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说沙滩上湿漉漉的会舒服吗?”彼得刚才就想要尝试着来一个沙滩play。
安格斯从彼得身上下来,他本来想动手去试试沙滩的湿润程度,又觉得脏。
彼得把鞋子给脱了,赤着脚踩在沙滩上,“太湿了。”
“你他么怎么没有穿袜子!”安格斯用力推搡过来,“嫌弃你,自理能力为零吗?”
“都怪你啊,早上看你没在我身边,我就急火火地冲出房门去找你,哪里顾得上袜子了,它在行李箱里呢……”
听他这么一解释,安格斯心里暖暖的。
彼得蹭过来抱着了他,撒娇似的搂着他,晃悠着他的身子。
“亲爱的会长大人,我们去车里吧,你看这荒郊野岭没有其他人,我们就算开着窗子嗯哼嗯哼,也没有人看到的!”
彼得奶声奶气地恳求道,虽然是在征求意见,可是照旧,安格斯根本没有回答他呢,他就已经上下其手直截了当地奔目的地了。
“跟学长什么话都是多余的,爱都是做出来才最甜蜜!”
安格斯呼呼地喘着气,腿也软得不行不行的了。
“到处都湿答答的,我刚好渴了。但是沙滩太脏了,沙子弄身上也会把车弄脏的,我们去车里!”
不由分说地,彼得扛起来安格斯。
那陡峭的台阶层数太多,他嫌费时间,干脆直接蜘蛛丝勾住了汽车旁边的一棵粗大的树木,带着安格斯跃了上去。
尽管四周也没有人,彼得还是把车窗子都关上了,为了防止出汗太多热,贴心地重新打开了车里的空调。
“干嘛关窗子啊,海边空气挺好的。”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学长!”
“没有人的,荒郊野外。”
“还有什么飞鸟小虫子呢!那些花花草草看到了也不行!”
安格斯哭笑不得。
不知道几个回合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这既然是荒郊野外地,那岂不就是野和?
什么鬼?
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彼得发现了他这莫名其妙的笑意,一击必杀,让安格斯吃痛地嘶叫出来。
“学长,你在想什么啊,这么不专心?”
“我在想……”少儿不宜还是算了, “你怎么就能随时随地发清呢?狼都有清期是吧?狗也有吧?”
彼得好笑地凝望着他,无可奈何地意识到自己在安格斯这里决然不会是个人,不是小奶狗就是小狼狗,索性直接是头狼。
他扣住安格斯的脑袋,额头相抵,燥热的气息直溜溜地扑打在对方的脸颊上。
“ 我只是,今天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后怕……”
安格斯心头一紧,故作淡定,装模作样地问道:“什么玩意?”
“我总觉得,我好像差点就失去了你……”
彼得说的话也不过是自己今天一整天心里萦绕着的一种感觉,但是如今宣之于口说了出来,那种悲伤难过和后怕的恐惧反而是更加强烈了。
他鼻头一酸,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安格斯在他鼻头啄了一口,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温柔地说:“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这是我那天刚刚说过的话,你学走了我的情话!”
“是啊,跟你学的!”
“是要交学费的!”彼得也不等他回应,霸道地说,“钱就算了,以身相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刺激得想讨价还价的安格斯说不出完完整整的话了。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安格斯软软地躺在彼得身上时,直接是累得说不出话了。
彼得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还时不时地揉揉他的头发。
“说起来学费,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那我是不是应该签个卖身契?”
彼得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一本正经地警告说:“不许讨价还价啊学长,蜘蛛侠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安格斯从他身上下去,往前趴到驾驶座那边抓过放置在收纳盒里的钱包。
“干嘛啊学长,给钱?”
“签订契约!”安格斯神秘地一笑,“手伸过来,摊开手掌!”
彼得听话地照做了。
他掌心一凉,手掌上多了一对儿明晃晃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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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发生了什么会在之后的番外讲哦
第51章
这是一对男式戒指,通体银色,看起来不过是两个指环。
安格斯把其中一枚戒指抓起来送到彼得眼前,示意给他看。
在近处,彼换了个角度,彼得才注意到戒指内侧有一排细小的文字。
大小写混合在一起,连词成句。
爱你,直到永远。
两枚戒指有着不同的署名。
“先前你不是说有女孩纠缠你吗——虽然后来证明她纠缠你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好下手吸取蜘蛛侠超凡的生命力——但我听你说了之后就在想,如何让别人知道你不是单身,好敬而远之。”
“然后你就想到了戒指?”
