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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作者:琉小歌

  文案:
  【简介:1、和宿敌同床共枕的日子;2、正道魁首突然变成魔尊的未婚夫。3、正文完结,番外待更】
  堂堂一代魔王陆殊,被未婚夫亲手带上镣铐,在未婚夫家坐了50年牢,最后死在了牢里。
  重生之后,魔王大人未及开始“十倍奉还,百倍奉还”的打脸之路,就传来一个噩耗——
  那个亲手拷了他、又关押了他50年的仙道魁首也死了!
  且是同一天!在同一个囚室!和他死在了一起!
  陆殊:“谁能给我科普一下?”
  各界修士:“他俩是死对头,肯定是陆殊害死的景决!”
  陆殊摊手:“不是我……”
  众人不接受反驳:“一定是陆殊勾引景决前去,再用邪术害死景决!”
  陆殊:“我勾引他?不可能的……”
  又有人道:“陆殊生的风流,情债遍地,莫不是……景决也被他蛊惑,为他殉情?”
  陆殊:“你们真的想多了……”
  —
  而当陆殊开启重生打脸之路时,又发现处处透着诡异:
  先是身边多了一个怎么都甩不掉的人:
  “你是谁?对我有何企图?”
  而后又惊悚的发现:
  每一夜,都有人与他同床共枕!
  更叫他无法理解的是:
  铁面无私的天下第一宗宗主处处照顾于他;
  清心寡欲的天下第一高手来与他说媒;
  出尘脱俗的天下第一美女高手视他为子侄。
  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他那个冷酷无情、丧心病狂的未婚夫。
  —
  陆殊:“喜欢我的姑娘排出十八里地,我哪有什么未婚夫?”
  “很好,你果然又忘记我了。”景决告诉自己不值得生气,不能动手,要忍住。
  要忍住。
  要忍住。
  老子TMD再忍就是傻子!
  ————————————————————————
  正经版简介:琵琶夜啼血,提灯笑一人。
  正经版文案:
  一座上邪经集阁,半部沉浮修真史。
  飞升难,上邪远。
  有人断舍离,有人熬成魔,有人堕为鬼。
  也有人,魑魅魍魉千里行,归来还是曲中人。
  ——————
  原名:《上邪》
  微博: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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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
  1、正道魁首深情攻(非恋爱脑)X日天日地魔王受
  2、首章超虐,之后渐渐向甜,但不是一直甜,后半段会有转折虐。看不了非纯粹爱情至上观的请及时止损,本文he,但不是纯甜文。
  3、感情线、剧情线比重各半,共同推进。
  4、1V1,强强。
  5、热衷埋伏笔,后期反转很多很大,boss不止一个(接受不了反转的请慎入、莫入!)
  6、世界观私设较多,且魔道的体系和三观也非传统设定。
  7、因为一些原因,主角受一直不知道家人曾给他议过婚,是以不知道有未婚夫。在重生后某一刻才知道。
  8、作者小透明,写文纯爱好,目前水平有限只会写自己想写的故事,难以取悦所有读者审美。糊是常态,我糊我的,拒绝对比和批判。
  9、完结后排雷越写越多,唉……偏爱虐恋、拘泥逻辑的审美真的小众,好在我抵死拒绝be,坚定的he文追求者艰难求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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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强强 灵魂转换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童殊,景决┃配角:景惜暮,冉清萍,令雪楼,傅谨┃其它:
  一句话简介:和宿敌同床共枕的日子~
  立意: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魑魅魍魉千里行,归来还是曲中人。
 
 
第1章 极刑(楔子)
  “你很吵啊。”铁窗那边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谁在说话?”刚入狱的男子喝道。他警惕地四下察看,声音就在身周,而他事先竟毫无所觉,以他的修为断不至迟钝如此,这便极可怖了。
  “辛七,不可喧哗就写在狱规第一页,监司说教时,你是没听还是聋了?”
  “唔——”被叫辛七的男子正要反驳,突然呻吟一声。自进来起,他背上便有不知名的刺痛,针扎般,一下比一下疼,他调息半晌,才道,“你是谁?”
