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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近代现代)——豆荚张

时间:2020-11-26 14:45:56  作者:豆荚张
  “高回报的事情,都有高风险。景辰这个孩子和别人不一样,他吃过苦,嗅觉敏锐,敢于抓住任何机会,我不投资他,他也会找到别人。”
  梅媛道:“你赌他知恩图报吗?”
  陆君山反问:“他不像那种人吗?”
  这把梅媛问住了。
  景辰这个人,她到底接触不多,了解也不多。只是有些年没见过这么不讲究,好像真能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第一观感就不太好。
  “投资嘛,能收回投资应有的回报就行了,其它的报,不必期望。”陆君山又道,电梯来了。
  两人跨进去,空间一下密闭隐私起来。
  “可是,你不觉得这太膈应水儿了吗?你明知道水儿不喜欢他。”兴许是狭小的空间拉近了距离,梅媛心里生出几分私心,为陆澜感到不平和不适。
  “是啊。”陆君山一叹。
  也只是一叹,没再多说别的,梅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工作上他们算是亲密合作多年,大多时候,梅媛自认懂陆君山。可有些时候,她又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
  若非经年累月相处出来的感情,她应该不会对这对兄弟的事发表半个字看法。
  直至到了停车场那层楼,陆君山才再次开口:“可是,我不能永远保护他不被膈应啊。我只能想,我的分寸,总比外人要好一点。”
  “什……”梅媛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陆君山是认真思考了她先前的话,给出这个回答。
  这当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观念,但反驳他并没有意义。
  梅媛莞尔:“中国式家长,希望你的小孩能理解你吧。不过据数据统计,这不太可能。最好的方式,是有问题就主动沟通。”
  很快,陆君山就发现自己的小孩不在家了。
  老房子中有陆澜回来过的痕迹——厨房桌面没喝完的饮料,主卧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洗手间用后没盖上的洁面用品。
  都是平平无奇的、人来过的痕迹。
  陆君山粗粗一看,却能从空气中嗅出一些端倪。他依稀知道,陆澜走的时候不高兴。也许现在还不高兴着,所以人不在,也没给他打电话留信息。
  陆澜冲他不高兴的时候多了去了,小时候他身兼哥哥爸爸妈妈三职,陆澜有点什么小动静他都去关心,试图解决。
  后来小孩子长大,出去读大学,出道演戏,再回来时两人就有了陌生感,许多关心忽然显得不那么自然,于是逐渐省略。
  跟着半年不到,大约也是这个季节,他们就干起了兄弟相-奸的勾当来。
  关系随之陷入某种牢笼般的扭曲中,多一分关心就多往深渊走一分,他也几乎把不必要的问候和联系全部收起。
  这几年,他们拥有最亲密的身体关系,却失去最基本的亲人关怀。下了床不理睬陆澜,好像是他最常做的事。
  唯有最近那一次,借着去世妈妈的名义,他们又像寻常兄弟了。
  因为惦记着“回家吃饭”的承诺,他回来得算早,还不到可以入眠的时间,因此也就格外寂寥。
  仿佛是为了履行诺言,即便人不在,他还是用冰箱里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食材做了两碟菜。墙上挂钟指向九点,弟弟依然没有半点会回来的迹象。
  兴许是安静令人思绪放松,梅媛在电梯里说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最好的方式,是有问题就主动沟通。”
  陆君山的视线落在手机上,少顷,鬼使神差般,他拨通了陆澜的号码。听筒中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通。
  “喂……哥?”陆澜的声音混在嘈杂的、属于夜店的背景音中传来。
  陆君山捏紧了手机,冷然问:“你在哪里?”
  “你听不出来啊?在外面啊——”那边像是把手机拿远了,只传来哄闹声和音乐声,“哥,对不起哦,我要失约了,回不去啦!”
  “你在哪里?”陆君山一字不差地重复问话,顿了顿,补充道,“名字。”
  陆澜沉默,长久不语。就在陆君山以为他不打算回答的时候,他说了个夜场的名字,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那是一家有名的同性恋主题夜场。
  陆澜是个明星,是个拿过影帝的、具有一定娱乐圈地位的明星。此前,他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甚至从来不在公共娱乐场所露面。
  陆君山都顾不上想私事,有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生气不像生气,别的也说不上来,只是浑身都不平静。
  等冷静下来,他已经驾车前往那家夜场。
  这时才想起打电话给陆澜的经纪人,挂掉之后又亲自致电公关部的总监,让他们盯紧网络上的情况。
  几乎与陆澜的经纪人同时到达目的地,经纪人吓得脸色发青,一面给他鞠躬道歉,一面让他在外面等着,他一定把人带出来。
  然而十分钟后,便打来电话求助。
  “陆爷,不行啊……陆澜不走,他要上台唱歌——不好了,他上去了!”