“是啊,戴到无名指,显而易见,情定终身了!”
安格斯说着就朝彼得伸出手。
彼得将署了自己名字的戒指戴到了安格斯的手指上。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种戒指都是戴在无名指上的?”
“据说这是从古希腊传过下来的……”
彼得立刻想起来安格斯先前讲过的古希腊传说,那个一个夜晚睡了国王五十个女儿的赫拉克勒斯的故事,他这么一联想,就不免以为安格斯接下来要科普给他的内容大概又是了不得的,“因为代到无名指上会耐力持久?性致盎然?”
“当然不是啊!”安格斯觉得自己有必要随身携带去污剂了,“因为古希腊人研究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和心脏直接相通,戴戒指在无名指就意味着把对方和这份爱意深深地锁到心里!”
“哦!”彼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要给我戴一长串戒指了,我想把心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你,就连这根独特的血管里也塞满!”
安格斯翻了个白眼,“恐怕不用了,你的心已经被我吃到肚子里了!”
彼得哈哈大笑,重新又扑过来搂住了他,“还是学长的情话水平高!”
两个人在车里又闹腾了一会儿才迟迟地赶路。
布鲁斯发信息过来关心他们的时候,他俩还没有到家。
“路上出什么事儿了吗?”布鲁斯不免担心起来,毕竟从哥谭市回去纽约市,顶多是三个小时的路程,怎么都过了好半天了,两个家伙还在路上?
“没事,没事,我们两个边玩边赶路,所以拖延了。”
安格斯还能说什么,只能可劲地敷衍了。
聪慧如布鲁斯,一听安格斯说只是玩乐耽搁了时间,秒猜到了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也就不再过多追问了。
彼得开了剩下的路程,一直到两个人的海滨别墅。
安格斯原本是打算坐副驾驶的,然而再垫上个什么软绵绵的抱枕,也觉得开车颠簸的时候,下头有些不舒服,索性去了后头。
到家了,安格斯已经躺在后头呼呼睡着了。
他蜷缩着身子,侧着身躺着,睡得不是多安稳:
眉头微微蹙起,眼珠有时候还会动弹一下。
彼得在心理学的一个公开课听教授讲过,人在睡觉后如果眼睛还会游动,那说明这个睡觉的人做梦了。
而蹙起了眉头,说明对方做的这个梦,是不愉快的。
“所以,学长是梦到了什么呢?”彼得也猜不到,“不会作梦都是被我欺负把?”
他轻手轻脚地把安格斯从汽车里抱了出来,把他放回了卧室那张巨大的床上。
安格斯最喜欢的就是在床上睡了,有时候他还会在床上看书玩手机或者吃个早饭。
这张床之所以如此受宠,也不只是床本身质量上等,还有床单什么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料子。
彼得就皮糙肉厚,早就习惯了次毛一些的床单被褥的,他睡的单人床也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又便宜的铁架子床。
况且对于蜘蛛侠来说,给两根蜘蛛丝就睡着了,没有多么讲究。
赶那档子事儿也更不用矫情在哪里了,彼得觉得在哪里都可以抱心上人,他是不介意各种情趣play的。
就是安格斯喜欢软弹软弹的床上。
这会子彼得把安格斯放到这张彼此都已经熟悉无比的床上,他便像是找到了合适的窝的小兔子,身体故扭故扭,四肢舒坦开去,就连眉头也放松了,睡得安稳多了。
“学长,你原来恋床吗?”
难怪当时安格斯半夜跑去梅家找他的那天晚上,任凭彼得怎么哄着,安格斯愣是睡不着,第二天早晨一双大眼睛下头有个浅浅的黑眼圈了。
彼得那时候还暗自忏悔,以为是自己晚上没忍住闹腾得太凶呢,如今看来并不是怪他了。
他凑到安格斯脸跟前,在他额头轻轻地啄了一口,“我先去洗个澡,回来陪你睡。”
大白天的,这睡得哪门子觉?