  “我住你隔壁,自然是辛六。”
  “你叫辛六,比我早一个进来?”
  “比你早进不假,早几个便难说了。”
  辛七又被重重刺了一下,站立不稳,只能贴墙而立,盯住了隔壁道:“此话怎讲?”
  “这里,有的人来了很久不死,有的人来了不久就死,尸体一具一具被监司抬出去,你关的这间排序辛七的狱室,死了多少人,我已经记不清了。”
  辛七一阵毛骨悚然,四周黑漆漆的,听辛六一说,顿觉黑墙上似有无数污血,有前人的,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他猛地一阵恶寒,道:“你来此多久了?”
  “多久了啊……”辛六倦倦地道,“这里不见天日,四季无常,谁又能记得年月。外头如今是何年何月?”
  “戊戌年。”
  辛六沉默片刻,低声道:“已经五十年了啊。”
  “五十年?五十年前正值乱治更替,无数魔头罪仙被押进此处,你是魔是道,姓什名谁?”
  “来这里哪还分魔啊道啊姓啊名啊的。”辛六嗤笑一声, “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你要几遍才能记住我叫辛六?”
  辛七本想回刺几句,无奈一阵剧痛,勉强问道:“我问你原名。”
  “来这里的人,都是前尘尽散万恶回头的人。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此处之人在仙魔鬼籍里皆已除名,戒妄山有进无出,身前之名又有何用?”
  辛六慢慢地说着,他的语调压的偏低,语速缓慢,却叫人不觉颓唐,反而有一种惬意之感,似他身处的并不是暗无天日的监狱,而是在月下柳边。
  这声音似有奇效,辛七听着竟攒了些气力,再默默念了一段独门心经,道:“戒妄山能押我,却不能让我忘记自己是谁,本座响当当的名字,可不是说除就能——”突地脊椎又一阵刺疼,“——除的。”
  辛六低笑一声,道:“年轻人说话还是小心为好。戒妄山非巨恶不压。名号不够响的,恶行不够重的,怕是不够格进此狱。此处随便一个人,在外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年轻人,不知好歹死得快啊!”
  难道这里的人还会内斗不成?辛七猛地戒备起来,他环顾四周,四周暗得粘稠,让人耳目凝滞,栉次排列的监室里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有否人,只能勉强看见每隔一段一盏若有似无的气灯。那与其说是灯,倒不如叫鬼火,闪着幽蓝的莹光,飘忽不定,根本照不清路面,反而衬得这里愈发压抑,渗得得人骨头发冷。
  更叫辛七心惊的是,那刺痛之感开始爬上他的脊椎并漫延到四肢百骸,不断加剧,无形的针又长又锋利,深深扎进骨头,无法抗拒无处可逃。
  他的灵力自进狱以来便被困缚,只能念心经勉强压制,然而随着疼痛加剧,心经的效果也局促了,他又换了一段更复杂的心经,抬手抹去冷汗,强自镇定道:“你吓不着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且你和其他人都被关着,又能耐我何?”
  关在隔壁的黑影动了一下,像是换了个姿势,小半晌才低低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呵,不过,要不了几日,你该求我说话,到时可别后悔。”
  “狱规未禁言谈,我何至于求你?”
  辛六闷笑一声道:“言谈当然是自由,只要不喧哗,谁也不会拦你。而且——在这里,言谈根本不需要规定,你现在说话大概也要生不如死了吧?”
  “你也有针刺之痛?!”
  “戒妄山针刑,没听过?”辛六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道,“你能跟我说半日话,却是不容易,是用何法?”
  “独门心经。”
  “具名。”
  “上邪心经。”
  辛六闻言默了一下,才慢慢问:“师承何处?”
  “未有师承……我收集了陆鬼门的……散碎手稿,自己拼凑而出的。”辛七说话已越来越艰难了。
  辛六又默了下,不屑地笑道:“陆鬼门?”