  不听经纪人的惊叫,陆君山挂了电话,打开车门大步朝夜店走去,被门口保安拦住。
  “抱歉,我们店里今晚被人包了,您不方便进去……”
  陆君山碰也没碰对方,闪身进了门。
  说是包场,里面仍然热闹非凡,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陆澜请的。大家都正冲着台上热烈地起哄,大喊“陆澜”的名字。
  这下好了,就算全公司所有公关加宣策人员都加班,也绝不可能堵住陆澜这桩新闻。陆君山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陆澜的经纪人,他挂断了。
  此时,陆澜已经登台。
  他不事伪装,寻常打扮,手中握麦。扭动腰肢随便哼了几个调,立即获得台下更热烈的欢呼。
  他脸上在笑,眼神却痛苦得泛起星光,水盈盈的。
  原来,这个包场包的是在场所有人的今夜,包他们看他歌唱不能用言语倾吐的痛苦。
  “今天是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但你们都跟我一样在这里打发时间,想必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先给大家唱一首应景的吧。”
  他用一种深情款款的语调说话,上扬的嘴角和这嗓音搭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哀愁感。
  “明月千里寄相思,送给我最亲最爱的人。”
  闻言,陆君山神情顿时一沉。
  再没有任陆澜发疯,他大力拨开面前的人,直往舞台的方向破路。他气势惊人,除了起先有两个人尖叫咒骂之外,后面的人竟都自动让开了路。
  歌曲前奏还没放完,陆君山就到了舞台面前。
  这样气势汹汹一路杀来,陆澜自然也看到了他。
  “哥,你来得正好。”陆澜看着台下,盯住兄长的眼睛,说,“这首歌就是送给你的,还有那一年的今天。”
 
 
第8章 
  陆君山想起来了——要不是陆澜这么一说,他还真是忘得干净。他们兄弟第一次真正上床互相玩弄对方的家伙,也是中秋节。
  他光是记得这首歌,记得那年陆澜刚回S市,他不让他住家里,惹得孩子闹了好几个月,最后逮着中秋节才回了家,他们一起看了部老电影,叫《暹罗之恋》。
  其实就连电影本身,他也不太记得了。
  只有电影里一直贯穿的歌,这首《明月千里寄相思》,在脑海中留了下来。
  然而,明明什么都记不清楚,听到陆澜要唱这首歌,他却条件反射般心惊肉跳。好像陆澜不是要唱一首应景的老歌,而是要当众公开他们悖-德乱-伦的丑事。
  他知道陆澜是不怕的。
  陆澜什么都不怕,他身体里永远有一部分敢于拿脑袋去撞铜墙铁壁。
  怕的是他。他畏首畏尾,又贪得无厌。
  不愿意给任何人听到陆澜唱那首歌,陆君山仰脸与弟弟对视。在音乐进入第一句歌词之前,眼神变软,变柔和,带着某种蛊惑。
  “乖,我们回家吃晚饭。”
  陆澜听了,神情蓦地怔住。
  一束光打在他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异常清晰。明暗交错间,他目光困惑得近乎茫然,有种说不出的天真。
  陆君山迈腿一步跨过舞台前的障碍,来到陆澜身边,把他手里的麦克风接过去放回麦架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五指。
  刚才还欢呼喧闹的人群,此刻不知是被眼前状况弄糊涂了,还是被震到了,陷入短暂的、莫名的安静。陆君山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牵着陆澜下了台。
  一如既往没有遭到反抗。
  他们一直这样走出了夜场,过马路,上车。陆澜选了后排座位。陆君山驾车,半刻也没有停留,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飞驰而去。
  路上经纪人打来电话,问情况怎样,请示后面怎么办,陆君山只回“见机行事,量力而为”。顿了顿,又道,“不要借机炒作,任何人都不行。”
  陆澜这样的新闻放在娱乐圈里,两个小时之内就可能自然发展出好几回转折,要全面控制议论方向简直不可能。
  好在他不是个天天在大众和网友视线里晃的流量明星,就算有些看似出格的举动引人注意,只要不让推手趁机兴风作浪,自己人也管好手脚,就闹不出大岔子。
  这点,陆君山不需要分析就一目了然。
  不就是小孩子闹点脾气,没什么收拾不了。
  电话刚挂掉,双肩就被两条手臂攀上。
  陆澜隔着驾驶座椅背靠上来,气息贴在他耳边,含笑问道:“哥,你生气了?”
