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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穿越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9 10:24:37  作者:倚骄
  “好。”容停很好说话,“想说什么?”
  “嗯……”宋伶俜想了想,见他已经换下了婚服,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你还没穿嫁衣给我看呢。”
  容停微微挑眉:“现在就要看?”
  “当然了!”宋伶俜连连点头,他都累成这样了,想看点好看的怎么了。
  容停作沉吟状:“可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宋伶俜纳闷了,“白天才看得清楚嘛。”
  宋伶俜警惕:“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不耍赖。”容停对他笑了笑,俯身在他肩头吻了一吻,“等我片刻。”
  宋伶俜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不多时。
  环佩轻响,容停一身火红嫁衣,浓重登场了。
  他掀开珠帘,徐徐走了进来,察觉到宋伶俜的目光,便也向他看了过来,容光摄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宋伶俜:“!!!”
  宋伶俜瞬间看直了眼,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容停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坐到床头,把他按下去,浅笑道:“喜欢?”
  宋伶俜重重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宋伶俜委婉地说:“刚刚还腰酸腿痛,现在都没感觉了。”
  他没好意思说,他差点看硬了。
  容停“哦”一声,低头拨弄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也就是说,好了?”
  宋伶俜为美色所迷,没能及时察觉到这句话之下潜伏的危机,还自以为幽默地说:“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头低一点,我想好好看看你。”
  半晌,他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华丽的嫁衣盖在了他脸上,宋伶俜奋力挣扎:“现在是白天,你干什么?”
  “我知道,看得更清楚。”
  宋伶俜:“……”:)
  容停从背后抱着他,把他深深地压入云朵般柔软的床褥里,低头亲吻着他的后颈和蝴蝶骨。宋伶俜挣脱不得,低眼看到他撑在边上的一截光洁的手臂,忍不住泄愤地一口就咬了上去。
  他下嘴颇重,跟谁较劲似的,容停入得越深,他就咬得越狠。然而容停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落在他耳后的呼吸,愈发炙热了。
  没过多久,宋伶俜先受不了。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不得不松开容停的手,侧脸趴在枕头上,微张着嘴唇用力地喘气。
  从容停的角度,能看到他眉头紧蹙,黑而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几缕汗湿的黑发沾在他泛着红潮的脸上,愈发衬得嘴唇嫣红,紧抓着被褥的手指却是雪白的。
  容停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地抬起那只刚刚被咬过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宋伶俜张开失去焦距的眼睛:“怎么了……!”
  他忽地发出了小小的吸气声。
  容停轻笑一声,两根修长的手指趁虚而入,探入了他不设防的嘴唇,狎玩起了他无处可逃的柔软的舌头。
  宋伶俜发出微弱的抗议。
  涎液从他无法闭紧的嘴角淌下,又被轻轻地擦去,他的喘息里渐渐夹杂着低低的泣音,眼角也开始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他终于跪不住,全身颤抖着几乎要瘫成一团泥。容停好心地把他捞起来。
  宋伶俜闭着眼睛发出含混的拒绝:“不要了。”
  容停:“为什么不要?你又不是应付不过来。”
  “应付不过来,不行了。”
  “唔。”容停严肃地批评他,“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宋伶俜:“……”你妈的!
  反抗被镇压,他拍了一下容停箍着他腰的手,含泪带喘道:“我要转过来。”
  容停微微笑了一下,让他翻了个面,平躺在床上,而后一点点地吻去他脸上的眼泪。
  那吻是很温柔的。
  也只有吻是温柔的。
  宋伶俜完全承受不住,连抬手搂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暗戳戳地,全无章法地在那劲瘦有力的窄腰上来回抚摸,试图捣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要逞强地睁开眼,哑着声音索吻:“我想亲你。”
  半个时辰后,他很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嫁衣柔软丝滑的触感,一直跟到了他的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66章 和反派谈恋爱(七)
  宋伶俜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快黑了。
  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此刻身在浴桶中,而容停则坐在他身后,仔细地给他清理身体。
  确切地说, 他整个人都靠在容停怀里。
  他动了一下, 容停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醒了?”
