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锁本来是深不可见的,但今天暴露了。陆澜知道,陆君山自己也知道,从应承这顿晚饭开始,这道锁就无所遁形了。
没有了锁,陆澜肆无忌惮。
“哥,我的亲哥哥啊。”他拉着陆君山的手摸到自己裤头,坚持用对方的五指解开皮带,金属的响声宣告大功告成。
他又拉着那只手探向自己的臀/部,嘴里不断用语言撕开陆君山龌鹾而压抑的欲/望。
“我一直知道,你早就想肏我的屁/眼儿。那年你带女朋友回来,她摸了你多久啊,你根本没有感觉,对不对?“
“可是看到我,你一下子就硬了吧?”
“你是不是经常想,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就好了,你一定在最大最硬的时候插我,捅到我肚子里,干翻我的肠子,碾碎我的五脏六腑,然后把你的精/液留在我身体最深处。”
“你是不是做梦的时候肏过我,我深不深,紧不紧?你有没有戳到我的前列腺,我有没有被你操射?我尿了吗?”
“哥,你说话啊。”
他捧起他的脸,用湿漉漉的目光注视他,嘴唇湿润而饱满。眼睛很黑,眼神很深。他这样看着一个人,好像把毕生的感情都给了这个人。
歇斯底里,毕生为止。
陆君山猛然扣住他的后脑,旋即倾身吻下去。吻得极满,好像把对方每一丝呼吸都要吞进肚子里去。窒息感很快来临,但陆澜没有挣扎。
性/交的律动在嘴里就迫不及待发生了,不知是怎样跌跌撞撞进了主卧,两人忽然前所未有地立场一致,联手放弃掉坚持了好些年的防线。
信念既死,情/欲纷纷而至,山崩地摧。
陆君山毫无犹疑,夺回主动。手指占满润滑液,根根没入陆澜的体内。每插进去一根,陆澜就在他身下叫,又痛又放纵。
等扩张完成,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床上的汗和平时的汗总是不一样。床上的汗,干净,诱人,代表隐秘而盛大的欢愉。他汗淋淋的,喘着气,双腿架在哥哥肩上。后/穴湿软,等待被破开。
陆君山的性/器充血肿大,茎身微微发紫,龟/头怒张。
陆澜看着它抵住自己,皮肉相贴的瞬间,他的小屁/眼儿简直忘了收缩,愣愣地张在那儿。陆君山沉默地稍稍推开,又拿手拨弄几下。
“哥……啊!”
浑身肌肉在那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绷住了,胀和痛是唯一的身体感受。低头看去,陆君山的性/器插入了一半,剩下的部分长度仍然骇人。
兄长始终不说话,只小心调整姿势,俯下/身来亲吻他,揉弄他的乳尖,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挑/逗他的欲/望。
那东西一点一点往里挤,到底的时候,陆澜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可思议。
“哥哥,哥哥,让我看看。”他抵着陆君山的胸,低头去看两人的连接处,听到陆君山在他耳边低促地笑了一笑。
没有让他细看,陆君山在他身体里动了。
分明是第一次进来,他却像是早已熟悉那甬道的一切。龟/头碾磨,茎身深贯,退出,再全力冲入。
不知是人的夙愿得得偿,还是那小东西自有一套欲想和主观能动性,它的贪婪和力量竟然宛如自成一体,不断发狠,不断冲击,没完没了。
仰面躺着做了不知多久,陆澜被翻了一面。他的哥哥在背后抱着他,抬起他一条腿,那东西便轻易再次溜进他的身体。
他们面对着房间的窗,房中没有开灯,仅有的光来别处。正在交媾的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玻璃上,陆澜看到自己被抽/插的节奏带着耸动,像没有骨头的浪花。
陆君山一边干他,一边撸他,反反复复,变化不止。
他第一次知道哥哥的力气这么大,能力这么强,可以用奇奇怪怪的姿势干他。干得他射了,还想被继续干。
如果他早点知道这些,一定无论如何都离不开陆君山。
可现在……算了。
他闭上眼睛,张嘴想叹口气,却变成被动而淫糜的呻吟,自喉咙中咽出来。而这无疑刺激了身上的男人,他被顶得更疯狂了。
夜深人静,他们终于真正地、疯狂地,在做/爱。
第9章
陆澜醒来时,有些恍惚自己的所在。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年少时的旧房间。大概是陆君山的床被他们搞得太坏,没办法睡了吧。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陆君山的气息随其步伐靠近。哥哥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他。
是一个温馨而踏实的拥抱,整片胸膛贴着他的背,近得连心跳都会仿佛会互相牵引。陆君山轻声问:“醒了?”
