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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热(古代架空)——云雨无凭

时间:2020-11-30 10:09:59  作者:云雨无凭
  陈弜漪将猫搂着,又蹭来陈弛勤身边,把糖塞进他手里,笑着说:“你在啊,他们都说你失踪了。”
  “外出有事,现在回来了。”
  男子似旧时那样,令人十分捉摸不透,他答了陈弜漪,便将梨子糖塞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问:“你去何处?”
  “中秋,”陈弜漪俏皮地去指天顶的满月,说,“当然像往年那样,去赴平盛楼的家宴。”
  怀中的闻风用细咩咩的声嗓嚷着,陈弜漪亲昵地抚摸她,她抬头看着陈弛勤的脸,听见他低声道:“我自然不清楚的,我从未去过。”
  夜丝毫不安静,宫中众人均在为节日忙碌,那一轮明月,正与檐前屋后的各式宫灯比亮。
  陈弜漪忽然就攥紧了陈弛勤的手,她穿着绣鞋跑得飞快,因此也将那人扯得跑,她大喊:“我带你去就好啦!你可是我的十三哥。”
  秋风洒在脸上,令人的神情有些僵**,二人自月阔宫的不远处奔跑去了平盛楼,陈弜漪把猫塞进陈弛勤怀中,告诉他:“这是闻风,是皇兄的猫。”
  “我……怕猫。”
  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平盛楼,鲜花彩灯堆出仙境,来去的宫人也轻盈虚幻起来,陈弜漪的头发散落了两缕,垂在她泛粉的颊边,她看着陈弛勤,看他颤抖着将猫递来。
  “我先回了。”陈弛勤忽然客套起来,甚至对陈弜漪行了礼,他转身疾行,任身后人怎么呼喊也不停歇,他从仙境回了夜色里。
  陈弜漪后来独自站在戏台边上,看那些来去匆忙的、化了花脸的人,她忽然便哭了。
  “怎么了公主,我真是一顿好找,你的礼服还没换上,今日可不能穿这个。”奶娘气喘吁吁地上前,与另一女侍一同扯着陈弜漪回去。
  陈弜漪抹去眼角的水迹,轻声说:“没有十三哥的位子。”
  无人理她。
  “没有玉澈王的位子,”陈弜漪几乎被奶娘架着走了,猫也由随身的女侍抱着,陈弜漪尖声地问询,“为何没有玉澈王的位子?”
  她不知自己的声音往何处去了,因为四周无一人应她的询问,回了月阔宫,她立即被请去卧房中,被人伺候着穿戴华服,且要戴上重量恼人的头冠。
  仲花疏早梳洗好了,她与公主谈天,问她:“可否琢磨出了什么好诗?”
  “没有诗,我不会。”陈弜漪说话的功夫,双颊被抹了厚重的胭脂,她亲自抬手,将圆润小巧的唇峰勾了好了。
  “弜漪,你皇兄十四岁登基,可不像你这般。”
  陈弜漪回她:“他现在都玩猫,母后也不必说我。”
  “你最不像我生的。”仲花疏也未曾像教管陈弼勚那般教管这个小女,她无奈又溺爱地看她,将她头顶的簪珠拨正了。
  要乘坐软轿去了,陈弜漪没忘了将闻风带着,她到平盛楼,由女侍搀扶着去坐,她在一群衣着艳丽的人中,抬眼去看阶梯上落座的陈弼勚。
  只见他着缕金龙纹水灰色洋缎深衣,带着嵌玉绕龙的黄金发冠,,乌发垂散在背上,直冷眼瞧往远处;陈弼勚还没落座的时候,陈弜漪便随着身旁众人,利落地跪下了。
  同到的还有屈瑶,她一件米黄撒花袄,下穿红色刻花绸裙,头戴着珍珠金凤冠,在陈弼勚侧处,随他落了座。
  等众人的礼节毕了,陈弼勚便随口寒暄几句,饭食中有热菜热汤,陈弜漪却塞了满嘴的柿霜软糖,只逗怀中的闻风,她心情有些差了,再想起陈弛勤没位子的事来。
  仲花疏在那处沉默得久了,总一抹悬在脸边的、得体的笑,她道:“皇后的衣裳漂亮,衬得人温婉娴静。”
  那屈瑶也未笑,她立即举了杯来,说:“谢太后殿下。”
  陈弼勚在一旁接几句亲王们的寒暄,再或者是独自赏台顶的歌舞,他将仲花疏的话收入耳中了,可并未去看她。
  或者仲花疏是意有所指的,她忽然唤了燕丰王身边正妃:“子荷,听闻你有了?”
