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欲裂》作者:豆荚张
双CP,戏份相当。
CP1:兄弟年上,弟弟是演员,哥哥是他老板。
CP2:富三代美人疯子X新出道艺人戏精,一个疯一个毒,肉/体吸引,互攻。
莫得大纲,剧情现想,是一篇作者被角色牵着鼻子走的文,尽力讲个完整故事。
【预警!预警!】全员疯癫,对洁癖党不友好,介意慎入!
第1章
陆澜新戏杀了青,庆功宴就定在S市。晚上七点开始,他可以晚点到场。这时正好收到梅媛信息,说“老家伙回了”。
他左右思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见一眼老家伙,免得又被找茬。
老家伙陆君山是他亲大哥,也是他老板。早年做过很多生意,有大把说不清楚的钱,最后都用来投资影视文化了。
后来陆澜出道当艺人,他就开了山澜影视公司,手握陆澜的经纪事务。
几经发展,山澜影视不再是为捧陆澜而存在的小作坊,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影视制作公司,每年都能出两三部叫得响的作品。
陆澜刚杀青这部,也有山澜的参与。
挺重要一部戏。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及时去捧一捧陆君山的脚后跟——他现在也只捧得到他的脚后跟了。
乘专用电梯直达陆君山独占一层的办公室,人还没推门进去,就见梅媛匆匆迎上来。
从时尚的角度看,梅媛的长相十分高级。不笑的时候高冷,笑起来冷艳,怎么看都不是凡俗之物。陆澜很少见她行色匆匆,见了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梅姐姐不高兴了?”陆澜主动讨好。
梅媛抬了抬眼皮,嘴角抿着不快,冷淡道:“先别进去。”
当年梅媛刚进山澜影视,陆君山是想把她当艺人推出去的。不料活动几次后,梅媛不想当艺人,主动选择做艺人经纪,过两年又转做影视出品。
在所有下属中,陆君山最喜欢她,她也佩服陆君山,两人经常携手出席商务场合,外面不少人传她是陆君山的情人。
这当然不是事实。但他们都不承认不否认,互相利用着对方和绯闻的便宜。
在工作上,梅媛一向唯陆君山马首是瞻,能惹她对其皱眉头的,只有私生活。陆澜瞟一眼远处陆君山的办公室大门,心下明了,不由一哂。
梅媛见了,没解释什么,只重复:“先别进去,在外面坐会儿。”
陆澜扭过头,脸上挂着笑,好像刚才那一哂是错觉:“姐,我没这闲功夫啊!这都快六点了,我还是进去打个招呼,表表孝心尽早滚蛋吧。”
说完,他大步朝那用整块大木头做的门走去。
梅媛跟上来,要拦不拦:“水儿,别任性。”
“水儿”是陆澜的小名,世上只有两个人这么叫他。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门里那个是他亲哥哥,门外这个把他当亲弟弟。
“放心,”他缓了缓,停下来扶住梅媛的肩膀,低头冲她认真地笑,“我有分寸,他还能当场打我不成?”
梅媛无言,退开了。
大木门进去之后是董事长专用会客室,宽敞阔气,玻璃幕墙外照进来的光热烈明亮。会客室之后才是陆君山的办公区。
两室以单面可视的玻璃为墙,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外面隐隐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陆澜听到里面传出叫/床声,经过玻璃墙的隔音,那音量还是不小。可知实际上叫得有多高亢。
陆澜认得那声音,正是刚和他一起杀了青的山澜新师弟。叫景辰,年初才签的,这次一起拍戏,算是陆澜这个当师兄的带着师弟出去见世面。
小男孩在片场黏糊过他一阵子,他那时候因故不太有心情,就把人拒了。没想到人家志气存高远,攀到大老板床上来了。
然而说归说,现在里面是景辰的话,陆澜确实觉得有点难办。
要是换了别人,他真能像刚才对梅媛说的那样,破门而入笑嘻嘻打个招呼,再坏心眼地走掉。可是景辰就复杂了些。
同事关系是原因之一,另一方面,他知道陆君山为什么看得上景辰。不是今天才知道,是从那男孩儿被招进来起,就明白。