不好再装睡,陆澜“嗯”了一声,转过身去,两人面对面抱着。
自己还全身赤裸,陆君山却已经衣衫齐整,衬衫的扣子扣到上面第二粒,露出的皮肤隐约可见昨夜痕迹。
这样穿出去,别人看了怎么想,陆总养了个小妖精?那个小妖精是我唉!
想到这里,陆澜不由自主咧开嘴角,露出有点得意的笑。陆君山一直看着他,靠他很近,眉睫简直要戳到他脸上,“笑什么,想到了什么?”
“不告诉你。”陆澜回抱住哥哥,用身体贴上去,“陆爷,我的滋味儿怎么样?”
“欲罢不能,一触即燃。”陆君山不矫情,不扭捏,大方承认道。
陆澜更高兴了:“是不是后悔没早点上我?”
闻言,陆君山低垂双眸看他。这么近,眼里一点点变化都清清楚楚。陆澜瞧见,哥哥的眸色又沉又亮。原来沉睡地底亿万年的黑宝石,就是这双眼睛的样子。
陆君山捧着他的脸,拇指放在他耳边,轻轻摩挲:“其实没有。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碰你。”
“为什么?”
陆君山笑了笑,没有回答。
陆澜便明白了。答案无非那些老一套——他们是乱伦,是罪恶。这些话,他不想听,陆君山也不想说出口。
不说就不说,那做吧。
陆澜矮下脑袋,钻到哥哥的颈脖间,舔舐对方的喉结。那东西在他口中吞咽,彼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迅速情动。
得益于常年的训练,他的牙齿和唇舌异常灵敏,很快向下磕开了陆君山的衬衫扣子,张嘴覆上那些已经淡下去的吻痕。伺候陆君山是熟练活,他很快弄硬了那根家伙。
陆君山在他手里深咽一声,忽然掀开被子,将他翻过去。熟睡期间,身体已经被哥哥清理过,现在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光滑皮肤在晨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陆君山沉默地亲吻他的后背,从肩头一直吻到腰窝,在那里用力地嘬了一下。响亮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身体颤抖。随即,双腿被按住。
“张开腿。”
陆澜看不到陆君山,整个人被压着,有些本能的抗拒。双腿之间被哥哥的膝盖挤占之后,才自主张开。
硬而烫的性/器抵上臀缝,上下碾磨,过穴不入。几回之后,那穴/口就像被唤醒似的,一张一阖,与婴孩饥饿渴望食物时的小嘴巴如出一辙。
陆君山想想那里面的滋味,就胀得不行。
可陆澜昨晚多少有些被他做伤了,外口就微微肿起一圈,他不敢贸然进去。取来润滑液,细细做了扩张,直到它对他的手指亲近纠缠,才提枪抵住。
陆澜在他身下惊喘一声,回过头来看他。
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眼角溢出泪,映得双眼一片雾气,可怜巴巴的。“哥,哥……”近乎是无意识地呢喃,索吻的情态如同幼崽寻求母亲的安抚。
陆君山于是俯身和他接吻,含住他的唇舌忘情吮/吸,舌尖破入口腔的时候,阴/茎也插入他的身体。呻吟被堵在喉咙间,呜咽而破碎。
“唔唔……嗯,啊……”
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爱来说,后入实在太好肏了。陆君山忍不住每一下都进得很深,又没有套,皮肉触碰摩擦的感受直接得不可思议。陆澜少年时期的小衣柜上有一面镜子,现在,那面镜子就照着他们交/合的那一段身体。
一根形容粗壮的男性生/殖/器,反复进出于另一具男性的身体。年长的身体精力骇人,年轻的身体贪婪不足,双腿被操得直颤抖,还要盘上对方的腰不断索求。
两具躯体抽/插与耸动的样子,在镜子里那样淫/荡和失序,床怎么震动和喊叫他们都不管,喜欢这种感情,在清晨的性/爱中传遍身体每一个细胞。
我爱你,陆君山。
陆澜的语句咿咿呀呀,但他坚持要说,换了姿势之后,双手用力抓着兄长的背,“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和你谈恋爱,我要做你的情人……”
和过去互撸时骚话连天的风格不同,真操上之后,陆君山反而不再说那些话。他只是沉默地干,听到陆澜说话,偶尔回应一两句。
“嗯,”现在,他说,“宝贝儿,你是哥哥的情人。”
陆澜听罢,觉得被干死也值了。
一场酣欢,陆澜的上午彻底报废。不知什么时候,他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陆君山已经不在家里,饭厅桌面上有粥和饭菜,都是外卖。
时过正午,想起今天还有工作安排,陆澜拿起手机打算给经纪人打电话,见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想到陆君山已经打了招呼。
电话接通后,经纪人果然问他病怎么样了,要不要上医院,要不要过来看他。
他顺水推舟:“不用,多休息就好了,我有我哥照顾呢。”
经纪人没有再坚持,简单告诉他近期的工作安排能推后都推后了,不能的已经取消。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需求。
“没有。”陆澜态度随意地回答,转而换了个话题,有些突兀地问,“你跟我多久了?”