  陆君山纹丝不动,没有回头的意思,口气冰冷:“没有。”
  轮到陆澜跟他玩幼稚的语言游戏了:“那你为我着急了?”
  闻言,陆君山轻哼一声,并不陪他玩,语调平静而讽刺:“犯不着。”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心里就是没有我咯?”
  这话说得很奇怪,不在乎言辞,而是态度。他几乎是笑的,每个字都吐露清晰,就像怕陆君山听不明白似的。
  仿佛是有气,可又分明松弛随意。
  陆君山微微偏头,朝他望去,他却撤走了,整个人靠回后座的阴影中。
  “哥,你记得吗?我初中有一次因为和人打架,把人家宿舍的玻璃窗砸了,老师找你,你到学校之后,说,这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你自信的样子我永远都记得。我觉得纳闷,明明挺大一件事,在你眼里怎么就轻飘飘的。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陆澜淡淡地叹气,话语间歇,气氛像黏住了一样,也没人试图打破。
  等他再开口,有什么东西似乎就化开了,过去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人在意识到的刹那,已经失去阻止和抓住的机会。
  陆君山听到弟弟说:“我终于明白了,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小孩子,无论惹了什么麻烦都是小孩子的事,就像那堆我打碎的窗户玻璃,你随手就能处理干净。”
  他说什么?
  陆君山有些疑惑地想,随即脑子里自动重复播放了一轮那段话。这次,他字字句句都理解了。它们敲在他心上,心脏又钝又沉。
  他没有反驳。
  因为陆澜说的是对的。
  离到家还有好一段路,彼此再也没有进行交谈。
  这段路无端变得格外漫长。长到当车停下,他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好像已经不再是先前在喧闹夜场中对峙的威严长兄和任性弟弟。
  开门回家,屋里暖融融的灯光下,一切更是变得不一样。
  陆澜先是见到饭厅桌面上的饭菜,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回望陆君山,整个人的气场都显得乖巧而简单起来。
  “哥,你做的?”
  陆君山点点头,望着眼前的人却有些走神。
  他知道陆澜心怀痛苦。他本来已经习惯不再过份关心这个弟弟的不开心,今天却例外。
  然而例外还没来得及发展,陆澜就用笑眯眯和他熟悉的乖巧,把通往他痛苦的门果决地关上了。门壁平滑干净,同时冰冷。
  一种显而易见,但被他忽视多年的真相浮现出来——他们之间互相回避和错过,已经持续多年。事到如今,陆澜不会理解他,他也不是真的懂陆澜。
  梅媛一语成谶。
  他是可恶的中国式家长,陆澜是他永远搞不懂的孩子。而比起那种该死的亲子关系,他们显然还有更可恶的纠葛。
  现在,陆澜就带着这种纠葛,像夜里偷偷吸取土中养分然后疯长的藤蔓一样,缠上他。
  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眼神专注而直白地盯着他。嘴里含了一口不知道什么菜,细细地嚼着。未几,将那口菜吞下去,喉结滚动,人和呼吸都贴了上来。
  “很好吃,和小时候一样。”
  说着,用嘴唇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菜香隐约渡来。
  即使原本无心这么快开始一场必然发生的性/爱,陆君山也被这一吻勾动了欲念。或者说,他必须承认,陆澜就是他的欲念本身。
  如果不是他天生嗜爱陆澜,他们也不会从普通不良亲子关系,变成极端乱伦恶孽。
  弟弟柔软的唇落在他脖子上,缓慢地亲吻。搂着他的双臂收紧,身体肆无忌惮与他亲近。他们身高相近,几乎所有一样的部位都能对应厮磨。
  隔着薄薄的衣服,陆澜竟在用结实的胸肌顶他。
  不像女人那样有柔软的乳/房,但那常年保持健身练出来的肌肉,弹性和存在感也着实令人血燥口干。
  尤其是那两点乳尖,小小的玩意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搓着,下腹不多时就热起来,直往下烧。热血如同海潮一般,凶猛地灌入下/体。
  呼吸骤然间粗重。
  感知到哥哥身体的反应,陆澜一口咬上陆君山的耳垂,用口腔包裹那一点软软凉凉的肉,舌尖随即极尽骚媚地玩弄它。
  口涎因为唇舌的活动漏了出来,顺着陆君山的脖子往下淌。脏,但令人兴奋。双方都是。陆澜满意地感受着兄长体温的变化。
  退开换气的间隙,陆澜像是确认般,对陆君山说:“哥,你答应过我的。”他的右手指尖放在陆君山的喉结上,“肏我。”
  这话撬开了陆君山某一道脆弱不堪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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