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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近代现代)——豆荚张

时间:2020-11-26 14:45:56  作者:豆荚张
  “怎么?”
  “不再是当初的山澜,那就直接扔了它啊。”
  “……”
  “不是吗?”陆澜冷着脸,回视梅媛,“你家里牛奶变质了,难道不扔吗?我现在也只是扔牛奶而已,至于我哥想把坏牛奶再加工成什么东西,我没兴趣管。”
  梅媛被他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喝两口饮料压压惊,才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我也不劝不问了。”
  “那你到底跟不跟我走?”陆澜紧盯过去。
  梅媛抬眼:“你挺行啊,上来就挖你哥的墙角!”
  “我只能指望你了,别人我不放心。”
  说着,他当着梅媛的面认真数了几个自己考虑的人选,优缺点都说了,坦坦荡荡,最后得出一个中心思想——非你不可。
  也算是盛情邀请,态度诚恳。
  梅媛在山澜多年,基本已经做到顶。她是个喜欢做事的人,再往上的位置就不再是做事,她自己也不喜欢。陆澜的邀请,实则来得及时。
  半晌,她才开口表态:“我要想想,毕竟你哥不好惹。”
  “好吧。”陆澜看上去还算满意,“你慢慢想,反正最后跟我来就行了,我全部身家都归你管。”
  闻言,梅媛神色有些怪异,缓缓地打量他,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了?”
  “你们基中直男,都这么说话吗?”
  陆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的确过于撩人,有暧昧歧义,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求贤若渴慌不择言,工作房子车子银行卡都归你管,我哥你不用管。”
  “……”
  被他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到,梅媛懒得理他,拎起小包就要走。陆澜扫了桌上二维码,一边付钱一边跟上去,笑嘻嘻地黏着喊“梅姐姐”。
  要与山澜影视分道扬镳的意图,陆澜半点没有藏着掖着。
  中秋假期过后开工不到两天,全公司都知道了。消息飘进董事长办公室,陆君山微微敲击桌面的食指再次落到桌上,就没再动了。
  艺人部那边唉声叹气,有些纳闷地抱怨:“怎么说走就走,我们还有好多戏靠他撑口碑的呢,以后不是自己人了,价格就不同了……陆爷,您怎么也不劝着点儿?”
  陆爷的视线自长桌那头扫过来,面上似笑非笑。
  梅媛心里一咯噔,赶紧打圆场:“陆澜的性格,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谁劝得住啊。价高一点就高一点,不至于请不动。”
  请人用人拍剧,都是影视制作这边的事情。梅媛都愿意出钱了,别人能说什么。艺人部闭了嘴,少了个镇宅之宝的委屈只能自己咽。
  陆澜那样光明正大,事情就是没有回旋余地了。陆君山虽是老板,可也是亲哥哥,公司本身起家又特殊,走到今天,非要扣着陆澜也说不过去。
  整个会议过程陆君山都没什么话,若要表态,基本是沉默或者“先放着”。最后,关键问题一个也没定下。
  会散了,梅媛留下。
  早知道会有这一着,梅媛大大方方把陆澜找过自己的事说了。
  “陆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该试试别的生活方式了,我最近……可能要订婚。”说到最后,她有些不自在地透露自己的私生活。
  外界绯闻都是扯淡,实际上,她和陆君山从来不谈论对方的私生活。眼下在这个机会向对方宣布自己的人生大事,还感到难为情。
  陆君山听了,神色一惊。
  少顷,像是释然,点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祝福你。”
  就这么简单?梅媛不由得瞪起双眼,比陆君山得知她消息的表情惊讶:“你,你同意让我走?”
  陆君山一笑,笑得有些温情:“不是那么同意,但你选好了,我总不能逼你留下来。你放心,你想什么时候离职都可以,如果办婚礼,不要忘了请我。”
  梅媛心头微微发暖,点了点头。
  话至此,她的事圆满顺利得出乎意料。可陆君山看上去并不打算放她出去,笑容背后仿佛聚拢了一团阴霾,压力无形地盘踞在空气中。
  “呃……”梅媛小心地触碰那个话题,“水儿他,其实就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志向了,你别想太多......”
