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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家的小储君(GL百合)——柯姬猪

时间:2020-11-27 09:52:43  作者:柯姬猪
  辰正时,不早了。
  往常容不屈在府里,卯时初就得伺候他起来。
  既然醒了就没有再睡的必要。
  沈清河就着红月的手站起来,脸上不自觉盈满了笑容,“不吵,不必去惊扰燕姑娘。这么高兴是在玩什么?”
  红月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昨天不是请府上的匠人给她做了只风筝,这不一大早爬起来就在院子里带着丫头们放起了风筝。”丫鬟端了水进来,红月一边回话一边伺候她梳洗。
  那丫头到底年纪还小,沈清河抿嘴笑笑,接过热帕子,轻轻按着略微有些浮肿的眼睛,她确实没睡好,肚子大了,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可有传了早膳?”沈清河递回帕子,突然想起什么。
  “还没,”红月把帕子放回水盆里,拿起另一条帕子替沈清河擦手,“公主现在传膳么?厨下已备好了鸡丝银耳粥,现在喝不冷不热正正好。”
  沈清河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脸上未施粉黛,她闭了闭眼,实在觉得身子不太爽利,隔壁的笑声飞过来,又叫她觉得心情放松。
  她轻轻笑笑,纠正红月的想法:“我问的是燕姑娘那边。”
  燕姑娘,燕姑娘,一天天就知道燕姑娘,这么大个情敌养在府上,公主怎么也不知道吃吃醋!
  红月撇撇嘴,不情不愿回:“也还没,厨房紧着您供应呢,哪有那么快送去她那里。”
  沈清河脸上的笑落下来,不轻不重斥了声:“红月。”
  只是叫名字,轻轻淡淡,甚至语气都不算重。红月心中忽的一颤,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公主息怒,红月知错。”
  沈清河收回手,闭上眼睛伸出指腹轻轻按着眼角,“你跟了我这么些年,知道我的规矩,往后再有这样出格的事,你可不必再跟着我。”
  红月大气不敢喘,乖乖磕头认错,“奴婢知错,不敢有下次。”
  沈清河睁眼,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唇角又缓慢的扬上来,“行了,起来伺候我梳妆。”
  说是梳妆,其实也没上妆。
  沈清河是个极讲究分寸的人,莫说是因为这个孩子不上妆,就是因着燕惊雪,她也不会打扮得花里胡哨。
  在一个国破家亡的人面前,她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这几日,天气愈发燥热。
  饶是早上,院子里也没有多凉快。
  红月打开衣箱,早已准备好了今日要穿的衣服。
  沈清河只扫了一眼,便出口阻止了她,“今日穿那件月白的纱衣。”
  红月只愣了一秒,“是,公主今日心情很好?”
  沈清河轻轻“嗯”了声,没有正面回答。
  梳洗完毕,隔壁的声音也没停下来。
  精力真好。
  沈清河不由得缓缓往那边靠近。
  红月搀着她过去,不敢扰了她的兴致。
  这两个院子幽深静雅,鲜少有这样喧闹的欢笑声。
  隔着一堵院墙,沈清河微眯着眼——镜头随着她的目光拉远。
  天空又是一片湛蓝,那只燕子飞得很高很高,遨游在天空上,自由自在。
  真好,她心想。
  “红月。”沈清河盯着那只风筝,目不转睛。
  红月应声:“公主。”
  沈清河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放平在前方,步子忽然加快不少,“传膳到竹园,我跟燕姑娘一块儿用早膳。”
  红月心底纳闷,但也不敢置喙,乖乖使人传膳。
  沈清河一踏进来,燕惊雪就瞧见了她,整个人光芒万丈,把周遭一切都压了下去。
  她抓着风筝,心底一阵激荡。
  “沈清河。”
  燕惊雪的声音很欢快,尾调是全然不加遮掩的跳脱。
  见了她,澎湃的心潮渐渐平静下来,沈清河放缓步子走过去,停在燕惊雪身边,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燕姑娘。”
  她一直叫她‘燕姑娘’,燕惊雪也一直没纠正。
  左右她也一直连名带姓叫她‘沈清河’,彼此彼此。
  “今天兴致很高?”沈清河目光在风筝和燕惊雪脸上逡巡。
  燕惊雪轻松操控着风筝,看着她跟她搭话,“昨天晚上才做好送过来,我想了一晚上了都。”
  怪不得一大早就起来放风筝。
  沈清河眸子里闪着笑意,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只越飘越高的风筝上,“你以前玩过这个?”
  “你说风筝?”燕惊雪把风筝线收回来一点,索性看着沈清河的脸,“你没玩过?”