  “才知晓没几日,谢殿下道贺,子荷也恭祝陛下龙嗣绵延,祝太后殿**体康健。”
  那女子二十出头,此时埋着下巴缓慢地说话,她自谦又恭敬,话毕了,便饮了茶坐下,接着,那些王亲与家眷均举杯祝词,尽是些祝愿康健或是添嗣的话。
  “谢各位,今日家宴,不需拘束,随意便好。”陈弼勚直坐着饮来一杯,他举杯的时候环视,忽然在意起不远处独自坐着的陈弽勋。
  那人一袭白色深衣,坐得极端正,又合了手上的折扇,专心听取一旁王亲的话,温和地笑着交谈。
  仲花疏再张腔了:“皇后该为大延的龙脉操些心了。”
  屈瑶仍毫无笑意,她忽然抬眸,道:“太后殿下为龙脉忧心无错,但我身体欠安,再者,怀孕产子不是儿戏,无需彼此勉强。”
  陈弼勚蹙起眉看她。
  “我此时还无法生,见谅。”屈瑶抿着发颤的嘴唇,后来,脸色也白了,她手扶着心口,又饮下一盅酒去。
  仲花疏仍含着一丝破落的笑意,她转脸去看台上,说:“皇后便先养好身子,留得青山在。”
  众人在乐声中低声交谈,陈弼勚唤了女侍搀扶屈瑶回去,陈弜漪抱着猫也跟去了,说:“我与皇嫂一同走。”
  “你凑什么热闹,你皇嫂身子不适,”仲花疏叹气后,又准了她,于是叫了奶娘跟着,说,“去吧,小心些。”
  陈弜漪转身去,对陈弼勚行了礼,她将一双眼睛笑成新月,求他:“我今晚想和皇嫂睡。”
  “她不认识你吧。”陈弼勚要回了自己的猫,交与身旁的内侍。
  “但我喜欢她。”
  陈弼勚望着她,叹气,接下去,他便准了陈弜漪的请求,任她随着屈瑶去了。
  宴会到此,总免不了必须有的中秋诗会,陈弢劭被点了名字,便立即来吟了,他作一首:“石间覆冰雪,水底破皎月。眉低盖白霜,闻酒长思切。”
  众人立即叫了好。
  陈弦渊吟来:“马过水上梢,白夜尽风潮。离人回书寄,同月与君照。”
  今日,西空国主阿杨那鸿也来了,他与陈弦渊同坐,也刻意不要上宾的位子,他着了一身彩绣兽纹的衣袍,脸面生得英俊年轻,诗是做不了了,可后来,也说了几句祝词去。
  [本回未完]
 
 
第12章 第五回 [贰]
  中秋宴,除在汾江府修养的归荣王陈弥勫未回,其余的亲王公主都来了。
  那歇春公主是先皇女儿中最年长的,年纪五十有五,名唤弡(jué)沭(shù),她生得风流美艳,容颜未衰,且天生多情的眉目,一只细手举着那绿瓷酒杯,笑道:“陛下,该请流谦王作诗的。”
  “流谦王今日酒饮得多了,怕是要‘诗百篇’。”有厢吉王陈引勒说话。
  见那陈弽勋丝毫是不慌忙的,他缓慢起身,月白的丝带掺着一头墨色的长发,说:“倒不敢论百篇,今日众王亲家眷均颂月寄思,那我便来说些别的。”
  陈弼勚说:“你且写来。”
  只见一旁侍者将笔墨与桌子备好了,陈弽勋提笔便书下:
  “才聚秋树风中烟,又闻脂香水上仙。半盏清浆人语梦,凉晨桃红胜广寒。”
  书毕,陈弽勋递与身边站立的陈弡沭读了,她又让内侍递与陈弼勚看,有几人称赞着大笑,陈引勒说:“流谦王这是赞扬了一位美人呀。”
  陈弦渊忙补上一句:“比嫦娥过之的美人。”
  仲花疏立即点头称赞了,她轻笑,说:“流谦王,你的诗还是好。”
  那台上歌舞未再表演了,仅仅剩下乐师在弹弦吹奏,四处响着些欢快典雅的音乐;又来侍者上了点心、鲜果与凉果,及琼涉的葡萄新酿。
  “流谦王总不近美色的,今日怎想起作这样的诗?”陈弼勚笑得淡,又垂下视线静默,他问。
  “美人是假,诗情为真,”陈弽勋去桌旁将杯子举起来,说,“陛下,敬你了。”
  陈弼勚将那张纸放于案头,他与陈弽勋饮了酒,放下手中的空杯,等内侍再提壶满上;这时候夜再凉了几分,众人均微醺着,意图说些更加趁兴的话
  且说那桃慵馆中,厨房早已备好了蒸蟹子,山阴、莫瑕陪着颜修坐,在院落一处的亭下赏月,说些宫内或坊间的闲事。
  另一处的赫王府中,陈懋收着了陈弼勚来的回信。
  他的字更锋利些了,道:“……时机未熟,朕心中有数,自作打算。”
  饶烟络捧了瓷缸来,陈懋将那信纸烧了,他轻酌几杯,叹:“成长了。”
  “你总不信他。”饶烟络也酌一杯来,又吃些不算甜的果子。
  月亮很大的一个,在晴空中,像比平日亮了几倍,陈懋嗅着瓷缸里热灰的气味,轻咳了两声,因此唤来家仆,让他把那缸捧走了。
  /
  怀清宫这晚亦是灯火通明的,屈瑶回去,命内侍将新添的彩灯灭去,她转头问跟在身旁的陈弜漪;“多大了?”