  “他生我气吗?”陆君山显然并不信她的说辞,“还是心虚?躲得还挺灵敏。”
  说不清是巧合还是故意,今天是节后复工第二天,陆澜就跑到B市去试镜新剧了。因为那是飞音独立制作的首批网剧之一,陆澜早前一直在犹豫,这下却去得干脆。
  陆君山纵然被他蒙在鼓里,内火攻心,也没办法立刻把人薅来质问。
  烂摊子甩给梅媛——还没上任呢,先替他擦屁股了。
  “陆总,”梅媛摆出三分正色,认真道,“据我所知,陆澜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在这一行也算是个前辈了,你不该再把他当只会赌气的小孩子看待。”
  陆君山默然,靠回椅中,闭眼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仿佛是自嘲,他笑了,但笑意闷在鼻腔里,“梅媛,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和面对陆澜不一样,梅媛没办法在陆君山面前就这些太私人的话题发表过多看法。他们的关系是工作性的,也永远是工作性的。
  陆澜可以是她心里的弟弟,但陆君山不可能拿来当哥哥。
  他们兄弟是不同的。许多事情,外人如她,看得比当局者更清楚。比如,隔阂兄弟俩的,就是这些不同。
  事实上,每个兄弟姐妹长大了,彼此都会有深深的隔阂。只是在别的家庭里,兄弟姐妹最终是要分开,各自组成家庭的,那些隔阂也就无所谓了。
  而在他们家……
  警觉地摇摇头,梅媛甩开脑子里的思绪,不去多想别人的事,只礼貌性地安慰陆君山。
  “你只是习惯他小时候一眼能看穿的样子,但已经他长大很久了。长大了,就不会让任何人轻易看穿自己的。”
  “任何人?”陆君山霎时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梅媛。
  他这个样子,让梅媛感觉他好像接下来就要质问“我也算任何人吗”。
  但他不会这样,至少不会在她面前这样。他看着她,并非是看她,只是透过她看向自己的疑惑和反思。
  梅媛轻轻点头当作回答,然后让自己远离他的思考,起身退出去了。
  这时,陆澜刚刚试完戏。
  他拿到的那一段剧本是独角戏,全程只有两句台词,加起来不过十个字,其余全靠举止神态。他自认完成得很好,但导演的态度相当模糊。
  飞音这次选角也挺大张旗鼓,今天试戏还有别的演员。更大胆的是,把他这样的影帝级人物和初出茅庐的新人,放在一起选。
  陆澜出来之后,立即有一些新晋面孔过来攀谈。他也不急着走,便稍作停留,和他们聊了聊。
  不出三句,就有人拐弯抹角地恭维他:“飞音居然敢把澜哥和我们放一拨里选,也是挺牛批的。”
  “我听说,飞音这次得到了某家资本很大支持,现在可能家底雄厚财大气粗吧……”一个看起来鲜嫩的年轻面孔小声接道。
  话不谨慎,也不怎么会读空气,但确实引出一个众人感兴趣的话题。
  有人看了一眼陆澜:“哪家啊?我听说上次陆爷也有来,哪家比陆爷更大方?”
  “好像是上锦……”
  “……”
  聊到这些,陆澜就不感兴趣了。旋即找了个借口退出来,自己往酒店餐厅走去。边走便给晓波打电话,拐过转角,差点撞上一个人。
  “对不……段,段总?”没来得及把道歉说完,陆澜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整个人随即不由自主紧绷起来。
  面前站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单看身材,你会被他的气势震住,要是再看脸,则难免为容颜所迷。
  剑眉星目,眸色深沉。鼻梁挺直,自下而上衬得眼神格外情深。明明是个男人,嘴唇却天然殷红。那面貌美得浓墨重彩,轰轰烈烈。
  “怎么?”对方笑了笑,目光低垂,含情似的落在陆澜脸上,“看到我还是那么害怕,我让你记忆那么深刻?”
 
 
第11章 
  段上锦,刚刚被一群试戏演员八卦过的飞音投资方掌舵人。陆澜何止是记忆深刻,他是一提起这个人就心底发寒,但凡听到与之相关的事情马上绕道走。
  得亏了这样的极端回避,多年来,他才没和此人打上多少次照面。可人有祸兮旦福,这不,居然转角遇到地狱了。
  陆澜微微仰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任心里怎么劝自己淡定,身体也放松不下来,整个人僵硬地贴墙而立,口是心非道:“没有,只是有点意外,好久不……”
  “不意外,我本来就要去看你的。”段上锦打断他,瞥了眼自己的腕表,“不过我好像来得有点迟了,你都出来了。”
  言下之意,陆澜来试戏,他全都知道。
  即意味着,那部戏十有八-九他也投了资,小演员们的八卦并非空穴来风。那么前阵子飞音的招商引资活动,他和陆君山岂不是见面了?
