具,好风度地问:“有话直说,你跟着我是什么意图?”
  “就是,”景辰做出开口求人的样子,慢吞吞地支吾,“段总最近有什么好项目吗,我上一次找您的时候,您给了我……”
  “没有了。”段上锦不愿意听完,厌烦地转过脸,抬手冲他挥了挥,“这些找你们老板去吧,我没有那么多兴趣投资影视。”
  “没有也正好。”小家伙仍旧缠上来,这次直挺挺站在他跟前,比先前都坚定,“没有的话,我就不给你卖身了,你给我个别的机会吧。”
  “你想要什么?”
  “我想追你。”
  闻言,段上锦僵了僵,表情像见了鬼,视线上下移动,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他明明长了一张可以锋利冷峻的脸,但一笑起来,就单纯无辜善良可爱,好像被人间最美好的东西簇拥着长大,不知伤害痛苦为何物。
  可真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小兔子啊。
  “那你说说,”段上锦伸出手,捋了捋小兔子耳边的碎发,“想怎么追我?”
  小兔子笑眼明媚:“首先,我想和你date。”
  “好啊,那什么时候make love?”
  “随时。”
  (正文完)
  哟西,故事就停留在这里咯!好像也没太多想说的,写故事期间爽还是很爽的,好不好吃也就这样了,希望有喂到喜欢吃的人吧。
  谢谢评论区的朋友们,有缘再见,比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