还好外头阴雨绵绵,即便是不把窗帘拉上,屋子里也是阴暗的。
看着安格斯睡得这么熟,彼得也睡意满满了。
就算睡不着,洗个澡躺在心上人身边玩个手机也是极好的。
彼得以为安格斯这会如此能睡是因为路途劳累,再加上野盒耗费了体力精力,所以才会特别困倦。
他并不知道,安格斯是心身俱疲,好不容易才松懈下来的。
虽然睡得着,他却是在梦境里也在发愁。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几日的烦恼,全部都在梦里折磨着他。
哥谭市的这次危机确实是解决了,但是小丑弄来的那些毒气,还有先前纽约市的干尸问题,统统都是烦恼。
安格斯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半天,他醒过来时,彼得就在他旁边,也是睡着了。
外头海浪翻滚,阴云密布,如此阴霾的天气,倒是像极了安格斯的心绪。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去。
朗姆洛的电话没有打通,他在忙。
如果朗姆洛没有任务,他的手机向来是响铃模式。
即便是忘了取消无声模式了,对于单身狗来说,手机就是随时随地都摆在跟前的另一半。
在能够碰触手机的非任务状态下,对于安格斯的电话,朗姆洛是秒接的。
安格斯只好挂断了电话,等着他回复过来。
兴许他要再过半天才回电话,特工在出任务的时候,私人手机有时候是不允许携带的。
安格斯可是听彼得亲口说过,他有一次带着自己响铃的手机出去抓坏蛋,结果舍友内德打电话过来,当场响铃,害得他跟踪被发现,差点被炮轰了。
特工在任务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后果会更严重,因为他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血肉之躯,暴露了可没有蜘蛛侠那么灵巧的反应速度和逃遁能力。
所以,遇到朗姆洛没有接听电话,安格斯是不会再打一遍的。
回头朗姆洛看到他的来电,必然是会回复过来的。
只是,在等他电话的过程中,安格斯心绪纷乱,他特别想把彼得叫醒,跟他商量商量讨论讨论,可是,他不能。
最近篡改了彼得的记忆,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他。
安格斯断然不会把彼得拉进麻烦里去的,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扛。
朗姆洛的电话姗姗来迟。
“你还好吧,我刚刚知道。”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担忧,丝溜溜地往安格斯耳朵里钻。
“你怎么了,去出任务了吗?”
“哥谭市那边解决了?”
“是,我很好,没事,你怎么了?”
安格斯有些着急了,朗姆洛还是老样子,比起来他个人安危,更担心他的。
朗姆洛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他刚要开口,咳嗽了起来。
他赶紧地把手机离自己远远地,掩住了嘴巴。
他很庆幸这是语音电话,不是视频电话,从知道安格斯有心上人开始,他就没有再打过视频电话了。
语音电话不会让对面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尽管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是这斑斑驳驳的一点一点,当真不好看。
更何况他的脸上也有血迹,握着电话的手是清洗过了的,却根本没有洗多干净。
被水冲过,手上原本干的血又湿润了,他也没来得及再好好地洗一遍,也没有擦干净。
安全屋里只有两条毛巾,他还得用,可不想弄脏了。
朗姆洛本来是想去找块湿巾先凑合用用把脸上的血迹擦一擦的,可是他一点闲力气也没有了。
他软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
“今天没怎么喝水,喉咙痒了。”
朗姆洛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但是那头迟迟没有回应,他放下来看了看,已经挂断电话了。
雨水在窗户上敲击着,一下一下地,风又起来了,和迅疾扑棱的雨点一起,把安全屋的窗子鼓动起来,呼呼地作响。
朗姆洛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他必须去包扎伤口。
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的任务说来也蹊跷,所有的火力都是冲着他一个人似的。
然而眼下更要紧的是处理伤口,清算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卫生箱子也来不及摆在桌子上,他将药箱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板上,方便找出来需要的。
他肚子也咕咕直叫,脑袋里嗡嗡地也不清醒。
好在有几瓶酒就在旁边,他抓过啤酒瓶子,单手抠开易拉罐,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
空腹喝酒当真不舒服,一瓶酒又喝得这么急躁,入胃之后,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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