  是那种宋伶俜从来没听过的, 有些低哑的声线,语气也懒洋洋的。
  宋伶俜乍一听,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但等他想到这异于平常的动听嗓音是怎么来的, 他就立刻面无表情了。
  清醒过来后, 再歪歪扭扭地倒在别人怀里,就不是很舒服了。于是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手一撑浴桶边沿,试图坐直身体……
  下一刻, 一阵酸疼自腰际直冲天灵盖, 他蓦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子又倒回了容停怀中, 眼底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酸爽!
  容停倒是稳稳地搂住了他:“怎么了?”
  丫还好意思问!
  宋伶俜愤愤不平,不满地回头瞪他。
  然而他现在身无寸缕地依在别人怀里, 眸中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眼尾也微微发红,如此模样去瞪人, 他自认是在很有气势地表达自己的愠怒,看在容停眼里,却只是一脸委屈地撒娇。
  被撒娇的容停顿了一下,很经不起撩拨地起了反应。
  不幸挨戳的宋伶俜:“???”
  他震惊了:“你是禽兽吗?”
  容停似也有些赧然, 抬手去遮他的眼睛,掩饰性地咳了一下,若无其事道:“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宋伶俜就:“……”对哦,某种程度上说,他还真的是:)
  他一瞬间无言以对,噎了一噎,又道:“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难道这人也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这个样子见不得人?
  容停在他耳朵上落下一个带着温暖的水汽的吻,低声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说罢,便把他的脸掰正。
  宋伶俜不服气,又回头道:“我怎么看你了?又没有给你抛媚眼。”
  容停感兴趣地说:“你还会抛媚眼?”
  “……滚。”宋伶俜冲他龇了龇牙,压着嗓音道,“我跟你说,年轻人不要太放纵,当心精尽人亡。”
  “……”
  容停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他看着宋伶俜满身的痕迹,也清楚自己的确是放纵了,便小声说:
  “我没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是因为……”
  宋伶俜冷漠:“嗯,我听你狡辩。”
  容停忍不住莞尔,又在他鼻尖亲了亲,再次把他转了回去,道:“都说了,你不要再看着我了。你不知道你哭的时候很招人吗?”
  宋伶俜霎时间红了脸,辩解道:“我那不是哭!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大男人的事情,能叫哭吗!
  “好。”容停不跟他犟。尽管他并不明白,宋伶俜说的,流生理性的眼泪,和“哭”有什么差别。
  宋伶俜醒过来了,那也就没必要继续在浴桶里继续待着了。他直接使了个术法,快速把宋伶俜清理干净,然后便把人抱了出去。
  宋伶俜:“……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让我去泡澡?”
  容停回味了一番和新婚道侣一同泡在温热的水中的滋味,心想,这怎么能是多此一举?
  便微微笑了一笑,避而不答,只是拿起干净的衣物给宋伶俜穿上,一面问道:“饿了么?”
  事实上假如不是宋伶俜醒了,他怕饿着对方,他本人是不介意多泡一会吧。
  没办法,谁让他的道侣就是这么娇气,冷不得热不得,饿不得饱不得,不能见血更不能受伤,必须要精心呵护着才行。
  但他这么体贴,宋伶俜却并不领情,反而一脸冷漠地说:“或许你应该问我,饿死了么?”