  “十四。”
  “总没见你两次,你也不上我这里来玩耍,今后要多多来。”
  陈弜漪忽然屏息,又叹出一口气去,说;“我总来会打扰你与皇兄吧。”
  进门,有一室伺候屈瑶将外衣脱了去,而后,屈瑶引着陈弜漪坐下,道:“他是皇帝,不是平常人,今后会有一堆女人住在崇城各处,都等着他去呢。”
  “可你是皇后。”
  一室与另外的女侍拿了点心来,有玫瑰馅饼、艾草团、薄荷红豆糕,屈瑶又指人下两碗酒酿圆子来,她亲手给陈弜漪倒了加橘子蜜的淡茶,说:“我不想做皇后,我也不稀罕你的皇兄。”
  陈弜漪看似急了,手上的馅饼只咬了一小口,她小脸泛红,争辩:“他不会害人的。”
  “静澜公主,你不希望他有真正爱的人吗?”屈瑶用一双凉手捧着茶杯,说,“即便今后他有了几十位妃嫔,那至少得有一两位知心的、旁人不能比的。”
  陈弜漪未点头或者摇头,她有着公主的仪态,因此目光略微高傲着,看了屈瑶半晌。
  “你倒没可能全明白我说的。”酒酿圆子来了,屈瑶给陈弜漪递了汤匙,叹道。
  陈弜漪饮了茶,便去吃圆子,说:“那我不明白,也管不着,我只知道皇兄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他也贪玩,也像我一样不爱念书练字。”
  “公主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公主也自小养尊处优,凡事都能如意,且他原本是你同母的哥哥,你自然不认为他有不近人情之处,可我呢,要被强迫在此处,再生养几个孩子,看后宫日进新人,我做个温婉宽容的统领,却像奴仆一样。”
  陈弜漪抬起眼看她,嚼着半颗圆子,问:“你这么信我?若是被告密怎么办?”
  “我不为活命闭嘴,你最好与他说些实话,让他放我走吧。”
  陈弜漪圆子吃得香了,她摇着头,说:“懒得管你们,崇城的确玩得腻了,我其实也想出去。”
  吃完了圆子,后来,陈弜漪闹着要与屈瑶睡,两个差不了几岁的人,聊着便熟络起来,陈弜漪穿着屈瑶的白缎寝袍,细摸那上头凤凰纹样的彩绣,赞叹:“我都没见过这种好穿的。皇兄对你真好。”
  “他是对皇后好,可不是对我好。”
  “你不就是皇后?”
  陈弜漪生得瘦弱,在床上缩成了一团,她弯着眼笑,又说:“玉澈王已经回来了。”
  屈瑶道:“我不认识他。”
  “他是我的十三哥,陈弛勤,如今独自在崇城的枫树林住,没几个人乐意理会他,”陈弜漪说着话就跳下了床,她将桌前半杯温茶捧着,说,“他是金玉生的,他们都说金玉是狐狸成了精,生出十三哥这个小狐狸,金玉死的时候,连尸首都没有,就剩了张狐狸皮。”
  屈瑶皱着眉,问:“你看过?”
  “不是,金玉死的时候母后都没进宫呢,我只听他们说的……可十三哥没什么错,他就是长得漂亮,能有什么错?”
  “你觉得谁都没错,”屈瑶揪着陈弜漪的脸蛋,也跳下床去,她慌忙穿外袍,又带了铜制的暖炉,说,“你带我去看看他,我也想看狐狸精是什么模样。”
  于是喊了一室进来,将未吃的点心包上,又带了酒和蟹,屈瑶与陈弜漪趁着月光,往北边务远门去。
  那处长久是无人进出的,枫树林中,叶子已然红了。
  宫室有些破败,风奏出低缓的“呜”声。
  “十三哥。”陈弜漪很轻地叫人,可在空旷处回响,成为层叠悠远的歌;没多久便看见陈弛勤来了,他穿着红色衬袍,头发披散着。
  屈瑶随他们进去。
  “这是皇后。”陈弜漪道。
  陈弛勤脸上无丝毫的讶异,他只轻微颔首,便请二人在桌前坐,又回身去,再点了一盏烛灯。
  “请喝,”陈弛勤独自去忙碌一阵,便将两盏水拿来,他说,“夜里不好喝茶。”
  陈弜漪见四处空寂,便问:“你的下人呢?”
  “睡了。”
  陈弛勤话毕,就在陈弜漪身边坐了,他斜斜地倚着手臂,一双媚眼含水,往低处看,说:“皇后也来此处啊……”
  “我现在是弜漪的玩伴。”屈瑶立即答了他。
  陈弛勤因此转脸过来,他脖颈上的粉红胎记便撞入人眼中,他抬起眼看着屈瑶,忽然笑道:“如此年少的皇后。”
  枫树林中总有风吹拂,此时又抖下成堆飞舞的叶片,近处的勺山夜来无声,在崇城,是没人夜里来这两处荒凉窄小的地方的。
  “已经十七了。”屈瑶说。
  “你们竟还带吃的,那我得赠些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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