  “你哥最近怎么样?上次本来有机会叙叙旧的,我太忙,没到场,可惜了。”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段上锦悠悠道。
  这人分明目光坦荡,笑意盈盈,可就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沉感,令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听似亲切温和的字句都深意叵测。
  陆澜实在不想跟他客套,也走不掉,干脆抿着唇,不说话了。
  这在段上锦眼里,就是放弃挣扎。他很满意,露出宠爱小动物的眼神,轻轻捏了捏陆澜的脸:“还没吃午饭吧?走,嫂子带你吃好吃的去。”
  “……”
  陆澜被那句嫂子恶心得一阵反胃。
  段上锦和他们兄弟有一段孽缘,而且是一段只要这个人不想结束,就永远不会结束的孽缘。因为对方是个疯子——不是形容词,而是写实名词。
  段上锦,一个有财有势的疯子。
  孽缘的起点,在十三年前。那年陆君山二十六岁,刚刚开始创业,认识了段上锦的爷爷,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业巨鳄。
  创业新人知道,如果有幸得到这样一位大佬的扶持,自己可以少走太多路。陆君山认为那是自己的机会,有一阵子便一门心思讨段老的欢心。
  段老人生行至古稀之年,什么都有了,什么都顺了心,唯独有一块心病剜不掉,那就是长子在外与人私下生过一个儿子。
  也就是段上锦。
  照理,段家这样的豪门有个私生子不算什么大事,接回去认祖归宗也很容易。
  但段上锦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自小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疯狂与狠戾,伴有严重暴力倾向,因此童年时期就被安排住在疗养院。
  他的身世,陆澜也是后来多方拼凑得知。
  他的母亲曾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后来因为有了他便息影退圈。然而牺牲事业后,她并没能换来想要的感情与地位,性格又极其要强,便死活不愿意把孩子给段家。
  十岁之前,段上锦都由母亲独力抚养,且绝不允许与生父家族接触。
  母亲终日郁郁,患有严重的躁郁症。段上锦童年生活之阴郁压抑,可想而知。直至母亲在病情的折磨下选择自杀,他才被带回段家。
  据说,他母亲是在他面前自杀的。他的十岁生日,伴着母亲逐渐变凉变硬的尸体度过。
  而遇到陆君山,正是他在疗养院的第十年。
  也许是太想出去了,也许是真的对陆君山一见钟情——陆澜始终认为是前者,他不相信这个人心里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一向暴戾难驯的他,在陆君山面前乖顺得惊人。
  段老看中了这一点,陆君山也当做千载难逢的良机紧紧握住,花费整整两年时间,每周去一两次疗养院,给段上锦陪伴和其他帮助。
  两年间,他一点一点领着那个疯子适应外面的世界,融入社会,逐渐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不对,不是成为,是伪装成。
  两年后,段上锦离开疗养院,像其他刚毕业的青年一样开始自己的新人生。作为回报,陆君山也得到了段家极大的扶持,事业腾飞直上。
  这时,段上锦希望能和陆君山结婚。
  也是这时,陆澜才得知段上锦的存在。
  事实上,那个没法儿让陆君山硬起来的女朋友,并不是第一个进他们家家门的人。段上锦才是第一个。陆澜甚至一度认为,是段上锦掰弯了他们兄弟两个。
  十七岁,也不是陆澜第一次见到兄长勃/起的阴/茎的时间。真正的第一次,在更往前的十六岁。
  和那个女朋友不同,段上锦这个门进得更光明正大。
  以陆君山朋友的身份,他连续来了好几次。有一天,他留宿了。深夜时分,陆澜被尿意胀醒,起来上厕所,途径客房。
  他听到里面有声音。
  门没有关紧,他好奇地推开了一点点,然后看到哥哥的漂亮朋友正浑身赤裸地抱着哥哥。他有着非常优美的脊背,皮肤光滑,腰身紧实,腰窝性/感,臀肉浑圆。
  这样完美的酮/体,正全心全意紧贴陆君山。
  而陆君山显得不解风情。
  因为视野受限,他们在一张书桌面前,陆君山陷在椅子里,陆澜只能看到哥哥半张脸。那半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向下吊着。
  那是哥哥不高兴、不乐意的表现。
  那位漂亮朋友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他身材高大,甚至比哥哥还高一点点,整个人缠过去,哥哥并不见得能轻易将人推开。
  而且,怎么会有男人真的拒绝这种事情。
  在哥哥的半推半就下,漂亮朋友解开了哥哥的睡裤,用殷红的嘴唇亲吻哥哥尿尿的地方。它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挺立起来,变得好长好粗。
  陆澜看着它,忘了呼吸,只觉得自己本来就很足的尿意更胀得可怕了。他十六岁了,知道漂亮朋友一直搞下去,那东西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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