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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近代现代)——泠萸

时间:2020-12-02 20:02:26  作者:泠萸
  老管家不再赘言,接过因为等候龙醍没来得及熨烫的报纸退了出去。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龙醍并没有多么难过,更谈不上大受打击。甚至于在被酒店以私自在外兼职对待本职工作不认真的理由辞退时,他也只是有些意外,并没为此心生怨愤。
  他是个被迫勤奋的懒人,不愿把宝贵的精力和有限的智慧耗费在不必要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去深思张景那么注重身份的人为什么要在自己放弃之后赶尽杀绝。
  人总要为自己徒劳无益的尝试买单,他骚扰人家那么久,被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往宽心处想,至少他拿到了三倍薪资的补偿金,偿还的本月的债务,把下季度的房租缴上,还能剩下一点,刚好给妹妹买件新冬衣。
  花样年纪的龙熏是个酷女孩,收到新衣服在身前比了一下就还给了哥哥:“太幼稚了,明天拿去退掉。”
  “我出门就把小票扔了,退不掉,而且这家店只卖女装,也没法换我穿的。”龙醍把衣服丢回去,“你将就穿吧。”
  龙熏蹙了蹙眉,转了话题:“我今天放学回来管理员没翻我白眼。”
  龙醍:“好事啊,难不成你喜欢被人甩白眼?好奇特的嗜好。”
  龙熏:“你少跟我装傻,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龙醍往妹妹的小单人床上一靠,像只慵懒的猫科动物似的,朝妹妹挤了挤眼睛:“秘密。”
  龙熏扔下新大衣抄起了床头的棒球棍。
  龙醍扑棱一下弹了起来,冲到门口又觉得不对,转过身板起脸训斥:“臭丫头,你想干什么?老师没教过你长兄为父吗?”
  龙熏用棒球棍轻轻敲打手心:“1、2……”
  长兄为父的龙家大哥咻地退至门外,只留着一只象征尊严的左脚在门里,色厉内荏道:“你先别3,我问你,谁家小妹会在哥哥送她新衣服的时候回他一顿毒打?”
  龙熏:“你家小妹。”
  龙醍:“……”
  龙熏:“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不是又去飙车了?”
  龙醍:“送车的败家子忙着吃喝玩乐,过户手续还没办,暂时出不了手,我有车骑为什么要去飙车?”
  龙熏用甄别嫌疑犯的眼神打量他一圈,挑了挑下巴:“上衣脱掉。”
  龙醍吞一下口气,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再撸起毛衣袖子,把两条胳膊伸出来,翻着眼睛吐槽:“警察小姐,如果您不瞎的话,应该看的出,淤青都没一块的我不是刚刚打拳回来。”
  龙熏:“你那叫挨揍。”
  龙醍怒道:“你可以揍我,但不能侮辱我!你哥可是给阎四那凶婆娘做了七年陪练的男人,我被捶成半个拳手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别以为现在断奶了,手里拎根棍子,就可以蔑视你哥,揍的你哇哇哭信不信?”
  龙熏点了点头,把棒球棍搭在肩上:“动手吧,我做好哇哇哭的准备了。”
  龙醍一哽:“你……女孩子这么泼辣会嫁不出去的!”
  龙熏:“你能嫁出去就行了,我嫁不嫁没关系。”
  龙醍倒退两步,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捶胸痛呼:“天呐!我龙醍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和两个难缠的凶婆娘结下不解之缘?天可怜见啊!”
  龙熏明无表情的看戏精哥哥表演,满足了他的表演欲,单手掂起棒球棍:“要么交代,要么挨揍,自己选吧。”
  龙醍运足一口气,腾地跳起来,扭头就跑,嘴里气愤的嚷嚷:“当你哥是天真的小白兔吗?我交代了你照样揍我,讯问结束就翻脸,拎着棍子撵我几条街,这种事你干的还少吗?我不会再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怪我熏儿凶,她也是被这糟心哥哥逼的,你跟他好说好道,他跟你玩阳奉阴违,实在是不揍不行。棍棒底下出长兄,我熏儿也是迫不得已啊。
 
 
第91章 
  张景得知龙醍被酒店辞掉时,龙醍已经离职很多天了。
  其实张景只是随口一问,经办这件事的负责人却惟恐被追究责任,忙不迭的找理由为自己开脱,推说龙醍的父亲曾到酒店闹事,要龙醍预支薪水,当时喝的酩酊大醉,惊扰了客人。酒店方面那时便有意辞退龙醍,是他看龙醍可怜,帮着争取了一个机会。谁知龙醍不知感恩,私自在外兼职,对待本职工作不负责,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只能将龙醍辞退。
  张天琪也不清楚多年不插手公司事务的叔父为什么会问起酒店的员工,只见他若有所思,倒也不像为他问起的人早已被辞退不快。不过这个遇事就忙于推脱的大堂经理实在惹烦,自己听着都觉得反感,便让人先下去了。
  张天琪道:“小叔,人事那里离在职的员工资料都有存档,如果您需要我这叫他们调出来。”
  张景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也下去忙吧。”
  张天琪恭声应是,揽住眼睛转来转去不知在寻思什么的作精宝宝,在他腰侧轻轻捏了下,提醒他可以跪安了。
  专心走神的钱宁吓了一跳,一把拍开腰侧的手,还瞪了张天琪一眼。
  张天琪咳了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钱宁这才反应过来,换上笑脸跟未来叔父道失陪,挽着他家时刻在糟心的未婚夫一道走了。
  今晚是张天茗的就职酒会,张景站在二楼看着上台致辞的女儿,心下有些感慨,那个雷雨天要抓着自己的手才能入睡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已经学会越俎代庖了。
  张天茗毕竟刚刚毕业回国,即便有三位伯父提携,也不好一进公司就被安排到重要职位上,处理好入职前后的事宜便没那么忙碌了。
  入职后的第一个周末,准备回家看望父亲的张天茗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她回去陪着下棋。
  进门时棋盘已经摆上了,她父亲正在自己和自己博弈,倒也津津有味。
  张天茗把大衣和手包交给管家,噙着笑走了过去:“爸爸,您已经找不到能和您对弈的棋友了吗?”