  沈清河仰着头,分明很是喜欢。
  她轻轻摇摇头,转过脸看着燕惊雪,“楚国宫里七七八八的规矩比较多。”
  言下之意就是没玩过。
  燕惊雪倒没什么意外,沈清河看起来就不像会玩这些的人。
  其实她也没玩过,但那几个真公主玩的时候,她有看见过,看了几遍,也就会了。
  “你喜欢的话,我教你玩。”
  燕惊雪边说边转动线轴,打算把风筝收回来。
  沈清河眼睛一亮,惊喜从眸子底下一闪而过,“真的?”
  语气犹疑,隐藏着巨大的兴奋。
  哈博屏着呼吸。
  紧紧盯着迟亦,这个眼神真TM绝了。演戏机器果然不是盖的。
  燕惊雪的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子留在耳边,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挂了小铃铛,随便动动就咣啷咣啷响。
  像她整个人一样,活泼的不得了。
  “自然是真的。”燕惊雪看了眼低低飘着的燕子,想把它递给沈清河,“我燕惊雪可从来不骗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鬼事神差地避开了沈清河的眼睛。
  沈清河跟着她的视线,眼神放在风筝上,心口好似膨胀起来,所有的不爽利全都抛到了脑后。
  燕惊雪左手执着线轴,右手伸出来,偏过头瞧着她,神情单纯又可爱,“来,把手给我。”
  沈清河愣了半秒,后知后觉把手掌放在了她手心里,手心温热,对方的心跳声似乎也沿着相碰的地方传递过来。
  燕惊雪看起来没想那么多,抓着她的手放在线轴上,哪只手都没放开,手心压着手背,热度源源不断透过来。
  “握紧线轴哦。”燕惊雪偏头叮嘱她。
  沈清河心莫名震颤,指尖一抖,差点撒手。
  红月守在一边,当自己是一团空气。
  终于,空气也要出声:“公主,早膳摆在这边还是梅园?”
  发昏的头脑一瞬间冷却,沈清河朝红月投去一个清冷的眼神,“这边就好。”
  转头,气质又温润下来,“燕姑娘用过早膳了吗?”
  燕惊雪挠挠头,面上露出一丝羞赧,“急着玩,忘了传膳了。”
  沈清河笑意渐浓,握着线轴的手依依不舍的退开,“正巧,不如就与我一道儿用吧?”
  “好啊。”燕惊雪点头,麻溜儿的收起风筝,准备往里走,余光却瞥见沈清河望着风筝露出一丝不舍,仅仅一刹那,转瞬而逝。
  燕惊雪自己拿着风筝,想了想举起来给沈清河看,别别扭扭许诺,“用过早膳再教你玩。”
  沈清河抬眸,明显不如刚刚兴致高,但还是能察觉到眼底的快乐,她勾唇,挂起一贯的微笑,说:“好。”
  在沈清河的印象里,快乐的时光永远不会长久,尤其快乐的事情,一旦被打断,很大概率就再也接不上。
  有时是心情变了味儿,有时是事情变了样。
  比如她十八岁时,也曾经憧憬过与容不屈的婚姻,然而到她二十四岁嫁与容不屈时,这两样东西,都变了样。
  果然,她的鸡丝银耳粥才将将用了半碗,宫里就来了圣旨。
  沈清河大着肚子跪在地上,头低垂着,燕惊雪跪在她旁边,偏头就能看到她脸上落寞的表情。
  同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换上了非常平静的表情。
  “公主,”宣旨的公公一走,红月立马过来搀她起来,“奴婢伺候您回去换衣服。”
  皇帝召见,得换朝服。
  沈清河站起来,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
  回头,燕子风筝放在桌上,不远的距离,总觉得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是在给千九一个交代~
  但是因为是在说戏中戏的故事,所以它就是番外~
 
 
第95章 番外(七)
  几个机位跟着转动, 从风筝上慢慢拉远镜头,视线跟着沈清河的目光走。
  ——在燕惊雪身上停留。
  燕惊雪好似没发觉,垂着头。
  一秒, 两秒, 三秒,气氛僵持。
  沈清河回头, 监视器上是她无懈可击的笑容。
  哈博重重呼了一口气, “卡。”
  迟亦站着缓了会儿, 沈清河情绪起伏太大, 又要强硬压下去,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程南给她和千九递了瓶冰水,乖乖站着当背景板。
  哈博看了回放,决定叫迟亦再来一遍。
  对待演戏迟亦颇为配合,“哪里?”