早知道听梅媛的了,也不用这会儿在陆君山眼皮子低下进退两难。
玻璃门这一面阻隔了他的视线,可丝毫不能抵挡另一面投来的目光。
他感觉得到,陆君山在看他。
也许是被干得更狠了,景辰叫得更大声。那种呻吟和喘息撞入耳膜,令人身体发烫。可陆澜的心是冷的。
想转身而去,却做不到。不光是尴尬,也不只有负气,还有更为强烈的情绪在叫嚣嘶吼。心里一阵雷霆风暴,双唇抿成一条紧实的线。
他一动不动,听了半晌。仿佛对峙。
最终他推开门。
抬眼的瞬间,正看到陆君山离开男孩儿的身体,目光望过来,准确地与他相视。裤子还没提好,半软的性/器垂在其腹下,白的、湿的东西不知道是沾的还是溅的,星布于深色布料上。地上衣物凌乱,都不是陆君山的,间或夹杂着用废的套子。
“陆爷……澜哥!”景辰的撒娇还没出口,突然圆睁双眼,瞪着门边陆澜,身体本能往沙发角落缩。
陆澜移开眼神,淡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抱歉,打扰,我来跟我哥打个招呼。”又抬起视线,与陆君山的目光微微错开,“听说你出差回了,过来看看你。你先忙,我这走了。”
说罢,就要退出去。
陆君山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走人。
“进来。”陆君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像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事。
陆澜再朝他瞥,见他已经好整以暇,示意陆澜往里走。
这间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空间与外面、会客室相比要小得多。有床。陆君山划出来说是自己休息用的。但实际上,谁知道呢,谁又不知道呢。
陆澜没有违抗,径直往里走。
等了十几秒钟,陆君山也进来了,带上了门。陆澜故意往门外看,被陆君山伸手扳住下巴将视线拧回去。
那只手用了一点力,但也没太用力,只要一扭就能挣开。
陆澜没这么做,他似是顺从的,却又露出像是叛逆的倔强表情,两条浓眉刻意挤皱在一起,搞得陆君山打量他没两下,就笑了,然后展臂将他搂进怀中。
男人刚爆发过情/欲的味道钻进鼻腔,过于强烈,如同有预谋的侵略。
陆澜心头大动,强忍胸中起伏。
“哥,放开我,我要去参加庆功宴了。”他将鼻头抵在他肩上,讲话带出些瓮瓮的鼻音。
陆君山问道:“想哥哥了没有?”
陆澜侧了侧脸,去看窗外,不言语。
陆君山没听到回应,推开他人,盯着他的脸,逗小猫似的刮了刮他鼻头:“生气了?”
“没。”
“想哥哥没有?”
“没。”
“没?”
“我真的要去参加庆功宴了,七点开始。”
“你看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说没想我。”
一个成年人,只有心理变态才喜欢这种幼稚的语言游戏。陆澜有时候乐于陪他玩,有时候不乐意。现在就不是很乐意。
说不乐意也不准确,他是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现在陆君山有的是时间,也憋了很久,只要他纵容,七点之前都不可能走,别说是到场。
所以他更愿意速战速决,早点伺候完这老家伙早脱身。
“哥,我想你了。”他没诚意地说,手伸向陆君山刚拉好的裤子,熟稔地握住那根阴/茎。它意犹未尽,在他手里呆了一会儿,又硬起来。
陆君山抱住了他,把他推到床上,不允许他还穿着衣服,单手剥了个精光,然后胸膛紧贴胸膛,下/体死命抵在一起。
陆澜能感受到他哥哥的阴/茎在和自己纠缠的时候,兴奋,胀大,跃跃欲试。肌肤相亲,骨骼相抵,滚烫的东西在腿根周围磨磨蹭蹭,很硬,每一下都戳到心里去。
陆君山将他摆出各种姿势,要他夹紧双腿,他就在他腿间耸动。
他们这样有些年头了,用手,用腿,用嘴,但陆君山从来不插入他,多激动都不会。
刚开始那年,因为这些性/行为,陆澜生出过一些不应该有的妄想。比如,爱情。他问他哥,为什么要和自己性/交,是不是喜欢自己。
陆君山玩文字游戏,喜欢啊,谁不喜欢我们家水儿?
