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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近代现代)——豆荚张

时间:2020-11-26 14:45:56  作者:豆荚张
  陆澜一度有种意识,觉得自己是属于陆君山的。
  这种“属于”可以物化。他丝毫不介意在陆君山这里物化自己,只要哥哥愿意,他以什么角色归属于他都可以。
  有情有意的爱人最好,调剂生活的情人也行,纯粹泄欲的工具也不是不可接受。
  至于悖德,他几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不觉得和陆君山睡觉有什么不对,或者说,除了和陆君山睡觉,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和谁睡觉。外人不脏吗?
  他不知道陆君山怎么确认自己喜欢肏男人的——或许是二十九岁那年对着千挑万选才带回家的女朋友没硬起来,却被弟弟看得软不下去?
  但他,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喜欢被陆君山肏。
  比起其他小宠物,他的爬床之路可太坎坷了,陆君山到现在还没真正上过他呢。他必须承认,自己对那些小宠物都嫉妒爆了。
  陆君山那玩意儿那么大,长得能一下捅到他喉咙里去,顶部总碾得他喉腔烫出火来,却从来只流连外人客门,不入自己那扇家门。
  为此而忿忿,他跑回陆君山房间,掀开被子。
  此时陆君山身上赤裸,先前欢爱痕迹仍然清晰可见。他半躺在床沿,用目光把兄长这副皮囊的每一寸都侵略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那软软垂着的东西上。
  “哼。”他轻哼一声,拇指和手指做出要弹过去的动作,拟试几次,还是放过了它。转而用指尖迷恋地摸了摸。
  陆君山被他弄得有点醒了,半睁双眼,见他鼓着两瓣腮,一脸不怀好意,皱了皱眉:“想干什么?”
  “想你干我。”陆澜恨恨地回答。
  陆君山嘴角扬了扬,不知是笑还是轻蔑。伸手一揽,作势把人捞过去。
  淋漓地出过一身汗,也睡了一觉,他力气已经恢复很多,陆澜还真被他扯了过去。
  “陪我睡会儿。”这话声音低沉,语气柔软,像软软的被子覆过心肺,温存而缠绵。
  陆澜一下子就乖了,哼哼唧唧地把自己蜷起来,背靠着坐进陆君山怀里。
  他哥哥的手臂搭在他身上,稍稍搂着,手臂微沉的重量带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这个姿势,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陆澜很快就在他怀里有了睡意,楼下的歌声飘得很远很远,带着他也去了很远的梦中。
  一觉安稳,醒来已经是早晨,身边没有陆君山。
  陆澜平躺,身上的被子被掖得很好。这是陆君山在照顾幼弟的时光中留下的习惯,只要见着陆澜在睡,就会把他包得整整齐齐的,以免受凉。
  “哥!”陆澜瞪了一会儿眼睛,猛然跃起。
  鞋子也没穿,直往客厅外跑去,在餐厅见到陆君山,心里便踏实下来。
  方形长桌,陆君山坐在主位吃一碗粥。粥里花花绿绿什么都有,正是陆澜昨天的杰作。
  偌大桌面上,还摆着那只蛋糕。
  陆澜顿了顿,喊了声“哥”,陆君山抬起视线冲他招招手,他才挪过去。
  “昨天,是妈妈的生日。”有些喏喏地解释蛋糕来由,陆澜不太吃得准陆君山怎么看他这个主张。
  父母离世二十多年了,他们只把亡者的重要日子记在心里,从不再把仪式摆出来。没有人说过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也没必要。
  陆君山闻言,点点头:“我知道。”
  陆澜看不出他的态度,自觉把蛋糕推远了一点:“其实我就是找个借口回家,这个我一会儿就拿走了。”
  “吃了吧。”陆君山朝一旁的酒柜侧了侧头,“她喜欢甜白,也开一瓶吧。”
  “真……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难道不应该吗?”陆君山笑着。
  当然应该。
  陆澜跳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利索地把蛋糕拆好,甜白开好,蜡烛插上,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陆君山。
  陆君山放下筷子,拿打火机点燃蛋糕上那象征性的一根蜡烛。
  明明白日天光,那根蜡烛还是明亮得刺眼。陆澜盯着它,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它带着一股尖锐的力量撞向喉咙,撞出火辣辣的疼。
  他不知所措地望向陆君山,道:“哥……”
  仿佛明白幼弟的心情,兄长目含温情,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傻孩子,给妈妈送个祝福。”
  “嗯!”陆澜点点头,小心地喊出,“妈。”
  声音微微颤抖,无法自抑,停顿平复片刻,才能说下去:“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另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遇到。不过,不管你是在天上当仙女,还是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我都祝你幸福快乐,一辈子平安。还有……”