  哈博指了指后面那部分, “把眼神从风筝上挪开那里, 过三秒喊一下燕惊雪试试。”
  “喊全名?不太符合沈清河的性格。”
  “谁让你喊全名了?”哈博睨了她一眼, 话风一转, “要将喊不喊, 喊出一个姓又猛然后悔的场面, 毕竟这段感情, 沈清河比燕惊雪先明白。”
  迟亦喝了口冰水,没再反驳。
  又拍了一镜。
  ——
  沈清河“燕”字刚刚出口,及时咽了回去。
  燕惊雪好似没听见, 直到沈清河走出竹园大门, 她身侧微微发颤的手才蓦然放松下来。
  她听见了,但她不敢再多说话。
  已经过了,说用膳后教沈清河放风筝的话, 她说出来就后悔了,不能跟沈清河交往太亲密,她是谁,她自己心里清楚,绝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可爱。
  ……
  迟亦去换衣服,千九还有一场戏。
  楚国皇帝的圣旨,像一道天雷,炸醒了燕惊雪的美梦。
  她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杀掉容不屈。
  都怪沈清河,让她不知不觉把这个事儿忘到了姥姥家。
  这么多天,莫说容不屈本人,她连容不屈这三个字都没听见人说起。
  太要命了,燕惊雪借口要睡回笼觉,把人支了出去。
  沉着脸一边换衣服一边心惊胆战——沈清河故意的吧?
  她刚刚差点就松口,许诺沈清河回头再教她玩。
  她一个杀手,吃饱了撑的?
  容不屈那天进宫以后,再也没传出音讯。
  这很不正常。
  察觉到什么了?
  燕惊雪褪下红裙,换上利落的骑装,攀在沈清河马车底下,偷偷摸摸溜进了宫。
  ……
  第一遍,情绪到位,哈博心里好不容易升起来一点点骄傲,没有迟亦带着,千九也还能入戏,还算可以。
  偏偏,脱衣服的时候,扣子怎么也解不开。
  折腾半天,场务帮忙解开了扣子。
  第二遍,千九明显有点出戏。
  第三遍……
  第四遍……
  迟亦换朝服,头发也得重新做,自然不知道这边的状况。
  哈博给她说了好几遍,气得差点升天。
  最后忍不住把千九从场上拉下来骂,“是不是不能夸?一夸你就垮,演戏还要人带着演吗?就那几个情绪循序渐进,面部表情不要太大,不要太刻意,燕惊雪在人前表现得活泼,在人后就是半个面瘫,面瘫都不会演?”
  千九其实是有面瘫的本质的,哈博话说得这么重,她也没有生气。
  迟亦走得越久,她就越觉得难熬,满心满意都是迟亦。
  想她,想她,想她。
  一想迟亦,情绪就全崩了。
  哈博说的也没错,她好像,确实需要迟亦来带她入戏。
  弯腰道歉,千九态度恭谨,“抱歉,哈导,我再试试。”
  “试什么?再试也是这样,你坐下,仔细给我说说燕惊雪这段你是怎么理解的。”
  哈博导戏,喜欢让演员自己思考。
  再陈述一遍,他两相结合,找出可取和不可取的地方,才通俗易懂的说给演员听。
  千九颇有体会,所以每天都很怕他抽作业似的抽中自己。
  但主演,哪有不被抽中的道理。
  “她…在害怕,她怀疑是容不屈知道了她的来历,串通沈清河困住她,毕竟杀手,不可能是孤零零一个人,她怕容不屈在调查她。”千九停了一下,浅浅舒了口气,“另外,还有个最恐怖的事,她对沈清河莫名其妙的善意,这种善意,对一个杀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弱点。”
  哈博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千九自己说了一遍,紧张感从心脏那里又缓缓蔓延上来,眼前恍惚间闪过容不屈和沈清河的脸,千九屈起手指放在嘴边,咬下去,疼痛刺激着她,她小口小口吸着气,接着说:“她先是懊恼,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巨大的阴谋论笼罩下来,促使她进宫探一探究竟。”
  哈博接过话头,“懊恼,惊,但不慌,有一丝丝不安,但没有恐惧,她整个人是强制自己冷漠的,所以她害怕跟沈清河多接触,但又情不自禁被沈清河吸引。”
  这一遍,顺利过了。
  演完这段,千九站在片场发呆,迟亦换好衣服出来,她还在发呆。
  燕惊雪要杀容不屈,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她要杀的容不屈,是沈清河的丈夫。沈清河……是那样的让人想要呵护。
  千九又想起她问迟亦的问题。
  ——燕惊雪喜欢沈清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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