经纪人顿了顿,过了片刻才答:“咱俩缘分浅,我虽然进公司也有两三年,但今年才接手你的经纪事务。说来惭愧,也没给你带来什么资源,这大半年的工作,都是你去年就安排好的。”
“嗯。”陆澜淡淡地应声。
经纪人听不出他的意思,他不说话,那边就也小心翼翼地沉默了。
在山澜影视中,陆澜和其他所有艺人都不同。
别的艺人接工作都是经纪人决定,陆澜这边,是梅媛甚至陆君山亲自拍板,经纪人实际上和晓波这些助理没什么不同。
当初,山澜影视就是为他一个人成立的,现在做大了,按行内普遍做法,给他单独开个工作室是更好的做法。
但这两三年偏偏不巧,行业动荡和公司发展规划压在前面,他的工作室计划就一直拖着。加之他自己不在意,事情也就迟迟没有进展。
经纪人跟他这大半年,实则没什么施展的余地。
沉默中,这些情况在双方心头都数了一遭。半晌,还是陆澜开了口,态度十分坦荡:“实不相瞒,我和山澜的合约快到期了,接下来会有别的考虑,需要人手。”
那头一惊:“澜哥,你的意思是……”
“不是挂在山澜下面开工作室,我想做独立艺人。也就是说,我这边永远不会做大,需要的人也不多,平台和收入可能都不比在大公司,至少,不比在山澜。”陆澜一口气说完,然后稍给了对方一些消化时间,才递出正式邀请,“我觉得你能力很好,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我……澜哥,我实在没想到。”那边嚅嚅道,“我以为,山澜就是你的家。”
陆澜一笑:“是啊,所以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家的。”
闻言,经纪人只是干巴巴一笑。
人与人谈合作,成不成其实在第一反应中便有结果。陆澜已经心中有数,没再多言,挂了电话。
时间还早,工作行程推掉了,就算是凭空多出一整天空闲。他在联系人列表看了一圈,选中其中几个一一致电,简单一聊。
最后一个人,是梅媛。
这个尤其重要,需要见面慎重聊。电话打过去,对方正好有空,便当即约了下午茶。
第10章
“什么?”梅媛拿杯子的手顿在半空中,眼含三分意外看着陆澜。
对面耸耸肩,一副我就猜到你会这样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我从来就不喜欢也不赞同现在那些营销手段,过去我们有个作品出来,做宣传是无可厚非的,可现在的方式过了,在我眼里那就是不要脸。我承认存在即合理,但也坚决不喜欢。公司想用新套路捧谁都行,就是别沾我。”
参与制定及拍板了不少“不要脸”宣传方式的梅媛:“……”
陆澜这个人,平时显得有点过于清高。
在这个圈子里,老资格们可以把清高往身上打扮,可以痛心疾首或云淡风轻斥责年轻一代的做派,但陆澜,远不到那份儿上。
他的清高,被看作是背靠陆君山不知人间疾苦的矫情。他的老派,在别人眼里更是做作。人人都在想,他小子要是没有了长兄做靠山,跪得有多快。
“水儿,”梅媛放下杯子,严肃起来,“你想好了?真不是跟你哥闹脾气?”
她目光试探,眼神亮得像明镜,陆澜不语。
梅媛便直问了:“你是真受不了公司那你炒话题,还是受不了和景辰捆绑?”
“有区别吗?我都受不了。难道我承认不想和那小子扯在一起,讨厌被炒作就可以放一边了吗?”
梅媛被他反问得有些语塞,只好点头,转而换了问法:“你的想法,跟你哥透露了吗?”
陆澜淡淡摇头,笑笑地说:“我哥的想法,也没跟我透露啊。”
这一笑,就多少是带着个人情绪。
梅媛正色道:“你哥的考虑,都是站在公司发展的角度。景辰我也了解过了,他是个会大红的苗子,公司现在需要推出一个这样的艺人。山澜已经不是当初的山澜了,它需要全面发展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呵。”不知被哪句话戳中,陆澜冷哼了一声。
梅媛停下来,探究地看他。
眼见快三十岁的人了,与不设防的人相处,他还是会把心里的想法都挂在眼角眉梢上。此刻他脸上就明明白白写着冰冷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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