陆澜说,我不是指那种,我是指……
陆君山就有些不耐烦,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他的屁股肉,然后往下摸,摸到屁股和大腿根那里反复摩挲,动作和意味非但色/情,还很不尊重。
陆澜感受得到,他不喜欢这样,有点想反抗,便立即被制服。
“不要想。”他记得陆君山当时的眼神,冷漠得近乎残酷,手上行最撩拨的挑/逗,嘴里说最无情的话。
“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东西,我就是心理不正常。本来不想碰你,谁让你非要搬回来,我都让你出去住了……”
这个回答绝非偶然,因为后来陆澜还得到过差不多的说法——没什么特别的、不止你一个、和别人一样,以及,没事不要回家。
家,指的是他们小时候住的、父母留下的遗产。
现在那里只有陆君山一个人住,自从明白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陆澜就如兄所愿,不再住回去了。
但他还是相信,不,不是相信,是知道,自己和那些小宠物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陆君山和他们上床,哪怕狠狠插穿他们,都只能算性/交。和他,就算只用手撸一撸,也是做/爱。只有在他这里,他哥才能尽兴。
第2章
走出办公室,时间还是紧了。
令人意外的是,景辰没走。看到陆澜出来,小男孩儿立刻小跑上前。已经把自己收拾好,双手交握着放在身前。神态复杂,欲言又止。
“走吧,我送你们。”没给景辰说话的机会,梅媛向陆澜伸出了手,“你车钥匙给我。”
她与陆澜相识多年,还一度亲自主管过他的经纪事务,在许多事情上,两人之间有着不必明说的默契。比如,陆君山的事。
“谢谢。”陆澜依言把钥匙递过去。
像是怕人就这么走了,景辰急忙抓了一下陆澜的衣角。陆澜回头看,见小男孩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上挂着怯生生的表情,眼底含着哀求之意。
这几年唱跳偶像流行,山澜也跟上了风潮,每年底都招一批水嫩的男孩儿女孩儿进来训练。景辰就是去年那一批。
过了年,开春上班第一天,陆君山打各个部门走了一圈,见到景辰,据说是站练习室门口看了很久他跳舞。隔天,他就成了山澜的正式艺人。
不过不攻唱跳,陆君山指定让他演戏。
第一部 戏,就是跟着陆澜演,演陆澜那个角色的弟弟。
别人都说他们俩长得像,陆澜自己从不觉得。此刻他上下打量眼前人,眼神将人从发际线描摹到下巴,又退开一些距离,去看整体。
末了,露出一丝笑,意味不明。
梅媛知道他没安好心,不想他闹出情况,推了他一把:“走了!”
他便有些败兴地抽回视线,朝外走去。
眼见着他走了一段,梅媛才冲景辰道:“还不跟上你师兄,再磨蹭真迟到了,他迟得起你迟得起吗?”
景辰犹豫,但看到前方陆澜竟做了“跟上”的手势,当即如获大赦,赶紧跑起来。
陆澜会为陆君山朝三暮四而不快,但不会生这些小宠物的气。因为当中有大部分,他不是不认识,就是还没机会认识人就被换了。
景辰得了个近水楼台的便利,可能看起来稍微特别一点,但也只是解闷泄欲的工具。到底是一份交易而已。
他犯不上跟交易计较。
三人一同到达庆功宴地点,梅媛本不在赴宴名单上,但她管着山澜的影视出品板块,既然来了,总是要露个面才好。
她一来,也没人在意陆澜和景辰迟到了。
高管陪同出席,这对陆澜来说不算什么优待,对景辰而言却非同小可。
小家伙倒是个天生混名利场的料,当下就把握住了这一偶然事件。整晚长袖善舞,言必带“陆澜哥”、“梅媛姐”,热情乖巧又落落大方。
梅媛比他们早走,离场前冷眼瞥过景辰,给陆澜留下忠告:“那小子不是个善茬儿,你当心着点,以后我……”
“嗯嗯,知道啦!”陆澜已酒过三巡,脸色泛红,笑容有些乱,声音也飘了。
梅媛看过去,见他只有一身半礼服装仍整整齐齐,像束缚着他似的。这模样,令人想到英剧中那些不食人间烟火,整日无端忧郁的贵族小少爷。
梅媛注视他片刻,眼神有些软下去,吞了些未出口的话。拍拍他手臂让他少喝,又嘱咐他助理晓波看着他点,便拎包走了。
庆功宴前半段是吃,后半段是玩。
时近十二点,不知是谁振臂一呼,大部队就往酒店的娱乐区浩浩荡荡走去。酒吧、KTV、各类游戏房,应有尽有。
陆澜在卫生间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水用得有点多,头发都湿了。这时有人走近,他没细看,凭身形判断是晓波。
“你去玩儿吧,我回房间了。他们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在别处玩儿。”
“澜哥……”来人开口了,不是助理。
陆澜下意识顿了顿,从镜子里斜视身旁的人,说不上讨厌,也绝不怎么愉快:“是你啊。”
“澜哥,今天一直没找到机会,我想跟你道个歉。”景辰又像出门前在公司那样怯生生了,与先前晚宴上到处扑楞的花蝴蝶形象判若两人。
陆君山对他的判断没错,他确实更适合演戏。
“好啊,”陆澜心里那点不愉快占了不讨厌的上风,有心发发脾气,转过身正面对着他,“你说说,想道什么歉,怎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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