  “能找到,不过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老家伙,凑一起只能比谁更诡诈。”张景笑微微的看着女儿,“还是欺负年轻人轻松有趣。”
  张天茗看了看黑白两方的局势,选了略占上风的白棋,美其名曰让父亲欺负人欺负的更有成就感。
  对弈中,老管家送来茶点,很快落了下风的张天茗像小时候那样耍起了赖皮,让老管家帮忙支招。
  张景也不阻拦,还故意露了破绽,最终以七子之差输了这局棋。
  重整棋盘时,张景一边装烟一边自嘲般说:“看来你们确实比我虑事周全,你们自作主张,我也不好追究。既然这样那就去做吧,做不到善始善终,至少要有始有终。”
  张天茗怔了怔,抬眸看向父亲,复又垂下头去认错,一句辩解也无。
  尽管她自作主张是出于关心,不想父亲的宽容被不知深浅的人当做放肆的资本,但这终究是父亲的事,轮不到她一个晚辈插手。
  自知僭越的张天茗认了错,用征询的语气答应给被辞退的人另外安排一份工作。父亲不置可否,她便不再赘言。
  周末下午,张天茗去拜访了堂哥。因为回国不久,没有自己的人脉,又不便将被辞退的人召回张氏的企业,她只能托堂哥给既无高等学历也无专业特长的年轻omega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
  张天琪当下没有多问,爽快的答应下来,送走堂妹之后,把两次听到龙醍这个名字都表现异常的小未婚妻揽进怀里,柔声审问:“你认识龙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总把我只是个宝宝挂在嘴上的钱小少爷装傻、卖乖、打马虎眼,把他家狐狸属性的未婚夫当萨摩耶糊弄。
  张天琪:“确定不认识?”
  钱宁笃定道:“不认识。”
  “可我听说,你小时候体质弱,腺体发育迟缓,都十三四岁了还不会分辨omega和alpha。”张天琪蓦地收紧手臂,把听到这里就要跳起来的人桎梏住,笑吟吟的继续道,“所以你的初恋是个omega。”
  “造谣!”钱宁面色丕变,炸着头毛叫,“哪个混蛋告诉你的?他肯定是想调拨我们的关系!那混蛋是谁?我去揍死他!”
  “你哥。”
  “……”钱宁张口结舌的哑了两秒,继续叫,“他当时肯定喝醉了,他酒品不好,喝多了就胡说八道!”