  “陆鬼门,陆殊,没听过?”辛七反问道,若不是说话吃力,他都要大声嘲笑辛六了。
  五十年后的今日,陆殊的名字仍然叫修士心惊胆寒,更何况五十年前正是陆殊叱咤风云横行于世之时。这辛六说是五十年前进来的,竟似没听说过陆殊,这已经不止是孤陋寡闻,而是井底之蛙毫无见识了。
  辛六漫不经心地道:“需要听过么?”
  辛七听他语气没有半分敬怖之意,鬼使神差的问道:“你……难道正是……”
  辛六笑出声:“正是你说的什么鬼门玩意?”
  辛七警告:“他——不是——玩意。”
  辛六更觉好笑了:“这里不问前尘,任你是谁,进来后只是一个序号,管他陆殊王殊李殊,这里都没有。”
  “那他还活着吗?”
  “连谁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知生死?”
  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辛七跪到地上,狼狈地摊坐着,他自小崇拜陆殊,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黯然半晌,没头没脑地说道:“我叫肖殊。”
  “肖殊?”辛六猜到辛七此时吐字困难,替他说道,“你用了陆殊的名为名?”
  “是。”
  “你与陆殊何亲何故?”
  “无亲无故。”
  “想学陆殊一步登天?”
  “谁不想呢。”
  “学到什么?”
  “这世上又有谁能成为第二个陆鬼门呢?”辛七突然很想说点什么,强忍着刺痛,一字一字道,“只恨未生在当年,若能入他魔麾之下,听他号令,定要助他一统仙魔两道,登仙造极。”
  “你可真看得起他。”辛六扑哧笑出声,“仙魔两道自成体系,哪是谁能统得了谁的。我比你多活五十年,竟是没听说过当年谁要一统仙魔,你这一辈子横冲直撞,却不知是在步谁的后尘,落得在此度过铁窗余生的下场,委实可笑了。”
  辛六的语调算是含笑的,却叫辛七生出无端的惶惴,像是有人拎着耳朵训斥,竟叫他一时不敢回驳了。
  戒妄山监司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一扇门,每天夜里那道门会打开,门前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亮后监室门依次打开,囚犯逐次出来,朝那盏灯走去。
  他们低垂着脑袋,半张麻木的脸若隐若现,彼此之间毫无交流,拖响诡异规律又沉重的脚链声,有如行尸走肉。
  辛七也朝那盏灯走去,离那盏灯愈近,身体的疼痛便愈轻,抬眼去看前面的辛六,他愣了一下。
  再往前的人,都是躬身垂头的,而辛六却挺胸站直,他的姿势说不上多端正,松松而立散漫随性,仿佛那手脚上粗重的玄铁链无足轻重,仿佛不是身陷囹圄,而在听风赏景。
  事实上脚上的铁链极沉,每迈一步难如移山,加之戒妄山针刑无孔不入痛不欲生,蜷着身子稍舒服些,站直了便把五脏六腑都暴露了简直生不如死,辛七尚且苦熬难当,却不知辛六是如何支撑的。
  更诡异的是辛六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走起路来一拐一晃,两侧袖子像木偶般机械地晃动,看样子是两手两腿都残了,残成这样,还在坚持什么?
  辛七想问,然而出了那扇门等待他们的便是无止无境的苦役,挖不尽的黑矿,所有人佝偻着劳作,连彼此的脸都脸看不清,更不用说谈话。
  不过,辛七能确定,辛六不是陆殊——因为,陆鬼门不是残疾。
  回到监室,辛七已经精疲力竭,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怕疼吗?”
  你说那么多话,站那么直,不疼吗?
  辛六洞察了言外之意,懒懒道:“疼啊,可我学不会低头,只能自找苦吃了。而你又为何低头,是想出去?”
  “是。”
  辛六讥诮道:“要我说多少次,这座山叫戒妄山!山上有景行宗历代大能身骨镇压,这座监狱进来的是活人,出去的是死人。任你是大能神通,来到这里,内丹散尽变回凡人,生老病死不过几十载光阴。我奉劝你,莫再异想天开重见天日,与其想着保存实力不如早死早超生。”
  辛六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却没有停顿,中间有血沫泛起,生生咽下。他等了一会,等不到辛七接话,知道辛七正受针刑煎熬,自顾自接着道,“却不如我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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