  容停下意识地想说,他中途有给他喂过充饥的丹药,即便他现在饿了,应该也到不了“饿死了”的程度。
  不过他很快又及时反应过来,好脾气地说:“是我错了。”
  他这么好说话,宋伶俜反而不好意思继续冷着脸了,转而在心里为对方开脱了起来,心想:早在那天下午醒来,主动让善善吻自己的时候,他便已想到了会有这一步。大家都是大男人,他又不是没有爽到,现在又何必跟人家摆冷脸?即便容停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那燕尔新婚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嘛。
  再说了,容停什么修为,他又是什么修为,没准在容停眼中,都还没尽兴呢。
  他于是抿了抿嘴,低声说:“其实我也没有很饿。”
  容停哪能听不出他语气的缓和,抬眸凝视他片刻,见他眉目间并无恼意,相反的还有些自责,立刻便知道,宋伶俜这是又轻轻放过了他。
  宋伶俜对他一直有一层奇怪的滤镜,这一点容停是知道的。
  他好像是还没来得及彻底扭转心态,看他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带上从前看小孩的角度。
  家长看自己的孩子嘛,那当然是千好万好的。更别说善善从小还那么乖巧,就算是后来有些变坏了,偶尔犯个错……
  不不不,我家宝贝怎么可能犯错!
  ↑
  就是这种“无脑护短”的态度。
  总之,就是舍不得真跟对方生气。既然这样,那就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就是这种溺爱无度的心态,引得容停忍不住得寸进尺。也是因此,才会日复一日地,愈发深陷其中。
  便如此刻。
  察觉到他的目光,宋伶俜微微扬起脸和他对视:“怎么了?”
  这时已经是一点生气的影子都没有了。
  “没什么。”容停微笑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不是很饿,不如我们……”
  宋伶俜:“???”
  宋伶俜脱口道:“做个人吧!”
  “你想哪去了。”容停略微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说,倘若你不是很饿,不如便稍微多等片刻,也让我为你献个殷勤。”
  “……好吧。”宋伶俜无话可说,“是我思想龌蹉了。”
  “自然。”容停又说,“如果你希望我在床榻上为你献殷勤,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宋伶俜:“……?”
  容停冲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给陛下侍寝,本就是妃子的应尽之责呀。”
  宋伶俜结结实实地无语了好一会儿,漠然道:“穿件衣服吧。”
  这么说笑着,容停给他把衣服穿好,献了今天的第一个殷勤,便折身出去,准备第二个殷勤了。
  宋伶俜依然觉得腰酸腿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滚了好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捶床,愤愤地想:不对啊,他当初答应他的时候,可没想到要应付“两个人”啊!
  淦!上当了!
  等过了一会儿,他喝上容停特地给他准备的清淡粥汤的时候,这种上当了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他不由得偷偷瞪了容停一眼。
  容停一怔:“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宋伶俜本来想阴阳怪气一下,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昨晚你怎么突然让善善出来了?”
  一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个疑点:“还有之前,善善跟我说他有了你的记忆。我没记错的话,最初不是这样的吧?”
  “你没记错。”容停安抚他,“不过也不用担心,这是必然的。”
  宋伶俜疑惑。
  容停解释道:“我同他毕竟同为一体。”
  宋伶俜心里一紧:“意思是,要融合了么?”
  那会不会有哪一天,他就再也无法见到善善或者容停了?
  他心里清楚,善善就是某个阶段的容停,但他还是不舍。这种不舍,就像大多数家长,都会对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怀念对方小时候的样子一样。
  容停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不要难过,我。”他微微一顿,“我们一直都在。”
  宋伶俜有些食不知味,迟疑了一下,说:“但是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吧?”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幼小的,走路都走不稳,却还会跌跌撞撞地冲进他怀里撒娇的善善,难道还要失去那个有些傻乎乎的大善善吗?
  容停:“唔,那你看着我。”
  宋伶俜怔怔地望向他。
  容停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定定地看着他,许久,长长的睫毛才动了动,美丽的眼睛里慢慢流露出某种深刻的感情,带着眷恋,喜爱,和深深的依赖。
  他低声叫宋伶俜的名字,那语气也透着外露的,一听便知的,明显的喜欢和欣悦:“伶俜。”
  宋伶俜恍惚了一下:“……善善?”
  容停不说话,只是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唇角微微上翘。
  宋伶俜一瞬间有些错乱:“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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