  他的眼神落在陆君山脸上,语气忽然近乎虔诚:“我会和哥哥好好过的,所以,妈妈,你放心吧。”
  他说这些的时候,陆君山始终看着他,满带微笑。即便言辞涉及自己,目光也没有变化。就像丝毫不在意他言外之意似的。
  老家伙不动如山的架势,实在让人窝火。
  纵使习惯了,陆澜还是有点不甘心,又说道:“请妈妈一定要保佑我和哥哥永远不分开,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拆散……”
  “好了。”陆君山总算有反应,伸手握住他的手,“切蛋糕。”
  陆澜眉梢一扬,心满意足。
  切蛋糕,碰杯,对饮。兄弟俩久违地在家里吃了一顿和谐美满的早饭,尽了个有模有样的仪式。
  对不起,妈妈,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你的名义。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原谅我们。
  悠闲的休息期很快就过去了,陆澜又开启新的工作行程,第一项就事关刚刚杀青那部戏的宣传。
  照例,新戏结束,是一些相关采访和综艺曝光。他先是去B市参加了两场发布会,录了档访谈,接着要去H市录某大台的两档综艺。
  这两档综艺,公司都把景辰也一起安排了,等于仍然是他带着师弟见世面。
  对这种安排,他倒是无所谓。
  诚然,有了上次的事情,他是不会再主动带那小子了。但公司的规划和安排,他不会干涉。
  这个圈子没有走得容易的人,景辰也非罪大恶极,他不为其铺路,也不会因私挡路。
  两人本不同航班,落地时间应该是有时差。
  不料,先到的景辰竟在机场等他。
  “澜哥,今天还有另外一个艺人也这会儿到,你的VIP通道正被他用着呢。要不,你跟我走?”小男孩语笑嫣然地凑上来,亲亲热热地挽住了他。
  和一直走演员路线的陆澜不同,景辰从进公司当练习生预备役起,人设包装和营销操作都是按唱跳偶像那一套来的,因此出道前就有一定粉丝。
  现在,哪怕他还是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每每落地一处,机场也都会有跟拍。
  何况,在外人眼中他还是跟了陆澜的新人,前途不可限量——小透明第一部 作品就给影帝配了戏,指定是要被重点培养的。 
  其实关于这些风声的通稿,陆澜在网上刷过,一扫而过。
  他觉得人为制造这些舆论风向,是做艺人的歪门邪道,眼下见景辰将其视为制胜法宝,不免好笑。手臂被人挽着也很不舒服,便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抽走了。
  景辰的笑容泛起一丝尴尬,远处镜头抓拍的响声立即此起彼伏。
  陆澜厌烦,冷然道:“别拿我炒作,被我看到你发陆澜机场当众给景辰脸色的通稿,你这两期综艺上了也白上。”
  景辰被他的眼神盯得缩了缩,眼神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哥,我不会的。我又不傻,干嘛跟你树敌,你说的那种通稿才不会有。”
  “哦,那就是说,你还是打算发通稿?”
  景辰不语,只睁大眼睛看着他。
  陆澜顿悟,一阵头大:“你要跟我炒CP?”
  “不好吗?”景辰忽然大胆地踮起脚,凑近陆澜耳边,“澜哥的喜好,我已经了解过了。我一定能让陆爷为师兄你吃醋,咱们互利互惠吧。”
 
 
第5章 
  陆澜眼神微微一沉,不言语,静静观察着眼前这小男孩儿。
  长得乖巧,心思活泛,能伸能屈。
  一个人的内心会塑造他的脸,在这张脸上,双眼最有看头。它让你看到可怜害怕就看到可怜害怕,让你看到聪明骄傲就看到聪明骄傲。
  他有危险性和攻击性,你可能不会喜欢这些特点。可也很不容易讨厌他。
  陆澜忽而想起那天晚上梅媛说的“不是善茬儿”,这才深有体会。这小家伙,不善就不善在,你讨厌他的行为,却未必讨厌人。
  “看来我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炒作我和威胁我,结果是一样的。”轻轻拍了拍景辰的肩头,陆澜轻声道,“这两天你乖乖的,遵守约定,不要作。”
  说罢,朝自己的VIP通道大步走去。
  两档综艺节目,预计各录制一天。
  影帝师兄和新人师弟同行,万事都以前者为考量,陆澜的意见就是他们一行人的意见。
  录制排练前,他的团队就向节目组传达了一些情况:师弟景辰病了。
  照身体情况,本来不应该再参与录制。但合同已经签了,人也来了,所以台还是上。只不过互动啊游戏啊就不用cue他了,免得劳累。
  于是,先前计划好的台本上,景辰的部分几乎全部被删去。另外,既然病了,妆容也不好画得太光鲜明艳,只能稍作修饰,别遮了病态。
  到正式录制节目时,景辰被安排在最边上,除了开场和介绍就不再有涉及他的环节。
  唯一拥有的高清镜头,就是陆澜不时到他身边进行关心的时刻。
  关切询问、递茶送水,一个体贴师兄的形象通过两个镜头记录,就足够有说服力。师兄弟间的压榨欺负,俨然是不存在的。
  两天录制很快平安过去,接下来两人各有行程。离开H市之前,电视台的制片主任龚岸抽时间专门请陆澜吃了顿饭。
  一是叙叙旧,二是还想聊聊请他常驻一档明年的新节目的事。
  “小景,你也一起来吧!”见小男孩儿呆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等着陆澜,龚岸自作主张提陆澜“照顾”了这个师弟。
  闻言,景辰有些懵懵地望过来:“我,我也去吗?”