  “我们的确是在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件事的,不过当天都有工作安排,所以没人喝酒,而且据我所知,你哥酒量很好,轻易不会醉。”
  “那……那就是他记错了,把我姐干的事安我头上了!”为了证明蠢事不是自己干的,小少爷拼命找理由,“双胞胎大多是早产儿,我和我姐35周就出生了,我姐体质比我还弱,发育更迟缓。她最开始学跳舞就是为了把身体锻炼的健康一点,不信去问我妈。”
  “这事我也有耳闻,听伯母说起初是你们两个一起学,每次压腿你都哭很惨,最后被舞蹈老师劝退了。”
  “你够了!”又被揭开一段黑历史,钱宁恼羞成怒,把故意逗他并且逗的很愉快的老混蛋扑倒在沙发里,像只凶悍发狂的小豹子似的咬了上去。
  后来小豹子被反杀了,变成了主动送餐上门的豹肉刺身。
  还因为娇气耐不住逼诱哭唧唧的承认,那个把邻家小O当白马王子的蠢小O就是他。
  事后被用餐愉快的老混蛋用安抚智障的语气哄慰,他实在恨得慌。想着反正已经招认,脸也丢了,索性详细说说,灌这老混蛋一碗陈年老醋也算找补回来一点。
  “我姐告诉我长大以后不能嫁给提子哥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想横刀夺爱,差点拔刀跟她决斗,把她气的不管我了。”钱宁幽幽叹息,怀着满腹来呀互相伤害呀的恶劣心思作怅然貌,“十四岁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去告白,提子哥哥说他也喜欢我,只是两个O是没有未来的。我伤心死了,蛋糕都没切就哭着跑出去了,差点被车撞到,还淋了雨,回来以后就病了,肺炎高烧不退,住了一个月医院,搞的比言情剧里的苦情女主角还惨。”
  “他来医院看我,说如果我实在放不下就柏拉图吧。我当然答应了,管他什么图呢,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初恋真的挺美好的,可惜好景不长,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他家就破产了,所有资产都被拍卖抵债了,再后来我们就失去联系了。”钱宁叹了口气,从张天琪怀里抬起脸,“天琪,你帮帮他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前任,我不忍心他过的那么辛苦。”
  狐狸的眼睛岂是那么好蒙骗的?张天琪看出他是故意的,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吧,他是小叔认识的人,茗茗又亲自拜托我帮忙,怎么能不帮?我肯定给他安排一份轻松待遇好的工作。”
  嗯???为什么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钱宁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晃:“混蛋,你怎么都不吃醋?给我酸,给我往死里酸!”
  张天琪忍俊不禁,拉下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小兔崽子,就凭你那两个心眼还想骗我?行了,别编故事了,说说真实的事发经过。”
  钱宁气的牙痒,想把这老混蛋扑倒捶一顿又怕重蹈覆辙,气呼呼的骂了一通才沉着脸交代:“去他的提子哥哥!他就是个混蛋,拒绝我的时候还在笑,还笑那么夸张,差点把我家楼梯捶散了。去探病花都不带一朵,还吃我的橙子,怎么不噎死他呢!搬家前道别都没句好听的,说什么怕了我这小基佬了,惹不起只能举家逃离,也不想想这话对我幼小的心灵伤害多大!别让小爷再看见他,见他一次捶他一次!捶死他个王八蛋!”
  人前优雅稳重的张总眼泪都笑出来了,牟着力气才没把怀里咬牙切齿的人扔地上。
  他就知道这小崽子憋着坏一箭双雕,先刺激他一通,再坑他那缺德初恋一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儿啊,你戏还凑合,只是台词没设计好,话里有漏洞。
  钱宁:什么漏洞?
  亲妈:两个男性O为啥柏拉图?互攻它不香吗?
  钱宁:这句不是我设计的台词好吗?龙醍那混蛋当时就这么说的,他仗着我年纪小,不懂事,胡说八道,拿我当小傻子逗着玩。我也是真傻,当场就答应了,他当场笑成了神经病,整栋楼都听到他的哈哈哈,我真后悔没用水果刀戳死那个缺德冒烟的祸害!
  亲妈:怎么说呢?虽然你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对不起,妈妈想笑,给我一分钟,我笑完了咱们再接着聊。
  钱宁:去死吧!你个后妈!!
 
 
第92章 
  因为青黄不接,家中又没有余粮,龙醍只能在干过的老本行里挑选一个最欢迎他回归的应急。
  酒吧最先出局,调酒师的薪水虽够他养家糊口,但总有几杯黄汤下肚管不住自己的酒客来讨打,拒绝他们过意不去,如他们所愿又赔不起医药费。
  地下拳场的大门倒是时时敞开,运气好的话一场下来就够吃些日子,但他家小妹的棒球棍说:你看我美吗?抡在你修长的狗腿上呢?暴力美学了解一下?
  阎四劝他算了,虽然他的狗腿禁得住暴力美学敲打,但被自家人揍没钱拿。
  龙醍看了看自己修长的狗腿,觉得言之有理。
  阎四又双叒叕劝他去她二哥公司,这个除了皮囊没一处像大家闺秀的坑哥货说:“阎二如今出息了,敢不听爸爸话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只要你怀上他的崽,他一定负责到底。到时候你家的债务、小熏的抚养权,还有你们兄妹俩的生计,就全不用愁了。”
  被“我当你是兄弟,你却想做我小姑子”的无奈与糟心折磨多年的龙醍只回了她一个字:“滚!”
  阎四盘膝坐在阳光明媚的飘窗下,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蝴蝶~刀,闻言挽了个刀花,美眸含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该跪安了。”龙醍低声下气的倒退着往外走,“女王大人好些歇息,臣退了。”
  如此这般辗转了一遭,龙醍最终选择了回去遛狗。
  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虽然在新帝国政府的大力关怀下,很多岗位都对需要带薪过发情期、休满三个月产假、哺乳期还要有额外补贴的年轻omega say no,say sorry,去面试还要被“老老实实嫁人生崽不好吗?”的眼神打量,收获一堆何不食肉糜的欠揍费解,但他的老客户还是很关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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