  “你不也没吃饭吗?”龚岸道。
  景辰不敢直接答应,看向师兄。
  陆澜脸上挂笑,看不出真实态度,只听他说:“龚老师看好你,今晚在好好表现表现吧。”
  景辰听了,先是神色一松,转而朝龚岸望去,双眼立刻眯起甜甜的笑意:“谢谢澜哥,谢谢龚主任!”
  龚岸其人称得上一表人才,平日风度翩翩,但个人名声颇有些暧昧。
  对于他那点喜好,许多圈内人都有所耳闻。到了他这位置,想要什么也都不太遮掩。
  正好,景辰是个为名利能舍能博的,陆澜刚糊了他一扇窗,现在还他一扇门,也算扯平。
  晚上三人一同入席吃饭,景辰灵活周到,把龚岸伺候得舒舒服服,也没冷落师兄。前两天的小鞋好像真给他穿乖了,对陆澜的殷勤竟有点发自内心的意思。
  饭局过半,龚岸七情六欲已经写在脸上,陆澜也就退场了。
  人还没走出包厢外间,即听到景辰一声暧昧的尖叫,跟着是一阵欲拒还迎的哼哼,音量丝毫没有刻意放低。
  肆无忌惮的娇媚最勾人,不知道这小家伙在陆君山那里,是不是也这德行。
  直至去酒店健身房做完锻炼,再回房间,陆澜耳边还不时会冒出景辰那些声音。
  他知道,自己是嫉妒上了。
  正恨恨暗骂“狐狸精”,手机上,陆君山的电话来了。他有些吃惊,划开接听键。
  “喂,哥?”
  “听说你把小景送到龚岸那里去了?”陆君山淡淡问道。
  陆澜每年不知在世界各地飞多少回,大哥极少给他来电话。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回,竟然张口就问别人。陆澜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他自己也乐意。”憋了憋,语气还是忍不住有些败坏,“你问些这做什么?怎么,难道这回养只小动物还养出感情来了?”
  陆君山叫他:“水儿。”
  陆澜双唇一瘪,闭了嘴。
  两人互相沉默少顷,陆君山仿佛叹了口气,很轻,不易分辨。
  再开口,他换了话题,问陆澜节目录制怎么样,接下来去哪里。陆澜也不想拿闲杂人等的事和哥哥闹矛盾,便顺着话题聊下去了。
  他看不上那些人们,心里不愿意把他们当做一个人——否则就是承认他们是陆君山的什么人了。所以他也就不愿意计较,不愿意在这些问题上取闹。
  两人闲话着捋了一遍各自的行程,发现又是十天半个月的分别。
  本来这也没什么,他们不见面的时候,状态就是世间所有亲人的常态,不会有太多无谓的惦记和想念。只有见了面,才会变成两头干渴的野兽。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陆澜的心里乱乱的,和陆君山说话总心不在焉,脑子里一会儿想到景辰,一会儿想到先前在家那一回难得的、属于亲情的温馨。
  打了五分钟电话,他喝了一整杯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想陆君山了。
  “哥,你在哪里,在干嘛?”不顾陆君山在说什么,他突兀地打断,同时拉上了房间窗帘,关掉所有过于明亮的灯,把自己砸在床上,长吟唤了一声,“哥……”
  这一唤,比起景辰的媚,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君山立即听出来了,顿了顿,才回:“在公司。”
  “哪一家?”
  “山澜。”
  陆澜软绵绵地哼唧,说出来的话近乎气音:“你最近进山澜真频繁,我都要以为你只有山澜一家资产了……”
  陆君山配合道:“公司是有几家,但只有山澜有你。”
  “哥哥不是喜欢工作,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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